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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且信我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且信我 

  「本就無情,何來挽回。便是能挽回,那些被你奪去的性命,也早已無法挽回。司徒夙,當年我姑蘇鳳瑤救你一命,而今,你無論如何都該還我一命!」 

  鳳瑤全然不願與他多說,但看著他那暴怒卑微的模樣,卻仍舊忍不住想要怒吼,想要森冷薄情的將他眼底那點點希冀全數的沖刷乾淨。 

  她是恨他的,暴怒狂恨。 

  她要讓他知曉,往日的一切情愫,不過是刻骨銘心的錯誤,而今突然有空去回味了,便是要將一切的冷狠之詞一字一句的擊打在他身上! 

  這些,都是他欠她的,而今夜這曲江之上,定也是,他司徒夙喪命的修羅戰場。 

  尾音未落,鳳瑤已出手成爪,勢必要扼住他那喉頭波動的喉嚨。 

  她出招極是陰狠,但司徒夙反應也不弱,縱是滿身疲倦,強弩之末,但他終歸還是戰場上的夜野狼,便是身子已全然吃不消,也不曾在鳳瑤一招之下倒下,滿身的傲然與骨氣,也不容他在她面前如此無用的倒下。 

  兩人頓時打鬥一起,掌風凜冽。 

  鳳瑤全然不曾留手,每番出招,皆是陰狠無情風,招招斃命,司徒夙猝不及防中,疲於應付,連連敗退,看得周遭的大盛兵衛驚恐一片,紛紛焦急的在原地打轉,但卻不敢上前分毫。 

  冷月如鉤,涼薄如洗。 

  周遭的江風,竟也是極盛極盛,在場之人的袍子不住被江風捲起,雄烈之間,竟像是要將他們整個人也一併捲走似是。 

  氣氛冷冽,卻是森冷肅肅,那股子一促即發的陰冷之感,彷彿要將所有人都全數吞併。 

  眼見司徒夙連連敗退,鳳瑤滿目癲狂發紅,嘴角,也破天荒的勾出了一抹陰邪的笑容。 

  司徒夙看得心口陡跳,瞳孔越發皺縮,怔愣之際,手中動作也稍稍慢了半拍。 

  他何時見過她這等陰邪如鬼的模樣!便是當日對她兵臨城下,見到的,也不過是她絕望凄冷的模樣,那時一種絕望的無助,孤注一擲的豪賭,更也是一種,痛極而癲的瘋狂,但那時,她是因怒而怒,因仇而狠,但此時此際,他竟突然覺察不到她的憤怒,反是覺得此際的她,就像是一頭失了控的癲狂獅子,更像一隻嗜血得毫無人性的惡魔。 

  不,不該這樣的! 

  他心中那明月可掇的女子,不該是這樣陰邪癲狂的。 

  不該這樣,不該這樣! 

  「鳳瑤!你清醒點!」 

  驚蹙之中,他嘶啞的扯聲一喚。 

  奈何對似是早已失去理智,竟是無法將他的話聽入半許。 

  他眉頭皺得厲害,圓瞪的眼珠似要從眼眶蹦出,「鳳瑤!你清醒點!國讎家恨,我後半生,可用盡全力補償於你!但你切記要清楚,那大旭攝政王,並非善類,方才墜河,是他拉我墜河,便是我二人沉入水裡,也是他故意所致!鳳瑤!他水性比我好,待將我按入水裡,他便早已自動而躥,我都不知他究竟躥到哪裡了!他是故意而為的,鳳瑤,今夜的一切,雖看似是我司徒夙挑釁,但實則,我也不過是中了他圈套,正中他懷!他絕對沒死,他久久不願出現,是要你我反目成仇!」 

  嘶啞驚狂的嗓音,差點將喉嚨擠破。 

  鳳瑤滿目血紅,全然聽不見,修長的指尖成爪,這回不是要去抓他的喉嚨,而是要去抓他的左胸。 

  她血紅的瞳孔,似是看穿了他的肉身,看到了他胸腔內那顆血色跳動的心臟。 

  她要抓碎他的! 

