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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突然襲擊

  第一百七十四章 突然襲擊 

  腳步越發的靠近那道朱紅高碩的殿門,那門外的打鬥聲,便越發的清晰入耳。 

  僅是片刻,待修長的指尖微微推開殿門后,一時,殿外明亮的光線落來,涼風襲面,而那前方不遠,則正有二人打鬥。 

  那二人,一人紫裙飛舞,一人黑袍纏身,二人皆手法凌厲,打鬥激烈,只是相比之下,那黑袍男子則處處避讓,並未下得狠手,而那紫裙飛舞的女子,則招招狠毒,冷冽異常,殺氣盡顯。 

  瞬時,鳳瑤眉頭微蹙,面色,清冷至極。 

  這時,那正立在一旁興味觀望打鬥的司徒宇文頓時僵了面上的笑容,隨即略微心虛的朝鳳瑤掃了一眼,而後便扭頭朝打鬥中的司徒凌燕喚道:「皇姐,長公主開門了。」 

  這話一落,那紫裙飛舞的女子頓時騰空而起,速速退出兩米之距,那滿身黑袍的王能,也驟然停歇打鬥,待站穩身形后,便朝鳳瑤幹練恭敬的彎身一拜,「長公主。」 

  鳳瑤滿面清冷,淡漠無溫的目光徑直朝司徒凌燕落去,還未言話,司徒凌燕則冷嘲出聲,「你身邊這看門狗倒是忠心得緊,只奈何,則是太過死板愚忠,招人厭惡!本公主好生前來探望於你,不料這條狗倒是死守門外,分毫不讓本公主進來,如此,這便是你大旭待客的規矩?「 

  鳳瑤眼角微挑,低沉而道:「便是看門之人,也只為正常之人開門,何來為癲狂亂咬之徒開門?」 

  司徒凌燕瞳孔一縮,「找死?」 

  這話陡落,袖袍中的手當即要蠢蠢欲動,這時,那司徒宇文急忙小跑上前,順勢抱住司徒凌燕的手臂便討好道:「皇姐此番過來本是要見長公主,而今長公主出來了,皇姐便先入殿與長公主聊聊也是尚可。」 

  司徒凌燕一把抽開手臂,冷冽而道:「你好歹也是大盛皇族,何來對大旭之人如此維護?」 

  劈頭蓋臉的質問瞬時而來,司徒宇文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大抵是著實有些嚇著了,腦門的傷口似也隱約發痛,他開始身上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隨即小心翼翼的道:「大皇兄交代了的,此番來得這大旭,務必要……」 

  「你大皇兄被此女蠱惑,迷糊犯暈,難道你也要重蹈覆轍?這姑蘇鳳瑤,豈是我大盛之人真正沾得的?」 

  司徒凌燕嗓音冷冽厚重,略顯尖銳。 

  司徒宇文再度怔了怔,滿面畏懼,隨即抬頭朝司徒凌燕討好一笑,不敢再言。 

  整個過程,鳳瑤冷眼旁觀,清冷的面色依舊如常。 

  待得片刻,她才淡漠出聲,「六皇子不過是隨意為本宮說句話罷了,大公主何來如此動怒。再者,大公主放心,本宮這人行事,也歷來是有原則,大盛皇族之人,本宮,自也不會主動沾染,而本宮與貴國太子之間的事,也不過是舊事罷了,而今本宮早已遺忘,也望大公主與六皇子,皆莫要再在本宮面前提及大盛太子之事,免得,本宮倒是無所謂,而你們姐弟因此失和便是不妥了。」 

  冗長淡漠的嗓音,無波無瀾,隱約之中,也透著幾許幽遠與雲淡風輕之意。 

  又或許是她著實表現得太過平靜,是以,待得這話一出,司徒凌燕與司徒宇文雙雙變了臉色。 

  「呵,好一個已是舊事,早已遺忘!」僅是片刻,司徒凌燕冷笑一聲,這話一落,當即踏步朝殿門而來。 

  鳳瑤神色微動,淡漠的朝旁踏步,稍稍讓開位置。 

  司徒凌燕瞬時入殿,徑直朝不遠處的軟榻一坐,「今兒本公主來,的確是有事要與你商量。雖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但舊事終歸是影響了旁人,是以,解鈴還須繫鈴人,而今你姑蘇鳳瑤,倒也有這個責任來解決。」 

  鳳瑤眼角微挑,目光清冷的望著司徒凌燕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心底則微微的漫出冷笑。 

  所謂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不必多想,也知是她與司徒夙的往事,想必今日這司徒凌燕的來意,或多或少也是因那司徒夙而來。 

  只不過,也難得這司徒凌燕如此的厚臉皮呢,那司徒夙率軍殺她姑蘇鳳瑤的父皇與兄長,更還領兵破城而來,如此深仇大恨交織之下,那司徒夙忘不了舊情,這司徒凌燕竟還找她姑蘇鳳瑤算賬。 

  這世上啊,豈能有如此厚臉冷狠之徒,又或者,誰強誰有理,盛氣凌人之下,即便是無理了,也得硬逼著別人承認她有理? 

