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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始作俑者,其無後乎(1)

  第349章:始作俑者,其無後乎(1) 

  若說是蘇月心下毒給白毓這話也算是沒有錯。 

  她們也的的確確是在炭火上抹了葯,但是明明沒有在自己的炭火上動手,白毓卻還是中毒了。而且從靳凝兮上一次發現炭火有問題之後,她們便就不敢在那般做了。但是聽見靳凝兮這麼一說,就算是現在身邊也沒有什麼證據能指明是誰做的,她也覺著心慌。 

  滿堂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半會兒才緩了過來「信口雌黃!你們可有什麼證據?」 

  「怎麼,沒有證據你就不承認了不成?」凝兮好笑的看著滿堂慘白的臉「你現在讓不讓太醫過去?恩?」 

  滿堂大喘了幾口氣,顫顫巍巍的讓出路來。 

  太醫趕緊背著藥箱就走,凝兮欲走向屏風後頭,卻被滿堂一把攔住,瞪大的杏眼滿滿都是防備「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凝兮勾唇「本宮只是看看她罷了,你算是哪門子的人,竟然敢攔本宮的路?莫不是左將軍王府裡頭的人都這般沒規矩,小小的妾室也就罷了,你一個宮女?也敢攔路?」 

  正說著,左燼便從伸手一把將滿堂給拽到身邊盯著,凝兮略帶得意的挑了挑眉,繞過屏風站在了床邊。 

  就算是已經徹底的換了一套被子,白毓身邊也都是那種難掩的血腥味兒,她臉色蒼白的靠在床上,看見凝兮,目光柔柔弱弱的投遞了過來「五公主萬安。」 

  「本宮無法萬安。」嗤笑一聲,凝兮隨手扯了個椅子坐下,略帶同情的看著白毓「白姑娘可知道害人終害己的這個道理?」 

  抿唇一笑,憔悴的白毓臉上也有點兒超凡脫俗的意味「五公主這句話說的可真是對,今天妾身才知道什麼叫做害人終害己。」 

  竟然領悟的這麼快么?凝兮眯眯眼瞧著她消瘦的臉頰「那白姑娘是怎麼理解透徹的,給本宮講講。」 

  櫻唇挑著,白毓長吁一口氣,目光里有清冽的寒意「三公主給民女下毒,竟然把自己給毒成了那個樣子,當真是對自己下手極狠。」 

  凝兮擺弄的手指一頓,繼而好笑的看著白毓道「你的意思是,我三皇姐為了給你下毒,特意把自己毒成了那個樣子?」 

  「難道不是么?」她與她對視,眼底漸漸浮起一股嘲諷來「妾身可不是傻子,妾身向來對自己的飲食與東西頗為注意。若說是中毒,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哦?」凝兮嗤笑,看著她道「既然不可能,白姑娘怎麼會小產?」 

  提及小產,白毓的臉色更難看了,纖細的手緊緊抓著被子「因為三公主。」 

  凝兮點點頭「那三皇姐那麼對你,好處在哪?」 

  白毓一怔,好處?這還用問么?她蘇月心把自己的孩子害死對她就是最大的好處。可這五公主還明知故問的同她兜圈圈。 

  白毓神色隱現慍色,凝兮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笑道「白姑娘可真是笨,五皇姐要真心想對你下手的話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就光憑你一開始就在她的炭火上抹毒的事情就已經罪不容誅了。」 

  白毓一聽,笑了,蒼白的手緊緊捏著被子「五公主,縱然您是公主,但是做事兒也要講究憑證。」 

  「憑證么?」凝兮點點頭「那就讓宗人府的人來好好辦你這個案子吧。況且本宮方才已經將抹了毒藥的炭火交到左將軍的手上了。就算是左將軍這次有三頭六臂,我三皇姐在那裡躺著呢,你還這般想要誣陷於人,也不會容得下你。」 

  「如何誣陷!」白毓咬牙,聲音裡頭滿是委屈「我根本就沒有誣陷她!你不信你去看看她倉庫的裡頭的炭火,根本就沒有下毒!」 

  「哦?」凝兮挑眉扭頭看著她笑得古怪「你怎麼知道有沒有下毒?」 

  「我——」她一噎,蒼白的臉色活生生氣紅潤了,抓著錦被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凝兮搖搖頭,略有可惜的嘆了口氣「可真是可惜。」 

  白毓微怔,茫然抬頭「可惜什麼?」 

  「可惜你本就是個小門小戶的女子,成了左將軍的妾室實屬不易,如此不本分,欺凌當今三公主。」她穿著一身素白衣衫,清淡的站在白毓面前,身上的花色還不如白毓的錦被艷麗,眼角眉梢卻透著中不可侵犯的高貴,就像是寒月樓的那個女人,分明狼狽不堪,卻依舊帶著一抹艷麗。 