  這司徒夙不是對她動心嗎,那她就勉為其難的將他的心收走便是! 

  往日她與他的所有情愫,便也由他那枚血紅的心臟,徹底的結束,結束吧! 

  一股股殺意,在腦中瘋狂的涌動,心底信念十足,極是牢固,整個人打鬥起來,她竟是不覺得累。 

  周遭之人,越發驚恐莫名,紛紛被鳳瑤那雙血紅的瞳孔駭得不輕。 

  誰說大旭的公主往日雖頑劣成性,但卻是傾城佳人?而今親眼目睹,這大旭的長公主,哪裡是佳人,明明是要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殿下小心!」 

  一眾並未頓時在甲板上急得團團轉,手中寒光凜冽的長劍早已出鞘,但卻不敢輕易朝哪癲狂如魔的女子圍攏,百般無奈之下,只得拚命的扯著嗓子提醒自家的殿下小心,小心莫要遭了那魔鬼的利爪。 

  奈何即便如此,吼聲劇烈,但卻是眨眼之際,冷風陡峭而起,鳳瑤那隻修長的指尖,頓時插穿了司徒夙的肩胛骨。 

  眾人頓時嚇得渾身踉蹌,驚白了眼。 

  這該是要何等強厚的內力,才可以指穿骨,又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血痕,那癲狂的女子,竟會想著徒手撕碎他們家的殿下! 

  「太子殿下!」 

  在場兵衛終歸是站不住了,驚然震呼,未待嗓音落下,便正要提步而前,奈何剎那之際,卻聞司徒夙陡然呵斥,「誰都不許靠近!退!」 

  威儀肅肅之聲響起,兵衛們再度僵住步伐,不敢靠近。 

  而指尖穿骨的疼痛,無疑是比利箭穿骨的疼痛還要來得劇烈,司徒夙瞳孔一瞪,眼珠子似要將眼眶撐碎。 

  他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慌亂後退之際,他只見她那隻纖細的手頓時從他的肩胛出抽出,鮮血淋漓。 

  那是一隻極為修長的手,曾經他握過牽過,那雙手,曾輕柔的為他療過傷,送過膳,但這一刻,竟是,染滿了他的鮮血。 

  她是當真不留情面,是當真的,要殺他的! 

  而今之際,縱是不願相信,也知她對他的情義早已蕩然無存,而今面前這癲狂的女子,無心無肺,亦如她所言的一眼,她與他,都回不到當初,回不去了。 

  心底驟然劇烈紛騰,驚痛莫名。只是不知何故,心底的疼痛,竟是比肩膀的疼痛還要來得劇烈,似要心脈俱碎,五臟洞開一般。 

  他雙腿頓時一軟,整個人也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然而那滿眼血紅的女子,卻並不打算放過他,那隻鮮血淋漓的手,再度彎曲成爪,凌冽狠毒的朝他襲來。 

  這回,她那手徑直的對準了他的左胸。 

  他心底驚跳,絕望悲慟之中,突然反應過來,她是要,剜他的心。 

  從未有過哪一刻,他如此的絕望,甚至悲痛。便是往日被敵軍圍著剿殺,也不曾如此的緊張,如此的悲憤,如此的絕望。 

  而滿身癲狂的鳳瑤,卻是不曾有過哪一刻,會如此的暢快,如此的猙獰,如此的,凄厲如魔。 

  眼見司徒夙滿面慘白,她唇瓣一勾,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 

  待得血手正要襲上司徒夙的皮肉,千鈞之際,在場兵衛頓時揮劍而上,而眨眼之間,身後竟也有一道破空聲驟然而起,未待她反應,腰間已被一條如蛇的東西靈活拴住,隨即,有人在後,猛的一拉。 

