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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妖孽橫行過,天理應不容

  第237章:妖孽橫行過,天理應不容 

  這一番話蘇月心說過很多次,可是凝兮還是有些懷疑「你為何就能這麼肯定?」 

  「因為他當真不會害你啊。」蘇月心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道「我敢拿性命擔保的。」說著,蘇月心手扶車框就想往下跳,凝兮當機立斷上前揪住她的衣領,緊追著問: 

  「很久以前你就說過這種話,你得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蘇月心這姿勢很尷尬,好在車夫已經下馬走了好遠了,她掛在車門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只好扭頭看了眼靳凝兮,無奈道: 

  「你還記得我說過吧?在我遇見你之前,我與万俟笙,做了一個交易。」 .

  國師府 

  男人一手執著黑子,獨自坐在棋盤上下棋,寢宮之外,寒風徐徐,兩名身影挺拔的護衛站在兩側,看著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在他們面前經過。 

  他身後還領著一個人,臉上帶這個斗笠,看不清面容,唯有露出來的一寸肌膚很是白嫩。 

  「主上在裡面。」 

  護衛側過身,黑衣人推門而去,見到桌旁的男人隨之恭敬地跪下。「不負主上所託,已經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 

  「啪。」 

  黑子下上,万俟笙斜眼掃了眼那身後的人,那人感受到視線後有一瞬間的僵硬,不得万俟笙多言,他慢慢將斗笠摘了下來。 

  那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偏生肌白似雪,輪廓也與他有九分相似。 

  万俟笙挑唇,讚許的掃了他一眼,又開始自顧自的下棋「你記著,莫要讓人心生起疑,也別讓旁人發現你的貓膩。」 

  那人點頭。 

  「還有。」 

  万俟笙掃了眼對面的男人,目光陰冷,撩起一陣寒意:「不要讓她太傷心。」 

  「卑職知道了。」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他揮了揮手,那人告退下去,只剩下九瀟侯在一側。他面上還有些許凝重,拱手作禮「主上,不道個別么?若是在這種時候實行大計劃,怕是對五公主無益。」 

  道別? 

  万俟笙挑起眉梢「不必,孤始終在她的身邊,為何要道別?」 

  「可是您就不怕.……五公主想不開……」 

  「怕什麼?」眸地滑過一絲痛楚,輕輕地從手中放下一枚白子。 

  「孤相信她。」 

  九瀟蹙眉,既然如此他也就無須多言,轉身走到床榻旁按下開關,一道隱秘的暗室一點點的展開在二人面前。 

  九瀟走在前面,一點點的點燃地道裡面的燭台,万俟笙始終走在身後,冷壁懸挂的暖色光線彷彿柔化了他一身的狠戾。 

  可也只是一瞬,在最後的門開啟的時候,地道內燈火通明,迎面便撲進來一股濃重的鐵鏽的味道,掛在牆上的刑具泛著偏冷鋒的青色,角落立著的鐵柱很是駭人,地下還燒著炭火,而正中央的大鐵籠子里,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其中,青絲散亂,全身血肉模糊,破舊的衣裳隱約還能看得出來是上好的紅錦絲。 

  當真是可惜了。 

  万俟笙勾起唇角,眸中皆是狠戾。 

  「戾公公,別來無恙啊。」 

  男人好聽的聲音流蕩在地牢內,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戾公公一驚,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來人。 

  万俟笙頭頂金冠,腳踏一塵不染的皁靴,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著一張臉格外惑人,很像當年的一個人。 

  戾公公恍惚了一陣兒,身上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輕聲作響,咬著牙起身看著他。 

  「咱家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 

  男人的聲音透著點陰柔之氣,万俟笙皺了皺眉,轉身坐到了九瀟搬過來的椅子上。 

  戾公公看了他好一會兒,時隔這麼多年,万俟笙當真是又變了不少,不同於年少時期的躁動,如今身上的氣場愈發不同了。 

  「咱家當年就看得出來,這麼些個人裡面,你是最聰明的那一個。」戾公公笑了笑,臉上得傷口變得很扭曲「當真是可惜了你娘千辛萬苦將你生下來,你只繼承了你娘的幾分姿色。」 

  万俟笙擺弄手珠的手一頓,抬眼看了他一眼,挑唇笑得很是好看「看來戾公公這幾年收穫良多啊。知道的事情還不少了。」 

  「呵~」戾公公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咱家知道,如今就算是收穫再怎麼多,到了你的手裡,也就一點兒也不剩了。」 

  「你倒是聰明。」 

  万俟笙笑吟吟的抿上一口茶,像是再跟他無聊消耗時間似得,還時不時的把玩著一個珠串兒。 

  「戾公公,孤敬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忠心耿耿的奴才,把你困在這裡,孤其實也不想的~」 