  白毓被她看得有些發慌,只能伸著脖子喊「就算是我曾經下毒,可是今天之事,一定是她蘇月心所為!她蓄意報復,她要殺了我的孩子!!」 

  擲地有聲,她連自己都不顧了,只想拉蘇月心下水,凝兮略略抬起嘴角,目光放到屏風的後頭:「左將軍可都聽見了?」 

  白毓大驚,驚恐的看向了屏風。 

  青色的袍子隱約露出一角,男人的容貌半掩在屏風後頭,目光犀利得像是沁了毒,直直的射向了床榻上的女人。這一眼,讓白毓瞳孔緊縮,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茫然無措的坐在床上,連眼淚都縮了回去。 

  「給你們說最後幾句話的時間吧。畢竟夫妻一場。」推開屏風,那半掩著身子的人露了出來,凝兮微微偏頭一笑,對著左凜悠閑的說「左將軍方才那一出大義滅妻的戲唱得甚好,怎麼回了這個院子,忘了拿你的手中劍?」 

  左凜冷笑,緩慢的看向靳凝兮道「五公主好本事。」 

  「是你的妾室沉不住氣。」凝兮眯起眼睛道「本宮怎麼會想到,左不過就是正常的聊天而已,白姑娘竟然什麼話都往出說了,恰巧又讓您聽見了,看來今日的這一齣兒也不用勞煩宗人府了,一會兒就在院子裡頭辦了吧?」 

  辦?辦什麼?白毓茫然,看了看凝兮又看了看左凜,心中忽地一涼,也不顧著自己的身子就要往下滾,哭喊道「將軍,將軍妾身冤枉啊!」 

  「冤枉?」凝兮挑眉「你方才不還是說,給我皇姐下了毒么?」 

  白毓一震,赤紅著雙眼看這凝兮,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意味「我的確是抹了毒藥在炭火上,可是我也僅僅只是摸了三簍,剩下的銀炭,我非但沒有抹葯,還給三公主送了最好的補品和大夫過去,可是誰知道三公主竟然毒性越來越強!將軍不覺著此事有些蹊蹺么?」 

  左凜皺眉,臉色驟然鐵青。 

  身子打著顫慄,白毓勉強的抓著左凜的長袍「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公主她知道妾身給她下了毒,但是為了拖妾身下水,卻依舊讓自己中毒!好讓她中了毒之後再來害妾身,然後再由五公主來挑撥離間,這樣將軍就會對妾身失了寵愛,不是么!」 

  剛開始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可是聽到最後凝兮猛地朝後大跳一步誇張的看著她「白姑娘可真是長了一顆好腦袋,本宮還以為你要說出什麼結果來。」 

  白毓表情一凝,淚水唰一下的流出來,譏誚的看著凝兮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不對。」凝兮微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求這種男人的寵愛么?總不能因為狗咬了人,人就要想盡辦法變成狗咬回去吧?這也太可笑了。」 

  左凜側頭看了凝兮一眼,也不知道是凝兮說他是『那種』男人不高興,還是因為說了他心愛的小妾。 

  白毓挺直了脊樑道「我自認我確實是對三公主下毒,可是我下毒的劑量絕絕對對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出這麼大的問題的,可是三公主體內的毒藥效如此威猛,難不成還不夠證實這件事情是她做出來的么!」 

  「本宮還是那句話,好處呢?三皇姐有什麼好處?弄垮了自己的身子,卻只連累到你小產?」凝兮揚了揚眉,斜眼掃了左凜一眼「既然白姑娘都這麼說了,本宮的姐姐現在躺在床上性命攸關,被人下毒還要遭人誣陷,左將軍就是這麼管教府中的小妾的么?」 

  左凜的臉色變了幾變,目光里劃過一絲狠戾。凝兮甩甩袖口轉身就走,捎帶著掃了眼地上的人「既然如此,本宮看三皇姐待在這裡頭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左將軍能沖關一怒為紅顏,為的也不是三皇姐,再加上這蹄子竟然死到臨頭還想拉三皇姐下水。左將軍,依本宮看,你還是同我皇姐和離了吧?免得這蹄子總是想著沒了她三皇姐就稀罕要你的寵愛似得,聽著硌得慌。」 

  左凜大驚,猛地扯住凝兮的胳膊「這不可能!」讓蘇月心離開他,怎麼可能?那女人那麼愛他,根本就是離不開他! 

  「不可能?」嫌惡的抽回手來,凝兮順勢擦了擦「這是三皇姐昏迷之前的意思,現在她人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但是卻告訴本宮,她希望她一夢醒來,看見的是雕鳳的床頂,而不是黑漆漆的一片。」 

  左凜的眼睛裡頭有輕微的浮動,隨後一點點的分繃開來,滿面痛楚「怎麼可能……」 

  凝兮沒再看他這故作痴情故作悔恨的臉,領著左燼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等人。 

  今日的寒風倒是特別刺骨,像是風裡頭藏著針似得,左燼站在門口呆愣的看月亮,好半晌才說「你打算怎麼對我哥?」 

  凝兮挑眉,偏過頭來看他俊俏的側臉「左二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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