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第466章 寂滅心經
心念回歸，睜開了眼睛。
砰……！
佛像之上，老僧一頭栽下，沒有了生機。楚陽探手抓了過來，收在了戒指中，他可是知道，這位老僧可是有著不少珍藏。
「楚陽，剛才怎麼回事？」
花淺語詢問，滿臉擔憂。
剛才的情況太可怕了，她的心神不由自主的融入種種幻想，哪怕被拉到了楚陽身後，也受到了波及。
可兩三個呼吸后，老僧竟然已死。
「我們兩個交了一番手！」
楚陽沒有過多解釋。
心靈之力，畢竟太過玄奇，比元神還要縹緲，難以捉摸。
花淺語若有所思。
楚陽目光一凝，心念傾瀉而出，將吠陀寺的遺址盡數籠罩進去，從萬丈高空開始梳理，一直地面，都沒有任何發現。
最終，他將心念滲入到了地底。
十丈、百丈、千丈、萬丈，到了這種程度，地底之下，已經盡數是岩漿，炙熱的地肺之火，讓他的心念都微微受到了影響。
在這裡，他發現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光點。
「心靈明月之光！」
楚陽瞬間確定，那一點光芒，來自心靈明月之力，不達到這一地步，絕對發現不了。
心念探查過去，剛剛接觸，他整個心神都不由自主的被拉了進去。
這是一個光明的世界，充滿了祥和的氣息，什麼名利、爭鬥、恩怨等等心思，都會在第一時間放下。
哪怕楚陽，都受到影響。
「你終於來了！」
在這裡，卻有一位老佛，他頭頂上長著一顆顆智慧之珠，整整三十六顆，腦後是一圈功德金輪，盤坐在金蓮上。
他看著楚陽心念化形，成為身體，溫和笑道。
「你在等我？」
楚陽皺眉，心中警惕，他想分出一縷意念操控鯤鵬巢穴，以防有變，讓他驚駭的是，竟然無法感應肉身，甚至連鯤鵬巢穴等幾種仙器都無法感應到。
這個老佛，太過可怕。
「不，我在等有緣人！」老佛笑呵呵道，「你來到這裡，說明已經將枯木心經修鍊到了海上生明月之境，所以我等的就是你」
「枯木心經是被你投放出去的？」
楚陽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老佛點點頭：「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天下事，基本上我都清楚！」
「你是誰？」
楚陽淡漠詢問。
儘管沒有感受到敵意，可他也心中發寒。
「我曾經任命了七十二位吠陀寺的主持，每一個在位都不下於千年！最後一任，被我親手拍死，吠陀寺，也是我一手埋葬！」
「什麼？」
楚陽驚叫，難以置信。
七十二位主持，一個千年，就是七萬多年！
此人竟然存在了這麼久？
「楚九九雖強，撼動九天十地，可吠陀寺當初被稱為第一聖地，又豈是那麼好滅的？就如龍淵，他們不但有著祖器，還有龍宮，在關鍵時刻，更能以積攢的底蘊，開啟仙界之門，降下無上偉力！吠陀寺，也有著這樣的底蘊。」
「為什麼？」
「只為等一個有緣人！」
「一個將枯木心經修鍊到海上生明月的有緣人？」楚陽嘴角抽搐，「怎麼可能？」
老佛依然笑道：「最後一任主持，得到了一部修羅秘典，妄想掌控修羅之力，就種下種種惡果，被我拍死！當時，也順著楚九九的心意，將吠陀寺埋葬，因為我感覺到，在將來，會有一個傑出的傳人出現！」
這樣的解釋，楚陽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你究竟是誰？」
他再次問道。
「我是佛！」
老佛依然笑道。
楚陽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就道：「那你可知，大劫真正的原因？」
「這個世間，恐怕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老佛道，「在仙界，有一位至強者損落之前，就將自己葬身在了這方世界，位於大楚皇朝之下。他留下了傳承，天人之下，皆可以進入一試機緣！只是考驗太過殘酷，萬不存一，得到他真正傳承的，至今也沒有出現！」
