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人間道（1）

  在這通道里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羅曉速度很快，但也爬了半天。只是不知道為何，半敞沒看到古庸幾人的影子。


  怎麼可能呢，羅曉可不相信自己的速度會比不上幾個凡人。


  羅曉望著前方出現的亮光，速度又是一提，趕緊沖了上去。


  「刺眼！」


  山體里還有這麼強的亮光？


  羅曉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事情，卻有些懵逼。


  眼前這.……自己什麼時候回羅家村了？


  「傻孩子，還站著幹什麼呢，今天可是你去學校的第一天，不收東西，在幹嘛呢。」


  「媽?」


  羅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嗶了狗了，還真穿著校服？


  「媽，今天幾號？」


  「幾號？」


  啪，羅曉後腦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去山上玩野的是吧，連上學的日子都不記得了。」


  「爸？」


  羅曉看著爸媽的面龐，還是有些不清不楚，古庸和道子爺他們人呢？等等，古墓.……這就是古墓第二層么，傳說中的人間道。


  「神念也用不了了，仙牌和神印……沒有了」羅曉不禁皺起了眉。


  「走了，還發什麼呆。今天可是你第一天上學，要是遲到了，以後別想著在跑出去玩。」


  老爸還是那個樣子，那輛三輪車還沒壞，雖然破舊，但卻依舊好使，老爸狠狠地踩了幾下，發動機才動了起來。


  小三輪速度並不快，老爸還順便帶上了村子里的小孩子。一群小孩子就連開學日都這麼開心，果然天真.……羅曉已經快忘記自己上高中的時候了，只記得不想去上學的感覺。自己現在突然回到剛上高中的第一天，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


  「羅曉，你怎麼了？你要去市一中啊，有什麼不開心的。」


  說話的是羅曉小時候的好朋友，羅昌盛，因為長得胖胖的，也不怎麼講衛生，經常濃鼻涕掛著，所以有個外號『泥巴子』。


  「呵呵。你們都這麼開心幹嘛，去學校可又睡不了懶覺了。」


  「沒，上高中可就一個月才回一次家了。再也不用給我家裡做事了……」


  羅曉撇了撇嘴，的確，和學校比起來，羅昌盛這傢伙在家裡就如同勞工。他算是特例吧.……可怎麼其餘幾個也這麼開心？羅曉不禁仔細回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莫非也這樣。不過馬上羅曉便苦笑起來，還真想不起來，開學的時候，難道自己也這麼開心？好可怕.……

  羅曉也算給羅家村爭氣了，市一中可是h市最好的學校，羅曉能夠感受得到老爸的開心。


  市一中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羅曉記得自己上大二的時候，高中已經在準備百年校慶了。市一中的建築卻都是新修的，沒有幾棟建築是看著就覺得破舊的。而且還新修了一個體育館，為了h市的一個節日，還特意請了很多明星來，為了辦晚會，特意修了這麼一個體育館。


  「報名，交學費，住校費一年都得1200多。」


  羅曉看著老爸遞過來的發票，心裏面也不是個滋味。以前小時候卻從沒想過老爸老媽賺錢會有多辛苦.……而自己這一屆似乎也挺倒霉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政策剛下來，免學雜，免各種工費，自己正好錯過了，這不剛好來高中，又正好不能享受這個政策，學費不算，幾年的生活費也是一個負擔。更別提還有大學了.……

  羅曉清楚的記得一點，自己剛進高中的時候，成績雖然優異。但是在高考的時候，卻只考了一個連三本都上不了的分數，不得不復讀了一年。所以高中生活啊……羅曉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相反還是心裡的一道坎兒，有學習上的坎兒，更有感情上的砍。


  這幾年，可是有羅曉的初戀……對了，羅曉眼前一亮。


  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高中時代，豈不是又能見到她。


  想到這，羅曉不禁在人群里找了起來。四周來來往往的家長和學生，開學第一天，人不是一般的多。在這人群里，找一個女生，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你怎麼了？」
……

  時間過的很快，羅曉不知不覺在高中呆了半個月了，那個人羅曉找到了，現在就坐在羅曉旁邊，和記憶中一樣，成了羅曉的同學。朱莉還是那頭長發，還是那副對周圍什麼都不怎麼在乎的樣子，安安靜靜的，看著書，坐著筆記。


  羅曉不免覺得有些不真實，心裡的那份疑惑，從未停止。


  「仙牌還有神印，真的有么？神仙.……或許自己是在做夢。」


  香山寺的事情，羅曉仍然記得，甚至於偷偷在中午的時候逃出校外，去過香山市。可是香山寺除了香火還是那麼旺外，沒有一點的特殊性。見過的七彩雲團，神像異變，都沒有出現。


  至於什麼古庸、道子爺，更別提了，到底有沒有這些人，羅曉心裡有了這麼一個疑惑。


  「莫非這些人，也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羅曉看著屜子里藏著撕成一張張的小說書頁，這本小說，羅曉很喜歡。惟我獨仙。可連這裡面也沒有這種想象力，還有什麼盜墓賊，聽都沒聽過。羅曉很苦惱，到底什麼才是真的。在這麼下去，羅曉懷疑自己會變成精神分裂。


