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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解君相思苦,似君送明月(

  第一百六十二章:解君相思苦,似君送明月(第二章十點更新哦) 

  夏末微涼,幾個太監抬著攆轎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這攆轎特意讓人鋪了軟墊,坐著倒也是很舒服。 

  凝兮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瞧著眼前的小太監引路,卻越見越往深處走了。她挑起眉梢,冷睨著眼前的太監,語氣倒是十分客氣:「敢問公公,這不是去宮門的路吧?」 

  那小太監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彎彎腰「五公主請再等等,奴才需要再引一個人,這是太后吩咐的。」 

  太后? 

  光風眉心一皺不悅道:「那你剛才怎麼還不說?」 

  「太后旨意,奴才不敢不聽。」小太監很是委屈,引著她們往前走,沒一會兒面前就站著一個人的背影。 

  墨色月錦袍,男人頎長的身體負手而立,她心中一種不詳的預感徐徐騰起,眼前的男人就彷彿有了察覺一般回頭看來。 

  他深邃的眼眸一眼就看見了攆轎上的靳凝兮,眉心幾不可查的隆起,緩緩開了口。 

  「五公主。」 

  就是現在,君洛看見眼前的女人都會先過一遍靳凝兮的名字,而後咽在口中,再換成五公主。 

  凝兮謙和一笑,掩下心中的懷疑笑得格外真誠「攝政王,真是巧,你怎麼在這裡。」 

  君洛微微點頭「本王是在等你。」 

  正說著,攆轎放下,凝兮斜倚在攆轎上並不打算下來的意思,媚眼如絲,懶洋洋的問道「攝政王等本公主做什麼?」 

  君洛未語,無聲的睨了一眼旁邊的小太監,小太監機靈答「是太后說,今日公主出宮,沒有人陪同也是不行的,故而派來攝政王。」 

  凝兮冷笑,並不驚訝,老太婆用心良苦,可是她為什麼會以万俟笙的名義叫攆轎,好讓她乖乖的上了攆轎被她牽著鼻子走? 

  她雖然不懂,但還是大方得體的從攆轎上下來,眉眼彎彎道「既然如此,本宮也許就沒有回來過了,與攝政王一起逛逛就是,這樣也不枉攝政王來此處一遭。」 

  宮路悠長,她與君洛踏在青灰色的瓷磚上,每一步都邁得她異常艱辛,卻還是咬死了牙不讓自己顯現出來。 

  「五公主昨晚,是不是與万俟國師安排了一場好戲?」 

  男人緩緩開口,凝兮垂目,看著自己的挽鳳鞋與他的深黑皂靴同進同出,微微挑起唇角道「攝政王此言是什麼意思?」 

  「左凜將軍想抱的人,似乎不是三公主。」 

  君洛冷睨這身側的人,昨夜的事情,他身為局外人,看得出來左凜當時是想抱的人是五公主,不然也不會伸手將三公主攬在懷裡,而又恰巧的万俟笙出現將五公主帶走,而他自己…… 

  他自己,或許是情難自禁。 

  凝兮習慣性的按了按太陽穴道「左將軍想抱著誰,本宮不知道,本宮只知道左將軍如今是本宮的姐夫了,其餘的事情,本宮管不著,攝政王也管不著的,對吧。」 

  「況且有情人終成眷屬,難不成不是美事一樁嗎?」 

  她面上帶著矜貴的笑,實則心裡真的是問候君洛八百遍,她渾身疼得很,真的沒有心情和他打小九九,君洛一直緊盯著她與靳凝兮的側臉,又問道「你就不怕,他娶了三公主之後,對三公主不好嗎?」 

  凝兮腳步一頓,戲謔的看向他緩緩道:「怎麼呢,難不成攝政王對我的三皇姐感興趣?」 

  君洛眸光一閃,冷哼一聲:「本王並不對她有興趣,只是想告訴五公主,強扭的瓜不甜。」 

  「強扭的瓜不甜終究也是結了果子,不管結果如何,只要當事人是這樣選擇的,也就沒有什麼可怨得了。」 

  凝兮微微昂首,手心已經伸出了一層薄汗,也不知道太后這一座攆轎是為了牽制住她而行,還是已經知道了万俟笙與她的事情。 

  君洛一直在看這靳凝兮的側臉,覺得靳凝兮與她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他是知道五公主的生母的,那是前朝的人,後來五公主的生母病逝,自己的孩子就沒過多久就被送到了羽國,成為了質子。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女人,眉眼間與靳凝兮的相似之處,與靳凝兮說話一樣的眉眼微挑。 

  「五公主……可會彈琵琶?」 

  凝兮腳步一頓,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琵琶為何物?」她裝的很像,眉眼微睜,模樣看起來極為無辜,她自然是不知道琵琶的,與南國還未曾相識,怎可拾得琵琶一物。 

