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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真假孔顏,請君入甕(加更二5000+

  第427章:真假孔顏,請君入甕(加更二5000+) 

  孔顏渾身一震,驚慌的想尖叫出來,卻只能發出短暫的啊聲,抽著手要往回倒退,卻被万俟笙身後的男人用力一拉,攔腰就抱在了懷裡。 

  「帶她去見皇上。」 

  這面仔細瞧著凝兮的狀況,万俟笙抽空偏過頭涼颼颼的看她一眼。孔顏一聽頓時面無人色,手腳並用在九瀟懷中掙扎著,聲音亦是凄慘哀嚎,一雙美眸滿滿都是驚恐,就連牙關都打著顫慄。 

  她才剛剛脫離危險!才剛剛費盡心思從璃國回來啊!! 

  這是要帶她做什麼! 

  九瀟頷首,不由分說的將人往肩膀上一抗,飛身而起,正忙著找他們的黑衣人一見這兩個人亦飛身隨之,緊緊地黏在了兩個人的身後。 

  危機已經引走,万俟笙攬著凝兮一刻都不敢耽擱,也跟著提起而起,朝著宮門外飛去。 

  凝兮胸腔疼得似是要把她撕裂,只能昏昏沉沉的窩在万俟笙懷裡。 

  「靳凝兮,你記著,從此以後就這一次了。」風聲凜冽,万俟笙的聲音順著風聲飄過來,凝兮迷迷糊糊的抬眸瞧他,看他緊張鎖緊的眉,緊繃的下顎,瞧著她的時候 ,眼角眉梢皆是心疼。 

  「從此以後你再離開我半步,我就咬死你。」 

  這什麼道理啊?凝兮哭笑不得的窩在他懷裡,心跟著悸動了下,莫名的灌輸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弄得她渾身發暖,似乎是疼痛也能忍受得住了。忍不住勾唇往他懷中靠了靠。 

  分明她臉上含著笑意,可是万俟笙的眉心卻越蹙越緊,她鬢邊兒的汗沒入發梢中,万俟笙滕手將凝兮臉上的麵皮撕下來,頓時惹得凝兮渾身一個顫慄,臉上的汗憋在一層麵皮下面,這樣乍然揭開臉上還發著光。 

  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汗,万俟笙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朝著宮門飛去,腳下正有一駕馬車正搖搖晃晃朝著宮內走,杜若坐在馬車裡欲哭無淚,瞧著面無表情的攝政王都有了***的心思。 

  看起來万俟笙和靳凝兮是不會過來救他了,他怎麼說也要自救才行啊。 

  斟酌了下語氣,杜若剛要開口,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馬車上掠了過去。 

  君洛臉色敏銳一沉,掀開車簾探出頭看過去,便見遠處飛快的掠過一人,他眉心皺起,亦跟著飛身追了過去。 

  沈良之一怔,驚愕的探出頭對著君洛喊「你要去哪兒啊!」 

  君洛未言,只犀利的瞪了沈良之一眼,轉身便跟著飛過去了。 

  沈良之納悶的看了看,又鑽回馬車裡,卻見車內男人半露酥胸,手腳被捆綁著,卻莫名多了一些旖旎之感。 

  …… 

  這邊万俟笙一出了皇宮便落在家民房裡,攬著凝兮不敢耽擱一刻的踹門進去安置在軟榻上,屋內的幾個人嚇了一跳,轉頭便對上了凝兮慘白的臉。 

  「主子!?」 霽月錯愕的看著凝兮,忙撲上去跪在床邊,聲音都變了:「怎麼會這樣!怎麼受傷了?」 

  匈口的疼痛不止,凝兮吃力的睜開眼睛,便對上了霽月兔紅的眼睛。 

  「做什麼哭得這麼難看?」 

  她嘴唇乾澀得很,臉色白得幾乎透明。也忍不住逗她「我有沒有什麼事情,你這種表情是做什麼?」 

  霽月一聽,眼淚就管不住了,哭著給鍾尋讓了個位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您怎麼又受傷了?主上不是給您送了退熱的湯藥了么?怎麼好端端的又受傷了呢?」 