  思緒翻騰,冷冽諷然之意也在心底逐漸蔓延。 

  正這時,司徒宇文也鑽入了殿門,朝鳳瑤討好笑笑,隨即便已小跑過去坐定在了司徒凌燕的身邊。 

  鳳瑤回神,目光朝殿外的王能淡然吩咐,「上茶。」 

  短促的二字一落,鳳瑤也不再耽擱,轉身而來,最後坐定在了不遠處的軟椅上。 

  「大公主今日氣勢洶洶而來,究竟,所為何事?」僅是片刻,鳳瑤嗓音平緩清冷,開門見山的問。 

  司徒凌燕滿目冷冽,陰沉而道:「你自詡聰明,本公主此番來意,你會不知?」 

  鳳瑤平緩無溫的道:「的確不知。」 

  司徒凌燕眉頭一蹙,瞳孔之中越發的起伏翻騰,待得片刻,她便已收斂住了滿目的起伏,紅唇一啟,陰沉冷冽的出聲道:「本公主此番來這大旭,雖明著是要發鬆,聲稱遊山玩水,但真正來意,其一是為了本宮的大皇弟,其二,自是為了大旭進貢之事。」 

  鳳瑤神色微動。 

  這司徒凌燕為了司徒夙而來,她姑蘇鳳瑤倒是並不詫異,但若說為了大旭進貢之事而來,她倒是並未料到。 

  畢竟,而今大旭與大盛大戰過後才一月有餘,進貢之事也該年紀上交才是,如何竟才過了這麼短短一月,便要讓大旭進貢了? 

  思緒至此,鳳瑤神色幽沉,並未言話。 

  正這時,司徒凌燕掃她兩眼,繼續陰沉沉的道:「你與本公主大皇弟之前如何的恩愛,但如今,我大皇弟對你倒是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如此後遺之症,你可是該出面解決解決?」 

  鳳瑤淡道:「貴國太子對本宮念念不忘,也不過是他自己之事罷了。本宮這局外之人,如何解決?」 

  這話一落,清冷沉寂的目光,徑直落在了司徒凌燕那張略微英氣的臉上。 

  司徒凌燕瞳孔微縮,「你自然能解決。只要你讓本公主皇弟徹底死心,他自然能對你徹底放棄。」 

  說著,嗓音一挑,「至於讓本公主皇弟死心的辦法,本宮此番,也早已為你想好。這方法,略微有三。其一,你主動入我大盛,當面對本公主皇弟絕情;其二,你自毀容貌,鄙夷醜陋;其三……」 

  話剛到這兒,她嗓音突然頓住。 

  鳳瑤神色微沉,清冷觀她。 

  她則冷笑一聲,紅唇一啟,繼續道:「其三,你主動在你這大旭之中擇上一人,下嫁。」 

  是嗎? 

  鳳瑤眼角一挑,心底的冷諷之意,也越發的起伏。 

  不得不說,這司徒凌燕倒是操心,竟已將方法都已想好,只不過,這三種法子,皆非她姑蘇鳳瑤所喜,如此,她豈能照做? 

  再者,那司徒夙對她念念不忘,有何不好?她就是要讓那司徒夙對她心有愛意,卻又隔著深仇大恨不可逾越,她就是要讓他相思成疾,痛苦一世,是以,她姑蘇鳳瑤,又如何願意親手掐斷司徒夙對她的念念不忘,讓他重新振作,威儀天下? 

  那等不仁不義,冷血無情之人啊,她怎能讓他威儀天下,又怎能讓他,真正過得舒坦? 

