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愛他嗎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愛他嗎
這話一落,漆黑的氛圍里,顏墨白突然勾唇輕笑,懶散應聲道:「鳳瑤這話在理。只不過,便是這大盛太子有意群起而攻之,為夫,定也護鳳瑤安穩周全。」
緩慢的嗓音,著實是溫柔得緊。
這話入耳,鳳瑤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只道是雖為作戲,但顏墨白突然這般配合入戲,言道的話也親昵溫柔,著實是讓她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她心下也抑制不住的僵了半許,目光深沉搖曳,並未言話。
則是片刻后,顏墨白已踏步過去點燃了屋中的燭火,待得屋內黑暗散卻,一片通明之際,鳳瑤稍稍抬眸,便見那立在不遠的司徒夙,渾身微僵,似是氣紅了眼。
屋外,打鬥聲依舊劇烈,短兵相接之中,廝殺肅肅。
鳳瑤瞳孔微縮,目光徑直在司徒夙面上滑動幾許,而後低沉而道:「大盛太子今日,當真要與我大旭之軍拼個輸贏?」
這話一落,司徒夙面色分毫不變,那雙冷冽發紅的瞳孔,依舊極是厚重深邃的望她,隨即薄唇一啟,陰沉而道:「此番過來,我從未想過要與大旭之軍拼殺……」
未待他后話道出,鳳瑤便清冷的出聲打斷,「既是無心與我大旭之軍拼殺,太子殿下可該應你之言,讓門外之人停手?」
司徒夙眉頭一皺,面色越發厚重。
待將鳳瑤凝了片刻后,他終歸是回頭過去,順著那大開的屋門望出,隨即扯聲而道:「趙烈,住手。」
他語氣極為剛毅森冷,威儀十足。
這話一出,門外頓時應來一道恭敬之聲,則是片刻,便有幾人突然迅速而退,那一股股短兵相接之聲也戛然而止。
鳳瑤順勢朝不遠處的屋門望去,漫不經心的淡道:「王能,來者是客,差人為他們送上些茶水,免得,大盛說我大旭待客不周,連茶水都不願施捨。」
低沉的嗓音,平緩如常。
待得尾音落下時,屋外便已揚來王能恭敬的應聲。
一時,周遭氣氛也終歸是再度沉寂了下來,無聲無息,壓抑清冷。
鳳瑤神色輾轉間,心緒浮動,也著實不曾料到,待得危急之時,她姑蘇鳳瑤在這司徒夙面前,終歸還是能做到心如止水,從容平靜的。
又或許,而今見司徒夙領人而來,對她大旭之人展開拚鬥,如此場景,許是觸及了她內心深處最想護著的東西,是以,被逼無奈之間,一切的抵觸與緊張終歸是全數釋然了開來,以至於如今,竟也能在司徒夙面前,如此破天荒的,淡定如初。
「屋外之人已停手,而今,鳳瑤可要與我小坐獨處?」正這時,司徒夙那幽遠壓抑的嗓音微微揚來。
鳳瑤應聲抬眸,滿目清冷的朝他掃去。
司徒夙徑直迎上她的目光,默了片刻,隨即薄唇一啟,再度補了句,「我有話,要與你單獨說。」
是嗎?
鳳瑤心生冷諷,淡漠觀他,一時之間,並未立即言話。
反倒是顏墨白慢騰騰的踏步過來,立在了她身側,而後懶散朝司徒夙一掃,輕笑而道:「大盛太子此言,可是在有意趕本王出去?」
他極為直接的慢騰騰的問了出來。
司徒夙瞳孔一縮,目光朝他一凝,語氣森冷威儀,「本殿與大旭公主說話,何來你插嘴之理?你若識相,便即刻,滾出去!」
森冷的嗓音,毫不掩飾的透著幾許威儀與殺氣。
無端之中,他也的確是很透了這滿面春風之人。
這大旭的攝政王,他自也是有所耳聞,傳聞其戰功赫赫被大旭先帝破例御封為大旭攝政王。雖知此人如他一般驍勇善戰,但也以為是武夫莽徒之輩,是以待聞得鳳瑤與其大婚之事,因著心有縱容而並未太過上心,但而今親眼目睹,他卻是無論如何都未料到,這所謂戰功赫赫的武夫之徒,竟會是,這等春風儒雅之輩。