  她一遍一遍的聞著,凝兮一提起這件事情就想苦笑,可是嘴角一裂開便覺著胸腔撕裂般的疼,只好打趣兒道「你主子速來倒霉。」 

  這面尚且還有心思打趣兒,那面鍾尋把了把脈,拱手道「傷及脾胃,待屬下去抓藥。」 

  万俟笙沉默不語,只盯著凝兮瞧,一雙鳳眸情緒難明的看著她。 

  氣氛莫名有些詭異,除了霽月哭聲便再沒有其他的動靜,霽月哭夠也覺著有些不對勁,稍微偏過頭去,見万俟笙站在原地視線不曾轉移,看得霽月心裡頭都有些發毛,只好先撤下身隨著鍾尋過去熬藥。 

  室內再無旁人,凝兮抿了抿乾澀的唇,抬頭無辜的將他望著。 

  「我當真不是有心。」 

  誰合計那元安是裝蠢還故意拖她下水啊?感情這一個個的人都城府頗深,她靳凝兮還是得學著點兒。 

  可是她這般服軟又賣萌,万俟笙還是不為之所動,靜靜的盯著她瞧,從頭頂到腳底,末了還幽深的勾了勾唇。 

  凝兮渾身汗毛被這一笑勾得肅然起立,無措的躺在床上揪了揪被角。 

  「你沒事兒吧?」 

  倆人正說著,院子口徐徐走來一人,到門口站定,還不等伸手敲門,便有人先行一步的打開了來。 

  室內氣氛僵硬如冰,混著門口摻雜來得寒風令凝兮打了個寒顫,看著被風捲起的團雲黑墨衣角,她一愣,便看見了君洛沉冷的側顏。 

  「攝政王光臨寒舍有事兒么?」 

  站在門內,万俟笙雙手握著門把,薄唇一挑萬般邪魅。 

  君洛冷眼睨了他片刻,才緩緩道「果然是你們。」 

  他早就發現這最近的事情有些不對勁,現在一看果然就是万俟笙來這裡了。 

  万俟笙低笑,側過身將自己身上的太監袍脫下來:「攝政王有事兒還是進來說吧,小心隔牆有耳。」 

  君洛蹙眉,回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墨色,隨著關上了門。 

  凝兮瞧著君洛進來了,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個招呼,便見君洛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臉色陡然凝重了「怎麼搞得?」 

  胸腔一痛,凝兮咬了咬牙,臉色又白了些:「方才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被人打的。」 

  君洛眉心擰成了川字型,瞪向万俟笙道「你不是很能耐么?怎麼還能打成這樣?」 

  万俟笙正忙著將自己身上這件奇臭無比的太監服脫掉,一聽這話悠哉的從一側拿出一件白袍來,飛快的一展翅,勾著金邊兒的衣擺些許滑過地面,再一手繫上腰帶,唇邊攜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我就是再怎麼能耐,也不能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啊 。」 

  君洛一聽也懂了,將凝兮的臉色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瞧了個遍,又想起她素日里的張揚舞爪來無奈道:「你怎麼能叫人給打成這樣?」 

  眼看著臉色都沒有什麼色了,君洛有些心疼,想上前一步仔細查看,卻見眼前白光一晃,万俟笙穩穩噹噹的站在他面前,整理著自己的領口挑了挑眉梢:「攝政王還是遠觀吧?」 

  君洛臉色一沉,眼睛跟刀子似得颳了他一眼「既然這樣,那你就照顧好她不行么?」 

  凝兮心蹦了幾蹦,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見万俟笙悠哉的整理了下袖口,又一手將青絲捋至耳後,笑意不減:「恩,正打算弄個繩子捆在我身上,時時刻刻不離開的那種。」 

  凝兮無力扶額。 

  君洛倒是沒有反駁,只道:「你們方才進了宮?怎麼沒人傳喚?」 

  「傳給誰?」万俟笙挑眉,坐在凝兮床邊慵懶的替凝兮掖了掖被角:「傳給你現在這個有名無實只能管一些閑雜瑣事的攝政王?」 

  君洛臉色一沉,抬眸沉聲道:「你當真是皮癢。」 

  「過獎。」万俟笙笑得倜儻,斜睨著君洛又憔悴不少的臉:「說起來,我今日聽了一齣戲,不知道攝政王感不感興趣。」 

  君洛冷哼一聲,拂袖就走。 

  「皇后偷情在御花園的假山後頭。」万俟笙起身,踱步走到君洛身邊,偏頭看著他:「現在說不準正在受處罰呢。」 

  墨色袍子嚇得身軀微震,君洛驚疑的偏過頭來。 

  「誰?」 

  万俟笙滿臉皆是雲淡風輕,揶揄的瞧著君洛道:「皇后。」 

  空氣里安靜了一會兒,君洛眯了眯眼,有些危險地盯著他沉聲問「你乾的?」 

  万俟笙難得一怔,也跟著覺著荒唐:「我可沒有興趣那麼干。攝政王若是不信,現在應該還能等到好戲。」況且他像是能那麼乾的人么? 

