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老友記
開著敞篷老爺車,散發了一路的噪音音響的路西法開心的拋著自己的五毛硬幣,然後突然發現硬幣居然違背了重力,開始緩慢的下落,最終停在了空氣中。
路西法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馬路對面突然出現的人,魁梧高大健壯yoooooo黑,眼神中充滿了正義和公正,還有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真是該死啊,老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路西法嘆了口氣,轉過身急速的向那個人走去,顯然以地獄之王的脾氣,他並不能忍受這種時時刻刻被人監視的感覺。
「我一直在關注你,路西法。」非裔美國人站在那裡,眼色凝重,神色肅穆。
「啊,雖然知道你們這些住在銀城的人或多或少精神都有些問題,可是你現在已經成了變態?」
對於天使阿曼那迪爾來說,他的任務是延續上帝的使命,讓路西法滾回到他的地獄,那個懲罰他的地方繼續做地獄之王,繼續成為墮落黑暗敗壞的代名詞。但是,是的但是,路西法居然主動救人,居然主動抓犯人,在這一過程中所表露出來的剋制,仁慈讓他感到了不安。
路西法不禁想起來當初他、梅茲、西文等人在第二次冥界戰爭后,坐在天照須佐那些人的屍體上的時候的談話。
「明明心向光明卻成為最邪惡的代名詞,是不是很諷刺?」
「路西,在你的father的設定下,均衡存乎萬物之間,如果沒有你,誰去和加百利、米迦勒、烏列那些傢伙均衡?」
「所以為了狗屁的平衡,哪怕沒有過錯,我也得被所謂神罰罰到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就為了給那些銀城高高在上的鳥人壓著平衡木的另一端?」
梅茲突然樂出聲,「嘿,路西法,你別忘了你也是個鳥人。」後面則是路西法尷尬的回憶中的一片哈哈笑聲。
從記憶中回來,路西法看著阿曼那迪爾,「別想威脅我,阿曼那迪爾?你不想開戰吧。」
而天使阿曼那迪爾卻露出了莫名的笑容,「開戰才好呢。每次看到你都會感到更加的厭惡。」
「我也是,兄弟,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吃掉呢。」路西法邪魅的笑容看著阿曼那迪爾。
一拍兩散看著自己的鳥人兄弟拍拍翅膀飛走了,路西法心情很不好的回到了自己的俱樂部,卻看到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明知不敵卻依然齜牙咧嘴飛機耳炸毛甩尾似乎要撲擊的樣子。
「梅茲,你打不贏的。」路西法表示自己不笑出來就已經很對得起自己和梅茲在地獄幾千年的愛恨情仇了。
「等等,路西法,你知道這傢伙要來這裡?或者說你叫這傢伙來這裡的?」莉莉絲的女兒,魅魔中的女王級別的存在,甚至曾經代替路西法坐在地獄之王寶座上的傢伙——梅茲凱恩。
「哦,梅茲,我的老朋友,為什麼這麼對我。本來到這裡還以為我們美麗的梅茲女士會給一個熱情的擁抱,結果我可傷心了。」西文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梅茲白了他一眼,講道理,在地獄的那些年,她深刻的懂了一個道理,寧可和路西法交易也不願意和這傢伙扯上關係。不過念在曾經的冥界的革命友誼上,她不情願的走過去擁抱了一下西文。
西文掃了一圈吧台上面的酒,然後揮手放出來三個高腳水晶杯,「為了我們的友誼,來一杯?」
梅茲和路西法的臉色瞬間不好了,他們小心謹慎的看著那三個杯子,那是一種被誘惑吸引卻又看到什麼恐懼的事物的表情。
「無毒無害,我親手釀造的酒。」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結果我和路西法醉倒了多少年,要不是之前清理過反對勢力,估計清醒之後會發現我們已經被解剖或者肢解了吧。」
「說實在的」路西法果斷的端起一個酒杯,「梅茲,你這麼做讓我們懷疑堅定地階級友誼呢。」
梅茲只能表示自己捨命陪混球,端起來屬於自己的那一杯.
「為了友誼,乾杯~」x3
如果說人什麼時候最放鬆,那麼一定是在魔鬼面前最放鬆。西文感覺和這兩個坑貨面前自己就很放鬆,在自己漫長的歲月中,除了那兩個生命中的過客,只有地獄中的幾個傢伙,那純潔的毫無做作毫無野心的邪惡讓人舒適。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路西?」西文酒酣胸膽尚開張。
「記得,坐在mom被封鎖的結界外面,剛剛把那些奧林匹斯古神的殘餘處理掉,然後你問我有什麼願望。」路西法的眼神中充滿了回憶,講道理,讓一個被宣傳為惡魔的傢伙露出這種神情可是非常不容易。
一旁的梅茲突然臉色一變,緊張起來,她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路西法「路西我們說好了不說這件事情。」
「我來說」西文拿著杯子示意,「路西說,我要一個能陪著我的女人。然後一隻剛剛趁著結界裂隙跑進去見了莉莉絲夫人的小魅魔跳了出來,一頭拱在了路西的懷裡。」
梅茲只能無奈的捂著自己的臉,那是自己力量的開始,一切的起源,但是可惜卻因為這兩個傢伙,自己的回憶並不是那麼的完美。鬆開手,發現剛剛一緊張,高腳杯的腿都被自己的握斷了。
「要不要說說你啊路西。」梅茲決定要扳回一局。
路西法的臉都綠了,他知道自己最最最丟人的一件事是什麼,「梅茲,不說出來我們還是好朋友——」
「那麼,交易的條件呢?親愛的路西」梅茲伸著舌頭舔了舔路西的脖子。
西文一臉震驚的表情,嘴張得就像是塞進去一個鵝蛋「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習慣動作罷了。」梅茲瞪了路西法一眼,路西法深吸一口氣,「只要你不說出去,你手裡的那片羽毛隨你用。」
梅茲看著路西法側著腦袋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手裡有你的羽毛?」
路西法微微舉杯致敬,「那是我的羽毛,只要想,還是可以感應到的。」
在愉快的氣氛中,老友會面的氣氛越來越尷尬,直到最後,梅茲問出了自己心裡最關心的問題,「路西,你真的不想回地獄了嗎?而且只是區區一個凡人,身為地獄之王你居然開始救人了,你是誰,你把路西法弄到哪裡去了?」
西文打斷了要說話的路西法,「梅茲,我需要更正兩個問題,首先,路西是邪惡的代名詞,有句話怎麼說呢,兼聽則明,唯一欽定路西是邪惡的書,作者是路西的father。」
「其次,路西,警探她不是個普通的凡人,在三十五年前,我還在美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陰謀或者說一個大計劃,為了防止那個無辜的嬰兒在未來不被人利用,不像她的前輩一樣凄慘,我做了一點兒小手腳,你需要銘記住我接下來要說的——」
路西法神色漸漸莊重,看著西文,他們三個雖然都是混蛋,但是對於自己人來說,還是比較靠譜的。
西文將酒杯中的酒一干而凈,上一個被他注意到的女孩當他出手時候已經太晚了,那個可憐的女孩,潘多拉,一輩子活在自己被控制時候所作所為的內疚中,而身為力量的掌控者,他怎麼可能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
「當你有一天困惑的時候,記住一句話,克洛伊的心神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扭曲或者牽引,面對她所做的一切所表達的一切時不要有絲毫的懷疑,那都是從她的內心,是她最純真的感情流露。不要辜負和懷疑那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