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9章 2109 中宮
「粑粑…」
樂樂縮在楊寧懷裡,好奇的看著四周,這裡跟現代社會完全不一樣,不少出入雪中城的人,都是或乘坐,或牽著種種代步的低階魔獸,在小孩子看來,就跟行走在動物園似的。
當然了,除了華志傑有些拘束外,其他人表現得都還正常,尤其是華寶山,如果不是被華老爺子壓著,搞不好早就一個人跑去鬧騰了。
「楊先生。」
正當楊寧抱著樂樂走在街上時,忽然,有人快步走來。
「你們是奧義殿的?」楊寧不咸不淡道。
如果之前他對奧義殿還心存好感,那麼眼下,這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當初沖入聖級時,武神殿的維托斯、齊默爾曼也就罷了,連奧義殿的加利斯跟梅洛,都對他生出強烈殺機。
儘管不知道這四位真神忽然離開,而且情緒波動極大,似受到警告一般,但楊寧還是記住了那一刻。
「楊先生,各勢力的代表都已陸續進入中宮。」
這人慾言又止,楊寧微微皺眉,瞥了眼身後的莫里森,然後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這…」
這人有些急了。
「恩?」
楊寧冷哼,這人瞬間感受到無邊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硬生生在人群爆發開來。
至聖之威,別說他一個王級,就算是早早跨入尊級的蒂婭,估計也很難承受。
這人當場噴出一口鮮血,硬生生摔倒在地,而這一幕,也讓四周的人齊齊炸開鍋。
要知道,這可是奧義殿的護衛,竟然被人當街鎮壓,還是在眾目睽睽下,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呀!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些圍觀的人齊刷刷望向楊寧,不少人目光露出同情憐憫之色,似乎已經預料到楊寧悲慘的下場。
可這些人中,還是有少部分認得楊寧,看到這一幕後,也是臉色陰晴不定。
新聖地作為新貴,並榮登聖地,儘管得到各方承認,可事實上,各大勢力對於新聖地的戰力評估,無非就是新聖地有著一位真神。
畢竟,不朽這種存在,也只有少數強者了解,尋常人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想都不敢想,在真神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所以,這些人基本上都將新聖地排在了武神殿、奧義殿之後。
楊寧可不理會旁人怎麼想,他只是走到莫里森身邊簡單問了幾句后,才點頭道:「看來這一趟我還是親自去吧,畢竟涉及到西奧多。」
「大人,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嗎?」莫里森臉上有些苦澀。
「不礙事,那些人,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我們完全不需要去考慮他們的想法。」
楊寧平靜道:「自身的強大,才是長久之策,只要我們擁有絕對的力量,那麼就沒人敢對我們說半個不字!」
莫里森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後點頭。
回想當初,他們處事小心,還不是招到各個勢力的圍攻,要不是自身實力過硬,恐怕早就淪陷了。
這麼一想,莫里森之前懷著的外交政策,一瞬間就變了風向,他也認可楊寧所謂的拳頭大就是道理的觀點,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里,你的拳頭大,你就是制定規則的人。
當楊寧來到中宮的時候,此刻大廳早已坐滿了人,不過靠前的幾個位置還是空著的。
楊寧直接坐在其中一個空位上,對於他這種行為,旁人沒有說什麼,確切的,是不敢說,因為這幾個位置,本身就是預留給三大聖地代表的。
奧義殿跟武神殿的人也到了,但卻不是蒂婭、盧克、卡斯比之流,而是來了幾位聖級長老。
這幾個聖級長老一進來,目光就齊刷刷的望向楊寧,原本透著審視味的目光,立刻變成了凝重與驚駭。
至聖!
這層境界,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能進入大殿的,就沒一個簡單貨色,每個人都觀察到這些聖級長老望向楊寧的目光,透著一種耐人尋味的味道。
「楊老弟今天好大的威風呀。」
奧義殿的長老剛坐下,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寧。
楊寧神色如常,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抿了口,然後才道:「威風談不上,只是覺得奧義殿的家風不太行。」
「楊老弟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可是聽說,今兒我的人去邀請楊老弟,楊老弟卻為難了他,可有這事嗎?」這長老語氣透著點咄咄逼人。
「你覺得我的做法不妥嗎?」
「不妥。」
這長老毫不客氣道:「楊老弟這麼做,是不是有失風度?」
「你真是這麼想的?」楊寧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長老。
這長老微微皺眉,其實今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具體也不是很清楚,但他聽不少人都說了,楊寧今兒當街刁難門下的守衛,這讓他相當不爽。
「沒錯。」這長老點頭:「如果楊老弟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
「那麼你打算怎樣?」楊寧目光驟冷,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別說這長老了,旁人也是諸多不適。
這長老心頭巨駭,因為他清晰無比的感受到,正有一股濃烈的殺意肆無忌憚的湧入他的內心,而這股殺機的來源,正是面前這個年輕人!
「林奇長老,有事請您去外面一趟。」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這長老聞言不耐煩的瞪了眼這忽然出現的守衛,怒道:「沒空,一邊去。」
「這…」
「聽不懂我說話嗎?」
這長老勃然大怒:「大的不把我放在眼裡,小的也不把我當回事?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什麼身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著,這長老就下意識的想要用氣勢鎮壓這守衛,但耳邊卻忽然響起拍掌聲:「林奇長老是吧?何必生氣,你剛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刁難你的人?現在我也一樣,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刁難我的人?」
林奇忽然明白了,自己被楊寧給擺了一道,此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以說,他先前的行為毫無風度可言,同時他也很納悶,為什麼忽然自己會變得那般暴躁,這麼多年養成的心理素質,怎麼一下子就變得蕩然無存了?
「難道是他?」林奇瞥了眼楊寧,有些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