  就在這時，一旁的朱莉卻咳了一聲。羅曉詫異地看著桌面上的手。


  「咳咳。」


  小紙條。羅曉一臉興奮，在那個記憶里可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老師在看你.……」


  噗。


  羅曉吐出一口老血，看向講台。果然，班主任李紅正笑呵呵地看著羅曉。這堂課可是笑面虎李紅的課啊，笑的越開心，被罰的也就越重。羅曉一臉懵逼，大姐，咱下次遇到這種事情，能用嘴說么。紙條寫完，自己早掛了.……

  「羅曉，講台在前面，可不在朱莉那邊。看了一節課了，還看不夠么？」


  李紅一句話說出口，課堂里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自己到後面站著去吧。」


  「我們繼續上課。」


  羅曉苦著臉，站了起來。這尼瑪，在自己那個印象中，也是從未出現過的。在那個印象里，自己在復讀的時候，才寫過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檢討，在此之前，自己可都是乖寶寶。


  羅曉看著講台，聽著李紅講著高中初等物理，不免覺得意興闌珊。這些知識，在那個印象裡面，可是被學的很通透。羅曉自然是聽不下去。


  就在羅曉快要睡著的時候，教室門口卻是走進來兩個人，校長、還有一個人是.……古庸？


  羅曉臉色一變，便聽到了校長說起話來。


  「李老師，課先停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大家宣布一下。」


  「這位是朱先生，是朱莉的父親。他有點事情要找下朱莉同學.……你看。」


  怎麼回事，事情不對啊。羅曉可記得朱莉是單親家庭，是沒有爸爸的。而且這人，明明就是古庸。只是沒有古庸的憔悴，也沒有杵拐杖。


  這個時候，下課鈴正好響了起來。朱莉便跟著校長和古庸離開了。


  羅曉坐回座位，總是覺得不對，不管印象里的事情是真是假，這感覺都讓人很不舒服，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告訴羅曉，朱莉不能被古庸帶走。


  咬了咬牙，羅曉還是跑了出去。如果有那記憶中的神念就好了，羅曉看著嬉鬧的走道，不免苦惱起來。朱莉他們的身影早不知道去哪兒了。


  「咦，道子爺？」


  羅曉看著從隔壁班出來的一個老師，卻是驚呼起來。


  「什麼道子爺？」


  譚旭也是羅曉的同班同學，聽到羅曉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讓你跟著他們看修仙小說。那是三班的數學老師王老師，外號浩南，你從哪兒聽來的道子爺。」


  「什麼？但是，他臉上的疤。」


  「這個疤啊，他外號不是浩南么。據說啊，王老師沒當老師前，是混道上的，而且還是這個。」


  譚旭舉了舉大拇指。


  「.……」


  真的是這樣么，羅曉沒多說，趕緊跟了上去。道子爺也出現了，印象中的這幾個人，恐怕也不遠了。


  「但是.……以前三班的數學老師，到底是誰？」


  羅曉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記不起來，似乎原本三班的數學老師就是這個。這種本應該如此的感覺，讓羅曉覺得特別熟悉。


  這半個月來，似乎學校除了朱莉外，很多事情，都像是不同，但又好像應該如此。


  跟著『道子爺』，羅曉發現，這數學老師竟然沒有回辦公室。反而是朝著校長室走去了，而不一會兒，道子爺打開校長室走進去的時候，羅曉便在校長室里看到了朱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曉搖了搖頭，『道子爺』怎麼也和朱莉很熟的樣子。


  只可惜校長室門關了，也看不清楚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羅曉只能隱約間聽見裡面有什麼話。


  但是幾個人聊天的聲音都很小，羅曉貼在門口，也只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地聲音。


  隱約間，好像在脫衣服？


  羅曉臉色大變，他可不是什麼小純潔，這古庸和道子爺在那個印象里，可不是什麼好人。羅曉也顧不得其他，抬腳就踹向了校長室的大門。


  「嘭！」


  羅曉腳板一疼，媽個雞，門除了發出一聲巨響外，沒任何反應。


  「誰？」


  校長一臉怒色地站在門口，看著羅曉的臉色可不怎麼好。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知不知道……你幹嘛？」


  羅曉可沒這個心思回答問題，直接推開校長，沖了進去。


  「羅曉？」


  還好，朱莉沒什麼事。


  羅曉鬆了口氣，跑到朱莉身邊，拉著她往外走。


  「你幹嘛？」


  「跟我走，這裡是夢。他們都不是真實的，別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