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牙尖嘴利的小loli
一聽到組織這個詞，陳哲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個極端派別，連聲拒絕道：「不行，我可以拒絕么？」
莫羽看了陳哲一眼，平靜地說道：「可以拒絕，不過我必須要刪除你有關這方面的記憶。但我提醒你一句，凡是被強制性刪除記憶的人，事後總痴痴獃呆而且生活不能自理。」
「……」
這是親娘舅說的話么？有你這麼坑自己外甥的嗎？
見陳哲臉色有些發白，莫羽繼續說道：「總之，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當你擊碎卡巴拉之門的時候，你就已經捲入其中。我之前不告訴你這些，就是擔心你會被牽涉進來，哪知道事與願違。再者，你已經被『神』和拘捕者盯上，就算我放你離開，你也活不了幾天，而且極有可能將你父母，姐姐都牽連進去！」
聽莫羽說得如此的鄭重，陳哲原以為只是打碎了一扇門，根本沒料到事情變得如此的糟糕。這不僅關係到他個人的生死，甚至還會連累到親人。
「倘若你加入組織，姐姐他們也會得到庇護，至少能保證他們死後靈魂不會被拘捕者抓走！」
沒想到小舅連這些事情都考慮到了，陳哲只得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我怎麼才能加入你的組織呢？」
「明天吧，照這藥性的速度以及殘留你體內的原質，你應該明天就能恢復。你今晚就呆在那裡面吧！」
莫羽伸了伸懶腰，抬腿就朝另一間屋子走去。
「原質是什麼？」
聽到陳哲的問題，莫羽立刻止住了腳步。原質是什麼東西，他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唯有含糊道：「原質就是原質嘛，比如說你身體某個部位受傷了，使用它可以快速的癒合傷口。又比方說，某些能窺視未來一隅的術士，就是因為使用身體中的原質……總之就是這樣。」
「那我身體有原質么？我是不是也能使用它？」
「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初覺者，怎麼可能會擁有原質呢？留在你體內的原質是你老舅我的，那是藏在磁歐石里第二原質，擁有超強的恢復能力，也正是因為有它的存在，你上一次才僥倖活了下來，不然早就內臟爆碎而死了！」
陳哲偏了偏腦袋，好像確實和小舅說的一樣，那一次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誰能料到他又竟然爬了起來，不僅打斷了靈魂拘捕者的一隻手，而且還關閉了光門，只不過事後小舅送給他的那一塊透明石頭的吊墜便消失了。
想通這一點后，陳哲點點頭正欲開口詢問其他的事情，可莫羽卻不樂意了，這小子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沒玩沒了，到底他還讓不讓人睡覺？
當下他便不耐煩呵斥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現在都晚上十二點啦！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早點休息，我要關燈咯！」
鑒於對方是他的親娘舅，陳哲不敢當面反駁，只能小聲嘟囔道：「怪不得這麼大年紀還是光棍，就這脾氣能娶到老婆才怪！更年期的老頭！」
莫羽冷笑道：「哼，說得你好像就有女朋友似的，你既然脾氣這麼好，那為什麼都二十七了，至今還是老處男呢？」
「我……」
「啪」的一聲，房間中燈光瞬間熄滅，陳哲人愣愣地看著老舅的卧室方向，耳邊還回蕩著小舅那一句犀利的反擊。
「老處男」這三個字，讓陳哲突然覺得自己內心受到了重創，其嚴重程度不亞於被拘捕者撕掉的右臂。
第二天黎明時分。
整個村莊還全是一片灰濛濛，躺在木桶里的陳哲就被莫羽給叫醒，此時除開斷肢處，陳哲身上的傷基本上痊癒。
失去了一隻手臂，陳哲發現當下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連穿衣褲都要費好久的時間才能完成。
見外甥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莫羽心頭難免有些心酸和不忍，如果他能早點出現，或許陳哲就不會失去掉一隻手。
「等回到組織，我讓科研部重新給你植入一隻手臂吧，這樣你就能和以前一樣啦。」莫羽安慰道。
陳哲聳聳肩，裝著無所謂說道：「老舅你不要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只不過是少了只手而已，沒什麼大礙。」
穿戴整齊后，這爺倆便走到了外面的院子中。
房屋的外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相比起屋內，院子打掃的還算乾淨，地壩的邊緣堆放著幾個草垛，上面鋪著薄薄地一層白霜。
晨風拂過，陳哲不禁打了個寒顫。
對著僅剩的一隻手哈了口熱氣，陳哲剛想詢問小舅如何去組織時，卻見頭頂上方突然射下一道橙色的光束，瞬間將這爺倆籠罩在其中。
驚詫之餘，陳哲立刻仰頭望去，只見頭頂上方竟然懸浮著一個圓盤式的飛行物，它的表面閃爍著各種不同的燈光，陳哲粗略估計了一下，它的直徑近十米。
似乎懷疑沒有睡醒，陳哲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抬頭向上看去。
兩次的結果一致，原來他並沒有看錯！
這的確是飛碟，而且還是cctv10頻道曾報道過的那種。
