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林中漫步
走在彎曲的小路上，西文和小赫敏一起漫步，禁林中的一切似乎漸漸的寂靜下來，重新變成了幽靜的怡然的林間，沒有那麼恐怖的氣氛了。
漸漸地，在恐懼的心裡減弱之後，小赫敏開始饒有興趣的，如同一隻剛剛能看清世界的小貓咪一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作為魔法界的森林，沒有什麼特殊的，或者普遍的生長分佈規律，每種植物的存在完全是憑藉某位藝術家隨意潑墨。
「怎麼了？」西文挑了挑眉毛，因為他發現，身邊的小蘿莉悄悄地用小手捉住了他的衣襟。
赫敏的臉色似乎有那麼一絲糾結，很典型的那種想要說出來又怕別人笑話的表情。她抬眼瞅了瞅西文，又瞅了瞅前方的道路，小聲地低估，「你演示一下魔光術和燭光術給我看一下吧。」
西文依然保持著注視的表情，某蘿莉似乎是怕黑了？在自己的手多一個壓印，或者腳踝挨踹之前，西文果斷的一彈手指，「燭光術~」
一個雪白的光球，帶著七彩的光暈瞬間驅散了身邊的黑暗，然後漂浮在西文的頭頂，西文雙手合十，「格蘭傑小姐請留步，你與我有緣，請嘶——」西文只能翻了個白眼，這年頭熊孩子真是不好帶啊，這都能被踹。
赫敏送了西文一對名為衛生球的白眼之後，好奇的打量著燭光術的光球。「笨蛋，你太高了。」在墊著腳夠了幾次之後，她指著那個飄在脖子以上位置的光球說道。
西文只能蹲下身子，看著這位大小姐在自己的頭上擺弄了半天，講道理，哪怕你是一年級的，也不至於認為這種魔術是個實體可以觸摸的吧。
「為什麼可以這麼長時間的持續，熒光閃爍的持續時間只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就像是閃光燈和探照燈的區別一樣。」
「魔法嘛，等你熟悉了之後，可以自己解析其中的運行規律，甚至可以解析法則的運用。實際上前期無非就是三個方面，持續時間，威力大小，範圍大小。」
赫敏眼睛里閃爍著光芒，看著西文另一隻手裡，魔光術的光球在變大變小，有的時候能照亮周圍幾十米刺目的不敢對視，有時候卻幽暗的如同燭火。「你要幹嘛？喂喂！」小蘿莉大聲的呵斥道。
「這東西會粘多久——」赫敏無力地徒勞的多次搓著自己的頭髮，因為西文的魔光術穩穩地黏在了她的頭上。
西文也順手揉了揉小蘿莉的頭頂，赫敏瞅了瞅周圍，手耷拉了下來，大眼睛直視著西文，一直盯著，直到最後，西文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一揮手驅散了小蘿莉頭上的光圈，因為再不做什麼，絕對分分鐘哭給你看。
一陣胡鬧之後兩人似乎想起來了今天晚上的任務，繼續沿著小路進行巡邏。
「西文……」小赫敏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安心——
「我們有多久沒有晚上散步了？或者——一起跑步鍛煉？」小赫敏的聲音讓西文突然停頓了一下腳步，他繼續往前走，並扭頭看著身邊的女孩。
「我發現學魔法的一個好處，我的記憶力，變得很強很強了。」赫敏似乎露出了一個鼓勵式的笑容。
西文發出了似乎微不可聞的嘆息，「不是魔法的事情，學習和鍛煉只會讓你對未來的記憶更加深刻，不能做到讓你重新銘記過去。應該是那次意外，你的時間之旅帶來的一種副作用吧。」
雖然大多數情況下，赫敏覺得自己完全不用擔心西文的事情，但是今天，她實在忍不住了，「西文，貝拉，伊莎貝拉，我們的好朋友——那天到底最後發生了什麼？」
「抱歉，赫敏，這件事，我不想談論可以嗎？」西文似乎在保持自己的聲音盡量不要出現大量的波動。
一隻小手輕輕地捏在西文的手指上，溫潤，清涼，讓沸騰的血液重新恢復了平息，西文看著身邊的女孩的關心的表情，「謝謝你，簡。」
「小洛，我會一直在——如果，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想說的時候，可以跟我說。」赫敏的小手輕輕的握緊。
「您好，這是寄到了巴黎老宅那邊的郵遞包裹，長官簽收一下。」身著便裝的皇家近衛軍士兵敲了敲斯威夫特宅邸的大門，對著走出來的愛麗絲彙報道。
微笑著送走了那個信使，愛麗絲走回了屋子裡，看著手上的包裹，她知道這是誰寄的，甚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從幾年前開始，每年的一些特殊的日子，法國的舊居都會收到禮物。讓人噁心，厭惡的禮物。
說實在的，在比西文更加悠久而漫長的經歷中，與時空唯一存在的西文不同，在無數個愛麗絲匯總的記憶中，能讓優雅而高貴的愛麗絲姐姐露出厭惡的表情，或者直接表達出心中的不喜的真的是沒有幾個人。
也許這也算是一種榮耀？不過相信沒有幾個人會為這種榮耀而感到開心。
愛麗絲只是輕輕地將那個包裹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像是沾染了什麼垃圾一樣認真的清洗著自己的手指。愛麗絲覺得世界上有很多有趣的小故事很有道理。
比如那個父親教育自己的孩子，你做了壞事就像是往木板上面釘釘子，這種事情，不是能隨意不唱的，哪怕是找到方法重新起下來那個釘子，在木板上的傷痕卻永遠無法彌合。
「簡——」
「嗯？」赫敏抬頭看著西文，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這個在五歲之後已經深埋在記憶最深層的稱呼。
「月亮出來了呢。」西文抬手一指，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讓任何人都不發現的情況下使用出那些所謂的禁咒。空中的烏雲散去，只剩下三三兩兩白皙半透明的白雲，明亮的如同圓盤一樣的月亮出現在空中。
月光輕灑，整個林間和林間小路變得明亮起來，赫敏瞪大了眼睛看著，隨著景色的明媚，她感覺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在變好。
「瓦倫丁節快樂，赫敏。」西文伸出左手呈拈花狀，然後，一朵真正的花就從他的手中浮現，那似乎是火焰凝聚的花心，金絲點綴，後面則是一根青色如玉的花枝。
「謝謝。」小女孩猶豫了一下，什麼是瓦倫丁日來著——
突然一聲尖銳的哨音，一朵巨大的紅色煙花在半空炸開，有人遇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