  剎那,鳳瑤身子猝不及防的朝後一跌,整個人順著腰間的那股拉力迅速後退,待得她正要反應,後背已撞入了一方略微溫熱的胸膛。 

  一時,身子終歸是靜息下來,一道隱約的熟悉香味,驟然在鼻間飄散開來。 

  耳畔,有溫熱的氣息噴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道清幽溫柔的嗓音,「長公主,微臣回來了。」 

  短促的一句,溫柔肆意,就像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里,突然瀉下的一縷陽光,光彩奪目,卻又暖和之至。 

  這話入耳,鳳瑤血色的瞳孔縮了縮,恍然之間,稍稍恢復一絲神智,待得搖晃猙獰的視線稍稍回神,則見,前方那滿身是血的司徒夙,正被兵衛簇擁著朝船艙而去。 

  瞬時,滿身的癲狂之意再起,「司徒夙!」 

  她冷吼一聲,殺氣騰騰的腔調震住了所有人。 

  隨即片刻,她開始猛烈掙扎,掌心的內力肆意而涌,竟是忘乎所以的開始要猙獰強硬的掙脫禁錮。 

  顏墨白眉頭一蹙,冷月打落,俊美的面容也陡然漫出半縷複雜。 

  眼見那群大盛兵衛震在當場,他薄唇一啟,清冷而道:「還愣著作何,是想讓你家殿下在此送死?」 

  這話一出,兵衛紛紛回神,緊著腳步急忙將自家殿下扶走。 

  「司徒夙,你站住,司徒夙!司徒夙!」 

  鳳瑤癲狂而怒,掙扎越發劇烈。 

  顏墨白當即伸了雙臂,將她整個人全數裹於懷里,脫口的嗓音,也略顯複雜與厚重,「此際並非殺他之時,鳳瑤,你信我,以後,我定親自將司徒夙的頭顱,送在你面前。」 

  鳳瑤全然聽不進他的話,滿目血紅之中,殺伐冷冽。 

  她仍舊劇烈猙獰的掙扎,奈何,卻無論如何都掙扎不脫顏墨白的禁錮。 

  待得累了疲了無力了,她才終於是消停了下來,待得回神,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軟在顏墨白懷裡,悲愴而呼,「我可以殺了他的!我本可以親手殺了他的,顏墨白,你……」 

  「長公主如今的確可殺了她,但殺了大盛太子之後呢?」 

  鳳瑤驀的怔住。 

  顏墨白嘆息一聲,稍稍抬手,撫了撫她凌亂肆意的頭髮,幽長而道:「你此際殺了他,大旭與大盛之仇,便不共戴天。而後,大楚沒了司徒夙的制約,便可肆意將大旭當槍使,而大盛痛失戰將,便對大旭舉兵而來。戰亂一起,硝煙瀰漫,大旭生靈塗炭,大旭百年基業,全數毀於一旦,這些,便是長公主與先帝先後,想看到的?」 

  這話頓時堵住了鳳瑤的嘴,悲慟決絕之間,竟讓她說回不出半字來。 

  待得沉默半晌,她終歸是強行按捺住了起伏劇烈的心,那一股股躁動癲狂的怒意,也頓時化為了道道悲慟與無力,層層的,在四肢八骸中,流轉蔓延。 

  一股子鑽心的無奈與自惱,也在全身上下同時而起。 

  絕望無奈之際,她終歸是氣紅了眼,惱紅了眼,指尖,頓時抓住了顏墨白的衣襟,拼力狠烈的攥著,隨即乾裂的唇瓣微微一啟,嘶啞陰沉的悲憤道:「仇人當前,卻不能親手手刃。血仇加身,卻不可奮力而報。這一切,都是我姑蘇鳳瑤無用,都是我,都是我無用!」 

  所有的悲憤與強行忍耐的無奈之氣,全數在這句認命的話里全數的激表出來。 

  待得嗓音一落,她眼眶酸澀難耐,無知無覺間,淚流滿面。 

  許久都不曾如此的情緒崩塌,只是偶爾之際,會抑制不住的表現出傷感。但而今之際,那股似是從心頭剜肉一般的疼痛強烈莫名,久久難消。 

  她是可以殺了司徒夙的,那人的性命,本就在她眼前晃蕩的,可是她不能,她終歸是不能在此際殺了他的! 