  万俟笙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響指,幾名大漢捧著炭而入,一點點的在鐵柱下面燒著,本就已經預熱好了的鐵柱沒過多久,散發出來的熱氣使得陰涼的地窖暖和如春,卻勾起了戾公公滿身的寒意。 

  青絲下面黑白分明的眼珠兒瞪著,說話也跟著結巴起來「你,你這不祥——」 

  「不詳?」万俟笙嗤笑一聲,涼涼的看著他「戾公公說笑了,孤從未不詳過。一切不過是那些愚蠢人的猜測罷了。」 

  「咱家已經將信交給了陛下!你這樣的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他嘶吼的嗓音穿過地牢,見万俟笙優雅的從胸懷掏出一張信封,修長的手指夾著「是這封么?」 

  驀地,戾公公的瞳孔一縮,眼看万俟笙將手中的信封隨手丟進燃著的炭火里,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等生炭火的壯漢渾身都已經發了汗了,万俟笙才起身走向鐵籠,戾公公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見這男人精緻的唇微挑,狹長的鳳眸似刀子一般,好像能直插進心裡頭去。 

  「你會不得死的万俟笙,你這樣的人,天都不會容你!」 

  籠子被人打開,戾公公被蠻橫的架在空中,已經全然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一個勁兒憑著本能的沖著万俟笙嘶吼著。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老天爺容不下你這種人! 

  你會有報應的! 

  万俟笙抬頭,想看看戾公公聲嘶力竭喊著的老天,卻只能看見泛著暗色的天花板。 

  「戾公公。」 

  他垂目,燭火搖曳下他帶著蠱惑眾生的笑,眉眼彎彎,稍稍偏過頭很是溫和的說「我作惡多端,自然有天收,可是你,如今就只能栽在我的手裡了。」 

  雙手被束縛,戾公公拼盡全力嘶吼了一聲,表情如同死不瞑目的厲鬼,死盯著万俟笙的眼睛。 

  「万俟笙,咱家就在地下看著你,看著你下十八層地獄!你不得好死!!」離火熱的鐵柱越來越近,戾公公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像是打臉一樣脆生生的說了出來: 

  「你這樣的人,殺兄弒父,還殺了你的救命恩人,當年的你娘被人凌辱致死,你就是活該!!」 

  九瀟驚愕,忙揮手命人將那人綁在燒得通紅的鐵柱上。 

  「嗞——」 

  伴隨著戾公公穿透天際般的慘叫撲面而來的燒肉味道,万俟笙優雅的從袖口裡掏出一把摺扇那上面還混著美人兒的香氣,是從他放在靳凝兮房中熏陶多日的,此時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格外舒心。 

  「只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紅錦絲。」 

  万俟笙揚眉看著上面的人疼痛到昏厥又被疼醒,那一身紅錦絲黏在鐵柱上,肌膚所觸碰之處皆是焦黑。 

  噁心又難聞。 

  過了一會兒,戾公公被人扯了下來,蜷縮在地上,僅僅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一雙乾淨得皁靴出現在他視線,戾公公的眼珠兒轉了轉,頭頂的男人語氣略帶憐憫,目光也很柔和。 

  「戾公公,天能不能容得下我,你說了不算。」 

  燒焦的雙手動了動,想碰男人的皁靴,卻又被躲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緊緊瞪著。 

  「你這樣……的人……」 

  「不得好死么?」万俟笙輕飄飄的說出這五個字,蹲下來看著他笑 

  「臣,會替戾公公,好生照顧皇上的。」薄唇輕啟,輕飄飄的留下了幾個字: 

  「戾公公,好走。」 

  「你這樣的人……皇上知道了,皇上會替我做主的……」他看著万俟笙一步步的離他遠去,手裡還拎著他的腰牌。瞳孔驀地一縮,燒焦如炭的人躺在地上,再沒了氣息。 

  都說善惡終有報,可是這做了這麼多壞事兒的人,不還是照樣逍遙法外么? 

  九瀟跟在後面,神情略有所猶豫,他們剛才似乎是聽見了不該聽見的東西,那,主上會不會…… 

  「九瀟。」万俟笙腳步忽然頓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今晚你聽見了什麼,你知道嗎?」 

  九瀟大驚,面上卻還平淡著的「卑職不知。」 

  万俟笙笑了,點了點頭「墨寒應該就快要到了,讓他回到他該呆的位置上去,什麼都不用告訴他。」 

  「那天寒的事情呢?」 

  万俟笙未言,伸手放在食指上,將令牌貼身放好,出了地窖,見到一身著他衣衫的男子正自顧自的下棋。 

  黑子下上,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万俟笙笑得更歡喜了,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

  蘇月心與靳凝兮躺在床榻上,彼此都卸下粉飾除去白日里的浮華,面對面的躺著,暗香盈鼻,氣氛融洽。 

  「那個交易我還是不能跟你說,因為我跟万俟笙已經做好交易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把這個交易泄露的。」蘇月心縮了縮腦袋,生怕對面臉色難看的靳凝兮會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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