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噩夢！因為痛，所以記得！

  沒有上戶的孩子，就是黑戶。是不被法律保護，不被世人承認的存在！ 

  可顧念離卻始終不肯真的嫁給他！ 

  除了最初為了不讓南宮瑤被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而假裝跟他扮作夫妻之外，她始終不肯退讓，哪怕五年來，他極盡溫柔，竭盡全力的照顧。 

  她也僅僅是褪去最初的冷漠，嘗試著忘記南宮意。 

  他，走不到她心裡！ 

  「讓我，再想想。」 

  微微的手勁讓顧念離有點窒息的感覺，顧念離輕輕地掙脫他的手，故作輕鬆地出聲。 

  「喂，南宮冽，你給我放手，悶死了！」 

  「如果不放呢。你會怎麼辦？」南宮冽抱住顧念離的肩頭，下頜抵住她柔軟的發頂，深沉的眼眸里充滿溫柔的顏色。 

  「如果不放，就讓冽你也嘗嘗那位的滋味！」 

  仰躺在地上的男人姿勢太過難看，南宮冽到底是鬆開了手：「你捨得嗎？」 

  「非常捨得！」顧念離眼眸中的笑意卻漸漸地退去，浮上一層暗淡的顏色：「我困了，我們走吧！」 

  她走的太快。 

  不過片刻，已經甩開了南宮冽好幾步。 

  南宮冽小跑了幾步，收斂起唇邊的複雜的情緒，笑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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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市。 

  同樣是夜色，南宮別墅中，夜晚沉寂的可怕。 

  五年前南宮意定下規矩后，下人們晚上幾乎都足不出戶。偌大的別墅中空蕩蕩的，明明是奢華之極的裝潢，卻空蕩的好似什麼都沒有，連房間也是冰冷的。 

  月華的照耀下，籠罩在主卧大床的男人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男人五官精美絕倫，然而眉頭深鎖，似乎正在噩夢中，呼吸緊蹙，雙手死死攥著什麼，手上的青筋暴突。 

  像是努力想要抓住什麼，卻又好似什麼也都沒有能抓住。 

  「念離……」 

  一聲囈語從男人的嘴角溢出。 

  讓他青筋鼓起的夢裡，奇異唇角卻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靨，極淡，卻是痛苦與幸福相交織，無論心承受怎麼樣的撕心裂肺痛，他也都甘之如飴。 

  「念離——」 

  飽含著無盡痛苦的一聲狂吼，在寂靜的深夜裡乍然響起，南宮意猛然睜開眼，坐起來，看著眼前一片漆黑的房間，汗珠從他的額間滑落，南宮意粗喘著氣，好似瀕臨死亡的動物般。 

  房間里空蕩蕩的—— 

  沒有人—— 

  始終沒有人——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這樣的夢靨，這五年來，從未間斷過，日日重複—— 

  夢見他們初遇，夢見許多的第一次……夢見所有的甜蜜，也夢見千萬種她被車撞上的場景，夢到她閉上眼睛…… 

  每一次，都痛苦的好似又輪迴了一次。 

  可輪迴了也好，痛過了也好。 

  因為痛過，所以記得！ 

  「呼——」南宮意重重呼出口氣，雙手緩緩捂住整張臉孔，沒人能了解他的疲憊他的累，沒人能體會他每日每夜甚至每時每刻被侵泡在悔恨里的痛苦，用撕心裂肺錐心刺骨來形容他的痛苦再貼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