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抉擇
悼亡歌聲帶著極強的感染力，胖子和小loli當場淚水奪眶而出。
擦拭掉臉龐滑落的淚水，小loli喃喃道：「奇怪，為什麼我會突然控制不住哭了？尼婭所承受痛苦我竟然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一刻彷彿我就是她。」
「對啊！我也感受到了，而且我還能從她的歌聲看到她所經歷過的一切。」胖子有些不好意思，他都30多歲的人了，居然會被一首歌感染落淚。
瞄了陳哲一眼，這傢伙此時還能擺一副poke-face無動於衷，這讓胖子更為大感佩服，不虧是一個「真漢子」，鐵石心腸想必就是說的這種人吧！
「這並不奇怪，尼婭的靈魂早就和巴別塔融為一體，剛才她情緒波動十分強烈，身處在塔的內部我們，靈魂不可避免受到了波及，與她的歌聲傾訴的感情產生了共鳴……」
從尼婭的歌聲中，陳哲看到了卡爾羅斯孤軍奮戰的身影，他在明知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依然貫穿卡巴拉一族賦予的使命……
鮮血的揮灑，人類眼中的無助，榮耀艱辛的使命感讓卡爾羅斯戰鬥到最後一刻。
人類應該得到就救贖，但絕不是死後靈魂被太古支配者一族抓走！這是卡爾羅斯在消散前，陳哲從他的記憶中看到的，而尼婭的歌聲讓他再次重溫了一遍當時的絕望。
這就是卡爾羅斯的宿命，也是未來陳哲命運的縮影！他繼承了卡爾羅斯的契約，亦將面臨相同的命運！
他不能死在這個地方，他還要回到自己的時代，因為從卡爾羅斯的記憶中得知，地球上新一輪的靈魂收割即將來臨！
「尼婭你能否告訴我們怎麼回去？」陳哲上前一步，打斷仍跪在空中祈禱的尼婭。
「有兩種辦法可以讓你們離開這個世界。第一，除非打敗外面的暴食者，將它心臟中的動力核心拿到這裡，讓我用歐米伽的能量重新喚醒重組那個系統……」
打敗外面那個不知道有多壯實的怪物？胖子渾身的贅肉一哆嗦，以他們半吊子的實力過去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妥妥的團滅。
所以他立刻放棄了這個不切實的幻想，趕緊問道尼婭，「那第二個辦法呢？」
尼婭看了一眼陳哲，猶豫道：「第二個辦法就是……」
陳哲再次打斷了尼婭的話，「既然這怪物是你們創造出來的，應該有它的弱點，你能告訴我它的弱點在什麼地方，我會嘗試著打敗他的！」
尼婭口中的第二個辦法，陳哲還能不知道呢？當初她也曾這樣對卡爾羅斯說過，但被卡爾羅斯拒絕，現在輪到他陳哲選擇，他的答案也是和卡爾羅斯一樣！
「你在說什麼夢話？外面那個大塊頭能是你這種半吊子的實力能打敗的么？你純粹就是在拿生命在裝b啊！」
小loli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眼中的神已經告訴陳哲，她也贊成胖子的做法。
「不管怎樣，我不會用第二種辦法的！」陳哲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尼婭你別理這傢伙，他剛才腦袋被門夾了。你趕緊說第二個辦法吧！」
「第二個辦法就是讓第一原質吞噬掉我的靈魂，然後他就可以打開時空之門，帶著你們回到原來的世界。」
說道這裡尼婭看著閉目不語的陳哲，微微笑道：「新的第一原質大人，請你幫我結束掉這份虛偽永恆的生命吧！你不應該死在這裡，而我在歐米伽能源柱中已經活得太久了，自從我所熟知的世界被太古支配者毀掉，親人和朋友一個個相續去世后，我就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不是為了等待您的到來，我早就引爆歐米伽能源……」
「不，你並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卡爾羅斯，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你還不能死！不然他又怎麼明白你的這份心意呢！」陳哲拒絕道。
陳哲說的沒錯，她並不是在等他，而是在等待卡爾羅斯重新回到這個時代。當她得知卡爾羅斯已經消亡，她這千年的等待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