  思緒至此,面上的冷諷之意也越發濃烈。 

  正這時,司徒宇文眉頭微蹙,小心翼翼的道:「大皇姐,這三種方法著實是有些不妥,倘若大皇兄知曉了的話,定是……」 

  話剛到這兒,眼見司徒凌燕那冷冽的瞳孔瞪來。 

  司徒宇文目光一顫,當即噎了后話,不敢再言。 

  一時,殿內氣氛徹底的沉寂下來,無聲無息,壓抑厚重。 

  鳳瑤並未言話,清冷淡漠的目光朝司徒凌燕掃視。 

  則是片刻,司徒凌燕陰沉而道:「本公主說的這三種法子,你選那種?」 

  她嗓音極為威儀強勢,英氣與一股股威脅之意也渾然不曾掩飾半許。 

  鳳瑤稍稍將目光從她面上挪開,隨即唇瓣一啟,終歸是漫不經心的出聲道:「大公主的這三種法子,無疑是咄咄逼人了些。本宮對貴國太子,早已無情無感,是以,貴國太子而今如何,自也與本宮毫不相干。」 

  這話剛落,司徒凌燕嗓音一挑,陰沉狠烈的道:「如此說來,你是要拒絕本公主之意了?」 

  鳳瑤淡道:「太過咄咄逼人之舉,本宮何來不拒絕。大公主若當真要讓貴國太子對本宮死心,自也可去好生勸慰於他,如今跑來責怪本宮,甚至讓本宮配合,無疑是有些欺人了些。」 

  司徒凌燕眸色越發冷冽,並未立即言話。 

  正這時,王能已親自領著宮奴端茶而入,待茶水放置完畢,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小小年紀,性子倒是倔強冷硬得緊。只不過,你拒絕也無用。本公主定下之事,從未有過改變,倘若你不遵從本公主之意行事,你這大旭,自也岌岌可危。」僅是片刻,司徒凌燕那威脅重重嗓音再度揚出。 

  待得這話一落,鳳瑤則勾唇輕笑一聲。 

  「大公主盛氣凌人,咄咄逼迫,這番氣勢,倒是威儀得緊。只不過,大公主或許是常年沙場,不懂真正的人情世故了,是以連言道出的話,都顯得與小兒無疑,太過天真了。本宮與貴國太子相識,是在深山之中,本宮救他性命,為他療傷,雖相處不久,但也情義兩合,而今貴國太子背叛本宮,殺我父兄,此等血海深仇之下,貴國太子雖對本宮念念不忘,但更多的,該是愧疚!亦如當日他率軍攻城之際,城樓之下,他震驚於本宮身份。是以,想來貴國太子也是血肉性情之人,若說他對本宮是念念不忘,還不如說他對本宮是愧疚,又或許,若他早知本宮身份,許是就不會攻我大旭之城。」 

  說著,嗓音一沉,繼續道:「大公主護弟心切,本宮自也體恤。只不過,如大公主這般英氣之人,幹練英猛,是以並非真正心細之人。亦如,倘若本宮的容貌毀了,又或是本宮當面在他面前絕情,定讓他越發的放不下,更也會讓他覺得本宮是因仇恨而冷落於他,如此,定適得其反,更還讓他對本宮越發愧疚與不舍。而大公主言及的第三種法子,雖是可行,只不過,貴國太子,沙場點兵威風歷歷,甚至敢為了本宮而對你大盛帝王的賜婚而忽視不顧,大公主當真以為,一旦本宮訂婚下嫁旁人了,他便不會領兵而來,親自壞本宮婚事?」 

  冗長淡漠的話語,雖略微夾雜著幾許故意而來的添油加醋,但更多的,卻是透出一股股不曾掩飾的戲謔與嘲諷。 

  這些話,她說得並無保留,也不過是將心底的所有嘲諷全數言道而出罷了。 

  是以,待得這話一出,意料之中的,也見得司徒玲燕那雙冷冽的瞳孔內,越發的起伏兇狠,煞氣騰騰。 

  「你當真以為,得本公主皇弟的喜愛,便可無法無天了?本宮所說的那幾種法子,不試又如何能確定結果?」 

  說著,似是突然間略有煩躁,也不願與鳳瑤多言,乾脆冷冽的問:「是以,其餘之言,全無必要多說。而今本公主只問你,本公主的那三種法子,你選哪種?」 

  鳳瑤漫不經心的觀她,沉寂平穩的道:「若本宮都不選呢?」 

  「你若不選,本公主自有法子收拾你。這大旭存立於世,也不過是本公主的皇弟祈求我大盛帝王放你大旭一馬罷了,要不然,你當真以為你這大旭還能以番邦的形式存立於世,而不是被我大盛徹底吞併?你如此冥頑不靈,無疑是要牽連你大旭,也罷,反正大旭這塊肥肉,本公主也早有馳騁踏平之意,此番吞併也並非太遲。而你姑蘇鳳瑤,自也好自為之,這大旭百年基業徹底毀於一旦,也是你一人造成,而你,終將是你大旭的滅國罪人。」 

