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以試試
「秦長老說笑了。」簡一笑了笑,朝著秦吉忠拱了拱手。
秦吉忠揮了揮手,秦故禹他們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既然下了命令,他們也只得離去。
冬日的陽光,吝嗇著暖意,這兩天又下了雪,道路上,山體上,皆是白茫茫一片,唯有幾棵長青樹屹立。
「走吧,你要的東西已經煉好了。」
秦吉忠在前面,簡一跟在後面。
一把利劍,橫懸在半空之中,絲絲火紅色光芒在閃耀,傾聽之下,彷彿有奔牛震地之聲,聲波道道,像是水紋一般,鋪展開來。
秦吉忠沖簡一笑了笑,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簡一嘴角微微一笑,然後騰空一躍,右手伸向利劍。
叮!
微波蕩漾,那絲絲火紅色光芒突然強盛,彷彿是一團洶湧燃燒的火焰,一頭火牛凌然於上,奔跑之中,彷彿在心間敲動,發出一種莫名的節奏。
簡一大手一握,便感覺到了一股炙熱的氣息,這股炙熱氣息宛若奔牛,橫衝直撞,想要破入體內,那狂暴的氣息,讓人心神一盪。
哼!
簡一冷哼一聲,一股真氣注入,一股更為強大的遠古洪荒氣息隨之一散,那狂暴的氣息瞬間瓦解,變得異常的老實,奔牛影像也漸漸消失,火紅色絲線也消失不見。
「三顆三階凶獸的內丹,這青劍可以達至上三品道器,甚至是下四品。」
秦吉忠捋著下巴花白鬍子,緩緩說道。
三顆凶獸內丹融合在了整個青劍中,將此劍品級提升了一大截。
「不錯,秦長老不愧為四品煉器師。」
簡一手握青劍,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煉器師和煉丹師比較稀缺的原因還有一點,便是失敗。
每一個煉器師,都是經過千錘百鍊,在成千上百的失敗中成長起來的,品級越高,失敗的幾率也越來越高,能夠一次性成功煉製上三品道器甚至是四品道器,其煉器水平也是站在同等煉器師的高位。
「起個名字吧。」
秦吉忠點了點頭,簡一雖未大言稱讚,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
簡一雙眼微眯,撫摸著青劍,看了秦吉忠一眼,然後笑道:「就叫竹火劍吧。」
他對起名字,無所愛好,人看武器,武器也識人,名字,無所謂。
「不知竹君接下來有何打算?」
秦吉忠啞然一笑,隨後問道。
簡一收起了劍,放入儲物袋中,道:「這劍擺著不是什麼道理,總要讓它見見血。」
簡一說得輕描淡寫,表情很輕鬆,可其言語卻充滿了殺氣。
「哈哈哈哈!竹君說話確實有趣。」
秦吉忠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其實,我還是有些好奇,為什麼選我當客卿長老。」
簡一雖然應下了客卿長老職位,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奇怪。
「你可以試試。」
秦吉忠神色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後手上便出現了一本薄薄的書。
書很舊,上面有四個大字:煉器初解。
很明顯,這是一本關於煉器方面的知識。
簡一嘴角微咧,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笑了笑,然後接過對方手上的書。
「一天的時間,就看你的領悟能力了,不過我相信你的領悟能力。」
秦吉忠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找尋了很多人,但是還沒有那個人在你這個境界能夠達到如此強大的靈魂。」
「收我為徒?」
簡一抬起頭,直視對方眼睛,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竹君說笑了,你現在是我秦家煉器坊客卿長老,與我同輩,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領你去見一見我的師叔,他一直想要收個徒弟,但是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未找到合適的人。」
秦吉忠嘆了口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簡一不再說話,默默的看著書,秦吉忠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秦吉忠的話,到底有幾句是真的,簡一不知道,很可能全都是真的,也有可能全都是真的。
不過,對於簡一來說,這都不重要了。
煉器初解裡面的文字不長,寥寥幾篇,還有一些圖,有兩個一品道器的煉製方法。
轟隆隆!
就在簡一合上書的時候,前面巨大水池中央,一陣翻湧,掀起幾道水浪,隨後一個巨大的圓盤呈現在水中央。
簡一心神集中,在看見那圓盤中央的三耳鼎的時候,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一腳踏出,簡一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圓盤之上。
三耳鼎下有一團火焰,一個巴掌大小,其炙熱卻比熊熊大火還要兇猛,簡一長呼一口氣,真氣裹身,那股灼熱感對他沒什麼影響了。
這是煉器爐,鼎下方的火焰,應該是地源火。而在地源火的下方有一個口子,可以通過調節口子大小控制火焰大小。
在鼎的右側放,是準備的煉器材料,總共三份。
「原來早有準備。」
簡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一切的準備早已事先準備好了的。
無論如何,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接觸煉器的機會。
閉上眼睛,沉靜心神。
腦海中,煉器初解上面的詳解,一遍遍的繞過腦海。
幾息時間過後,簡一睜開眼睛,右手一揮,旁側一份煉器材料進入煉器爐,隨後左手覆蓋於鼎側上方,一股灼熱的氣息傳入手掌之中。
神念出擊,直入鼎內,進入煉器材料中心。
煉器的過程很枯燥,神念一直出擊,不能退出,要時時刻刻緊盯材料的融化程度。
終於,融化完成,簡一右手輕輕一撥,地源火下方的口子變小了一些,地源火也瞬間變小了許多。
白浪翻滾,爐鼎上方飄起白白霧氣,灼熱氣息,飄散開來。
鼓動真氣,從左手手掌傳入,神念操控。
咚咚咚!
爐鼎內壁的鎚子刻印,彷彿活了過來,融化而流淌的煉器材料在敲擊聲中,慢慢融合。
時間悄然流逝,日照高升,又落入地平線,划入黃昏。
秦吉忠盤坐在山石上,微風吹過,單薄的衣服呼呼作響,白髮也隨風飄揚。
秦故禹就站在側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那座小山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