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金蟬轉世有仙根
「吉時已到,儀式開始。」
隨著唱喏聲,頂著紅蓋頭的新娘姍姍來遲,站在了許仙身旁。
「一拜天地祖宗。」身著紅衣的司儀大聲唱喏道。
司儀的話音剛落,頂著紅蓋頭的新娘子便和許仙順從地跪倒在地,笨拙地叩了個響頭。
司儀得意的連連點頭,嘴裡接著唱喏,「二拜公婆諸親。」
許仙並著新娘子,笨拙的朝穩坐在高堂上的白老爺和白夫人納頭便拜。
「好好好,快起來,快起來。」白老爺喜滋滋的招呼新人起身。
司儀的臉色激動的有些紅潤,嗓子里止不住的興奮道,「三拜——」
「等一下,」眼看著三拜就算婚禮達成,李默不得不出聲阻止。
負責主持婚禮的司儀皺起了眉頭,沒好氣地瞪了李默一眼,「沒看到正拜堂呢么?你這是要做什麼?」
白老爺也很不高興,原本笑容可掬的臉上滿是冰霜,「就算,李家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默不急不惱,隨便找了個借口,「如今我岳父母並未在場,就這樣倉促成婚,似乎有點於理不合吧?」
白老爺氣哼哼的拍了下椅背,「他們不在,你們代替就可以了。還真沒見到這樣攪場子的!」
許嬌容跟著走到李默身旁,她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雖然她滿心想著許仙能早些成家,可今天的事,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白家老爺,並不是我們非要節外生枝,實在是高堂均未在場,我想漢文心裡也不怎麼痛快的吧?」說著,許嬌容就沖許仙走去,「漢文?漢文?」
許嬌容兩步就走到了許仙面前,然而許仙雖然笑得春風拂面,眼神卻仍是毫無焦距,就像失了心智似得,對許嬌容視而不見。
許嬌容心中頓時慌亂起來,捉住許仙的肩膀晃了起來,「漢文,你是怎麼啦?我是你家姐姐啊,你怎麼半點反應都沒有啊?」
然而任憑許嬌容如何搖晃,許仙只是傻獃獃的笑著,再沒有其它別的表情。
見到許仙這副模樣,李默心中警鈴大作。說好的白娘子要做護佑許仙一輩子的小天使,怎麼還沒成親,就把許仙給弄成這副痴獃模樣了呢?
「漢文,你這是怎麼啦?別不是被蛇給嚇痴傻了吧?」李默關心的問道,嚴重懷疑許仙是看到了白素貞那水桶粗的蟒蛇腰。
然而任憑他倆如何問,許仙始終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的傻笑著,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真是夠啦!好不容易做了回新娘,竟然半路跑來攪局的!」新娘子把紅蓋頭一掀,氣沖沖地怒視向端坐在高位上的白老爺,「看看你做的好事!」
白老爺絲毫沒有被責罵的不適,氣定神閑道,「老子是要以德服人的,他們既然不贊成,就丟出去做花肥好了。」
白素貞和白老爺的對話驚得李默整個人都傻掉了,忍不住狠掐了自己一把。
這是什麼情況?眼前這個叫白素貞的,真的是電視里那個護夫如命,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白娘子?
這劇本未免也太扯淡了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睡了他。這兩個沒用的廢物,就賞給小的們算了。」白素貞說著一把將許仙拽到自己身邊來,笑得詭詐,「小白臉,等下看我怎麼疼你。」
白老爺跟著起身,「別忘了分我一杯羹,聽說這金蟬轉世的靈童最有仙根,吃一口便可飛升成金仙呢。」
「放心吧,獨樂了不如眾樂樂,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白素貞笑得得意,臉上再沒了初見時的那股子親和。
李默完全傻掉了,所以,眼前這倆位,也是妖怪?
可誰都可以是良心壞壞的惡妖,唯獨白素貞不行啊!
看著披著鳳冠霞帔的白素貞,李默心裡大聲嘶吼,快些醒醒吧,站在你身旁的小鮮肉不是什麼金蟬轉世,他是你未來性福生活的另一半啊!
「公甫,」許嬌容的臉色早已蒼白如紙,「他們,他們好像都是妖怪,還,還要吃掉漢文?你快點收了他們吧?」
李默自然知道當務之急是先脫困,只是那本老爹遺留下來的《陰陽道》他勉強也就粗略看了小半本而已,真的能驅妖么?
可眼前也沒什麼別的好辦法,白果也沒見著身影,李默咬咬牙,想著書里描繪的驅妖手印,依樣畫瓢的生疏結著手印,「臨、兵、斗、者、皆、陣、列,誅邪!」
白素貞和白老爺像看猴戲般嘲諷地瞅著李默,完全不擔心他嘴裡瞎嘀咕的東西。
只是等李默結完最後一個手印,九字誅邪真言也跟著念完,一道華光極速馳出,募地沖向白老爺,將他當頭劈成了兩半。
「啊!」許嬌容到底是女子,被這場面嚇得尖叫失聲,捂著眼睛不敢去看白老爺被劈后的血腥場面。
李默也有些呆愣,他第一次念出九字真言,沒想到威力竟然如此驚人。
再看到底的白老爺,早已被劈成了兩半,卻連半滴血都沒有,很快變成了黑色的不明粉末。
「你竟然懂陰陽數術?我倒是小看你了。」白素貞眯起眼睛,惡狠狠注視著李默,手中紅蓋頭瞬間變成了條怪異的黑霧,沖李默砸了過去。
李默心知要糟,這一擊壓根避無可避,就連嬌容只怕也無法倖免。
下意識的,李默將許嬌容緊緊護在懷裡,閉眼低聲道,「嬌容,是我害了你。」
許嬌容被李默護在懷裡,什麼都沒有說,用手攀上李默腰身,堅定又從容。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來時攜手共。
李默和許嬌容心知無法躲過此劫,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良久,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李默睜開眼睛,看到白素貞捂著脖子站在他面前,臉上滿是驚恐。
很快,從白素貞脖子里竄出道血線,鮮血噴涌而出,竟是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斷了脖子。
白素貞的身前,站著一身青衣的男子,手中持著青鋒劍,劍尖尚在滴血。
男子嫌棄的把劍尖在白素貞衣服上擦了擦,這才挽了個劍花收了起來,看向白素貞的眼神里滿滿都是嫌棄,「就憑這等粗貨,也敢冒充我姐姐?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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