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告別
凌海生毫不動搖,錢桂珍卻慌了,她反求丈夫同意女兒,如不同意也絕食。家庭混亂,凌海生只得鬆了口,答應凌妙玉返西部地區。馬上放她出來,進了***神恢復。
凌妙玉回到山區,踏進門,李士龍及過爺爺與方奶奶不約而同問:你母親的病如何?
凌妙玉說:一場騙局,他們聯合起來騙我回去,不准我再來,要我嫁億萬富翁。
李士龍說:那你違抗父母命,是逃出來的嗎?
凌妙玉把絕食抗衡的事和盤托出。
李士龍聽后激動地說:你走後雖然還不足十天,可我總覺不踏實,心中已發慌,上課也思想開小差,每天放晚學后就要跑到爺爺奶奶這裡來等你,要是你真不來,那我肯定要堅持不下去。
爺爺奶奶及凌妙玉異口同聲說:你呀,真沒出息。
李士龍刷地下跪說:玉玉,你億萬富翁不嫁,卻來矯治我,你是上帝派給我的天使,觀世音菩薩,我只有老老實實接受你對我的矯治,做你的馴服工具,才能報你的恩。
李士龍支教進步很快,為了培養孩子們的興趣愛好和特長,自習課上他組織演講比賽,故事會比賽,課本劇表演等活動,課下他教孩子們唱歌跳舞,體育活動,和學生一起玩遊戲。昔日性格孤僻的山裡娃,漸漸地可以在陌生人面前大方地表演。鄉親們說,是李老師把愛和快樂的種籽種在了娃兒們的心裡,改變了孩子們的性格和未來。
一天由二位老人送來一對聾啞兄弟,父母在外打工,與爺爺奶奶在一起,是爺爺奶奶用手語,看圖識字教他們學習基礎知識,如今要送到學校插班學初中知識。李士龍本想回絕,可見孩子有求知的慾望,他就留下了孩子,沒有學過特殊教育的他,虛心向孩子爺爺奶奶學習手語,學習繪畫教育,他還利用假期跑到縣城培訓特殊教育,讓兄弟倆捏著他的嗓子感受振動,用誇張的口型,在孩子爺爺奶奶的基礎上獨創手語,繪畫識字同聾啞孩子交流,他為了二個孩子晚上加班加點備課。在他悉心培養教育下,聾啞兄弟的成績從二十多分,提高到七十多分,八十多分。他還特別設計了「我和你們在一起」的手語,當聾啞兄弟哭著想媽媽的時候,當他們孤立無助的時候,他伸出雙手作手語,告訴他們「我與你們在一起!二個學生破涕為笑。
學校門前有一條小溪,一到汛期就漲水,淹沒了接腳的石頭,李士龍每天早早站在河邊挽起褲管,赤腳等待著學生們的到來,把他們一個個背(抱)過河去,放晚學時把他們送過河去。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李士龍寫信給家中要了錢,買了木料,請木工搭了一座木橋。
有一位學生的父親在打工城市遭遇車禍去世,她與年老多病的祖父相依為命,無力繼續讀書,李士龍主動承擔了那位學生的全部讀書費用,並三顧茅廬把她請回了學校。
班裡有位品學兼優的名叫李雪衛的學生由於家庭困難輟學了,李士龍踩著山路去家訪,下坡時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腳被扭傷發腫,可他拿了根樹棍撐著堅持走到李雪衛家,李雪衛父親感動了,表示就算再苦再累也要讓孩子讀書。
李士龍的優秀事迹說不完,在支教其間,年年被評為優秀教師,第二第三年還被評為特級教師,凌妙玉也被評為支農模範,轉而三年期滿,凌妙玉把已培養成功的鐵皮石斛無私捐獻給了村委。返家前全校師生及全村男女老少全來送行,過爺爺及方奶奶更是依依不捨,他們擁抱淚漣漣。村民們唱起了改編的<送別>歌——
送君送到大路旁
君的恩情永不忘
農民學生心裡亮
隔山隔水永相望
送君送到大樹下
心裡幾多知心話
支教支農獻愛心
窮鄉僻壤添生氣
石壘屋前眼水流
革命的友誼才開頭
回到那發達地區
永遠不忘貧困區
送君送到群山邊
知心話兒說不完
常回山區來看看
致富經驗來傳授
李士龍及凌妙玉唱起了改編的<告別>歌——
告別來到大路旁
我們人走心裡亮
親的恩情永不忘
隔山隔水永相望
告別來到大樹下
心裡幾多知心話
任蒙鄉親來照顧
練就了鏗鏘鐵骨
石壘屋前眼水流
革命的友誼才開頭
千山萬水難隔斷
永遠不忘貧困區
告別來到群山邊
知心話兒說不完,
回到那發達地區,
艱苦本色永不丟
李士龍回到家,爺爺奶奶及父母見他沒有消瘦,身體更結實,歡天喜地。李士龍靠自己的實力在縣城應聘當了初中教師。凌妙玉也靠自己的實力去了農科園上班。一天李士龍既像玩笑又像真說:玉玉,如今我總可以向你求婚了吧?
凌妙玉說:這三年咱們是生活在沒有毒品的窮山村,如今回到了有黴菌的家鄉,還得考察你是否會霉變,才能以理服人。
李士龍嘆苦經:還得等,等到哪一天?
凌妙玉說:等到你視毒品為糞土,有重大表現為主。
不知為什麼蚊子蒼蠅及許多害蟲都滅不盡,吸毒者也滅不盡,李士龍回家三個月後,與一位獨眼狼吸毒者不期而遇,他想躲避,可獨眼狼眼前一亮,緊盯著他問:三年沒有遇見你,四處找也找不到你,你躲到哪兒去發財了?
李士龍心想躲是躲不掉了,只有迎接挑戰,迎風破浪,他大方地站住了理實氣壯說:我已不再吸毒了,你千萬不要來糾纏不休。
獨眼狼嘿嘿冷想說:我不是來拖你吸毒,只是想來問你借點錢。
李士龍說:我嫉惡如仇,對於吸毒者老死不想往來,我決不會借一分錢給你去吸毒。
獨眼狼說:老弟,其實我也不吸毒了,你不必擔驚受怕。
李士龍信以為真問:真的?
獨眼龍罰咒:如說謊天打雷劈或出門被汽車撞。
李士龍半信半疑:哪你為什麼要借錢?
獨眼龍說:我想去做點小生意,到批發市場去批發點水果,然後去賣水果,急需伍佰元做本錢。
李士龍信以為真,心想,他是走正道萬萬不能給他潑涼水,給他下馬威,他已拿到了工資,身邊有錢,於是大方說:你走正道我當然支持,這伍百元錢就算我送你了,恭喜你旗開得勝,但是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說罷慷慨解囊。
獨眼龍眉開眼笑接過錢,唯唯諾諾:謝謝你,賺了錢我一定會還你。說罷就揚長而去。
萬萬想不到,一個月後的一天放晚學時,獨眼龍已在門外等他,笑臉相迎輕輕說:我來還你錢,校門口人多,咱們走過一段。
李士龍信以為真,跟著他就走。萬萬想不到卻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