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卿有結好意,纖指繞清冷(
第一百二十二章:卿有結好意,纖指繞清冷(七更)
她扯了這紅繩隨手就丟到了外面,正巧砸到了霽月的頭上。
万俟笙面色倏地一沉,彷彿頃刻間凝結成冰,暗啞著嗓子「靳凝兮,你做什嗎?」
「國師在喊誰?」靳凝兮陰陽怪氣的笑了一笑「本宮喚蘇灧歌。」
万俟笙忍不住攥緊她的左手,咬牙切齒「你還怪我?」
「怎能怪?只能勞煩國師把如歌的屍體好生厚葬了。」她也不掙扎,畢竟她身體疼得很,慵懶的靠在一側闔眸也不言語了。
「本師從一開始說了,你想要的,你自己爭取。」他也沉了面色,卻也不鬆開手中的柔荑,靳凝兮冷哼,睨了他一眼「本宮知道國師的意思,本宮會的。」
万俟笙眉心緊蹙「你當真要與我這般?」
他猜到靳凝兮此番受苦定會惱他怨他,怨他一開始沒有同她說明,卻不知這女子脾氣這般大,胸口好像是活生生揉碎了一桶冰,有些涼,有些疼。
二人一路無言,等靳凝兮下了馬車,帶上面紗,美眸緊盯著與墨色融合的巍峨宮殿。
今日一次,若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的進了畫魂院,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也是說不準的。
她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貴人相助。
可万俟笙呢?他算是貴人,還是敵人?
貝齒緊咬,若是他從一開始就想利用她,何苦對她那般好?
"皇上吩咐,今日五公主定時受累了,明日再覲見。」万俟笙在她身後緩緩道,靳凝兮冷哼:
「招鍾尋進宮。」
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她被霽月引向深宮所居,頭也不回的昂首朝前走去,万俟笙在身後瞧著,他的緞袍還被她隨意的放在馬車裡,就那麼穿著一身粗製濫造的衣服,卻依舊活生生的讓她穿出了嫵媚的氣韻。
這就是他當時看中她的地方,狼狽與挫折間,依然氣韻猶存。
入了皇上一早叫人備好的宮殿,正好瞧著光風與霽月都已經早早派人把洗澡水都備好了,她衣衫褪去,整個人都舒坦的窩在了水裡。
霽月與光風對視一眼,欲言又止「公主.……您可是怪國師了?」
她抬眼,瞧著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不知道作何回答。
光風抿唇「恕光風多嘴,國師一直是惦記著公主您的。」
這一口一個公主叫的靳凝兮有些頭疼,只揮了揮手,起身等著擦拭之後就躺到了榻上。
等鍾尋過來之時,時辰也有些晚了,霽月與光風動作輕緩緩的引了他進宮內,一打眼就瞧上了疲憊睡去的靳凝兮。
簾紗之下,她纖纖玉指還露在外面,一張美艷的臉沉睡又安靜,倒少了許多白天的精明。
「鍾尋,公主有些不舒服,你來替他把把脈,還有她臉上的傷疤,去疤痕你帶來了嗎?」
鍾尋微微挑眉「去疤痕的藥膏,我早就已經給主上了。」
霽月憂心的道「國師手裡的那個,被公主給扔了。」
扔了?
那可是難得的去疤痕膏,世上也就那麼一個,她居然給扔了?
他抿唇,眉心皺起也不多言一句上前先去看傷口,她的右臂又有些腫,今日這一番下來好像是又要好好調養好一段時間。
他細細看著露在外面的每一處傷口,忽然就對上一對幽幽的眼,正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靳凝兮冷瞧了鍾尋好一會兒,見他發現了,才慵懶的打了個呵切「我有件事情想問你,鍾尋大夫。」
說著光風轉身關上門窗,靳凝兮抿唇,睨了他一眼:「大夫幫忙看看,我能不能習武。」
習武?
三人皆是一愣,錯愕的瞧著靳凝兮認真的面龐,鍾尋卻是眉心蹙了蹙,片刻后才言「我好像是忘了告訴公主,公主的體質是不適合習武的。」
「怎就不是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