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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圖書館

  艱苦卓絕的談(shua)判(lai)之後,赫敏終於說服了父母,允許她留在斯威夫特莊園。


  考慮到某西文仔不過才13歲,哪怕有歹意也沒有能力,而愛麗絲天然的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另外則是赫敏今年開始就要長期的離開他們到遙遠的霍格沃茨獨自生活,於是格蘭傑夫婦同意了——赫敏可以在這裡再住兩天。就當提前習慣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活。


  小蘿莉開心的換上了愛麗絲給她的禮物,一套嶄新的巫師長袍,以及防塵披風。舉著魔杖的小赫敏莊嚴的站在落地鏡前,你好,未來的女巫,赫敏大人~

  不許笑!漲紅了臉的小蘿莉怒瞪著門口的西文,明亮的眼眸瞪得滾圓,然後送了西文一對名為衛生球的白眼。踏踏踏的跑了出去,找愛麗絲姐姐道謝。


  在一夜的休息之後,吃過早餐,西文帶著赫敏到了莊園一樓西側的書房。赫敏手裡還捧著昨晚拎走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標準咒語:初級》。莊園主樓一層的整個西側區域都是書架儲藏,看著琳琅滿目的書籍,小赫敏感覺自己被一種無限書制組成的魔法陣困在其中不能自拔。


  「哈利怎麼沒來?」


  「顯然,小哈利沒有你那麼沉迷於看書呢。」揉亂了女孩的長發,赫敏因為自己捧著書無法還手,咧著嘴,咯茲咯茲的磨著自己尖銳的小虎牙,大眼睛似乎在說信不信瞪死你!

  「你這裡主要都是課本么?」赫敏看了一圈,似乎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書籍,「你在做什麼呢?」


  西文把離開客廳時從愛麗絲那裡拿到太陽鑰匙鑲嵌在了地板上的鏤空。金色的光芒似乎浮起,點點金芒在半空匯聚,轟隆聲中,地板一層層的向下陷,形成了一圈圈環形的向下樓梯,而樓梯的盡頭則是金色光芒組成的光幕。


  赫敏眯起來自己瞪大的眼睛,這是機械設計還是魔法設計?把手裡的書放到寫字檯,跟著西文,一步步往下走,伸手摸向光幕似乎毫無阻攔的就穿過了?隨即抬腳穿過了光幕。


  上帝!


  赫敏突然間感覺自己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上帝啊,看到了什麼,如同聖保羅大教堂一樣的寬廣的走廊,高高的穹頂所透過的陽光輝映之下,走廊的兩邊不是普通的牆壁,而是一層層書架組成的書牆。


  順著肅穆的走廊一步步走向前,不知道走了多遠,走廊到了盡頭,突然變得更加的寬廣,一個環形的區域,抬起頭,赫敏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到屋頂盡頭在哪裡,直上直下的如同站在井底,而井的四周依然是書牆環繞——一座由書籍組成的巴別塔。


  「教給你如何使用這裡」西文輕柔的揉了揉女孩的長發,「光!」


  雪白而又不刺眼的燈光一圈圈的亮起,沿著四周環形的牆壁盤旋向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那一層層無盡的書籍疊加起來的氣勢更加明顯。而巴別塔環形區域的中央寬廣的幾乎可以作為一個廣場了,正中間是一根通天柱和環形操作台。


  解算運算器?赫敏好奇的看著終端機,西文指著終端,只要輸入書名,就會自動從書庫獲取出來相應的書籍。而另外的終端則是有著檢索和分類顯示功能。


  小赫敏好奇的敲著鍵盤,「西文?這本《元氣滿滿的亞龍人女僕》是什麼?講述怎麼做家務的嗎?烤麵包,我只會烤小餅乾呢——西文,你能教我揉面嗎?」


  「咳咳,這麼辛苦的工作小赫敏還做不了,等你長大了再說吧。」西文悄無聲息地把書從赫敏的手裡抽走,放到了書籍回放處。


  「這個終端,是可以對中央平台進行起降。當然,你也可以直接通過語音控制。」西文在終端隨意輸入了高度和角度設定,隨著機械的低吟,四周的牆壁向下離去,中央平台上升了十幾米的高度。「到這個位置大概就是你目前所能接觸的內容。」