「是的，我的確沒有等到我想要等到的那人，但是新的第一原質能來到這裡，我已經滿足了。來吧，吞噬掉我的靈魂，你將會恢復卡爾羅斯大人三成的力量！」
尼婭的靈魂走出水晶柱，靈魂的形態一陣扭曲，終於凝聚成一顆拇指大小的半透明珠子落在陳哲的手中。
「當初卡爾羅斯大人離開這個紀元時，曾託付給我兩成的原質力量，在這個千年的時光中，我融合了全部的歐米伽能量，所以你只要吃掉我，就能擁有卡爾羅斯大人巔峰時期三成的實力！再說，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出去對抗暴食者根本就是送死，你們口中的那個系統已經被暴食者吞噬，時空門已經封閉，倘若你們在這裡死去，靈魂永遠都無法回到你們原本的身體中。」
「我拒絕！」陳哲想都沒想，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話，不顧在一旁向他猛打眼色的胖子。
胖子見陳哲一口回絕，恨不得走上前去抽他兩個耳光。
這傢伙腦袋中裝的是一坨熱翔么？別人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如果在這裡死去，他們就永遠回不去了，他還咬著牙硬撐什麼？！
混蛋！你不吃是吧，那我吃！
胖子一把奪過陳哲手中尼婭的靈魂，正想吞掉這顆半透明的珠子時，卻被陳哲一把抓住衣領給提了起來。
「陳哲，你幹什麼？快放下我！你要犯傻充愣裝英雄，我可沒功夫陪你裝b！如果不吃掉這顆珠子，大家都要死在這個鬼地方！」脖子被衣領勒住，胖子漲紅著臉大吼道。
「你吃了尼婭的靈魂會死的更快！」掰開胖子的手奪回了尼婭的靈魂，陳哲這才把胖子丟在地上。
「這位先生，第一原質說得沒錯，你無法吞噬我的靈魂，相反我還會把你的靈魂融入到我的體內。你的身體和靈魂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
小loli眼色複雜地看著陳哲，她不明白為什麼陳哲要放棄吞噬尼婭的靈魂，以目前這種情況來說，只有第二種辦法最沒有風險。
難道在他的心中一起共生死的同伴，還比不上一個剛見面沒多久的女人么？
「我明白你們現在想說什麼？肯定在埋怨我為什麼不吞噬掉尼婭的靈魂，認為我重色輕友，一路共生死的同伴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剛見面沒多久的女人……對吧！」陳哲坐在平滑的地上，仰頭望著頭頂的塔頂。
「……」
胖子和小loli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不吭聲，算是同意了陳哲的說法。
頓時，在場氣氛沉默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尷尬。
「尼婭，我記得你也可以開啟時空之門吧，只不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只能一次性送走兩人，對吧！」
確實如此，在千年前尼婭就能將卡爾羅斯送到另外的時空，現在應該也能辦到。她之前並沒有說明，只因為卡爾羅斯離開，讓她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念頭，一心只想讓陳哲吞噬掉她。
「嗯！」
「而且就算我吞噬你的靈魂，也只能帶一個人離開這裡，除非我能擁有卡爾羅斯一半的能力，才能把這裡所有的人帶走，我猜測的沒錯是吧？」
「……」
尼婭恢復了人類的形態，看了另外兩人一眼，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沒錯，的確如此。」
小loli和胖子聞言大驚，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不過陳哲他是怎麼知道的？
兩人還在猜測陳哲是如何得知這種事情時，便聽到陳哲說道：「那好吧，你送他們回去吧，我留下！」
「不行！」
「不行！」
三人聽到陳哲的話后，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