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太師吻纏綿,美人眸繾綣(2更)
第214章:太師吻纏綿,美人眸繾綣(2更)
略略沉思,她覺著万俟笙有那麼點兒不對。但是具體有什麼不對,她也說不清楚,總覺著這男人像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似得,這感覺很不好。
他走到假山之後,男人鮮紅的袍子因風瀲起,眸中像是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黑浪,一身影倏然出現在他面前,恭敬叩拜在地「果然不出主上所料,您一派他出去,他就引了左家二公子回來。」
万俟笙懶懶的掃了他一眼,捻著手中的一串佛珠,緩慢的,捻過一顆一顆「倒還真是難為了他,在我手下這麼多年,也藏了這麼多年。」
跪在地上的人眉心皺了皺「要不要屬下悄悄地.……」
「不必。」他勾起嘴角,饒有興緻的抬頭看了眼灰濛濛的天「孤倒要看看,他們苦心孤詣了這麼多年,會如何置我於死地。」
「那五公主呢?」
万俟笙眉心皺了皺,就連森冷的笑也掛不住了,沉著面略略沉思,沒再言語。 .
旻壽宮是太上皇居住的地方,離老遠就能聽見一堆女人的哭聲,沈良之皺了皺眉心,見三三兩兩的人站在門口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他本是想來看看這太上皇怎麼樣了,卻沒想到這些個女人輪班的哭,這波哭完那波哭,他與君洛怕是晚上也見不到這個傳說中『久病』的太上皇。
正抓心撓肝的難受著呢,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悠揚的五公主駕到,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先是一怔,而後錯愕的看向那轎子的來源之處。
沈良之咋舌,明明是一群皇帝的妃子,卻感覺有些忌憚五公主呢?
蘇易夢與皇後幾人正站在門口透氣,這哭也是有講究的,還要哭得動情,她們幾個人哭累了,就留剩下的人繼續哭。本還想正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卻不想五公主竟然來了。
沈良之扭頭看去,見轎子上緩緩下來一人,青蔥般的手慵懶的搭在了宮女的手上,正從容的朝著那些女人走過去。
鮮紅小襖配雪白大氅,眉心花鈿宛若盛開紅梅,眼波流轉間儘是慵懶冷艷,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她們。
看清了來人的容貌沈良之微微一震,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險些露了餡兒,就見靳凝兮施施然的走到幾個女人面前,率先行了個禮。
「參見皇額娘。」
女人開口透著一股沙啞的清嗓,像是混著空氣一樣輕聲喚著,弄得沈良之的心為之一顫!
像,太像了,若不是這聲音與臉上的痣做差別,他當真會以為靳凝兮還沒有死,那眼角眉梢泛著的慵懶繾綣,真的與靳凝兮相差無異。
皇後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十年之後這五公主竟然這般好說話了,居然還會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著她行禮,當真是奇了。
皇後有些生澀的笑了笑,許久不見人,那些場面上的東西拿出來感覺都有些生疏,但還是勉強笑著,不想讓人輕看了去。
「挽朝當真是長大了。」
凝兮微微一笑,煞是好看。蘇易夢在一側冷眼瞧著,見靳凝兮的視線掃了過來,她也象徵意義的勾了勾嘴角。
「挽朝可記得我了?我是你四皇姐,蘇易夢。」
凝兮抬眼看著這個所謂的四皇姐,蘇易夢眉眼間有些寡淡,似乎是並未繼承蘇家得天獨厚的美貌,甚至於長得很是普通,卻穿金戴銀,比皇后都還奢華一些。
凝兮眸光閃了閃,笑著點了點頭「自然是記得的,四皇姐。」
蘇易夢點頭,平淡的面上笑得好看了些:「素問挽朝公主驚艷無雙,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我妹妹長得好生好看。」
話是這麼說,可她心裡平生了好幾分嫉妒出來,只是眼睛太小,凝兮也看得不真切,只是不真心的和她打著哈哈,又聽蘇易夢問了她一嘴「挽朝,太師呢?」
凝兮幾不可見的皺起眉心,古怪的看了蘇易夢一眼,見後者像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麼一般捂住了唇,眸子微微睜大,佯作無辜。
「妹妹對不起,姐姐失言了。」
這女人怪的很,凝兮不太想理,只冷淡道「太師在哪裡妹妹也不知道,皇姐又何須道歉呢?」
蘇易夢這人,因為天生就沒有繼承皇室血統的花容月貌,偏生長得像她的母妃,她母妃張氏是太後娘娘家族中人,故而蘇易夢也備受太后寵愛,如此自卑又驕縱的心性下長大,她這人就怪了些,甚至於可以說,很不討喜。
所以聽了這一番話,她假裝有趣的笑了笑,對這皇后道「皇額娘,您看挽朝說的,這宮中誰不知道太師與挽朝走得最近呢?定是挽朝妹妹覺著咱們不夠貼心,所以才不想說了。」
霽月與光風都聽出來這女人陰陽怪氣的意思,凝兮聽了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四皇姐這話說的倒是怪,太師算是妹妹的半個師傅,妹妹的琴棋書畫哪一樣都是太師教的,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太師去哪裡,自然也不會和做徒弟的說,不防妹妹找太師來問問,說您想知道太師在哪裡,也好叫他每日差人來知會您一聲兒。」
蘇易夢聽了身子一顫,捂著嘴不吭聲了。
靳凝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見皇后很尷尬的站在遠處沖著她嘿嘿之笑,她未再多言,行了個禮就進了屋子,隱約還聽身後的蘇易夢喃喃著:
「我左不過是想問問太師在哪裡,沒想到五妹妹這麼凶,當真是我沒有身份,就連妹妹都能欺凌道我頭上來。」
皇后嘴角一抽,沒吭聲。
掀開帘子的凝兮微微眯眼,冷厲的扭頭掃了蘇易夢一眼。
這女人是什麼陰陽怪氣的性子?就連芙蓉那朵白蓮花都比她有性格,討人喜歡,她這算是什麼,被迫害妄想症么?
不大想理這種人,她徑直掀開紗簾朝著裡面看了看,殿中中藥味很是難聞,幾個妃子在暗地裡抹眼淚,偶有嗚咽傳來,卻都只是明面上的功夫。
帝王在金色的帳內靜靜地躺著,凝兮站在對面瞧著,忽然想到,這還真算是第一次見到蘇灧歌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