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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夢喜食柿子,挑些軟的捏

  第229章:夢喜食柿子,挑些軟的捏 

  這麼嚴重?凝兮咋舌「那你剛才為什麼拿掃帚砸他,還不拿他給你的簪子。」 

  「手快而已。」蘇月心很是後悔「但是也當真是生氣,這麼多年了,他見到我還是那副樣子,也沒有一點改變。」 

  「可是我也瞧了,這簪子應該是他給你刻的,你這舉動,未免也太傷人心。」 

  屋頂上的人微微勾起嘴角,細細聽著屋子裡的人悶悶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好生安慰了一番蘇月心,靳凝兮轉身想回自己的客房,剛一推門進去,忽然發現裡面坐著一個大蘑菇。 

  左燼依舊頭戴斗笠,帽子上的紗掀開來露出一張俊臉,凝兮看著他壓了壓心口的悶痛,瞭然的掃了眼他的臉。 

  她知道左燼沒有走,蘇月心在外人面前很是優雅,但是在自己家人面前脾氣嗆得狠,左燼沒走也是想聽聽蘇月心之後會說什麼,所以這是意料之中。 

  只是,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霽月與光風莫名緊張起來,攙著靳凝兮的手不由得攥緊了些,左燼掃了眼門口的靳凝兮,很自然的抿了一口茶。 

  「怎麼?怕我殺了你不成。」 

  凝兮皺眉,施施然進了屋子坐到他對面,懶懶的看著他。 

  「看你這模樣,想殺我應該不難。」 

  左燼笑了,讚許的看著她道「你倒真說對了,但是能死在我刀下的,她得值錢。」 

  凝兮抿了口早就被倒好的茶,不同於光風與霽月的緊張,她倒真的不怕左燼會出手殺她,比如在這個茶碗裡面下毒。 

  「左少爺有事兒?」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么?」多年的殺戮,左燼舉手投足間都有些粗狂,甚至是不是就能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壓力,凝兮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沒說話。 

  「咱倆都是老熟人了。」 

  驀地,她心跳漏了一拍,肌膚隨之瀲起一層寒意來。 

  「熟人?」凝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了杯茶給自己,略略沉思,蘇灧歌應該與左凜是認識的。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言多必失,可是左燼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縱了她過去「這麼些年,你的身體倒還算是可以,我還聽說你都快要死了呢,沒想到大難不死竟然活下來了。」 

  凝兮蹙眉,攥緊了手中的茶杯,依舊是沉默。因為她知道,左凜已經看出來她不是蘇灧歌了。 

  果然,左凜目光複雜的望著她道: 

  「從來我就知道有一些人,她想死都難。就像是禍害一樣,能活千年。」 

  靳凝兮挑眼,對上左燼挑釁的眸子,目光所及一片冰寒,卻還帶著細微的讚賞「就比如你,王妃。當年的牢獄也算是嘗到苦頭了吧,看你這樣子,是手也廢了,嗓子也不如當初動聽了。」 

  光風與霽月猛地亮出衣袖內的暗器,雙雙擋在了她的面前。 

  氣氛一瞬間就忽然殺意四起,左燼抿了口茶,透過二人之間的縫隙了看了眼靳凝兮,見她神色淡淡,並不被他剛才的話有所改變。 

  「我們見過么?」 

  左燼揚眉,跟她打著哈哈「你說誰?蘇灧歌,還是.……靳凝兮?」 

  「靳凝兮。」她將手中的杯盞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左燼掃了眼溢出水的茶杯,意味深長的說「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是么? 

  「在哪見過?」 

  「攝政王的昏禮上,當時在下剛好參觀。」左燼笑著舉杯想了想「那個時候的王妃當真是艷冠群芳啊,這一轉眼,就死在了自己丈夫的手下,心可寒?」 

  「你知道這些事兒?」她懶懶的撐著頭,斜眼冷掃看得左燼不由得一怔,他從前見過靳凝兮幾次,只當她是個蠢笨的愚昧女人,卻不想許久未見,她身上的氣場都變了好多。 

  未施粉黛,櫻唇桃腮,眼角眉梢流露的是那種能繞這骨子的媚意,又端著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 

  她不同了,是浴火重生么? 

  左燼想了想,想著這女人是自己眼看著咽氣兒的,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起死回生了,在自己耳邊嗷嗷叫個不停。 

  「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參與了么?」 

  左燼抬眸,古怪地看了她一樣「沒有。」 

  凝兮對上他的眸子,見後者坦蕩與她對視,暗忖自己身體對左燼的反應可不像是那麼回事兒,可是卻又對這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像是自己忘了什麼東西,刻意被丟掉了一樣。 

  「王妃覺著,與我相熟么?」左燼看著她,目光疏離,手中還不斷摩挲著茶杯,凝兮想了一會兒,奈何沒有頭緒就轉了話題: 

  「你怎覺著我不是蘇灧歌?」 

  先是優雅的笑了笑,眉梢挑起,靜靜的等著下文。左燼一聽,眯了眯眼略作沉思,也不隱瞞「我與蘇灧歌是打過最多招呼的人,你們兩個一點兒也不像,旁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 

  打過最多招呼的人? 

