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沒能救下的遺憾
「西文先生,西文先生~」這個稱呼,就像曾經的那個小女孩一樣,那個萌萌的,喜歡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她們有著同樣的名字蘇菲。
「你怎麼跑過來了,小蘇菲?」西文非常喜歡這個女孩,她有著一種親切的讓人無法拒絕的感覺。
「嘻嘻,看,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雖然爸爸說不好看,但是味道很不錯呢。您嘗嘗吧。」小女孩黑色的眼眸充滿了誠摯,她小花貓一樣沾滿了麵粉和奶油的臉平添了幾分可愛。
西文接過來那長得奇奇怪怪,甚至被小女孩捧在手心捏扁的糕點塞進嘴裡,「很不錯呢,蘇菲~」
「我會再做給你吃的,不過媽媽不讓我去麵包房,我都是自己偷偷跑進去的。」小女孩雖然說著好像很為難,卻仰著小臉,一副你快表揚我我多厲害的表情。
非常棒呢。西文誇獎了小蘇菲之後,邀請她到自己在法國的臨時駐地,畢竟作為自己核心宮殿的歐羅巴宮,門口的行刑柱還是不要讓小傢伙看到了。
看著活蹦亂跳,心情愉悅的小傢伙,西文都感覺到自己心情非常好。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無恥的從來不缺乏無底線暴民的國家,做出了何等挑戰人類底線的事情。
當西文找到小傢伙的時候,已經遲了,他以為憑藉著路易十六的老牌近衛軍,至少也能維護住自己的王室不會出問題,結果卻……
歷史上法國人心中拿破崙地位極其高的原因,很重要的一個就是他在任的時候終於勸說歐羅巴的皇帝陛下同意填平了在巴黎那個巴士底獄大小,填滿了腐臭屍體和骯髒血液的人造巨型湖泊。
這次的鎮壓,明確的告訴了所有人,不要妄圖使用骯髒的暴動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同時也證明了一個流傳千年的傳說,歐羅巴皇帝確實存在,並且擁有著龐大而又可怕的軍隊。所以在1918年的時候,哪怕整個新俄國對舊時代的沙皇充滿了憎恨,也只是通過法律的審判最終執行了槍斃。甚至一直投身於紅十字事業的瑪利亞公主主動交出了自己所有的沙俄時期積攢的財富,只是判罰進行一定的勞動。
所謂的法國大暴動是近代人類史最骯髒的一次暴動,可惜在無數吹比狂魔的洗白下,什麼開民主之先河,創萬世之民主之類的話,假話說上一萬遍就成了真話,況且,新晉的當權者都是來自那些暴民背後的鼓動者,史書史書,誰贏了就是誰的書。
「你有句話說得很對,為了預防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最好去提醒一下。」西文覺得,雖然有些國家遊離在他和西斯塔洛建立的體制之外,畢竟也是人不是嘛。
對於法國人,尤其是金字塔最頂尖的那群人,有一個藏在他們心中的炸彈,那就是做落在巴黎郊區的那座人跡罕至的宮殿。這一點無論是民主法國還是聯邦法國都很明確的。
所以當接到通知,歐羅巴宮邀請法國總統密特朗前去做客,密特朗簡直一種嗶了狗的心裡。對於近在總統交接中口耳相傳的注意事項終於發生了。他現在最痛恨的就是那群雅各賓派之類的推翻了路易十六和法國王室。
因為大家都看到了一戰末期窮困潦倒幾乎崩盤的德意志在威廉國王宣布遞交歐羅巴皇帝託管后直接飛躍成為了第三帝國。
在法國宣布巴黎不設防之前,貝當和雷諾曾經前往歐羅巴宮,然而得到的答覆是,想要申請託管,必須是由各國王室遞交申請。這特么就尷尬了。
西文表示直接進入話題,「一千多年前,歐羅巴宮清理了一批腦子不正常的,兩百年前,又清理了一批,我不希望接下來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後面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坐在一旁的蘇維埃肅反及怠工非常委員會,簡稱契卡,第二代最高領導人,拉夫連季-巴夫洛維奇-貝利亞那讓整個蘇聯和西歐都不敢直視的目光從金絲框眼鏡后掃視出來,一股龐大的氣勢讓想要高喊口號的密特朗只能聽著說什麼。
「事情很簡單,按照我的想法,如果你們聯邦法國最後真的成了法蘭西斯坦,暴亂,革命,沒準法蘭西民主共和國最後就可以趁機收回故土。但是呢,畢竟你們也是人不是,總不能看著你們被異教徒送到他們口中的火獄。或者說,你們法蘭西少女心甘情願去當那72個葡萄乾?反正我們蘇維埃以及德意志聯盟旗下已經接受了銀翼安保的全面介入。」
話題又一次回到了銀翼安保,這個在十九世紀出現,二十世紀發揚光大,遍及了整個世界的龐大而又可怕的組織。組織的宗旨只有一個,接受銀翼安保計劃的女性將在她們支持銀翼安保之年不受任何侵犯和傷害。前段時間的羅馬尼亞暴亂中發生的事情再次佐證了這件事。
密特朗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貝利亞身旁的那個一身戎裝的女性,維納斯,這是他唯一的感覺。唯一美中不足的,那銀翼安保高仿契卡的藍色大沿帽遮住了她美麗的面容,但是僅僅可以看到那光滑細嫩的下巴以及微微翹起的櫻唇,就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似乎感覺到了密特朗的目光,女子嘴角的弧度似乎高了一些,清脆而又傳統的法國口音從她的嘴裡傳出,「密特朗總統有什麼要說的嗎?」她看向密特朗,纖纖玉手輕輕託了托自己的大沿帽。
密特朗似乎被嚇到了,那如同從古希臘雕塑中走出來的美麗,卻被一道橫亘在右眼上的猙獰傷疤掩蓋了下去,而且那澄澈的黑色眼眸里滿滿的殺機和暴虐。
「我是整個歐洲區域的銀翼安保最高負責人。」女子似乎習慣了普通人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驚悚的目光,繼續說了下去,「銀翼計劃不會幹涉任何一個國家的內政,外交,社會,我們只負責殺人,如果我們無法對那些罪犯進行處罰,我們會申請nt部隊代替我們進行。當然,不排除某些位高權重的議員背後搞什麼不太合法的動作,同樣會遭受銀翼安保的制裁。」
談判談判,就是慢慢扯淡,雖然按照西文一脈的習慣,所為談判只是發個通知,告訴對方我要下手了,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情,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情。
當談判結束之後,剛剛走出會議廳的人就注意到了那個隱匿在這個歐洲背後的男人。密特朗急急忙忙的行禮,然後匆匆離開,同樣的是貝利亞,雖然他知道面前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存在,但是貝利亞畢竟是西斯塔洛的人。
西文抬起手,想要拉住那個女孩,但是卻放下了,反反覆復很多次之後,女孩笑了,眼睛里的暴虐似乎略微的平息的一絲絲,她從自己的戎裝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個被壓扁的蛋糕,「西文先生,再見~」
愛麗絲遠遠地看著那個女孩離開,看著西文捧著蛋糕,在所有的人里,西文是最反感對時間線進行修改的人,所以他遭受的也就更多。銀翼安保是那個人組建的勢力,那個西文哪怕自爆只能讓對方臟一個衣襟也要去同歸於盡的人,卻在發生了這些事之後西文主動找到他,申請了銀翼計劃植入這個世界。
西文擦擦眼睛,「愛麗絲,你一定是沒有好好打掃屋子,灰塵有點兒多,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