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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芙蓉世間過,似嘆薄情郎

  第一百二十九章:芙蓉世間過,似嘆薄情郎 

  靳凝兮瞧著他尷尬的面色,狐疑的眯起眼「難不成你真的拔禿了?」 

  見万俟笙愈發尷尬了,她不禁嗤嗤一笑,將手中的花環扣在他的頭上,打趣兒道「你把人家的花都拔光了,就不怕皇上怪罪下來?」 

  那男人淡淡的笑著「素來不怕。」 

  瞧著他一身羽國扮相頭頂還帶著個花環,靳凝兮撇撇嘴似是可惜的嘆道「真是可惜你不是女人。」 

  万俟笙認真地點頭「我若是女人,也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自戀。」她一把扯過万俟笙頭上的花環,万俟笙含笑將她攬在懷裡,溫柔道「今日是羽國最後一晚了,從此以後若是走了,你可會想家?」 

  家? 

  凝兮聞言心中一顫,瞧著自己手上的花環不禁發愣,她有家嗎? 

  她在前世就沒有家,在這世也沒有家,曾經的霓兮閣或許還是家,可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不會想的。」靳凝兮嗅著手中花環的香氣,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抓上了万俟笙的衣袖「你帶我回念昭閣。」 

  大殿之內,君霧瞧著兩側空著的兩個位置冷冷的不說話,蘇月心也是坐如針氈,暗忖他們二人怎麼還不回來。 

  万俟笙那傢伙也就算了,偏偏靳凝兮也不回來,這倆人簡直就是沒人性啊。 

  蘇月心銀牙暗咬,抬眼瞧著高處的帝王,呵呵一笑「皇上,五公主許是疲累了,可能去歇息了。」 

  帝王不語,面前的金珠清脆作響。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僵硬,蘇月心訕訕的飲了一口酒,忽然就聽頭頂的帝王開口道:「既然五公主和國師都已經累了,那三公主,朕剛好有件事情要與你說,既然國師不在,就三公主拿主意吧。」 

  . 

  「吱~」 

  突如其來的光線令芙蓉不適的眯起眼,見身著紅色華服的女子推門而入,手裡還提著個紙燈籠。 

  她順著光線瞧著眼前的靳凝兮,薄紗掩面,美眸下還一顆殷紅如血的淚痣卻愈發顯得涼薄,凝兮輕作細步走近,芙蓉瞧著她腳上的金絲屢鞋不禁哼笑一聲「如今你也算是攀上高枝了。万俟笙那樣的人你都能有瓜葛,還真是了不起啊。」 

  她未言,將紙燈籠掛在一旁,扯了椅子坐到她面前,美眸睨著她,淡淡問道「蓉姑娘安好?」 

  「嗤~」芙蓉輕笑,鄙夷的上下瞄了她一眼「靳凝兮,此時此刻,你就不要裝蒜了。」 

  凝兮隨著眉眼彎彎「那你可知道我要做什麼?」 

  她笑得極美,語氣似是也那般溫軟著。 

  芙蓉闔眸疲累的嘆口氣「怎麼。想折磨我不成?」 

  「折磨你多劃不來啊。」靳凝兮微微一笑,身側的牢籠的布直接被扯開,芙蓉瞳孔猛縮,見一女子奄奄一息的掛在架子上,血肉模糊,又渾渾噩噩,似是已經要斷了氣了。 

  靳凝兮眯著眼睛感嘆道「玉兒姑娘這一出,像極了那日本宮在牢獄里一態。」 

  是玉兒?芙蓉錯愕的看向那垂著的頭,這才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抓住欄杆,一手還想往裡伸著「玉兒,玉兒……」她渾身發抖,聲也隨著顫,而那玉兒似是有了些反應,嘴唇喃喃,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可靳凝兮卻看得出來她的口吻,一字一頓,極為清晰。 

  不要管她。 

  凝兮神色一冷,瞧著對面的芙蓉咬牙看向她,豆大的淚珠隨著掉,又恍惚讓她想起了她剛穿過來的時候,芙蓉也是這般梨花帶雨,只是這地牢陰暗森冷,再沒有情郎可以暖她的心了。 

  心裡掙扎片刻,芙蓉才滿眼通紅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自打到了這裡,尋了多個方法也不得出去,玉兒只與她見了一面之後就被另行安排,卻沒想到再見面已經是這般光景! 

  「我真恨我自己當時沒有親手殺了你!!」 

  芙蓉咬牙,清秀的面龐猙獰著,手中的拳也緊緊攥著,似是恨不得憑空掏出一把大劍來捅她幾劍。 

  而她也確實這樣做了,衝上前去剛要掐住她的脖子,忽然憑空冒出一陣真氣襲來生生的將她震了回去! 

