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內鬥
「你確定要這樣做？！那人絕不會允許別人反抗他的安排的！」
一號肅然，他在提及那人時語氣中帶著深深地畏懼，「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么？」
「我當然知道！」十一號無所謂地回答道：「無非就是靈魂回歸到卡巴拉之樹！」
「你既然知道還要去做？」一號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如果靈魂回歸到卡巴拉生命樹之樹，那就意味著我們將會陷入永恆的長眠，並且失去自我！」
「……」
陳哲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如此抵觸這件事情，回歸卡巴拉之樹不是靈魂最終的歸屬么？還有陷入永恆的長眠與失去自我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永恆的長眠？」十一號冷笑一聲，扭頭看著對面站著的一群自己，隨後指著一號的胸口質問道：「你是我們當中第一個來到時間廢墟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當時在這裡經歷過什麼事情，讓你變成現在這種模樣，但是我明白是你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難道你就不準備說一些什麼嗎？」
「你……」一號退後幾步，原本想要呵斥十一號卻不知道該如何開頭。
本以為那些事情早已經湮滅在記憶的盡頭，可為何現在又是如此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沒錯，是他讓這些來自平行時空的自己滯留在此地的，而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她，更是為了寬恕自己的怯懦！
「哼！不說是么？」十一號雙手抱在胸前，寒聲道：「那我幫你說吧！因為你的懦弱膽小，讓最重要的人死在了這裡！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你想要將她從死亡的深淵中救回來……但代價則是成為那傢伙的走狗，攔住一切去往廢墟盡頭的自己！」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一號一屁股坐在地上，澀聲問道。
這件事情只有他和那人知道，這個十一號又是從什麼地方得知這一切的？
難道是那人告訴他的？！
「我什麼會知道這些？」十一號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癲狂地大笑道：「哈哈，對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在你那貧瘠地腦中是不是以為這件事情永遠都將是個秘密？」
「……」
見一號默不作聲，十一號繼續說道：「哼，你不要忘了，這裡可是時間的廢墟，它既是時間的起點又是時間的終點，只要實擁有卡爾羅斯一半的實力，就能抓住時間弦，然後回溯到某個過去的時間段！當然太久以前的事情以我的力量自然無法窺視，但碰巧我可以看到你，一號來這裡的所經歷的一切！包括你和那個混蛋所結締的契約！」
在知道十一號是從時間弦上得知這一切的后，一號心中輕舒了一口氣。既然不是那個人泄露出去的，也就表示自己和他所結締的契約依然有效，那個傢伙沒有放棄自己！
他還有機會復活她！被這十一號知道了也無所謂，現在他還掌握著決定權！
只要把這個十一號解決掉，剩下的傢伙根本不用擔心，大不了再一次刪除剝奪他們有關的記憶！
「沒錯，你說的很正確……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竟然忘記抹去時間弦上那一段殘存的影響……」
目的被戳穿后，一號一改之前的懦弱膽小，從黑色的大地上坐了起來，拍手稱讚道：「不愧是與我最接近的人，和那些蠢貨一點都不一樣！」
「你的誇獎讓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號！」十一號瞟了一眼氣勢陡變的一號，淡淡地回答道。
……
在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后，其他的人立刻騷動了起來，尤其是聽到罪魁禍首竟然是一號后，這些人更是憤怒無比。
原來一切都是由一號挑起的，是他將他們留在這裡的，同時也是他讓他們選擇放棄她的！
無可壓抑的憤怒從心中爆裂而開，瞬間吞噬了在場一部分的理智！
「殺了他！」
數個「陳哲」從他身後的人群跳去，二話沒說直接全身原質洶湧，揮拳直取一號后心。
「快住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那些想要提示他們的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剎那間那些攻擊一號的數人集體嗝血橫飛出去，倒在地面后便再無動靜。
剩下十多人相互對視一眼后，在有前車之鑒的情況下選擇了沉默，一如他們以前選擇活下來一樣。
一號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其他人，「放心吧！我沒有殺他們……」
當聽到一號並沒有因為這幾人的偷襲而痛下殺手，那些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並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可兔死狐悲這種情緒多少還是會有些的。
感受到這些人眼中的情緒變化后，一號暗想道：「哼，一群沒用的傢伙，我現在不殺你們完全是因為和那人所結締的契約，在契約未完成之前，我沒有殺你們的必要！」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關係到一些敏感的話題，絕不能再讓他們聽下去，不然動手清除他們的記憶時會有些麻煩！
當一號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結印后，除開陳哲和十一號以外，其他的「陳哲」瞬間都暈了過去。
「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惻隱之心，讓我大感佩服……」
十一號嘖嘖說道：「要換做我，這些傢伙早死了！」
冷哼一聲，一號活動了一下雙手，說道：「我可以饒恕他們一命，但你可能就不那麼幸運了！」
「殺我？！」十一號似乎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恐怕這就不能如你願了！你該不會以為我和那些廢物一樣，會任你宰割吧？」
「哦，是么？不過……」一號不置可否，很快將話題轉移，「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是我造成這一切的，為什麼不出來制止呢？在十五號來到這裡時，你的實力就已經接近卡爾羅斯一半的實力了！但當時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呢？難道你在畏懼我？」
沒等十一號開口，一號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的推論，「嗯……應該不是吧，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除非你是在畏懼那個人！」
「很可惜……你猜錯了！」十一號搖搖頭，「在十五號來到時間的廢墟時，我的實力的確已經臻至以前難以想象的境界，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翻看你過去的想法！」
「那又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做這樣的事情呢？」
「因為啊……因為我也想要救活她啊！」
不顧一臉錯愕震驚的一號，十一號繼續說道：「但我選擇的方法和你一樣！你肯定在幻想在復活她以後，然後將這些不明所以的倒霉蛋當做祭品，以換取能和她一起離開這裡的條件，可我不需要做那些，我只希望她能活著離開這裡就行！」
「不錯，看來你把我理解的很透徹！」一號不動聲色地說道：「但是哪有怎麼樣？哪怕你的實力遠超過我，在這個世間的廢墟中也不可能打敗我的！而且沒有和那人結締契約，你是不可能復活她的！」
「不，我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沒有想要復活她……」
十一號悲憫地看了一號一眼，「我的她一直都活在我的心中，從未離開過我！你也只要大家都是第一原質的繼承人，在到達一定境界后，擁有具象化自己記憶中逝去之人的本領！」
「這我當然知道！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我早就將她從我的記憶中具象化了！但按照自己記憶中的來具象化她，那她還是她么？我需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地她，而不是一個只會遵循我記憶刻畫出來的提線木偶！你明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