  凝兮思量,猜測問:「你難不成就是在給蘇灧歌傳遞消息的人?」 

  蘇灧歌有特殊的消息渠道,她曾經也想過是誰能給蘇灧歌這麼多消息,見左燼很真誠地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想掩飾的意思。 

  「自然是我。」 

  「那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告訴她的?」 

  左燼可不簡單吶,一直以來成為一個殺手,卻知道那麼多的消息,而且都告訴了在山林里養病的蘇灧歌? 

  蘇灧歌說,万俟笙有野心吞併四國,也是他說的么? 

  凝兮稍微警惕了些,坐直了身體,而左燼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誠懇道「她知道的事情,我只說了我看見的,剩下的那些沒有擺在明面而上的,是她自己瞎猜的。」 

  這麼坦白? 

  凝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現在跟我說話這麼誠懇,是拿我當一個死人看么?告訴一部分實情,就想殺了我?」 

  左燼不是個含蓄的人,看門見山一向是他的性格,知道她是靳凝兮就不會跟她過多周.旋,一聽靳凝兮這麼說,俊朗的眉眼忽然就笑了,看得霽月莫名的心頭一跳,手中的暗器收了收。 

  「殺你作甚?靳凝兮已經死了,若是有一日有人雇了我殺蘇灧歌,我還是會動手的。我左燼一生殺人無數,但是一點都不喜歡虧本兒的買賣。」他懶懶的擺弄著手中的茶杯。 

  殺她算是虧本的買賣,她應該是感覺慶幸的么?斜眼看了他一眼,涼涼道「那你來找我什麼意思?」 

  「我只是以為她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出頭來了,想順便看看她,可是看見了她,卻發現她死了。」 

  凝兮面露一絲訝色「你什麼時候知道她死了的。」 

  「從我昨天看見你的時候開始的。」左燼垂目,悶聲問「她葬在哪兒?」 

  「皇城旁邊的鎮子,給她找了個好地方好生安葬了,那裡風好水好,定不會叫她生悶。」提及蘇灧歌,凝兮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孕婦的情緒難免有些脆弱,等左燼從回憶里緩過神來的時候,靳凝兮心裡頭就跟被人揍了一拳似得。 

  「她死了,你活下來了,或許這就是命運。」 

  左燼看著二人相似的臉若有所思,緊接著就古怪的笑起來「但是万俟笙也是厲害,他能在很小的時候,就左右了你們的未來。」 

  「你什麼意思。」凝兮不悅的抬頭看了眼他,什麼叫做万俟笙在很小的時候左右了她們的未來。 

  「你感覺不出來么?」 

  左凜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伸手將斗笠戴在頭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我就不說了。」 

  「為什麼?」 

  長紗放下,陰暗的紗簾擋住了左燼的臉,見他嘴角微動,好像是笑了。 

  「因為都說出來,不就沒意思了么?」 

  靠。 

  男人瀟洒的飛身而去,凝兮皺著一張臉看他開門生生帶進來了一陣寒風來。 

  「主子。」光風伸手關門,臉色有些難看「這個人知道您的身份,會不會造成威脅?」 

  左燼已經默認她如今就是蘇灧歌了,不隱藏也是因為他坦蕩的過來知會一聲兒,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給他使暗刀子。 

  「不會。」凝兮抿唇,轉了轉手中的珠串兒「万俟笙在哪兒?」 

  她還是得告訴他的,左燼來了,蘇月心大婚就在明天,左燼又是殺手,她有些不安。 

  「已經在宮裡等著給三公主做辭別的事兒了。」 

  大婚前一天,公主要去太後宮中坐叩別,凝兮抬頭看了看天色,剛想梳妝,就見一個小太監從門口進來,恭敬地行了個禮。 

  「五公主,太師吩咐您現在去宮中準備三公主叩別一事兒。」 

  那正好。她點點頭,也沒多想,傍晚蘇月心會同喜娘一起入宮,她是應該先進宮去。 

  到了皇宮,靳凝兮剛下了轎子準備往太后的殿里走,忽然面前橫叉進來一個人,霽月見了來人下意識的將凝兮拉在身後護著,凝兮抬眼一看,就見到了手臂捆著的蘇易夢。 

  很明顯,蘇易夢好像還沒從万俟笙的陰影中走出來,見到她還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卻咬牙繼續說「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等我很久?」凝兮皺眉。見蘇易夢很是果斷的點了點頭,畏畏縮縮道「我來跟你說對不起。」 

  凝兮錯愕,但想了想也沒必要承人家對不起的,畢竟万俟笙還弄斷了她的手呢。想到這兒,她搖了搖頭 

  「沒什麼,太后還在等著我,妹妹先告辭了。」 

  「別。」蘇易夢猛地攔在她面前,看這一招好像不大好使,又拿出了小手段來 

  「妹妹是不是覺著如今皇姐成了廢人了,手斷了,同我說話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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