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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春情繞纏綿,郎心涼半面(

  第一百八十八章:春情繞纏綿,郎心涼半面(遲來了抱歉!~) 

  休言剛從外面回來,聽了主子的喊叫,忙跑進來,見自己家的王爺負手而立站在門對面,這樣的精神還讓他恍惚了一陣兒。 

  許久不見王爺這般精神了。 

  「王爺,有何吩咐?」 

  君洛手中捏著一根金釵,冷睨著他「本王要見元安郡主。」休言聽了一愣,掀開門帘往外探了探,空中透著一層灰,眼看著似乎是要下雪了。 

  「王爺,奴才去宣。」 

  「不必。」君洛皺緊眉心,揮揮手道「本王親自去看。」 

  休言聽了一個激靈跪在地上,面露苦色,上次王爺生病太后差點發怒將他打到地牢,若不是明心姑姑在一側勸著,恐怕他已經安靜地躺在亂葬崗里了。 

  「王爺,眼看著就要下雪了,您還是不要出去了,奴才去給您叫好不好?」 

  不好。君洛冷哼一聲,轉身取了自己披風披在身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外面冷冽的寒風打了個璇兒的刮進來,休言又是一欲哭無淚,眼看著王爺大步消失在視線里。 

  他一面急忙扯了湯婆子抓在手裡去追,不禁暗忖,自從王妃死了之後,王爺就再不像從前那般冷靜沉著了。 

  剛過晨起請安,林嫣若就換了一身素衣急急忙忙的隨著宮裡的買菜太監跑出來了。 

  最低賤的宮女衣服落在她身上也是極為標誌,一雙杏眸左瞄右瞄,一側的嬤嬤小聲囑咐「還請娘娘早些回來。」 

  她點頭,垂著頭朝著小路走,哪怕是不抬頭看,也是輕車熟路,沒一會兒就快步走到了偌大的王府前。 

  聽說他已經醒了,林嫣若垂在手邊的手揪了揪,敢要踏步上台階,就聽休言慌慌張張的喊著「王爺啊,等等奴才。」 

  扭頭去看,見那男人身披黑色大氅,步子極快的朝前走,休言被拉下了好遠跌撞著跟著,她一怔,也忙提起裙角跟了過去。 

  彼時,念昭閣內,雲雨初歇,她身子也是軟綿綿的,扭頭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万俟笙的臉上有些紅,緊緊抓著自己的手不想鬆開,卻睡得很熟,她小心翼翼的抽開身來。 

  「凝兮.……」正在著衣,聽他喊了一聲,她看過去,誰知万俟笙只是在夢囈,拱了拱身子,又繼續睡去了。 

  這人,做夢也喊著自己名字。 

  一遍遍的將衣服仔細穿好,出了屋子就見兩個人都不在門口候著了,倒是霽月走了好遠在哪裡等著,凝兮擺擺手,還順便示意她不要出聲。 

  「替我梳妝。」 

  翻雲覆雨后的髮絲總是有些散,凝兮懶懶的靠在梳妝台前擺弄著自己手裡的朱蔻,霽月瞧了一眼鏡子里的人,忽然打趣兒道「咱們主上從前最不喜歡喝葯,每次要喝葯都要發脾氣,屋子裡的奴才都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將我們都給殺了。還是主子您有辦法。」 

  她纖細的脖頸上還有梅花點點,扯了扯衣領擋上「他都那樣兒了,還會殺人不成?」 

  「可不是嗎,從前有一個很有姿色的女子,她仰慕我們主上很久,在主上生病的時候,她一直想親手照拂,後來下計想給我們主上下藥呢。」 

  凝兮手一頓,抓了一個蝴蝶簪子遞給霽月,眉心稍稍皺起「後來呢?」 

  霽月癟嘴「主上中了葯之後,極為惱怒,卻沒有第一時間殺了她,直接將她的一干人等都打發到軍營里去當軍妓了。」 

  軍妓? 

  凝兮抬眼,目光透過鏡子落到霽月身上「那人叫什麼?」 

  霽月皺起眉心,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好像叫……叫樓慕青。」 

  「樓慕青。」櫻唇輕道了這三個字,手撫上眉心,倒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那,你可知道是否有一個叫星瓏的?」 

  霽月一愣,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星瓏曾說他們一大家子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自己,那麼那個叫樓慕青的是不是也死了? 