一時,心底的所有自信,頓時開始莫名的搖晃開來,心思,也開始嘈雜翻騰,莫名的煩躁不喜。
只覺,如這大旭攝政王這般人物,世上女子自是容易被其蠱惑,如此,此人若持續呆在鳳瑤身邊,於他而言,自是絕無益處。
越想,落在顏墨白面上的目光便越發的溢出威儀與殺氣。
這股子的威儀,無疑如帝王將相一般,高貴神聖,令人不可侵犯半縷,然而他這番姿態落在顏墨白眼裡,卻如炸了毛的公雞,毫無建樹。
顏墨白依舊笑得儒雅,俊臉上溫潤四溢,一派從容淡定,只是,那兩道懶散落在司徒夙面上的目光,則是不曾掩飾的夾雜著幾許戲謔。
則是片刻,他便薄唇一動,輕笑而道:「大盛太子要與鳳瑤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者,鳳瑤已為本王之妻,大盛太子對她,終歸是要避避嫌,若是不然,大盛太子有脾氣,本王,自也有脾氣。」
司徒夙眼睛微微一眯,「如此說來,你是不願出去,有意與本殿作對了?」
顏墨白懶散而道:「並非作對,不過是,要自保罷了。畢竟,大盛太子方才將燭台扔來,無疑是要燒了本王夫婦,如此一來,本王,又如何能放心大盛太子與本王之妻同處一室?」
大抵是不曾料到顏墨白會如此難以應付,司徒夙面色越發陰沉,寬袖中的手,也開始緊握成拳。
一時,二人目光對峙,誰也未再出聲,卻又爭鋒相對,誰人都無心讓誰。
鳳瑤淡然立在一旁,沉寂而觀,待得片刻后,她才將目光獨獨朝司徒夙落去,低沉而道:「大盛太子有何話,在這裡直說便是,倘若是正直無污之言,便是有我大旭攝政王在場,定也不會影響什麼。」
這話一出,司徒夙終歸是將目光朝她落來,滿目深沉的望她,「先不言這大旭攝政王,就言鳳瑤你,而今,也不願與我單獨而聊?」
鳳瑤勾唇冷笑,倒是未料到這血殺之人,竟也會是顆痴情種子,只不過這種痴情,其間真假幾何,竟不得而探了。
畢竟,若說他當真對她還心存情義,她終歸是不信的,倘若這司徒夙當真對她有情,對她念念不忘,又為何,要在兵臨城下之際仍要執意破她之城,甚至在她不顧一切用命賭博的跳下城樓后,他也依然是領著大盛之軍長驅而入,將她大旭徹底收成了他大盛的附庸!
終歸是,兩國對立,利益在前,這司徒夙身為大盛太子,定也不會,太過為情所困,縱是對她姑蘇鳳瑤心存舊情,許是,也不過是傲然與強佔之心作祟,欲將她,收為己有,彌補他本是無情涼薄的心罷了。
思緒至此,鳳瑤心頭瞭然,落在司徒夙面上的目光,也越發的憎惡鄙夷。
雖不願在今夜就與這司徒夙徹底撕破面子,但若這司徒夙逼得急,她便是拚死也要將他的頭顱割下,也算是稍稍報了雙親血仇才是。
「大盛太子來者是客,若僅本宮單獨與你而聊,自是怠慢。再者,此際夜色本是深沉,不若,本宮差人弄些夜宵與酒水,再由我夫婦二人,一道好生招待太子如何?」
待得默了片刻后,鳳瑤才強行按捺心神,低沉無波的道。
司徒夙渾然不曾將她的話聽入耳里,薄唇一啟,依舊是厚重堅持的道:「無需你夫婦招待,只需,你一人招待。」
他言道得極是堅定,全然不願改變。
鳳瑤深眼朝他凝了半晌,才轉眸朝顏墨白望來,正要言話,不料顏墨白似已猜透了她的心思,眼角一挑,慢悠悠的道:「大盛太子雖是威儀十足,但鳳瑤你,自也不必太過將他放於眼裡。只要你不喜,為夫,定不會出去,便是這大盛太子惱怒,為夫,也為你,好生撐著。」
這番話說得倒是溫潤十足,冠冕堂皇,但倘若這司徒夙當真惱怒,這麼快就與她打起來了,倒也並非她所願之事。
更何況,她姑蘇鳳瑤要得是整個大盛陪葬,又豈能是司徒夙一人性命!