  怒氣陰冷的嗓音一落,竟也連進貢之事都不再提及,僅是待尾音一落,她便驀然站起身來,當即踏步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去。 

  司徒宇文滿面焦急與愕然,待怔怔的朝鳳瑤掃了兩眼后,終歸是一言不發的小跑朝司徒凌燕跟去。 

  鳳瑤面色分毫不變,瞳孔之中的清冷之色,也依舊厚重幽遠。 

  待得司徒凌燕即將靠近殿門,她唇瓣一啟,終歸是淡漠幽遠的出了聲,「大公主要踏平這大旭,倒也要有命活著回去領兵才是。再者,大公主咄咄逼人,肆意威脅,本宮,也不介意將大公主之言徹底傳至你大盛太子耳里。想必,大盛太子若是知曉他的皇姐專程過來威逼本宮對他斷情絕愛,如此姐弟反目的戲份,倒也精彩。」 

  話剛到這兒,語氣一沉,乾脆冷硬而道:「王能,關門!」 

  尾音未落,不遠處的殿門頓時被人合上。 

  瞬時,厚重的雕花木門徹底掩蓋住了殿外微微襲入的清風。 

  司徒凌燕與司徒宇文雙雙駐足。 

  鳳瑤滿面清冷,淡漠觀望。 

  則是片刻,司徒凌燕頓時轉身過來,煞氣騰騰的觀她,「而今,你當真要與本公主徹底撕破臉?」 

  鳳瑤漫不經心的道:「大公主這話,倒是不妥。明明是大公主想要與本宮撕破臉,肆意找茬與威脅,如此,本宮也不過是稍稍反抗,為自己爭取爭取罷了。」 

  這話一出,司徒凌燕瞳孔的煞氣越發濃烈,「你當真以為,本宮來你這蠻人遍地的大旭之地,當真會獨身前來?這京都城門之外,兩萬大軍安營紮寨等候本宮召喚,邊關之外,還有大盛之軍雖是等候傳令,一旦本宮在這大旭皇宮出事,城外的兩萬大軍,定也踏平你大旭京都。」 

  是嗎? 

  司徒凌燕此行,竟攜了兩萬大軍?且那兩萬大軍,竟在城門之外安營紮寨等候召喚? 

  此事,她並不知曉,滿朝之中,也無人彙報。便是連那親自出城去迎接這司徒凌燕的顏墨白,也不曾對她告知半許,是以,這其中就是是為何? 

  若說顏墨白刻意隱瞞,但滿朝文武,竟也全數隱瞞? 

  思緒翻騰,心底深處,再有複雜之意略微起伏。 

  只是待思量了片刻后,倒突然覺得,群臣全數欺瞞於她自是不太可能,畢竟,如許儒亦與花謹他們,一旦得了消息,自也會上報才是,是以,此番滿朝之中皆不曾提及此事,唯一的緣由,也只能是有人刻意封鎖了消息,不曾讓京都城內的官員知曉半許。 

  是以,這封鎖消息之人,是誰? 

  難道,是顏墨白? 

  越想,面色便也越發的複雜深沉。 

  正這時,司徒凌燕的嗓音越發顯得煞氣冷冽,「怎麼,終歸還是懼了?倘若你心有懼意,或不願整個大旭毀於一旦的話,本公主方才所列的三種法子,你便該好生選擇。」 

  鳳瑤稍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本宮的確是怕了。只不過,即便害怕,但也想多爭取爭取,畢竟,大公主所列的三種法子,非本宮所喜,這大旭之國,也非大公主能隨意操控,若是大公主要在我大旭之中隨意指手畫腳,太過張揚與咄咄逼人的話,本宮,自也不介意魚死網破。反正大旭都是大盛的囊中之物,如此,便是大旭要毀,本宮,自也不介意拉一個陪葬之人。」 

  這話一落,眼見司徒凌燕目光越發起伏,鳳瑤的嗓音也極是低沉,「想必,大公主此番來意,大多也是為了讓貴國太子對本宮斷情,此事本為小事,只要本宮不與他再有接觸,時間一久,自也能清除與淡化往事與情義。而本宮方才,也已一一解釋了大公主提議的不妥,也望大公主三思,畢竟,在貴國太子還未真正對本宮徹底死心的情況下,無論本宮做什麼,他都該是放不下的,且他一旦知曉了大公主也在插手此事,想必,定也會不悅。」 