  君洛皺起眉心「沒有什麼,只是一個樂器。」 

  凝兮笑完了眼:「若是說是攝政王想聽曲,宮中有很多樂姬,攝政王可以先去問一問,本宮還要出去,」 

  見身旁的女子有意驅趕於他,君洛輕哼一聲「本王自然不能託付太后隆恩,自然是要好生照顧五公主的。」 

  凝兮聞言挑眉,唇畔漸漸畫出一抹譏笑「攝政王,本宮卻不想跟你在一起,總覺著跟攝政王在一起,像是被攝政王當死人看待一般,怪不吉利的。」 

  果不其然,那男人的腳步一頓,深邃的眼眸與凝兮的對上,微微眯起「你說什麼?」他渾身如散發冰寒之氣卻不能在震懾凝兮分毫了,凝兮輕嘖一聲,扭頭不在意的擺弄著自己的青絲,一字一句的道: 

  「本宮說,本宮不喜歡跟攝政王在一起,因為本宮與攝政王的妻子長得一樣,會被當成死人的替身。」 

  她是故意激怒君洛的,今日出宮是有自己的私密事情,怎能要他跟著,況且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男人跟在後面,不過卻還真的沒想到這句話除了效果。這男人的臉黑了白白了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不得不說,凝兮從未見過這樣的君洛,那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渾身的氣勢拂過周身,就連霽月與光風都泛起了雞皮疙瘩,衣袖中的飛鏢都不由得攥的緊了些,生怕這個男人大掌揮來直接將自己的主子毀如鼓掌之間。 

  可卻不是,就在這般寧靜的氣氛里,男人微微勾起了唇角,卻如寒風凌厲刮來,颳得凝兮骨子都透著涼意。 

  「你如何能與本王的妻子相提並論?」 

  凝兮眉心一皺,瞧著君洛的面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詭譎「本宮是不配,攝政王好生歇息吧。」 

  說著她轉身大步朝著宮門外走去,面色漸漸發白,身後的男人也沒有追,只是看著她挺直脊樑離去的背影,莫名的再一次想起了那個魂牽夢繞的女人。 

  「不過是一張臉罷了。」 

  君洛攥緊手心,心中猛地扯痛了一下。 

  凝兮這邊大步走向宮門,雙.腿之間的疼痛就跟磨破了層皮一般,她臉色發白咬著牙就上了馬車,霽月與廣風面面相覷,擔心的問了一嘴。 

  「主子,您沒事把?」 

  凝兮靠在車壁上,正疲憊的揮了揮手,馬蹄聲起,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城中走去了。纖纖玉折托著頭,凝兮眼波流轉,嘴角還扯著一絲淺笑。 

  真是有趣,真有趣啊,這男人當時做的事情就連局外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如今還敢說出這種話,當真是把靳凝兮最後的一臉臉面都磨沒了,世人都說他攝政王是長情之人,她靳凝兮是皇家罪人,他還在這裡裝?裝相給誰看! 

  想著她一手軟綿綿的就砸在了牆上,馬車稍微晃了晃,外面的霽月與光風又有些擔心,透過車簾小聲問道「主子,奴婢想那個男人不過只是一個偽裝的假象,主子何苦跟假象置氣?」 

  假象? 

  凝兮揉了揉太陽穴,疲累的靠在椅背上「鍾尋呢?」 

  「鍾尋已經在皇城裡了,主子可要召見。」 

  美人纖纖玉指掀開車簾,露出半面精緻的臉「不必。去鍾尋那裡我有事情要問他。」 

  君洛回了閣中,青玄一直在屋中等候,見了來人立刻叩拜在地「王爺,卑職有事稟告。」 

  「說。」君洛拿起茶杯,腹中正絞著一陣無名火,身後的青玄咬了咬唇,面上隱約露出沉痛之色「芙蓉死了。」 

  「咔。」 

  茶蓋稍有偏差,君洛眉心皺起,扭頭瞧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怎麼死的。」 

  青玄眉心皺起,腦海中還有揮之不去的那個身影「卑職屬下的人調查,芙蓉姑娘曾經與太後有過交集,後來,後來就滿臉傷痕的被留在亂葬崗了。」 

  「你說太后?」男人凌眸稍稍眯起,芙蓉與太后的關係僅限於那日日給靳凝兮下的藥劑當中,難不成那個女人還私自與太後有來往? 

  茶杯重落案上,只見那男人眸中一抹陰鷙閃過。 

  「查。」 

  鍾尋一手搭在凝兮的脈搏上緩緩道「公主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起色,是不是公主最近的飲食還是不夠好?」 

  凝兮搖頭「本宮一直以來飲食倒都是正常,只是我身上的毒素可還多?」 

  鍾尋收回手來,捏著下巴稍作思量「這毒素一時半刻是清不幹凈的,況且您的身體已經食毒一陣,恐怕身體是不會在好轉,但是也不會惡化。」 

  "所以,我的體質,已經不適合習武了,對嗎?"凝兮稍稍皺起眉頭,鍾尋道:「的確是這樣,習武需要從小練習,況且您的身體早就已經不是習武的體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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