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善惡如來
「姜如來？姜連山之子？」古海陡然眉頭一挑。
古海昔日可是去過大炎天朝的神農城的，可是，大炎聖上姜連山並沒有太子啊？姜如來？
「現在佛叫姜如來？怎麼可能？他既然是假的現在佛，那靈山聖地其他人就看不出來？」上官痕皺眉道。
「上官痕？你如今得了玄武神的傳承吧？」憐生菩薩鄭重道。
「哦？不錯，如今天下皆知！」上官痕疑惑道。
「既然得到玄武神的傳承，應該聽說過現在佛昔日的名號，八十萬年前，你可記得現在佛叫什麼？」憐生菩薩問道。
「如來天魔？」上官痕神色一動。
「為何叫如來天魔？」憐生菩薩苦笑著詢問道。
「傳說八十萬年前，現在佛，一念慈悲，一念惡魔。救一人，殺一人。半善半惡，縱橫西方？」上官痕通過玄武神回憶道。
「不錯，你可知為何？」憐生菩薩沉聲道。
「為何？」
「因為現在佛有兩個思想，一念為善，一念為惡。就好像兩個人生活在一個身體里，一段時間善人主導，一段時間惡人主導！」憐生菩薩微微一嘆道。
「哦？雙重人格？」古海神色一動。
憐生菩薩點了點頭：「古先生這說法，也差不多。」
「如此說來，和上官痕昔日有點像，一個身軀，兩個靈魂？還有一個是楓玥至尊的？」古海看向上官痕道。
上官痕卻是盯著憐生菩薩：「後來呢？」
「如來天魔，善為佛聖，惡為凶魔。昔日六道仙人逆天一役，就是惡如來主宰的身體，統率靈山聖地協助六道仙人，成就諾大天功！」憐生菩薩微微一嘆道。
「惡如來？」古海沉聲道。
「不錯，一念善，一念惡，可為雙生，後來二者似乎分歧越來越大，最終，善如來，用大手段，將惡如來從身體里斬了出來，就好似昔日玄武至尊，將身體的邪惡部分斬出一般。惡如來被斬了出來。靈山聖地越發**肅穆，大慈大悲了。惡如來和善如來雙生，也沒有被殺死，只是被鎮壓了。直到昔日一次佛祖大寂滅的時候。惡如來轉生成了姜連山之子！」憐生菩薩解釋道。
「轉生成姜連山之子？」古海皺眉道。
「是，或許是姜連山故意的，或許是惡如來故意的，又或者是二人共同合謀的，反正，惡如來轉生成了姜如來，成了姜連山之子，得到了姜連山的援手！」憐生菩薩微微一嘆。
「後來呢？」上官痕皺眉道。
「姜如來強大以後，就找到了我。夥同另一人，前往靈山聖地，問佛，奪宗！」憐生菩薩苦笑道。
「找你？為何？憐生菩薩以前是哪個寶剎的？」上官痕疑惑道。
「那爛陀寺！」憐生菩薩鄭重道。
「哦？靈山昔日主宗？」上官痕驚愕道。
「那爛陀寺？」古海微微一怔。
「如來天魔，昔日乃是那爛陀寺出去的一名僧人，也是我的師兄，後來那爛陀寺沒落了，我守著那爛陀寺，而靈山聖地卻是如來天魔開闢，成了天地最大的僧佛之地。」憐生菩薩解釋道。
「三個問佛者，你、姜如來，還有一個，就是如今的未來佛？」古海疑惑道。
「不錯，神洲大地一千兩百年前。我們三人說好，重組三世之佛，將靈山聖地的三世佛取而代之，呵，那一次，好不慘烈，血流成河，哭聲震天，善如來最終佛心受損，大寂滅而空，靈山至此被姜如來取代，昔日的未來佛更是形神俱滅，好不凄慘，被如今的未來佛取代。」憐生菩薩微微一嘆。
「那過去佛呢？你應該是奔著過去佛的佛陀之位而去的啊？」古海皺眉道。
「過去佛？他叛變了，這才導致昔日的未來佛，死的如此慘烈！」憐生菩薩苦笑道。
「也就是說，過去佛背叛了善如來，而姜如來和未來佛背叛了你？三人共同問佛，他們兩人奪了位置，而你卻被排除在外了？」古海沉聲道。
憐生菩薩微微一嘆，點了點頭。
「你心懷怨恨，找到我兒古漢，發現其是善如來轉世，你想利用他報仇？」古海冷聲道。
憐生菩薩苦澀的點了點頭：「是啊，本來，我和古漢已經開始重建那爛陀寺了，卻……！」
古海死死盯著憐生菩薩，看了好一會，才長呼口氣：「古漢安全？」
「是，古先生，抱歉！」憐生菩薩對著古海一禮，面露苦澀。
「罷了，古漢若真是善如來轉世，就算你不帶他走，早晚一人，也會被別的和尚帶走的。難怪，難怪姜如來主掌靈山聖地，所有菩薩、羅漢、護法們沒有絲毫怨言，原來，姜如來、善如來，原本是一個人，只是善惡之分罷了。」古海微微一嘆。
憐生菩薩點了點頭。
