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許府老宅見白福
李默這才慢半拍的連聲點頭,老實的守在許氏夫婦的遺體旁,等著許嬌容去喊人來幫忙。
很快,許嬌容便走得不見了蹤影。
李默看著半靠在蛋殼房子旁邊的岳父母遺體,心裡暗自嘀咕,這叫什麼事啊!也不知道哪個傷天害理的,竟然連已經入土的死人都不放過!
很快,許嬌容便央求了在山崖便看熱鬧的鄉鄰走了回來。
早就聽說連心寨里有妖怪,因此當許嬌容哭訴著求大伙兒幫忙的時候,很多人都搖頭不語。
最後許嬌容硬是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才有膽大的跟著她下來。
雖說這些年輕人自詡膽大,可想到關於連心寨的種種傳聞,再加上此處滿地的浮灰,死寂的氣氛,下來的那幾個人都覺得背後汗毛倒豎了起來。
膽由心生,心裡生怯,自然走路也就放緩了步子。
別看跟在許嬌容身後的都是虎背熊腰的壯漢,可踩出來的步子,硬是比許嬌容還要輕柔。
見許嬌容領了人來,李默趕緊迎了上去,跟著客套了幾句。
雖說下來的這幾位答應幫許嬌容運送她雙親的遺體回去,可要怎麼運回去,還真是犯了難。
畢竟是屍體,不比那些物品,容不得褻瀆,怎麼都不能抬手抬腳的一路給抬回去吧?
眾人犯了愁,李默靈機一動,想出個實用的法子。
他也沒有多說,只囑咐許嬌容在這裡等,自己匆匆爬到了崖上。
到了崖邊,原本圍觀的人群早已經走得精光,剩下的也跟著許嬌容在崖底。
李默半刻都沒耽誤的在崖邊尋找起來,很快就撿了不少的樹枝。
將那些比較牢固的樹枝挑揀出來,李默又尋了寫韌性很好的長草,捆上那些樹枝,背著下到了崖底。
看到李默去了那麼久,竟然弄回來一堆乾柴,許嬌容很是奇怪。
不過她心裡正在跟李默慪氣,就閉著嘴沒出聲,等著他自己解釋。
哪知李默放下那些樹枝就蹲下忙碌了起來,半天都沒讓人看明白他在作什麼。
「我說李捕頭,你不想著怎樣把你岳父母給弄出去,在哪兒鼓搗那些乾柴,有什麼用啊?」
說話的是跟李默住同一條巷子的鄰居,實在看不慣李默蹲在那裡摸索的模樣,忍不住開了腔。
李默手上不停的忙碌著,頭也不抬的解釋道,「我做個東西,好把岳丈大人他們給請回去。」
眾人自是不信,幾條破G而已,加上一堆長草,能做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看李默做的認真,大家也就沒有打攪他,只靜靜地看著,看他究竟能做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來。
沒過一會兒,李默就完工了一個,指著地上的簡易擔架道,「應該是可以了,咱們只需要把我岳丈大人他們給放上去,就能體面的把他們給抬回去。」
眾人看了看,只見地上有個用樹枝編出來的新鮮玩意,兩邊是牢固的樹枝,中間也綁著幾道樹枝,接頭的地方用那些長草纏著,看起來倒也結實耐用。
「李頭,你確定這東西能抬人?」方才開頭的鄰居出聲問道。
雖然這東西看起來比較結實,可是用它抬個成年人,還真是有點懸呢。
李默繼續忙著編另一個,篤定答覆道,「完全沒有問題的,你們只需要幫著抬就是,中間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均由我一力承擔。」
眾人這才沒有異議,幾個人一合計,把許員外給抬到了那台簡易擔架上。
等他們忙好,李默的另一台擔架也做了出來。
幾人如法炮製,將許夫人也給放了上去。
大家齊心協力,試探著架起擔架,發現還真像李默說的那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雖說抬著遺體招搖過世不好,可也總比七手八腳抬著體面吧?
而且只需要運到崖上,然後再叫車運回家即可,倒也不用一路抬回許府。
如此費了一番周折,李默終於伴著許嬌容,把他岳父母給運回了許家老宅。
雇的車子剛剛停下,李默便上前去拍門,「許仙,許仙?」
銅漆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卻不是許仙,而是個年紀半百的家佣。
家佣剛拱起手,還沒來得及客套,看清了敲門的是李默,頓時驚得後退兩步,「是你?」
莫說家佣後退,李默也是嚇得不輕,徑直往後一跳,拉開安全距離,「怎麼是你?」
這家佣不是別人,只是上次奉了岑竹之命,要取李默項上人頭的白福。
看到上次逃走的白福竟然出現在許家老宅,李默登時警覺起來,白福在這裡,莫非,岑竹又折身轉了回來?
許嬌容見李默站在門口也不曉得進去,急了,兩步走到他跟前,搡了一把,「怎麼還不進去?!」
她的話說到這兒,看到自己宅院里竟然有個年紀半百的傭人,登時疑惑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白福倒也不慌,拱手客套道,「小的名叫白福,是跟著我家青姑娘一起來這裡找許相公的。」
「姑娘?找漢文?」許嬌容更是迷糊了,一把推開白福,朝院子里走去,「漢文,漢文?」
許是聽到了喊聲,許仙遠遠應了聲,「來了,姐姐喚我何事?」
許嬌容等許仙走過來,正準備說他兩句,要注意個人品行,不要跟不清不楚的姑娘家廝混。
可是等許仙露了面,許嬌容反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狠拽了李默的袖子讓他快看,「你看,漢文身後跟著的,是不是就是上午那個*著漢文成親,然後被殺死的白家小姐?」
李默跟著看去,可不是嘛,跟著許仙身後的,正是上午被岑竹一劍刺死的白素貞。
只見白素貞有幾分怯意的跟著許仙身後,似乎許仙是她最大的依仗似的,半步都不能離。
不對,李默很快醒悟過來,跟在許仙身後的絕對不是那隻早已死去的魚怪。
看她空靈飄逸的身形,端莊典雅的神態,仙子般遺世獨立,分明是岑竹帶走的那具水晶棺躺著的女子。
她才不是什麼魚怪,而是真正的白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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