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綠帽皇上,瀟瀟雨盡(加更4)
第382章:綠帽皇上,瀟瀟雨盡(加更4)
她張張嘴,好像要說些什麼,卻感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皆數化作雲煙散去了一樣,讓她想說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凝兮的臉色漸漸凝重,她同小雨對視,感覺有什麼一點點的在挖空自己的記憶。
她好像,忘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顯陽殿。
雪花飄揚,蕭驚鴻淡妝素裹,裊娜的站在門口,手中還端著一碗湯。青衣守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過來,對著她恭敬道:「給蕭妃娘娘請安。」
蕭驚鴻笑道「麻煩通傳一聲,本宮準備了參湯給皇上喝。」
青衣神情微變,聽得裡頭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又遲疑了一瞬后緩緩推開門:「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等候多時?蕭驚鴻揚眉,倒也沒有想到旁的事情,直接端著參湯自己進去,便見到了負手站在正堂的帝王。
蘇瑾灝身著黃金龍袍,頭上還慎重的頂著冕旒,方才送蘇灧歌的一身衣裳還沒脫,蕭驚鴻在背後疑惑的看了一會兒,蓮步上去巧笑道:「皇上穿上這一身,果然是好看極了。」
蘇瑾灝沒有回頭,聲音裡頭倒是含了些笑意:「愛妃當真是會說話極了。」
「臣妾說的是實話,皇上現如今愈發的倜儻了呢~」蕭驚鴻含笑上前,端著參湯在皇上面前站定,將參湯放在一側:「這是臣妾親自熬得參湯,皇上嘗一嘗吧,今日起得早,喝點參湯精神精神。外頭又要下雪了,怕是最近日子都要冷呢,皇上可要多穿一些。」
蘇瑾灝垂目,垂珠擋著眼色,看不出情緒,倒是帝王的嘴角含笑,點點頭應了。
「瑞雪兆豐年,下雪是個好兆頭,愛妃可喜歡?」
蕭驚鴻一怔,繼而笑得很是優雅:「臣妾自然很喜歡。」
蘇瑾灝轉身,對上蕭驚鴻的臉:「一路過來冷么?」
「不冷。」嘴上說著不冷,可是蕭驚鴻鼻尖卻是紅紅的,美眸滿含情愫:「皇上這裡暖和極了,臣妾怎麼會冷呢?」
「瞎說。」蘇瑾灝看她一眼,伸手將人的手捏在了手心裡:「手這麼冷,還說不冷,愛妃既然給朕準備了這麼用心的東西,身子又這般涼,你就隨朕一起吃吧?」
蕭驚鴻一愣,嘴邊的笑意也有些凝了,勉強道:「臣妾不冷,這參湯是給皇上準備的,皇上喝吧。」
「朕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啊,愛妃。」蘇瑾灝輕笑一聲,眼中深沉如海,卻又有暗光跳動,不由分說的一手強硬的拽著她的手腕逼迫她走到軟塌上,又一手奪過參湯按她坐下:
「朕讓你跟朕喝,你就喝。跟朕客氣什麼,五公主已經不在皇宮裡了,朕身邊,現在只有你。」
如此溫和的情話卻讓蕭驚鴻汗毛倒豎,素來溫婉的她今日就像是屁股生了刺似得,有些惶恐的左右看了看,作勢要起身,再三回絕:「皇上,這樣不合規矩,若是讓旁人看見了,定然是要說閑話的。」
「誰敢說閑話?說什麼閑話?」蘇瑾灝饒有興緻的瞧著她。
蕭驚鴻演技有些拙劣,她眨眨眼睛,又左右看了看,憋了半天才道:「臣妾不願意被人說閑話,那些個宮人都是碎嘴的。」
一聽這話,皇上不願意了,沉聲道:「你現在在朕的宮裡,難不成他們還能偷看?」
蕭驚鴻一愣,抬眸略顯慌張的辯解:「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見愛妃這般乖巧,蘇瑾灝將將手中的蓋子掀開:「那愛妃就喝吧。你喝完,朕就喝。」
說著,他舀了一勺十分不溫柔的抵在她的唇上:「張嘴。」
蕭驚鴻倒抽一口冷氣,瞳孔緊縮,死死咬著牙不肯鬆開,湯匙抵在唇上已經有些發疼,她雙目含淚的搖了搖頭,哼哼道:「皇上,臣妾疼。」
「哪裡疼?不要怕,喝了參湯就不疼了。」帝王獰笑這將薑湯放置在一邊,見她抵死不睜開嘴巴的樣子,咧開嘴笑了,陰沉的眸子里藏滿殺意:「怎麼了愛妃,你辛辛苦苦做給朕喝的,你為何不喝?」
被摁得發疼,蕭驚鴻突地一轉頭,勺上的參湯滴到裙上,暈開一片暗色。
帝王倒是不惱,掰開她的嘴就撬開來,硬用滾燙的小砂鍋往裡灌,燙得她淚流滿面,搖頭哼哼到「皇上饒命。」
「不可能饒了你的命。」蘇瑾灝笑著給她一口口的灌進去,見她新做的衣裳大片大片的染上湯料,看她豆大的眼珠兒可憐的從眼中滾落:「你都想讓朕死了,難不成還想讓朕饒命?」
蕭驚鴻大震。
蘇瑾灝眉頭驟立,轉手就將參湯砸在地上,隨著「咔」的一聲,蕭驚鴻的脖子亦被人掐緊——
「你可怕??」
蕭驚鴻搖頭,窒息慢慢湧上,她吃力的閉著眼睛道:"皇上……您冤枉臣妾了。"
蘇瑾灝一聽這話,突地笑了,笑得肩膀發抖垂珠兒亂竄:「冤枉?你以為我冤枉了你?那我問你,你肚子裡頭的孩子是誰的?是不是你那個說你懷孕的姘頭的?」
虎口處的細頸顫了顫,蕭驚鴻茫然的看向帝王,心裡頭卻是蔓延了大片的涼:「皇上您在說什麼?」
「朕在說什麼?」蘇瑾灝獰笑,目光落到地上的參湯上,將手鬆了松又握緊,蕭驚鴻瞳孔一縮,滿面痛苦之色:「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不軌之事!」
「虧你好意思說!!」蘇瑾灝譏笑一聲,將人壓在身下,略帶欣賞的瞧著她驚恐的表情,他淡淡地,輕輕地在她耳邊道:「你跟旁人懷了個孩子,你還說是朕懷的?不止一個人看見你跟身旁的那個野男人私通,你爹竟然明目張胆的將她賜給你做暗衛?是覺著朕是瞎子么?你這樣的女人,你可真夠噁心的。」
蕭驚鴻搖頭,身子卻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臨死之前,我讓你看看你心愛的姘頭。」蘇瑾灝嗤笑,側過頭去,見左凜直接將一個捆綁著得人提了出來,縱然滿臉傷痕,她卻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是了,那些寂寞的日夜裡兩個人耳鬢廝磨,又怎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