方才心底之思,也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打算要這司徒夙一人性命,但倘若這其中之事尚可周、旋,她又如何不好生爭取,先將司徒夙這關安穩應付了再說。
鳳瑤心有主意,待將顏墨白再度凝了幾眼后,便低沉而道:「既是大盛太子執意如此,不若,你先出去。」
似是全然未料鳳瑤會突然這般說,顏墨白挑著的眼角幾不可察的僵了僵,卻也僅是便可,他便已全然強大的斂神下來,整個人依舊雲淡風輕,懶散儒雅,似是方才的略微詫異之色,全然不過是旁人看錯了眼的虛幻。
他勾唇朝鳳瑤微微而笑,「鳳瑤是說,要讓為夫出去?」
鳳瑤神色微沉,默了片刻,淡然點頭。
瞬時之中,她只見顏墨白眉頭微蹙,那瞳孔之中的笑意,也剎那便蕩然無存。
卻也僅是片刻,他便略微乾脆的將目光從她面上挪開,平緩無波的道:「既是長公主都開口了,也罷。是非曲直,甚至事態的輕重緩急,長公主一人,好自把控便是。」
這話,他說得極為平緩,卻也略微夾雜著幾許不曾掩飾的不滿,甚至於,他竟是連她的名諱都不喚了,竟這麼明之昭昭的在司徒夙面前喚了她長公主。
待得這話落下后,他未再耽擱,僅是極為懶散的轉身,慢騰騰的朝不遠處的屋門行去。
整個過程,鳳瑤一言不發,目光略微發緊的落在他後背,心底也略生起伏,平息不得。
這顏墨白定也是不滿了,甚至低怒了,也是,他如今本與司徒夙明著對立了起來,而今她突然讓他離開,自也是有損他不可一世的傲然與面子,便是此番他依舊將脊背挺得筆直,猶如一個成功之人瀟洒出屋,然而此番模樣落在鳳瑤耳里,卻又是另一番難以言道的複雜與惱怒之感。
奈何,便是如此,她也不得不這樣做,畢竟,與其讓顏墨白當即在這屋中與司徒夙徹底撕破臉面,她自然也要,趁著此番還能極為難得的壓制住自己心底的血仇與震怒,好生的與這司徒夙,周、旋一番。
思緒至此,翻騰搖曳,一股股複雜之意,漫遍全身。
則是片刻,一道低沉幽遠的嗓音低低揚來,「大旭攝政王,面容俊朗,看似風雅。鳳瑤對他,可是上心了?」
這話入耳,鳳瑤驀的回神,下意識抬眸朝司徒夙望來,則見他眉頭微蹙,滿目複雜,便是那張剛毅且略帶風霜的臉上,竟也抑制不住的透著幾許厚重與壓抑。
他在壓抑什麼?壓抑她對顏墨白上心了?
這等冷血無情的人,竟也會,在意旁人心思?他此番反應,究竟是對她故意找茬,還是,心頭的佔有慾又開始犯了?
心思至此,鳳瑤面上略微漫出幾許冷諷,隨即故作自然的挪開目光,幽遠清冷而道:「本宮對攝政王是否上心,於大盛太子何干。」
說著,嗓音一挑,語氣越發的勤耕淡漠,「太子殿下不是要與本宮獨處說事嗎?此際可要去那圓桌旁,好生坐著聊?」
這話一出,司徒夙滿目複雜的望她,並未言話。
鳳瑤候了片刻,隨即抬眸朝他掃來,「太子殿下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請吧。」
她語氣極為淡漠,甚至透著幾許漫不經心。待得這些話全數落下后,鳳瑤便極是淡定乾脆的朝不遠處的圓桌踏步而去。
此際,周遭沉寂,壓抑無聲,鳳瑤也滿面陰沉,清冷十足。
雖表面一片平靜,然而心底深處,卻再度湧出了幾許咋舌與微訝,只道是,而今的自己,竟也能,淡定如此。
僅是片刻,沉寂的氣氛里,那不遠處的司徒夙終於緩緩踏步而來,那腳步聲,緩慢而又厚重,似是常日底氣慣了,是以連這腳步聲都顯得厚重至極。
鳳瑤兀自而坐,一言不發,僅是抬眸淡然的觀他。
待得司徒夙緩緩坐定在她身邊,她才抬手而起,作勢要去拎著桌上的茶壺倒水,不料指尖還未觸上茶壺,司徒夙便突然伸手過來提走了她指前的茶壺,隨即極為自然的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她面前,一杯,則端起而飲,一口而盡。
「豈敢勞煩太子殿下倒茶。本宮倒是受寵若驚。下次,便勞太子殿下好生坐著,這茶水,自然由我這傀儡之國的人來倒,要合適許多。」
待得他將茶盞放下,鳳瑤便淡漠陰沉的出了聲。
這話一落,司徒夙便轉眸朝她望來,那深邃的瞳孔之中,越發起伏,似是壓抑了太多的東西,也積攢了太多的情緒,一時之間,複雜四起,令人全然看不透徹。
「你當真要與我這般生分?」待得片刻后,他低沉而道。
鳳瑤滿面平靜,回得自然而又乾脆,「不過是尊敬罷了。若是不然,一旦哪裡對不住太子殿下,得太子殿下一惱,當即揮軍斬殺我大旭之人,本宮,豈不成了大旭的罪人?」
她嗓音毫無平仄,機械而道,語氣,也依舊清冷十足,卻也不曾掩飾的夾雜著幾許涼薄與冷諷。
司徒夙終歸未再言話,靜靜觀她,待得半晌后,才嘆息一聲,「往日對大旭揮兵而來,是因皇令不可為,也因不知你便是大旭公主,倘若知曉,我定會好生稟報父皇,極力相勸,爭取大盛與大旭和平交好。只是,造化弄人,陰差陽錯之間,你我終歸還是成了對立。」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往日之事,再言已無用處,那些事,發生便是發生了,我若解釋太多,也無濟於事。只是如今,我已在極力維護大旭,更也想,極力的對你補償,不知,如今的鳳瑤你,可還能接受我的補償?只要你願意,你想要什麼,倘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定為你辦到。」
是嗎?