  而今再度放虎歸山,那司徒夙,該是笑了吧?笑她姑蘇鳳瑤懦弱,無能,拿不下他性命吧? 

  也是,癲狂散卻,神智清明之中,連她都心驚肉跳,驚懼竟差點在今夜,就親手,要了司徒夙性命,也親手,再度差點將大旭上下,送入了大盛的血口下。 

  「並非是長公主無用,而是,時機未到。血仇雖不可廢,但可蟄伏於世,好生謀划。想必長公主要的,也並非是大盛太子一人之命,而該是,那大盛的皇族之命,甚至於,那大盛的整個大好江河。大盛欠你的,你自該,加倍去收回。」 

  溫潤的嗓音,幽遠複雜。 

  這話一落,他那撫著鳳瑤青絲的手,已微微朝下滑落,輕輕的,猶如寬慰似的輕拍在了鳳瑤的後背。 

  她心境起伏劇烈,恍惚悲慟。 

  他緊緊將她護於懷里,無聲安慰。 

  周遭的江風,依舊清冷肅肅,涼薄四起。 

  一旁的王能與伏鬼,皆忍不住稍稍攏了攏衣袍,而待實現迂迴,二人皆下意識的對視,瞬時,各自目光皆森冷起伏,複雜一片。 

  「你是在何處尋到攝政王的?」王能複雜陰沉的問,嗓音壓得極低極低。 

  伏鬼極是淡漠的挪開目光,「江中。」 

  「江中何處?」 

  「與大盛太子就起之地相差無幾,也是,十米開距。」 

  王能面色越發冷冽,「大盛太子被救起之地,我大旭兵衛早在那團搜救過,當時並未發覺攝政王蹤跡。」 

  伏鬼眼角一挑,轉眸過來,那雙煞氣如常的瞳孔對上王能,「大旭兵衛未發覺攝政王蹤跡,是因攝政王被水草纏住,身陷深水,那些大旭兵衛搜救之際,豈會,在江水中探得那般深?」 

  「如此說來,是你在深江中搜尋到攝政王的?」 

  伏鬼朝王能冷謔的掃了一眼,挪頭過去,並未言話。 

  眼見他如此反應,王能自也知曉這伏鬼是在默認。奈何,心底的疑慮終歸是肆意而起,甚至陡然發覺,今日的這番鬧劇,竟莫名的像是一番大戲一般。 

  就如,攝政王這般腹黑深沉之人,又如何會當真屑於與大盛太子公然打鬥,甚至於,大旭兵衛之中會水的,自也是水性不差,便是搜救人時,定也會在水中深淺而搜,又豈會來回的搜尋了許久,都不見攝政王蹤跡,而那伏鬼親自去搜,就這般恰到好處的搜尋到攝政王蹤跡了? 

  再者,若攝政王當真被水草纏住,長時間窒息在水裡,待人搜救,如此長的時間,定是早已溺亡,又有何能力,竟能在水中足足憋夠接近一盞茶的功夫? 

  是以,這其中,無疑是,有詐? 

  或是如那大盛太子說的一樣,這攝政王,本就早已脫離危險,卻是久久不願出面,故意讓長公主與司徒夙越發成仇?更或者,他是有意在暗中觀戲,有意,在暗中看著自家的長公主被仇恨沖昏頭腦,陰暗成魔? 

