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二個火炬
「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奇爾頓慌張的聲音首先響起，根據空蕩的迴音，顯然這是一個很大的空曠的房間，「我是一個精神院院長，而且還為FBI工作，他們可以付贖金，大概50萬，甚至可以到100萬。」
「你知道我是誰嗎？奇爾頓醫生」陰冷的聲音卻充滿了暴戾。
「不不不，不知道，我不想知道，相信我，我也就不會指正你。」慌亂的聲音顯然是奇爾頓醫生。
「根據你的說法，我是一個邪惡，變態，性失敗的禽獸，一個即將玩火自焚的人。你現在知道了嗎？」陰冷的男聲似乎很有耐心的回復著奇爾頓。
「是，是的。」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奇爾頓先生。」低沉的男聲似乎有意避免了帶有嘶嘶發音的單詞。
「不不，不知道，但是我想去了解，我有這個機會，讓我的讀者也去真正的了解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這是榮幸，無無上的榮光。」奇爾頓似乎從剛剛昏迷蘇醒的慌張中走了出來，想要靠著自己的熟練地心理學去平息這個陰冷的聲音。
「可是，我並不是人。」陰冷的聲音打斷了奇爾頓的話語，明顯的腳步聲響起。
「剛開始的時候，也許我是，但是每殺一個人都會讓我改變，變成一種其他的，讓我更加超脫於人類。你將親眼目睹這個變化。」陰冷的聲音似乎起了興緻，他越說越快，同時拖動輪椅的聲音響起，顯然被固定在輪椅上的奇爾頓被他拖到了什麼地方。
「看著我。張開眼睛看著我！」陰冷的男聲變得響亮。
「不……」奇爾頓似乎帶著哭腔喊道。
「睜開你的眼睛！否則我就把你的眼皮釘在你的額頭上。」顯然那個聲音在用這個提醒奇爾頓，這不是一個可以供他討價還價的場景。
「哦上帝，我的上帝」在奇爾頓的哀嚎和那個聲音充滿暴虐的嚎叫聲中，他看到了一個讓男人沉默，讓女人流淚的血脈噴張的肌肉身軀赤裸在他的面前，後背是一條巨龍的紋身，從肩部以下一直紋身到了腿部。
巨龍慢慢的抬起頭，從側面看向了奇爾頓，微笑著露出了滿是鮮血的獠牙。
「我的上帝。」奇爾頓醫生似乎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你知道我是什麼嗎？」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想知道，比任何事情都想，但是我不敢問。」奇爾頓的說話聲音似乎已經有氣無力。
第一張是那張珍藏在博物館的畫威廉布萊克的《偉大的紅龍和日光蔽體的女人》，猙獰的紅龍的背影就像是牙仙後背上的一樣。
「哦～哦～」奇爾頓似乎已經不會說話了。
「看到了嗎，這是利茲太太正常的樣子。」咔嚓聲中顯然操作幻燈片機器換了一頁。
「這是雅格比太太活著的樣子。」幕布上面是驚慌失措的剛剛醒來的雅格比太太。
「利茲太太在改變。」利茲太太中槍之後倒在了血泊中。
「雅格比太太在改變。」雅格比太太中槍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哦，不……」奇爾頓醫生絕望的哀嚎。
「利茲太太重生了！」牙仙用著一種充滿自豪的語氣說道，幕布上面是利茲太太被破碎的玻璃鏡片插進眼睛，在燈光的招搖下閃爍著光芒。
「雅格比太太重生了！」
「哦……上帝！」奇爾頓無力的哀嚎。
「而你，玷污了偉大的紅龍！無恥的用那些字眼來侮辱這崇高的行為，告訴我，奇爾頓醫生，你相信上帝在我們身邊嗎？你有在腦海中向他祈禱嗎？」
之後，顯然是奇爾頓對著一份牙仙準備好的懺悔信誦讀。讀完之後，他發現自己視線之內看不到牙仙的蹤跡了。
「哈咯？摩西摩西？」奇爾頓醫生覺得紅龍既然希望他進行一定的宣傳，顯然不會弄死他，美滋滋。
「哈！」暴戾的吼聲在他耳畔炸響。
「不！哦，嗚嗚嗚！哦，上帝！」徹骨凄厲的哀嚎之後一片死寂之中只有紅龍粗重的呼吸。
咔噠。
錄音帶播放設備被暫停了，屋子裡的人都是面色凝滯，而威爾更是汗如雨下，他彷彿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面對阿比蓋兒那時候一樣。
「其實弗雷德里克確實不招人喜歡，想必威爾在被巴爾地摩精神病院羈押的時候也能感受到。不得不說，威爾找到了一個解決他的極好的方法。」
桌子上擺的另一邊是幾張慘案照片，他們在巴爾地摩精神病醫院門口發現了第二個被點成火炬的人，奇爾頓醫生。
唯一幸運的是，這個被咬掉了嘴唇，潑上汽油點燃的人似乎運氣比之前的那個記者要好，弗雷德里克-奇爾頓頑強的活了下來。
「好了。」西文用指尖輕輕敲打桌面終止了這次沒有營養的談話，指尖敲擊著桌面發出的律動讓屋子裡的人停止了談話。
「紅龍發來的錄音裡面能聽到一段火警警笛聲，這算是一個線索吧，儘快統計出來在弗雷德里克被抓走到被發現這兩天周邊區域的火警出警情況。」
「那個罪犯不會留著這麼大的破綻。這是故意給我們的圈套。」芙蓉卻不同意西文的觀點，她面無表情的指著奇爾頓的口供。
「《偉大的紅龍和以陽光為服的女人》紐約博物館藏品。」芙蓉似乎進入名偵探模式之後就少言寡語了許多，但是在場的人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漢尼拔似乎怕芙蓉的話語力度不夠補充道：「德拉庫爾小姐說的沒錯，牙仙已經把自己當作是紅龍化身，充滿虔誠的他肯定會去那裡瞻仰原作。」
「通知nypd和FBI在那邊的部門，監控紐約博物館。」傑克克勞福德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這個方案，他嘆了口氣，「威爾，我們去看看奇爾頓吧，他醒來之後指名道姓要見你。」
威爾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有些不屑的樣子，但是卻被他低頭的動作掩飾了。
而此時，我們的牙仙，弗朗西斯-多拉海德先生此刻正仔細的端詳手中的這個信息--
「郵編3680，馬拉松，佛羅里達州，威爾-葛蘭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