  依舊是冗長低沉的話,無波無瀾,然而語氣中的淡漠與涼薄之意盡顯。 

  司徒凌燕滿目起伏的望她,面色陡變,又或許是當真將她的話聽進去了,一時之間,竟也極為難得的未再出聲。 

  兩人無聲對峙,皆互不相讓,周遭氣氛,也冷冽無聲,壓抑厚重。 

  待得半晌,眼見司徒凌燕仍是不言,鳳瑤淡漠而道:「此際時辰已是不早,大公主在這裡與本宮耗著,倒也不是事。是以,大公主倒是可回長信宮好生思量,若想了其它可行的法子再通知本宮,本宮說不準也會好生配合。畢竟,大公主只是想讓貴國太子對本宮斷情,而本宮,也不願將大盛與大旭之間的關係鬧得太僵,你與本宮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無必要鬧得不可收拾,反倒是互惠互利最是恰當,你說,可是?」 

  司徒凌燕冷眼掃她,片刻,才按捺神色的道:「你這張嘴著實伶牙俐齒。也罷,本公主自可會長信宮好生思量,只不過今夜,你需來長信宮好生與本公主商量。」 

  鳳瑤眼角微挑,倒是未料她會這般容易答應。 

  待得片刻,她才平緩無波的道:「可。黃昏過後,本宮,自來長信宮與大公主小聚。」 

  這話一出,司徒凌燕神色一沉,冷掃她一眼后,便極是乾脆的回眸過來,繼續踏步往前。 

  「王能,開門。」鳳瑤適時出聲,語氣淡漠。 

  則是片刻,不遠處的殿門被緩緩打開,司徒凌燕與司徒宇文踏步朝前,待出得殿門並走遠后,鳳瑤瞳孔一縮,喚了王能入殿,低沉而道:「差人去查探京郊之地,看是否有重兵駐紮,若有,不可打草驚蛇,回來稟報即可。再者,戒嚴禁宮,任何出入宮中之人皆需嚴查,長信宮外,也稍加戒備,讓精衛們將司徒凌燕盯好了,切莫讓她,擅自離宮。」 

  「是。」王能當即恭敬稱是,語氣剛毅乾脆。 

  鳳瑤眸中略顯釋然,朝王能點點頭,隨即便揮退於他,繼續埋頭批閱奏摺。 

  殿內氣氛,再度徹底的恢復了沉寂,平靜無波,透著幾分極為難得的清寧。 

  待得正午過後,鳳瑤才將奏摺全數批閱完畢,待動身回得鳳棲宮時,卻見偏殿內的顏墨白已是離去。 

  她眼角微挑,也未多做深究,僅是入得鳳棲宮中時,便開始用膳。 

  霎時過後,突然間,天色晴朗開來,空中竟微微有太陽自雲層中浮出,氣溫也稍稍回攏。 

  鳳瑤於殿中小憩,大抵是上午批閱奏摺太累,一時之間,竟忍不住徹底睡了過去。 

  待得醒來之際,時辰已是黃昏。 

  待稍稍用過晚膳后,便開始換了一身鬆緩的長裙,隨即便開始踏步出殿,領著王能與幾名宮奴朝長信宮的方向而去。 

  司徒凌燕這人,雖看似英氣傲然,但卻也有軟肋的,她的軟肋,便是那司徒夙,是以,只要抓住了司徒夙這點,肆意對司徒凌燕威脅,也不怕她不乖乖就範。 

  鳳瑤心如明鏡,思緒蜿蜒之間,對司徒凌燕也並未半許緊張與懼意,只奈何,待抵達長信宮外時,只覺得花香盈盈,而放眼於那些花圃之中,卻見她專程差人移植過來的屍香花竟毫無蹤影。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目光朝前方花圃仔細打量,著實不見一株屍香花的蹤跡,瞬時,她瞳孔一縮,心底一沉,心底正風起雲湧之際,不料前方那朱紅壯然的雕花殿門,竟微微被打開。 

  瞬時,木門吱呀聲極為厚重。 

  鳳瑤下意識的抬眸而望,剎那,目光便對上了一雙深邃平和的眼。 

  一時,鳳瑤目光微微一顫,正要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挪開,那滿身素白的人竟不顧腿腳不便當即出殿而來,待行至她身邊時,那雙深邃的瞳孔有微光滑過,而後瞬時伸手而來,拉她便走。 

  剎那,手腕被他緊緊握著,拖曳往前,鳳瑤目光頓時一沉,正要甩開他的手時,不料身後不遠,竟突然有刀劍破空聲森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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