這麼長的一段話,說得倒是極為認真,言語內容倒也深情厚誼,只奈何,這些話全數入得她姑蘇鳳瑤耳里,卻全數成了虛謊無恥之言。
而今事已至此,這司徒夙要如何補償?
她大旭如今破敗不堪,上下不穩,她的雙親與長兄,也已然離世,是以,這司徒夙要如何補償她?難不成是要將她雙親與長兄的性命喚回,將她破敗的大旭之國,修復如初?
越想,心底的冷諷之意便越發濃烈,那股血仇與怒然之意,也逐漸升騰而起,一時之間,望著司徒夙那雙認真而又厚重的瞳孔,竟恨不得徹底摳了他那雙故作認真無辜的眼珠子,撕爛他那張,滿口謊言的嘴。
「太子殿下對本宮,何必如此。你若想讓本宮如何,直接吩咐便是,又何必,如此委婉的說要補償本宮?我大旭,早已淪為你大盛的附庸,便是我姑蘇鳳瑤見了你,不也得俯首稱臣?如此,太子殿下本已在我面前時強者了,你又何必,還要委屈自己在本宮面前作戲?」待得片刻后,鳳瑤才強行按捺心緒,冷嘲而道。
這話一落,司徒夙深眼凝她,「我方才之言,皆為真心。你歷來聰慧,自該知曉我本意是何。」
鳳瑤冷笑一聲,「本宮豈會知曉太子殿下本意!又何敢揣度太子殿下本意。」
「你當真要對我如此?便是此番我主動過來求和,你也不願,好好的與我說回話?」
這話入耳,鳳瑤瞳孔驟然一縮,面上的冷笑,也終歸是掛不住了。
一時,她面色也陡然沉了下來,滿心陰沉之中,連帶袖袍中的手,也再度抑制不住的緊握成拳。
主動過來求和?
這冷血無情的司徒夙啊,竟也會底氣十足的說出這些字眼來。倘若他當真是主動過來求和的,方才那番帶入強行闖來的強勢模樣,又是為何?
思緒至此,鳳瑤冷掃他一眼,而後終歸是垂眸下來,低沉而道:「若太子殿下當真是主動過來求和,方才,又為何要對我夫婦投擲火燭,企圖燒了我夫婦性命!倘若太子殿下當真對本宮有所善意,方才又如何,欲對本宮的駙馬出手打鬥,甚至於,還要致他於死地?」
她嗓音極深極沉,冷冽十足。
司徒夙瞳孔再度驟縮,似是情緒也抑制不住的開始上涌。
「你當日究竟為何大婚,你當真以為我會不知?我有意包容你,任你去做你想做得一切,但你又為何,要刻意在我面前作戲?今日過來,我的確無心傷害任何人,奈何大旭攝政王執意從中作梗,我自有滅他之意。而鳳瑤你,如何會口口聲聲喚他為駙馬,甚至此番夜色已深,竟還要與他同枕而眠?」
他似是極為惱怒,神色起伏雲涌,連帶脫口的嗓音,也低沉厚重得厲害。
鳳瑤滿目沉寂無波的望他,「本宮大婚,能有何目的?本宮與自己的駙馬同枕而眠,又有何不妥?太子殿下此番言論,莫不是欺人太甚了?難不成本宮與自己的夫君同屋而處,竟還不成了?」
「你大婚無目的?我大盛的和親文書早已下達,你急著大婚,不是為了逃避和親之事?」
心底怒意一來,再加之鳳瑤冷漠的態度令他極是無奈與抵觸,是以一時之間,他終歸是忍不住將所有的一切都全然挑開。
鳳瑤心底也起伏一片,神色僵了幾許,如此被他極為直接的道出了大婚的目的,自是猝不及防的有些暗詫,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強行在壓抑心神,不曾讓自己崩了滿身的淡定。
她僅是強行努力的按捺著心緒,隨即稍稍抬眸迎上他的眼,低沉認真的道:「大盛的和親文書?本宮不知,也不曾收到過!再者,許是太子殿下誤會了,本宮與攝政王大婚,並無任何目的。」
他面色越發一沉,目光也越發的起伏威脅,「你與大旭攝政王大婚若無目的,難道,你是心甘情願嫁他?」
鳳瑤滿身從容,厚重認真的道:「是。」
他嗓音一起,扯聲怒斥,「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