  「那最頂端是什麼?」赫敏隱隱約約的看到最頂端似乎和下邊的設計結構並不一樣。


  「那是幾本暫時封印的書,涉及到一些黑暗魔法和邪神的事情。」西文拍拍小赫敏,「大概對你們來說就是類似潘多拉魔盒一樣的存在吧。等你滿十六歲的時候大概就能去嘗試翻閱了。」


  「你以為我會像潘多拉那樣把災禍灑滿人間嗎。」小赫敏拍開了西文的手,高傲的仰著自己的小腦袋。


  赫敏沒有在檢索終端瀏覽,而是走到了書牆之下,小嘴因為驚訝而微張。她圍著書牆一邊走一邊看著一部部書的書脊。或者華麗,或者古老,或者黑暗,一本本厚薄不一的書籍彷彿儲存著無數個世界。


  「西文!這些是什麼法術書!我在標準咒語和其他書籍裡面從來沒有看到過啊。」小赫敏隨便抽出了一本簡簡單大淡紫色封皮,中間有著奇怪花紋的法術書。


  「洞察術,一種能追蹤指引自己想要前去的目的地的法術,在迷宮或者尋找東西時有著獨特的效果,但是前提是你要獲取目的地的地址,或者指向物品所有權歸屬人的許可。」


  「比如我要找可愛的小赫敏在哪裡呢~clairvoyance克萊爾沃因思~」


  一道淡白色的霧氣在地上蔓延,霧氣之下是藍色的光線,從西文的腳下開始一直連接到了赫敏的腳下。


  「不錯不錯啊!給我講一下」小蘿莉的眼中閃爍著光芒,西文突然覺得,這麼早帶著赫敏到了大圖書館,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終於暫時滿足了饑渴的小蘿包那漫無止境的求知慾,回到一層圖書室的西文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和身邊精神奕奕,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的小蘿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愛麗絲輕笑著,給兩人帶來了一些茶點,「好了,學海無涯哦,吃點兒點心補充體力~」


  「謝謝愛麗絲姐姐~很好吃呢。」小赫敏甜甜的笑著,「我父母都是牙醫,在家裡很少允許我吃點心呢。」


  「放心,這些甜點不會傷到牙齒的。」講道理,愛麗絲說話時的笑容讓人不會升起一絲的懷疑。


  ——


  八月的最後一天


  哈利覺得最好還是跟姨父姨媽談談明天去國王十字車站的事,於是他下樓來到起居室,姨父姨媽正在看競猜電視節目。他清了一下嗓子,好讓他們知道他來了;達力則是捂著屁股瑟縮在沙發的一角,然而那龐大的身軀並不能瑟縮進沙發的陰影中。


  「弗農姨父?」


  「嗯?」弗農姨父哼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我明天得去國王十字車站——去霍格沃茨。」


  弗農姨父又哼了一聲。


  「請問您用車送我一下行嗎?」


  依然是哼的回應,哈利認為這就是默認可以,「謝謝您。」


  哈利剛要回到摟上去,弗農姨父卻真的開口說話了。


  「坐火車去巫師學校未免太可笑了。他們的魔毯全都破光了嗎?」哈利沒吭聲。


  弗農姨父繼續說,「好了,我們送你去國王十字車站。反正我們明天要去倫敦,要不然我才不去找麻煩呢。」


  「您上倫敦做什麼?」哈利試圖傳遞一種友好的氣息。


  「帶達力上醫院,」弗農姨父咆哮起來,「在他上斯梅廷之前徹底檢查一次,看看那條該死的尾巴是真的沒了還是藏起來了。」


  大概八月初的時候,西文已經解除了海格的變形惡作劇,當時弗農姨父還問過哈利,哈利解釋那只是個巫師常用的惡作劇,隨著魔力散去就會自己消失。


  哈利考慮過如果直接告訴德思禮一家人他會和西文一起去霍格沃茨,會嚴重影響斯威夫特姐弟在這裡的形象。於是提前的幾天,他就和西文約好,九月一號那天,他們一起去火車站,到了那裡再集合。哦,根據愛麗絲姐姐的話,這兩天西文似乎去了赫敏那邊,九月一號兩人會一起到達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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