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顧景榮是誰?
第五十八章顧景榮是誰?
那裡還是沒有動靜,我來來回回的在梁裴洲和那塊陰影里來回打量,到底在看什麼阿喂!
就在這時,一陣勁風刮過耳後,石洞的深處竟然搖曳生姿的走出一個柔媚的女人身影。
那女人穿著奇怪的水藍色廣袖裙,烏黑的發上沒有多餘的琳琅墜飾,只是輕輕的綰了個髻,給我的感覺像在玩cos。
她個頭和我差不多,但身形纖弱,尤其是那細腰,更是盈盈不堪一握,蓮步一抬真是腳下生香,別說是男人,就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心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心生怨懟,媽的,都是女人,怎麼差那麼多?
在瞄一眼梁裴洲,他正與那個女人遙遙對視。
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流過,哼,不管是人是鬼,看到美女第一反應都是這麼不!矜!持!
我輕咳一聲,「你是誰?」
那女人眼波流轉,似水煙雲的掃了我一眼,面紗浮動,我感覺她應該是在笑。
「許久不見,還是那麼蠢!」
喲呵,這是來逗事兒的啊!
「你到底誰啊!」
她沉默了一會,抬起水蔥似的手指摘下面紗,朝我莞爾一笑,我就在那瞬間失了神。
「怎麼……會是你……?」
天吶,怎麼會是單婕?單婕居然這麼女人!我不懂。
她勾了勾嘴角,「哦?你居然還記得我,真是難得。」
我別過頭看著梁裴洲,「單婕為什麼會在這?還打扮的這麼奇怪?」
梁裴洲抿了抿嘴,沒說話。
那女人一步步朝我這走來,卻最後越過我走到梁裴洲的身邊,挽起他的胳膊,親昵之態盡顯。
「你已經把我關在這兒這麼久了,是不是也到時候放我出去了?」
梁裴洲冷笑,「顧景榮不是已經來看過你了嗎?」
那女人一愣,轉而媚笑,「他在我之前就死了,你忘了?你身邊這個蠢女人不是為了救他,背棄蠱鈴,最後落得個萬蠱噬心,神魂俱滅的下場。」
梁裴洲打斷她,「你明知道結果是什麼。」
她笑笑,「結果?什麼結果?結果就是你臨死前讓我給你陪葬?」
我心中巨震,顧景榮是誰?
聽上去似乎和梁裴洲淵源頗深,而這個長得和單婕那麼像的女人又是誰?梁裴洲死前,讓她陪葬?
我想到先前在屍骨洞的時候,他在水棺上對我說的話,心裡一陣難受,他說,他愛的人,不愛他。
不愛他,所以讓她陪葬嗎?
這是多深的執念,心裡隱隱抽痛,想到剛才他對我做的事,我心裡就氣得不成樣子,而且他跟我那什麼的時候,難道這個女人就一直在旁邊看著?
還有他說什麼,很樂意走她布下的這步棋?
哪部棋?
我大為光火,跑過去拽開那個女人的手臂,橫在他倆中間,憤憤的瞪著他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誰?我又是誰!老娘她媽要瘋了啊!」
那女人睨了梁裴洲一眼,調笑道:「敢情你到現在都沒把以前的事,告訴她啊?怎麼?怕她想起來之後又離開你,然後去找顧景榮?呵呵,真可憐……」
我看見梁裴洲的拳頭一點點收緊,又一點點鬆開,漂亮的唇線緊抿,他撇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自言自語似的說:「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像在問我,又像在跟自己說。
我看著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只能說:「這個問題我以前好像回答過……」
他身子一晃,眸光瞬間黯淡,冷聲道:「原來如此。」
忽然,他眼風一掃,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所以呢?下一步你要做的是什麼?」
她一笑:「我那麼久沒見你,當然是先……溫存溫存。」
「哼,顧景榮要是知道你骨子裡是這種女人,當初他又怎麼會瞎了眼的為你丟了前程又賠了命!」
「哦?是嗎?如今再見我,他依然……很溫柔呀!」最後這半句,她是對著我說的,語氣驕傲而嘲諷,像是一隻撒了尿,拚命宣示主權的狗。
我白她一眼,「梁裴洲對我也很溫柔呀!」
她愣了愣,轉而調侃的看了梁裴洲一眼,滿臉的你小子有兩把刷子的即視感。
梁裴洲面色不善,我擔心他倆再僵持下去,會出什麼大亂子,鬼打鬼,我可吃不消!
這個石墓,我還等著梁裴洲帶我出去呢!
「顧景榮現在在哪裡?」
「他啊……他就在水棺里啊!」
「水棺里?」
她有點瘋癲的大笑,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怎麼?在水棺里感覺到什麼沒有?有沒有覺得水棺里的東西很熟悉?」
不知為什麼,她這句話讓我脊背一涼,她一定知道什麼!
水棺里……水棺里,那個東西拖住我的腿,將我強行拖拽進水棺里之後,那種興奮的心情,那種小心翼翼的探試,還有……他叫了我的名字。
小羽,丁小羽!
脖子上凹凸不平的傷痕,我認識的人里,誰有?
難道是……楊逸?
天吶!那麼乾淨的如春風三月的陽光男孩,上次即使是他死後再見,卻仍然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可白天我看到的那個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一個蓬頭垢面,吃腐肉,只會啊啊嗚嗚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的野人……會是楊逸?
原諒我眼睛又不爭氣的酸了,眼眶一紅,眼淚就在眼裡打轉。
是啊,他只會啊啊嗚嗚,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卻能叫出我的名字,親切如小羽,完整如丁小羽。
他認得我,記得我,或許為我吃藥,也只是出於如今原始本性的,想要擁有我。
我心下難受,不想他倆看著我哭,就一個人捂著臉蹲在了石棺後面。
梁裴洲過來陪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把你帶走的。」
我委屈道,「你是不是知道水棺里的人是楊逸?」
梁裴洲沒說話,我怒氣漸生,「你知道楊逸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的!」
他冷了臉色,「我們已經行了交合之禮,有些事最好適可而止。」
我冷冷看他一眼,「簡直不可理喻。」
緩了緩,他又軟了語氣和我說,「這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前因後果,等出去后找了時間我會慢慢同你說,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