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萬物有靈
「怎麼了？」
蘿蔔頭怎麼一驚一乍的，羅曉轉過頭一看，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殘檐斷壁上聚集滿了動物，各式各類的。
兔子、松鼠、蛇、老鷹……等等，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這裡還有老鷹，還有，那是狼么。那條三米多長，身上五彩斑斕，盤在一起吐著舌頭的蛇，三角頭撐開以後，竟是像翅膀。我日，這還能叫蛇么？
出現的動物越來越多，大大小小的，甚至於還有生物書上寫著天敵種類.……
羅曉有些迷糊了，更別提蘿蔔頭了。
蘿蔔頭看著那條五彩斑斕的蟒蛇出現的時候，就昏了過去，根本沒來得及看到這神奇的一幕。
所有動物像是朝聖般，漫步於羅曉身前，匍匐著低下了頭，拜了下去。
「這是？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繼承了山神？」
羅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做了山神還有這般妙用。不過怎麼之前在香山廟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有剛才在土地廟.……額，在土地廟的確不一樣，自己好像讓地面龜裂了，而且挖掘機也因為自己的話失控了。
但是……眼前這一幕，還是讓羅曉驚駭莫名。
「拜見山神~」
嗯？誰在說話？
羅曉一愣，哪裡來的聲音，怎麼有人在自己腦子裡說話。
那條大蛇遊了過來，吐著蛇信子，羅曉看著它的眼神，心中突然冒出個不現實的想法。
「是你在我說話？」
「是的，大人！」
一個輕柔地聲音在羅曉腦子裡響起，那五彩大蛇也應聲點頭。
「山神大人，您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很久沒回來？」
「沒錯，大人。幾百年了，我們一直都在等您。」
羅曉皺了皺眉，真特么意外，難道這裡幾百年前還真的有神仙？還有.……這條蛇活了幾百年了？呵呵，不過想想這半個多月，現在自己貌似也沒什麼意外的了。
「你是.……神仙？妖怪？……額.……五彩斑斕蛇？」
……
什麼人這個時候會問這種問題，羅曉也覺得很傻……不過也算是了解了這件事。
這條叫做斑斕王蛇的存在，竟然真在這座山裡生活了幾百年，已經到了妖的境界，難怪竟然能和自己說話。
「你是說那些傳說都是真的？」
羅曉覺得自己今天得到的最狗血的事情就是這個了。
「好……那你說神仙都去哪兒了？」
羅曉問出了內心積壓已久的問題，憋了很久。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當今世上靈氣匱乏，修鍊緩慢，如果不是躲在深山，慢慢散掉自己的修為，我甚至活不了這麼久。當年世界上所有的神魔鬼怪都突然間消失了，沒人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傳言，這是這個世界靈氣慢慢消散的原因。」
「大家？和你一樣的還有很多？」
羅曉看了看四周的小動物，貌似除了這條蛇，沒有任何特別的動物啊。
「沒有很多，可能就剩下幾個吧。」
王蛇神色中流露出悲傷和絕望，但是看向羅曉的時候，神色中卻湧出希望。
「山神大人，大家都說是因為神佛的失蹤，導致了九州大地靈氣散去。沒有了神靈的鎮壓，靈氣都飄散了。剛才感受到您的氣息，我才從沉睡中醒過來。而且我發現，四周的靈氣竟然開始活躍起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句話，還是以前的修者告訴我們的。」
「劉禹錫？」羅曉一愣，這句詩詞，雖然自己剛才也有感而發，甚至還記錯了個字……但是沒想到連蛇都知道。
「咦，山神大人也認識劉先生？」
羅曉點頭，當然知道，唐朝著名詩人，讀了語文的誰不知道。
「劉禹錫是修者？」
「沒錯。」
「修仙的？難道他現在還活著？」羅曉很興奮，難道終於能看到同道中人了么？
「沒。即使是唐朝的時候，靈氣也已經無法讓人修行了。」斑斕王蛇搖了搖頭，直接打破了羅曉的幻想。「如果不是以動物的身份，散發著靈氣，我也不可能苟且存活到現在。甚至於，現在僅存的妖，也寥寥無幾，並且都在默默等著自身靈氣耗完的一天，慢慢死去。如果不是感受到大人的氣息，我都不敢出現，也說不定在哪一天，獨自死去。」
羅曉聞言，莫名感到一陣凄涼。這種等死的情景，真是太可怕了。不過這也解釋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從古代到現在，關於人神妖魔鬼怪的傳說，越來越少。以至於現在的人，已經不再相信神仙的存在了。
「為什麼，所有神仙都消失了呢？」
羅曉沒找到答案，王蛇也解釋不了。的確，以它現在的情況，說話都困難。
「對了，山神大人。有件東西我要送給你，這是我在躲藏的地方找到的。」
在羅曉好奇的目光中，王蛇尾巴在地上一掃，竟然有塊四方小印浮了出來。
「這是山神引，是前任山神留下的。我現在躲的地方，就是在山體裡面……」
沒想到王蛇躲的地方，竟然是山神在山體里開闢的洞穴，難怪能讓它存活下來。想想也是，以前每處土地和山脈都有山神管制，有一兩處棲息之所，留給這些殘留的妖怪，也不足為奇。
「咦？」
羅曉撿起四方印，上面刻畫著一隻烏龜，倒也符合龜山山神的稱呼。羅曉感受著仙牌的異動，有些驚訝，難道這塊所謂的山神引有什麼特殊的？
仙牌畫做一道流光，直射到半空中。
「仙牌！」
王蛇一陣尖叫，被仙牌散發的仙光一照，竟然嘶嚎一聲，驚恐的游開，躲到了一個坑裡面，露出半個頭，驚駭的看著天上的仙牌。
「怎麼了？」
羅曉不知。但是眼前的一幕，恐怕一個普通人來看，也會嚇到暈過去吧。突然間，羅曉覺得蘿蔔頭被王蛇嚇昏過去，也算是好運。
仙牌射出道道神光，沿著龜山，射向深處。
「奉天承運，天賜正仙，羅曉，今為龜山山神，受收山神引，掌龜山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