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決鬥
經過清晨的那一場短暫衝突后，趙力此時明白自己在力量上與陳哲存在一定的差距。
不然，他不可能在原質被禁錮的情況下接住自己的拳頭！
所以這一次趙力沒有急著地衝上前去，他在等待著陳哲的進攻。
而陳哲卻沒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經過這幾月的體能訓練，他發現自己可以動用卡爾羅斯全盛時期百分之五的力量。
但目前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強，連一直借宿在他身體里的艾麗絲也無法知道，畢竟她已經是一個獨立的靈魂，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運用上帝之眼系統來測算模擬。
本想訓練完后，單獨找個地方來測試一下這種力量到底如何，既然這個趙力一直來要挑釁，那他也不用客氣，就拿他來測試一下這一股力量到底有多強。
在歐姆大叔同意他們決鬥后，陳哲便感到體能的原質再次運轉起來，運作后的疲勞頓時一掃而空，比其浸泡在那體能恢復劑不知快了多少倍。
「小心，我要開始了！」
話音一落，陳哲整個人便消失在了趙力的視線內，趙力渾身緊繃突感腦後傳來破空聲，「速度好快！」
趙力沒有半分猶豫，立刻蹲伏下身體同時向後抬腿狠狠掃向身後的陳哲。
見這一招落空，陳哲當即閃身躲開了趙力的反擊，不過凌厲的腿風卻在他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趙力沒有停頓，接著幾個後空翻跟進至陳哲的面前，舉起被深白的原質覆蓋住的右手朝陳哲的腦袋上劈去。
陳哲還不及多想，身體本能的揮動拳頭迎擊趙力劈向他腦袋的手刀。
布滿黑色原質的拳頭與深白的手刀碰在一起，空中竟然響起了鋼鐵碰撞的聲音，拳頭和手刀相接觸的部分迸射出黑紅的火星。
歐姆瞟了在場的這兩個傢伙，暗道，這兩人的實力都不錯，不過從原質控制精準的角度上來，這個叫趙力的小子明顯要強於陳哲。
「咔嚓！」
布滿黑色的原質拳頭被深白的手刀砍裂，如玻璃般龜裂開來，陳哲見狀不妙，立刻揮動著另一隻拳頭打向趙力的腦袋。
右手往陳哲的拳頭上用力一按，趙力借著這股剛猛的力道急速向後退去，輕易地化解了陳哲的這一拳。
穩穩地停在不遠處，趙力不顧生疼的右手，譏諷道：「哼，空有一身的蠻力，不過就只是莽夫罷了！」
而陳哲則是看了流血不止的拳頭，面色凝重地看著趙力，這傢伙的原質有些古怪，那些殘留在拳頭上的深白原質正在腐蝕著他的傷口。不僅如此，當陳哲運起自身的原質去抵禦驅逐它時，這深白色的原質又立刻變成了純黑色。
「陳哲你沒事吧。」胖子在場外著急的喊道。
陳哲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緊盯著對面的趙力，陳哲在心中暗問道：「艾麗絲，你知道他的原質為什麼這般古怪么？這深白色的原質不但在腐蝕我的傷口，而且還在吞噬著我的原質。」
「他應該使用了自己的伴生第四原質，光與暗！」
「光與暗？」
「沒錯！魂質在到達第四原質的境界中，可以使用兩種不同的原質。光代表著極強的攻擊，而暗則意味著侵蝕！當然要是趙力實力真的達到第四原質，單憑他剛才的那一記手刃就可以把劈成兩半！」
陳哲倒吸了一口涼氣，還以為擁有了卡爾羅斯百分之五的實力就可以輕鬆碾壓這傢伙，哪知道現在被人虐了。
「我想如果讓卡爾羅斯使用這百分之五的力量，很輕鬆就可以擊敗趙力，但關鍵是你現在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一股力量，完全靠蠻力和他打，當然不是別人的對手。」
對啊，經艾麗絲這麼一提醒，陳哲回想起當時僅有一根手指就讓毀滅者變成了齏粉，那就是對原質的精準掌控。
他可是繼承了卡爾羅斯的衣缽，是貨真價實的第一原質啊……嗯，雖然現在的確有點戳，但也不能這樣胡亂使用蠻力去和別人搏鬥的啊！
「我想，我有點明白了！第一原質是力的掌控者，並不是靠純粹的蠻力來取勝的！」
一想到這裡，陳哲鬆了一口氣，對趙力勾了勾手指說道：「繼續！」