  氣氛靜了一瞬,門跟著被人大力打開,接著余勁還晃了幾晃。 

  君洛再不多言提身而去,万俟笙站在門口目送他走 ,一身雪白勾金長袍襯得他肌膚如雪,側顏精緻如雕刻,若嘴角至始至終的掛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這場景美得能如畫。 

  凝兮被他這笑容笑的心裡發憷,聲音發顫:「你到底在笑什麼啊?」 

  万俟笙偏過頭來,對著凝兮高深的揚了揚眉,捏著銀針的手一閃,不知道將針射到了哪裡。 

  可是凝兮清楚地聽見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重重落地的聲音。 

  滿意的踱步出去,万俟笙走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旁,命人將面罩摘下來,那人雙目瞪得極大,渾身麻痹不能動,他又命人將手放置在他的腰間,從上面扯下一枚令牌來。 

  「主上請過目。」 

  凝兮在室內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出來什麼,只能看見万俟笙拿到盾牌的時候那瞭然的一笑,隨手又掏出帕子擦手,再優雅的轉過頭走回房,趕巧霽月端著葯走了過來。 

  万俟笙偏頭拿過葯碗,一步一步的走向靳凝兮,先是探探她額間的溫度,最後一勺一勺的舀著湯藥 「你知道方才君洛過來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過來么?」 

  凝兮被這種味道熏得頭疼,皺眉往後退了退「君洛帶來的?」 

  似是溫度,万俟笙伸手給她舀了一勺「恩。」 

  這一勺一勺的喝著太苦了,凝兮直接端過碗一飲而盡,齜牙咧嘴的道「他的姦細?」 

  「不是。」万俟笙高深搖搖頭,又替凝兮擦掉嘴巴上的葯汁,悠悠道: 

  「君霧的姦細。」 

  凝兮震驚的看向了門口。 ……

  君洛急急忙忙的敢到皇宮的時候,帝王滿是戾氣的站在養心殿的門口,眾奴才烏壓壓的跪了一地,就連沈良之都跪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 

  君洛喘著粗氣在養心殿門口站定,赫然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 

  養心殿燈火通明,他能看見地上的一人身著丫鬟服,另一人的袍子倒是很是眼熟。 

  許是旁邊的人皆是跪著的原因, 一見到君洛站在門口就跟有感應似的看了過來:「攝政王,你來。」 

  君洛頷首,走到君霧面前站定欲行禮,君霧手一抬,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指著地上的兩個人道: 

  「你瞧,這兩個人眼熟不眼熟?」 

  地上的丫鬟蠕動了下身子,只將自己的頭埋得死緊,君洛轉過身的時候,只能看見臉色蒼白的沈得奏,以及將臉捂的嚴嚴實實的丫鬟。 

  君霧瞧著她這個動作不由得譏誚的勾了勾嘴角:「皇后這是做什麼呢?以為蒙著臉就沒有人認出你來了?」 

  如平底一聲悶雷,炸的君洛滿目震驚的看向地上的丫鬟,彷彿要將她穿透。 

  真是她? 

  林嫣若苦澀笑了笑,將胳膊撤了下來,極為狼狽的躺在養心殿的磚上。 

  她肩膀上尚且還有包紮好的痕迹,此時也有些暈染的紅色,臉色蒼白亦是沒精神極了,她現在能稍微保持一點兒理智,完全都是處於這般丟臉的境地。 

  給皇帝戴綠帽子,這是多大的膽子啊。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這樣想著,林嫣若似是鼓足勇氣的抬眸對上君洛看過來的眼,那眼中的嫌惡與震驚像是一道刺一樣扎在林嫣若心坎上,險些讓她背過氣去。 

  果然……是這樣。 

  「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兒?」冷靜如君洛,在這種情況下也是驚訝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好半晌過後,他看著她,眸中暗潮翻湧又盡數壓下,甚至沉著臉撇過頭去,瞧向地上的沈得奏。 

  林嫣若感覺到他在討厭,分明是面無表情,可卻能清晰的感應到他的嫌惡來。 

  她微微酸了鼻,張口想解釋,卻被君霧一眼給瞪了回去,捎帶著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也是,就算是現在解釋有什麼用呢,畢竟人贓並獲,不是么? 