  青絲挽好,她對著鏡子照了照,起身緩緩道「今日我要去一趟藥店,看看有沒有藥丸之類的,好讓他用水送服。」 

  霽月聽了撲哧一笑「主子倒像是主上的老媽子,還要給主上尋藥丸來。」凝兮冷眼睨了她一眼,假意責怪道「本宮哪裡像老媽子~!」 

  趕巧,二人說說笑笑的正好路過一個敞開的窗邊,鵝毛大雪不知何時已經翩然灑落,霽月頓住「主子,外面下雪了,可還要去?」 

  「自然是要的,你去拿個油紙傘來,等万俟笙一會兒醒了,怕是要找我的,我們得快去快回。」 

  霽月忙應了,凝兮握著湯婆子站在床邊眯眼瞧著,看著院內已經銀裝素裹,有些地方甚至還有前幾日未化的積雪。 

  來古代這麼久了,多虧她能適應,沒有電視沒有手機,也不用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 

  她眯起眼睛,滿足的嗅了一口涼氣。 

  此時,璃國營帳內。 

  左凜坐在案前正看著書,營帳內的煤炭噼啪作響,男人纖長的手指撫著書的邊緣,忽然一陣冷空氣鑽進來,一個士兵帶著奄奄一息的女人走進。順手就將那個女人丟在地上。 

  「啟稟將軍,這軍妓怕是要不行了。」 

  左凜抬眼,看著地上的女人,身著破爛棉襖,露出來的玉足腫得通紅,青絲凌亂的頂在頭頂,縮成一團,久久沒有放開。 

  也真是難為這女人,在這軍營之中,所有男人都如狼似虎,唯獨她活了下來,還和幾個士兵混的熟了,也不知從哪弄來的破衣裳給她穿上了。 

  「既然不中用,那就別留著了。」 

  他垂目不再去看她,身側的士兵有一些遲疑,瞧著凍得似乎沒有知覺的女人也有些憐惜,這女人與他平日里說白了關係還算不錯。她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能讓人都很是滿足,這樣的人若是死了,豈不是可惜? 

  這樣想著,他面露難色,拱手作禮:「屬下斗膽,想將此女帶到我們的營帳里去,總不能叫她死了。」 

  恩? 

  左凜抬眼,眸光幽深的瞧了他半刻,剛要開口,另一士兵掀開帘子往裡探「啟稟將軍,三公主來了。」 

  稍皺了皺眉心,左凜點頭,將手中的書本合上隨意的丟在一旁,就見蘇月心身著雪白貂絨走了進來,妝容精緻,面上還帶著一抹笑。見了他,眸子好似又亮了幾分,而後含羞的垂目「左將軍。」 

  她本是公主,左凜應該對她行禮,可是他卻不是,撐著頭坐在案上一動不動,就連話都懶得應,大掌一揮,旁邊的士兵就又扛著那軍妓退下了。 

  那軍妓雖說看不清容貌,卻能隱約看出點輪廓來,蘇月心的凝目瞧著,直到人走出去了,她才略帶疑惑的收回視線。 

  「那女人是誰,看起來好生眼熟。」 

  她轉頭看向眼前人,水汪汪的眸子帶著半分深視和探尋,左凜眸中劃過一絲厭色,垂目不想去看她「軍妓。」 

  「軍妓?」蘇月心一怔,心裡忽然就沒了底,剛剛那軍妓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她揉了揉手中的香帕,貝齒咬唇,沒有底氣的問了一嘴「你與那軍妓……認識?」 

  左凜輕笑,起身走到蘇月心面前,神似溫柔,可眼底卻是涼著的,捏上她微涼的手心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很不喜歡蘇月心,非常不喜歡,他知道蘇月心與万俟笙的關係,蘇月心嫁給他,就想是万俟笙在他眼睛里放了一顆釘子。 

  難忍,想將她拔出來。 

  蘇月心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左凜的溫柔,但心也怯怯直跳,含羞道「大婚在即,本來你就一直待在軍營里見不著面兒,婚前亦是不能見面,所以……」 

  那聲我很想你她沒有說出口,本著自己好歹是個公主啊,可是一聽左凜輕笑一聲,女人的身子骨兒沒出息的軟了下來。 

  「你,你跟那軍妓……」她喃喃開口,左凜輕笑,打趣兒的問「夫人是在生氣么?」 

  蘇月心一驚,忽然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燙,抬頭看著左凜幽深的眸子,一時半刻還沒有緩過來「什麼?將軍你喊我什麼?」 

  可那人不答,冷不防的低下頭來直接就含住了她的唇,溫柔輾轉。 

  蘇月心的腦子頃刻間空白一片,只是條件反射的想伸手去推,本能的覺著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起碼要留到大婚之後,可她一抬眼,就望進那浩瀚的星眸里。 

  本要推著他的手最後換成緊緊的攬著他,生澀的回應著,一時半刻也不想鬆開。 

  就趁著她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左凜壓著她就滾上了枕榻。 

  「我可不喜歡用旁人用過的東西。」 

  是了,他最不喜歡用旁人用過的,凡是上了他的床的人,必須身體極為乾淨,蘇月心身子骨有些軟,含糊不清的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這麼一放心,忽然就感覺一道力道扯開她的衣衫,渾身一涼她才慌亂的抓住男人的手「不,不行。」 

  她是要留到大婚的身子,怎能今日就…… 

  可男人卻不答,吻如細雨般一下下的刺激著她的肌膚,在她耳邊緩緩問道「三公主難不成不想嫁給臣?」 

  「想,想嫁,可是,這不合規矩。」 

  蘇月心有些茫然的抓著他的衣襟,左凜緊緊擁著她,面上透著一層譏誚「當初三公主設計嫁給臣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合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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