「古先生，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不久前，給古漢灌頂了一次，我如今修為只有中天宮，未來佛回來，我們就走不掉了！」憐生菩薩說道。
「走？你知道如何走？聽說，只有通過輪迴池才能出去？」古海疑惑道。
「輪迴池？呵，昔日可是那爛陀寺的鎮寺之寶，如今被姜如來掌握，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出去。」憐生菩薩鄭重道。
「哦？」
卻看到憐生菩薩探手取出一個白玉瓶子，輕輕打開瓶子上的塞子，頓時瓶內冒出一道道七彩霞光。
古海低頭望去，卻看到內部正有著一朵七彩蓮花。和一個七彩的蓮花花蕾。正養在一瓶液體之中。
「這是？」古海疑惑道。
「這瓶里的水，是輪迴池的本水，這七彩蓮花，以前也是長在輪迴池中的！」憐生菩薩解釋道。
「哦？」
「只要摘了這『輪迴蓮花』，蓮花凋謝，就能打開輪迴秘境的出口，就能出去了，出去地點隨機，不知在何處，但，能出去！」憐生菩薩鄭重道。
「輪迴蓮花？出去？」古海疑惑道。
卻看到憐生菩薩探手一摘。
「啪！」
那摘下處根莖，瞬間枯萎下來，繼而消失不見了。
那摘下的輪迴蓮花卻是微微一顫，射下一道彩光，彩光籠罩之地，虛空一陣漣漪，繼而出現一個巨大的入口。好似一個通道一般。
蓮花浮在空中，卻是在快速枯萎之中。
「古先生，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快快離開吧？」憐生菩薩邀請道。
古海看著眼前神奇的入口，神色一動：「憐生菩薩，這地獄之中，我還有個朋友，不知可否？」
「呃？」憐生菩薩面色一僵。繼而苦笑道：「古先生，你說遲了，這入口只有一炷香時間了，輪迴蓮花枯萎，就一切都遲了，一炷香，來得及叫你朋友嗎？」
「來不及，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在哪！」古海苦笑道。
「那沒辦法了，古先生，我們先走吧，以後有機會再來吧！」憐生菩薩苦笑道。
「可，我看你這瓶中，還有一個花蕾？」古海疑惑道。
憐生菩薩看了眼那七彩花蕾，苦笑道：「古先生，要等到它開放，不知要等多久！」
「哦？」
「昔日這朵輪迴蓮花，從輪迴池移摘到此瓶中時，也是花蕾，而且比瓶中這朵還要大出兩倍，那時，是在八十萬年前！」憐生菩薩苦笑道。
「什麼？這朵輪迴蓮花，經歷八十萬年才開放？」上官痕臉色一變。
憐生菩薩點了點頭：「所以，想要等這花蕾開放，時間肯定需要更多，八十萬年？不，一百八十萬年也未必會開放！」
古海眼皮一陣狂跳。
「啪！」
此刻，一個花瓣墜落而下。憐生菩薩臉色一變：「古先生，速速隨我走吧，不然來不及了，十八層地獄，被六道仙人封死了，沒有別的出路了！」
古海沉默了一會：「憐生菩薩，可否將這花蕾給我？」
「呃？你不走？」憐生菩薩微微一怔。
「我想再找找，而且，此地時間和外界不對稱，不是嗎？」古海笑道。
「那也要你熬啊，你受得了嗎？」憐生菩薩驚訝道。
「我想試試！」古海鄭重道。
「給你自然沒關係，只是，只是，未來佛一旦回來，必定全力找你，你怎麼……！」憐生菩薩擔心道。
「總有辦法的，不是嗎？」古海笑道。
憐生菩薩一陣沉默，看向古海也是一陣古怪。
「好吧，此羊脂玉凈瓶給你，祝你好運，古先生！」憐生菩薩微微一嘆。
「多謝憐生菩薩！」古海感激的接過。
「呵呵，古先生不用於我客氣，我還是你救的，唉，罷了，你保重！」憐生菩薩搖了搖頭。
「憐生菩薩你回去，麻煩幫我帶一句話給古漢！就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丟了靈山聖地，你還是大瀚帝朝的二太子！』」古海鄭重道。
憐生菩薩神色微動，最終點了點頭：「我會帶到的，保重！」
說著，憐生菩薩跨入出口，消失在了古海面前。
「陛下，我們不走嗎？」上官痕擔心道。
「不走，你也不用走，十八層地獄，天賜良地，朕也好幫你恢復修為！」古海沉聲道。
「是！」上官痕點了點頭。
果然，一炷香時間，那輪迴蓮花就徹底凋謝、化為灰燼了，那通道，也驟然消失了。
「走！」古海扭頭，帶著上官痕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