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戰鬥進行時
「打仗了,打仗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打仗了。」天兵天將們奔走相告,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喜慶的顏色。
「這次是誰不長眼撞槍口上了?」一個天兵捅了捅旁邊的人,小聲的問道。
「你小聲點,這次和往常不一樣,是真的要去干仗的。」那人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看了看,然後敲了下那個天兵的腦袋說道。
「什麼,以往不都是去欺負那些沒交保護費和沒有後台的妖怪嗎,這次怎麼是真打仗?」
「你不知道,東勝神州出了個妖王,那可是厲害得很啊,四大天王輪番上陣都被打退,哪吒和天蓬元帥都被打敗,就連二郎真君..誒呦呦,都被打的他媽都不認得了。」
「這麼恐怖的妖怪,那還讓咱們去?」
第一個天兵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顯然是被嚇到了。
像那哪吒楊戩天篷之流都是天界數一數二的戰力了,不知道要高他們這些雜毛兵多少,可是就連這些等級高他們這麼多,見面都要鞠躬行禮的人物,居然都被那人間的妖怪給打的屁滾尿流。
那天兵感覺自己的頭上已經掛上了炮灰這兩個字。
「不用太絕望,我們只不過是天兵,那些大佬們不會傻到白白的犧牲我們的,既然召集我們,那麼我們一定是有一定的用處的。」
「有什麼用?」那天兵問。
「我怎麼知道,我是和你一個等級的。」那天兵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到。
「你們兩個,在那幹什麼呢,趕緊過來站隊,要出發了。」
一個天兵領軍看到躲在角落的兩個人之後朝她們怒吼道。
「來了,來了。」
天兵們駕著雲,浩浩蕩蕩的像是天塌了一樣,在那雲上,天兵終於看到了令他們談之色變的妖王孫悟空。
孫悟空拿著一個看起來就很吊的武器,朝著他們怒吼,來啊。
來什麼來,那天兵出了一頭的冷汗。
就像另外那個天兵說的那樣,要送死也要送的有些價值啊,總不能就這麼白白的送死了,他沒有動,也沒有任何指示說要讓他們動。
他們只是站在雲上,黑壓壓的嚇唬這下面的孫悟空。
孫悟空也齜著牙,拿著金箍棒瞪著天上的他們。
這種尷尬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好久,久到天兵都認為策劃這個活動的領導是不是睡過了頭,把這茬給忘記了。
還好,等級遠高於他們的人終於出現了。
都是天界的戰將。
最醒目的莫過於頭上包著紗布,怒氣沖沖的帶著自己狗的楊戩了。
說實話楊戩現在的造型實在是滑稽的不行,青青紫紫的臉上包著一圈白色的紗布,一瘸一拐的牽著他的狗。
哮天犬也跟得了怪病一樣,蔫噠噠的低著頭,提不起精神來。
「草擬嗎的死猴子,等死吧你。」楊戩朝下面大叫。
孫悟空揉了揉肉自己的腦袋,他聽力很好,楊戩的話自然被他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了。
上次戰鬥之後孫悟空對像瘋狗一般的楊戩也有所忌憚,他可不想再和楊戩來一次瘋狗互撕了,畢竟現在他身上還有上次戰鬥遺留下來的舊傷呢。
要是再來一架,孫悟空打了個激靈,然後搖了搖頭。
「二郎真君,全靠你了。」太上老君走過來,對楊戩說。
「什麼?」楊戩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你們賣我一次還不夠,還想賣我第二次,你們是不是真的要把我搞死才甘心?」
「真君您誤會了,我們不是讓您自己去和那猴子打,您身後,有十萬天兵天將。」
「他們?」楊戩轉身望去,面對那黑壓壓的天兵皺了皺眉頭,「就這些慫包,我一個人就能幹翻他們,讓他們去跟猴子打,你確定你沒有被猴子打過?」
「不是這樣。」太上老君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不是讓他們下去和猴子打。」
「那還是我自己和猴子打,你們這些神仙真的是要把我搞死才甘心啊。」楊戩看著太上老君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你不會是感覺我被那猴子打壞了腦子所以才說出這種話吧?」
「不敢不敢..真君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太上老君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表情有些尷尬。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楊戩的三隻眼睛都眯了起來。
「等會兒十萬天兵天將的法力都灌輸到你一個人的身上,到時候你吊打那猴子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就憑這些慫包?」楊戩伸手指著天兵說。
天兵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對不起神君。」天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有你說話的份嗎,滾回去。」還沒等天兵的第二句話出來,太上老君就對著他怒喝了一聲,把他後面的話都噎了回去。
天兵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感覺自己剛才就好像是吃了一坨乾癟又難吃的屎,而且這屎還卡在了嗓子眼上,上不去下不來。
自從他得道成仙,就一直是一個小小的天兵,像他開始宣誓的那樣,他將誓死保護這片土地,將用生命去捍衛它。
現在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誓言產生疑問,自己真的要豁出性命來去捍衛這些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睛裡面的神嗎。
自己真的要去捍衛這些把自己當成豬狗一般隨意使喚的神仙嗎。
同樣是神仙,為什麼他們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呢。
天兵低下頭,再看向楊戩和太上老君的時候,眼睛裡面原本因為能夠保護天界而產生的火焰消失了。
另一種火焰卻在熊熊燃燒。
「你不知道,十萬天兵天將一起上和十萬天兵天將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這是質變和量變的差距。」太上老君認真的解釋道。
「我不敢什麼質變和量變,我只想知道,我該怎麼相信你說我能打贏那猴子。」
「要知道那猴子現在是不厲害的,現在他也就能和我五五開,我害怕的是被激怒之後的他,而且我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他就被激怒了,這是最讓我擔心的。」
楊戩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我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爆炸了。」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可怕,僅僅是想到那個場面,楊戩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