「不知死活！」趙力臉色一冷，雙手掌間各自出現了一團白色和黑色的圓球。
眾人瞧得真切，這兩個黑白的圓球赫然是由原質凝縮而成，別看它們只有乒乓球大小，這其中蘊含的能源足以將他們這一群人炸飛。
歐姆大叔的臉色微變，這趙力不過第一原質的實力，竟然能將原質實體化，甚至還想要駕馭它，這就好比小孩騎著哈雷摩托車快要跑爆表了……搞不好就玩火自焚。
但黑蜀黍並沒出手制止，只是對一邊大眼瞪小眼的圍觀人說道：「看熱鬧的人站遠一點，不要被波及到！」
聽到歐姆大叔的告誡后，圍觀的群人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當即一窩蜂的散開，頓時偌大的山谷中只剩下了陳哲，趙力和歐姆三個人。
黑白原質球閃電般向陳哲射出，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嗖，嗖！」
陳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本應該穿過他胸口的兩枚黑白小球在到達他前方一米處時，便自動繞開了他，向兩邊彈射而去。
「轟！」
陳哲巍然不動，只聽見兩聲沉悶的巨響從身後傳來過來，地面被炸出兩個深坑。
趙力濃眉一挑，旋即就明白了過來，陳哲應該是使用了他的伴生第一原質！
因為他在來到這裡訓練時，就曾翻看過陳哲的資料，在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只有伴生第一原質能夠做到這一點。
「雕蟲小技，這一次我看你還能是什麼花招！」
接著數十顆原質小球再次他的雙手掌上溢出，小球發出的黑白光芒奪取了太陽的光輝，讓趙力的身邊只剩下黑白雙色。
巨大的原質能量扭曲了空間，這迫人的威壓甚至讓那些逃得遠遠的人都感到棘手無比，他們不由得齊齊咽了一口唾沫，這傢伙太變態了吧，這能是第一原質的魂質所擁有的實力呢？
歐姆大叔也被這一幕所驚住，暗忖道：「真理之門中何時連新人都這麼厲害了么？在我實力還在第一原質的時候，連精確控制質力都還沒有練熟呢！看來我真的老了！真好奇這個叫陳哲的該如何處理，如果他不能應付，也只有我出手干預了。」
按照趙力的推斷，如果數十個小球鋪天蓋地的朝陳哲涌去，哪怕他再次使用第一原質也無法控制這麼原質小球的軌跡，總有一顆能打中他！
高濃度凝縮的原質，只要一顆就被將陳哲炸成重傷！
看著漫天閃電般朝他飛過來的原質小球，陳哲不慌不忙地伸出雙手，輕輕向前一推。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下，那些原質小球在靠近陳哲雙手前方，便死死地止住了進攻的勢頭，無法在前進半分，就好似陳哲的前面有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將它們盡數攔住。
但這些小球所帶來猛烈的衝擊力道，在他前方的空氣牆上激起一圈圈如水紋般的漣漪。
當然陳哲此時也不好受，雖然他止住了原質小球的攻勢，但雙腳卻在地面劃出兩道深深的溝痕。
趙力不甘心自己的強力一擊被陳哲輕易化解，這傢伙大喝一聲，再次調集體內全部的原質聚在雙手，一顆直徑約30公分且顏色是黑白相間的圓球快速成型。
「去！」
這一顆原質球徹底抽幹了趙力體內的原質，他無力地軟到在地，徑直暈了過去。
黑白圓球飄在空中緩緩向陳哲靠攏，同時它飛行時在地面劃出一道溝壑。
陳哲搞不懂趙力這傢伙到底是哪一根神經迴路出現了錯誤，只是一個決鬥，又不是生死相搏，犯得著把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么？
見這圓球肆無忌憚向他靠攏，陳哲一咬牙，那些黏在空氣壁上的原質小球在他的控制下，一股腦湧向了那顆黑白圓球。
可意料中的相互碰撞並沒有發生，因為那些原質小球在靠近圓球時就被一併吸收了，眨眼間圓球的體積又擴大了一倍有餘。
這時不僅陳哲傻了眼，就連那些一直觀看著這邊的眾人也呆住了。
「我x，不會吧，小球被那玩意兒給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