「他所化的至尊墓葬，與這方天地的法規秩序融合，也限制了真正仙人下界的可能。甚至對龍淵等這些從上界下來的勢力，根據冥冥之中的規則，對他們做了限定，若是非至尊墓葬開啟前後活動，必然受到天地詛咒，不得好死！」
「也許他偏向人族，無論如何演化，人族都不會滅絕！」
「至於所謂的大劫？嘿，人族的血魄得天獨厚，若是收集足夠，以獻祭之法，可打開天維之門，仙界中的那些想要獲得傳承的子弟就會下凡而來！」
「當然，他們的修為都在仙人之下。即使有仙人下凡，修為也會被壓制在天人之境。」
「也有的壽命即將耗盡的仙人下界，甚至自斬修為到歸真之境，然後闖一闖至尊墓葬。」
老佛緩緩道來。
「為何只有他們四大種族？」
楚陽慢慢的品味，接著再次詢問。
「因為他們在仙界勢力最龐大！」老佛回答，「除了最初的幾次開啟，讓現今的四大聖地得以留下傳承之外，其餘時候，四大禁地獨霸降臨凡塵之權！仙凡通道，開啟一次，就耗費巨大，這也就造成了四大禁地在至尊墓葬開啟之前，就收割人族血脈，設下祭壇，祭祀天地，開啟本族鏈接下界的通道，承擔耗損。」
「四大聖地的東華宗，素女宗以人族為本，根本不可能屠殺人族，金光寺偽善，也難以做到，天魔宗卻已經被下界同化，基本上都是人族！」
「至於吠陀寺，可用積攢的信仰之力，打破天維之門！」
「如今的四大聖地，相比四大禁地，差了一籌，若是魚死網破，四大禁地也不敢真的滅了他們！」
老佛道出了天地大勢。
楚陽卻心頭萬分沉重：「就真的沒有機會嗎？」
「天地萬物，皆有一線生機，何況人乎？不過事在人為罷了！」老佛笑道，「仙一旦下凡，就不在為仙，可殺之！至於仙器？在至尊墓葬徹底的開啟時，所有仙兵，都發揮不出應有的威能，這是禁錮！」
楚陽眼睛一亮：「至尊墓葬會開啟多久？」
「至少一月，至多十年，甚至更久，難以真正的明了！」老佛回答。
楚陽卻滿意之極。
仙人禁錮，仙器威能不存，或許還真有一線生機。
「楚太祖可知道？」
楚陽靈機一動，詢問道。
「他有大機緣，大智慧，大魄力，大造化，若不夭折，將來必然成為風雲人物！」老佛道，「自然都告訴了他！」
接下來，楚陽又詢問了很多事情，老佛都一一回答。
最後，老佛開始講解傳承之事。
「佛宗之秘，心經為本！枯木心經原名為寂滅心經，人間所傳，不過是基礎！」老佛手指一點，一道經文沒入了楚陽心神之中，讓他連抵擋都做不到，「我傳你之法，直達無上之境，會隨著你的修鍊，一層層開啟！」
「有緣人，期待著我們再次相見！」
老佛微微一笑，消失無蹤。
楚陽也在這一刻，心念回歸，他立即發現，在心海之中的明月上，有一卷複雜的經文，緩緩流淌。
他想參悟，卻不得其門，想抽取出來，也做不到。
「他對我真的沒有惡意？」
楚陽皺眉。
他始終不明白，只是等一個傳人就將吠陀寺滅掉？
這一點，他絕對不相信。
可又是什麼原因？
百思不得其解。
「希望我們將來，還能夠再見吧！」
楚陽壓下念頭，卻心神一震，扭過頭來，哪還有花淺語的影子。
心念橫掃大地，沒有任何發現。
「剛才和老佛相談，看似緩慢，可那是心靈碰撞，十分快速，不過兩三個呼吸罷了，她怎麼會消失？」
「以她的修為，絕對離不開我的心念感應。」
「若是天人強者前來，將她帶走，也會留下足絲馬跡。」
「可她，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是他嗎？可為什麼？」
楚陽迷惑重重。
得到了很多答案，卻又有了更多的不解。
「至尊墓葬，四大禁地，四大聖地，吠陀寺，老佛，楚九九……！」
楚陽沉思片刻，握了握拳頭。
在這個浩大的世界，他現在也只不過勉強有了立身之本罷了。
正準備離開這裡，他忽然望向了極西之地，在蒼茫大山之外，有著一股濃郁之極的灰色雲霧，鋪散開來，席捲半個蒼穹，正在快速而來。
裡面有著一道道強橫無邊的氣息。
「鬼族，要準備入侵了嗎？」
楚陽心中冰冷，殺機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