  「啊!!」 

  五臟六腑似是都攪在了一起,芙蓉順著牆頭吐出一口血,抬眼瞧著面前的兩個人。 

  那妖孽的男人就站在那個靳凝兮的身旁,一身墨色雪白肌膚,宛如一個羅剎。 

  而二人雙雙出鏡,竟是格外的配。 

  「万俟笙……」她吃力的捂著胸口,瞧著對面的兩個人不禁嗤笑「還真是白瞎了王爺對你的傷心啊,靳凝兮。」 

  万俟笙怒極反笑,不對她做出任何反應,卻目光幽幽的探向一側的玉兒。 

  芙蓉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想起來靳凝兮也喜歡這樣笑,眼角眉梢微挑,活像個偷了腥的狐狸。 

  自知現在已經無力抗衡,她闔眸沉痛道「你們說吧,你們又想知道什麼?」 

  靳凝兮挑眉,還有些驚訝「這麼好說話?」 

  芙蓉冷笑,順著嘴角溢出一條血絲來「除了王爺的事情,我都可以說,但是你們如果想問王爺的事情,那就親手殺了我吧。我可不怕。」 

  凝兮頷首,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神情淡淡「太后都命令你做過什麼事情?」 

  「給你下藥,每個禮拜,每天,都會在你的湯飲里下藥。」 

  万俟笙神色一斂,轉身而去。 

  靳凝兮揉揉太陽穴有些疲累「還有呢?」 

  「太后吩咐,務必要讓你的罪名看起來絕無翻身之地,我找了左燼模仿了你的字跡,寫了一些私通的書,將你定罪。」 

  胸腔又是一陣疼痛,她喉中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万俟笙下手太狠,卻力道把握的剛剛好,她既不會馬上死,卻也沒有幾天活頭了。 

  「那次船上的遇刺,也是你想下殺手,對嗎?」靳凝兮挑眉,對上芙蓉憤恨的目光:「是,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呵~」凝兮哭笑不得,她有這麼招人恨嗎? 

  不過想到後宮中的那位,她眸光深深,透著一股陰冷「皇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皇后?」芙蓉蹙眉,眸子轉了轉「我只知道她一心思慕王爺。」 

  「哦?」見她神色遮掩似是有所隱瞞,靳凝兮搖搖手指,語氣也平和「你說實話,我不會怎麼樣,反正這又不是跟你的王爺有關係。」 

  芙蓉瞧上一側的玉兒,心中掙扎了一番,神色才稍稍舒緩了些「我曾探聽到,林嫣若為了鳳位丟下了王爺,但是林嫣若依舊一心思慕王爺,他們二人曾經還在仙樹下為彼此取過紅繩。」 

  紅繩? 

  靳凝兮一愣,目光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腕,這紅繩當真是吉利的東西嗎? 

  見靳凝兮不答話,芙蓉抬眼瞧著她,臉色慘白「靳凝兮,你會害他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黯淡瞧不見一點光芒,又有濃濃的不甘與不舍,凝兮瞧著她不語,她又問: 

  「你會害他嗎?」 

  靳凝兮蹙眉,認真思量了一番「或許會。」 

  芙蓉垂目,神色不如從前憤懣倒還多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模樣「當時沒能殺了你,是我最後悔的事情了。」 

  「那你覺得,你活這一生值得嗎?殺了我一個,你不是還有千千萬萬個情敵?」靳凝兮微微偏頭疑惑的看著她,見芙蓉忽然微微一笑,眸中似是點燃幾盞燭光: 

  「你又怎麼會知我的情意?」 

  說著她抬頭看著靳凝兮的臉,面上滑過一絲鄙夷「我不像你,丟下這個,還有另一個男人等著你,我芙蓉,這一生就愛過這一個男人,甘願為他而死。」 

  說著她垂目自嘲一笑「如今落到這樣的下場,也算是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沒辦法嫁給他了……」 

  「嫁給他?」靳凝兮嗤笑一聲「你覺著你能嫁給他?你認為皇后和太後會由著你嫁給他嗎?你也太天真了。」 

  芙蓉也笑,越來越的血蔓延出她的嘴角「你這樣的女人都能嫁給他,我憑什麼不行。」 

  「我芙蓉,能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他卻一點一點的喜歡上了你這個女人…我真是為王爺感到不值!」 

  「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時在船上,我沒有往你心坎上刺一劍!也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起死回生。」 

  話還沒有說完,她猛地揪起自己的衣服,神情猙獰著,緊盯上靳凝兮的眼, 

  「靳凝兮,你若是敢對王爺如何,我就是化成厲鬼也會掐死你!!」 

  她的呼吸愈發局促,掙扎著如一條脫了水的魚,沒一會兒,就含淚倒下去了。 

  靳凝兮清冷的眸子瞧著她,看她清秀的臉上猙獰的揪著,像是不甘,像是怨恨。 

  万俟笙像是算準了時辰一般推門而至,帶了兩名家丁抬了那僵硬的屍體就走,玉兒還掛在一側,看著模樣是早早地就昏厥了過去,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經死了。 

  「怎麼樣,可得出結論了?」 

  男人的手指細細揉捏著她的臉蛋,鳳眸里滑過一絲笑意。 

  靳凝兮瞧著那屍體路過眼前,瞪大的眸子還盯著她,她不禁勾起嘴角打趣兒道「万俟笙,可要小心,說不準哪天我們倆就要被厲鬼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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