ufo，地外文明的高科技啊！沒有想到居然讓他陳哲給遇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抓走做實驗！
「老舅，你快看啊，是飛碟，飛碟啊！原來真的有外星人誒！」對未知事物的好奇讓陳哲忘記被抓的恐懼，指著頭頂的飛碟大聲對莫羽說道。
「你小聲點，我知道是飛碟，但它裡面並沒有外星人，因為這東西是送我們去組織的代步工具！」莫羽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低聲對陳哲說道。
回想起他第一次看到這玩意兒的時候，也和陳哲現在差不多。
說話間，兩人的身體已經在橙色的光束中緩緩上升，陳哲興奮的同時難免又有些遺憾，可惜手機被老舅強行留在了家中，不然把這一幕拍下來發到朋友圈，絕對可以讓那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鱉震驚的！
數秒鐘后，這兩人已經被橙光吸入了飛碟的內部，陳哲還沒來得及打量這裡面的裝飾，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陣冰冷的機械合成聲，「確定兩名成員已登陸，鎖定目的地準備出發。」
「這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隨便找地方坐吧，大概要十五分鐘左右才能到達組織的總部。」
陳哲並沒有找地方坐下，而是在飛碟有限的內部東瞧西看，但過了一會兒他就放棄了。
因為這裡面並沒有他預想中的東西，什麼繁瑣的操控台，神秘的內部設施，大眼睛的小灰人之類的這上面一概沒有，還算寬敞的飛碟內部僅有幾個座位，與一根上下相連且泛著白光的透明大柱子，以及幾面光禿禿的弧形合金牆壁，然後就再沒其他的東西了。
陳哲只能頹然坐下，在座位上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這裡面真他媽的簡約啊！」
短暫的十五分鐘過後，飛碟懸浮在某座山脈頗為陡峭的一面。在飛碟射出一道藍光后，那一片堆滿積雪的峭壁如水霧般化開，露出了一個通往山體內部巨大方口甬道。
緩慢駛入甬道內近百米遠后，飛碟在一塊類似於停放飛行器的大型基地上落下。
順著飛碟放下的艙門走出，外面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刺得他眼睛有些發疼。
陳哲用手擋在眼睛，惡意地想到，這裡光線怎麼這麼強？該不會是來到了太陽上吧？
此時在飛碟的不遠處早已經站著幾個人，見這兩人走出飛碟，其中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大漢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莫羽，激動地說道：「戰友，好久不見，你怎麼不經常回來看看！」
「哈哈，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只是你這種熱情的歡迎方式讓我有點不習慣啊！你確定你老婆看到不會吃醋？」
「……」
這兩人在寒暄時，陳哲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強光，開始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在這一塊空曠的基地上停靠著十多艘類似的飛碟，距基本高達數百米上方，則是採用半圓形的穹頂封端，那刺眼的光線就是從那穹頂發出來的；而在他的後方有一個巨大的正方形通道，從這裡望去還依稀看到天空的顏色，想必飛碟就是從那裡進來的。
在陳哲正前方則是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
許多忙碌的叉車來回搬運著鋼鐵和各種原料，像壁虎一般攀爬在牆壁上的焊接工人，十數台不斷上升或下降的升降機，以及站在不同樓層護欄前指揮的人，讓陳哲懷疑他來到了某個建築基地上。
陳哲摸著下巴看得正起勁，卻不想旁邊傳來了一個不協調的聲音。
「這就是莫叔叔帶回來的初覺者嗎？為什麼看起來年紀這般大而且又如此猥瑣呢？」
這話是從中年大漢身後那幾人傳來的，陳哲聽到這話差點沒氣背過去。
「誰說的？有種站出來！」照理來講，陳哲絕對不會因為這話而發如此大的脾氣，可不知道為何，似乎有個聲音在耳邊誘惑的他，叫他不需要忍受慫恿他找人發泄。
「我說的，你敢怎麼樣！」
一個年紀約莫十歲左右的混血小loli從那幾人中走了出來，朝陳哲吐了吐舌頭，臉色帶著濃濃的厭惡。
這小loli長得極為可愛，留著一頭罕見的寶藍色長發，被倘若她某些心懷不良的傢伙看到，肯定會高呼「三年穩賺，死刑不虧。」
「……」
沒想到詆毀他的是一個漂亮的小loli，陳哲只能尷尬地笑了笑，不再吱聲。不是他脾氣好，而是他這種年紀還和一個小屁孩吵架，陳哲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如果年齡再小20歲，陳哲肯定會上去和她理論，哪怕打不贏，氣勢也不能輸！
他們的對話打斷了兩個中老男人的敘舊，壯漢看了兩人一眼后，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茉莉，快跟這個大哥哥道歉！」
小loli鼓著包子臉，氣呼呼說道：「不，我本來說得都是事實，憑什麼道歉？再說他這麼大年紀，我為什麼要叫他大哥哥？像他這種25歲以上的男人，在日本動漫中就只剩下大叔角色和電車裡面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