  越想,王能瞳孔越發一緊。 

  而待回神,便見鳳瑤已被顏墨白打橫抱了起來。 

  他目光一顫,頓時快步上前站定在顏墨白面前,低沉而道:「長公主累了,還是屬下送長公主回屋休息。」 

  這話一落,伸手而來,準備接顏墨白懷中的鳳瑤。且待視線稍稍朝鳳瑤面上一掃,則見她滿面蒼白,雙目緊閉,整個人,也不知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心底的擔憂極盛,面色上,也終歸是漫出了幾許心疼,而伸出的手,也極是堅定的要朝鳳瑤身上探去,幾近於明拽一般的要將鳳瑤從顏墨白懷裡抱走。 

  卻是剎那,顏墨白頓時後退半步。 

  他雙手觸空,待得當即要執著的上前,那伏鬼竟突然閃身過來,恰恰擋在了王能面前。 

  「長公主金枝玉葉,滿身鳳體,豈容你這等粗漢觸碰。」 

  伏鬼難得說出這麼一派正經的話,只是他嗓音太過陰冷殺氣,十足像是一個冷血無痕的殺手,將話語內容那一星半點的正經之意,也全數的衝散開來。 

  「我乃大旭御林軍統領之首,更乃長公主貼身暗衛,長公主而今身子不適,按照禮制,我自該親自送長公主回屋。」 

  伏鬼冷笑一聲,「駙馬在此,何來輪到你送長公主?」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王能瞳孔越發一縮,「攝政王如何登上駙馬之位,朝中文武皆知。而今不過是空有虛名,難不成,攝政王竟假戲真做,全然忘了,自己身份?」 

  這話一落,目光獨獨朝顏墨白望去。 

  顏墨白滿身淡定,那雙懶散溫潤的瞳孔,靜靜朝王能落著。 

  「王侍衛此際之舉,無疑是刻意為難,倒是有些怪異。」 

  「不過是為長公主效力,不敢有所懈怠。長公主安危,自該由我,親自守護。」 

  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掃他兩眼,幽遠無波的道:「不過是禁衛統領罷了,斷然不是長公主枕邊人。連長公主都信任本王,不曾推拒,你王能,又如何敢,越俎代庖?」 

  王能面色一變。 

  瞬時,冷風拂刮,水汽肆意,鳳瑤僵然的身子,忍不住無意識的稍稍打了個寒顫。 

  顏墨白微微垂眸,幽遠無波的目光待掃到鳳瑤的面容時,瞳孔也極為難得的溫和半許,隨即不待王能反應,他嗓音一啟,再度而道:「有些事,不該你管,便莫要插手。既是不知實情之事,便也莫要,妄加揣測,免得,惹了殺生之禍。」 

  這話無疑是話中有話,聽得王能越發戒備,奈何正待強行要據理而爭,卻待目光偶然落到鳳瑤緊緊抓在顏墨白衣袍上的手時,他到嘴的話,終歸是下意識的噎住。 

  伏鬼掃他一眼,心頭瞭然,冷笑一聲,「瞧清楚了,並非攝政王刻意要送長公主,而是,長公主拽著攝政王衣角不放。再者,他們夫妻二人之事,你不過是下人,何敢插手?倘若長公主當即忌諱攝政王,憑長公主戒備強勢的心性,又豈敢在攝政王懷裡,安然睡去?」 

  伏鬼這席話,無疑是句句都將王能堵得不輕。 

  這所謂男女的情愛,他自是不知。再加之本為粗俗的漢子,是以也並非心細,對那些是否動情或是是否喜歡的感覺,體會不到,更也覺察不到。 

  是以,他並不知自家這長公主對攝政王喜歡甚至依賴,但自家長公主的手,也的的確確是攥在了攝政王衣角,整個人,也的確毫無戒備的在攝政王懷裡睡去。 

  只是莫名的,心底的不詳與擔憂之感越發的濃烈升騰,也突然覺得,今夜的攝政王,無疑是令他覺得,有些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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