  瞧著地上的兩個人,君霧嘲諷道「朕今日,本來是想找元安和孔小姐的。卻不想發現了兩個人躺在御花園裡,旁人也就算了,皇後娘娘穿成這樣,是在同旁人賞月么?」 

  林嫣若勾唇笑了笑,勉強直起身子跪在地上「臣妾無話可說,單憑皇上處置。」 

  君霧勾了勾唇,意味不明的瞧著她「無話可說?」 

  林嫣若不語。 

  「好,那既然這樣,朕也就給你來個痛快的。君霧嗤笑,拍手命人將林嫣若架起,輕啟薄唇:「慎刑司。」 

  意料之中,林嫣若依舊沉默,任憑他們駕著自己,肩膀上的疼痛劇烈,她卻像是無感般的抬了頭,對上君洛的眼睛。 ……

  「是你說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難道一片真心,抵不上那鳳座半分?才能讓你前幾日還與我生死契闊,轉眼就將有情的花送給了旁人?」 

  「三皇子殿下,我與太子殿下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皇上已經說了,帶到及笄之時,即可完婚。」 ……

  風吹酸了眼睛,林嫣若淚眼朦朧的瞧著對面的人,忽然開口道「臣妾有話要說。」 

  沈得奏一震,從昏迷中醒過來,便見林嫣若被人駕著,神色凄慘的望著對面。 

  「我有話要說,也認下這罪過。」雙目模糊,林嫣若雙眸含淚「只是,我這一生,唯一有一個遺憾,怕是現在說不出來,以後也不會說出來了。」 

  君洛微微蹙眉。 

  寒風刮骨,林嫣若的身子抖得厲害,聲音都是顫音「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我這一生只需下過這一個誓言,從來,從來都是真的。」 

  君洛抬眸,這才對上了林嫣若的眼睛。 

  看她雙眸中奪眶而出的淚珠兒,看她這樣一雙飽含愧疚又難過的眸子。 

  君霧嗤笑一聲,瞧了瞧君洛又瞧了瞧地上的沈得奏 。林嫣若可真能耐啊,這綠帽子都他娘的給他蓋在臉上了。 

  「拖下去。」 

  一聲令下,有禁衛上前來拉人,連帶著一旁的沈得奏也跟著拖下去。林嫣若的眼眸灰暗,失落又絕望的看著君洛好一會兒,忍著痛任由禁衛拖下去。 ……

  「你覺著林嫣若會有什麼結果?」喝了葯,凝兮窩在万俟笙懷裡有些睏倦,胸腔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我想,她或許會很後悔吧?」 

  万俟笙一怔,勾唇笑了,低頭看著她「有什麼可後悔的?她既然選擇了這一步,就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天。」 

  凝兮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記得她很喜歡君洛,最後卻嫁給了他哥,這些年她應該一直是活在愧疚里吧?不然怎麼能幹出這種讓沈得奏去勾引元安拿出山河符的事兒。」 

  說道這兒,她忍不住感嘆一句「為什麼當初她要選擇君霧呢?」 

  「你什麼時候如此多愁善感了?」万俟笙捏了捏她的臉「不過你看見這件事兒,所以應該要珍惜,像我這樣的人有喜歡就抓住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對吧?」 

  凝兮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兒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万俟笙挑眉,揶揄的盯著她瞧「就像當初,我把你帶出來的時候,那麼瘦的一個,在我懷裡奄奄一息的樣子。我要是不在那種時候對你伸出援手,如果換成了君洛,你豈不是會喜歡上他?」 

  凝兮皺眉,不悅道:「你這話說的我好想是個剛破殼的鳥似得,第一次見到誰就喜歡誰似得。」 

  万俟笙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略帶佔有慾的道「那也不行,有幾分的機會都不行。」 

  凝兮抿唇,頓時覺著心口像是含糖一般,輕輕柔柔的化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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