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喜歡你躺在懷裡,抱著你
第400章 喜歡你躺在懷裡,抱著你
當「父親」兩個字從元月月的嘴裡說出來時,她很明顯的看見了溫靳辰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他眼眸里的光也驟然變冷,仔細看,還能看見他掩藏不住的傷痛,周身的氣焰更是突如其來的危險,彷彿忽然變暗的天空,隨時會塌下來般恐怖。
「你還有我啊!」元月月急道,「如果生活不能完全完美,那至少我們可以儘力將能有的幸福爭取,是不是?」
溫靳辰看著元月月,黑眸里閃著濃濃地不確定。
那是一段他並不想提起的過去,但此刻,卻圍繞在他的腦海中,像雨後的春筍,根本就抑制不了它的成長。
而唯一能讓他宣洩的突破口,就是她。
「到我懷裡來躺躺。」他的聲音很輕很沉也很冷。
元月月努嘴,每次溫靳辰有話要對她說的時候,都是喜歡採取將她抱在懷裡的姿勢。
她一直不敢去探聽他的過去,哪怕她很好奇,也從來不敢多提一句。
因為,厲少衍說過,那是溫靳辰的過去,是很傷痛又悲慘的過去,她為什麼非得要因為好奇而去挖一段引人傷感的過去呢?
可如今,溫靳辰竟然主動願意跟她說?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感情又近一步了?
元月月走去將病房的門關好,再乖乖地上床,到溫靳辰的懷裡待著,同樣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他的傷口。
她窩在他的胸膛,觸碰著他身上的暖熱,聽著他噗通噗通跳得沉穩的心跳,也不催,等著他醞釀之後再開口。
「我只帶你見過我媽的墳墓。」溫靳辰輕聲,「其實……我爸他……沒死。」
元月月一愣。
沒死?
「雖然外界很多人都說他死了,爺爺也總說他死了,但其實,他還活著。」溫靳辰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透著一股嘶啞的悲鳴。
他抱緊了她一些,是毫無意識的舉動,再繼續開口:「只是,他也活得不是那麼好。」語氣里,有仇恨,有不舍,也有頹喪。
她張了張口,終於是什麼話都沒說,等著他繼續說話。
「那還是好多年前了,溫良夜的親生母親去世之後,我爸就帶著溫良夜在外面生活,還從爺爺手裡拿走了一些股份,算是爺爺對他們的補償。」溫靳辰是陳述的語氣,「可是,我爸過慣了有錢人的生活,和爺爺徹底斷絕關係之後,他拿著那點股份,根本就不夠他和溫良夜的花銷,而且,他們心中又有恨意,所以,他們就打了溫氏集團的主意。」
「爺爺當然不願意將一切交到他們手裡,在這個過程中,我爸想要害人,結果反倒害了他自己,出了一場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溫靳辰繼續解釋,「他一直躺在病床上,靠傭人伺候,現在都沒有清醒,好多年了。」
「可……可是……」元月月結巴著,「他剛才還給我打了電話啊!」
「應該不是他本人打的。」溫靳辰分析,「或許是溫良夜派人打的,他是想要提醒什麼。你把電話的內容仔細和我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元月月點頭,將當時的對話又重複一遍給溫靳辰聽。
溫靳辰的臉色始終是鐵青的,等到元月月將話全部都說完,他才沉沉地嘆息了聲,默默地揣測溫良夜的用意。
如果父親醒了,他肯定會知道,但他現在沒有接到消息,溫良夜卻又搬出父親來,用意是什麼呢?
「沒事的。」元月月輕聲安慰,「溫良夜他就是個壞人啊!壞人會有惡報的!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出來不成?」
「別小看他。」溫靳辰提醒,「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人。」
「是啊!」元月月黯淡了眸光,「姐姐現在還在他手裡呢!」
溫靳辰低眸,對上元月月的眼睛,再說:「她會沒事的。」
元月月不解,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溫靳辰猶豫了會兒,才說:「因為……溫良夜喜歡她。」
「什麼!」元月月嚇得渾身重重一顫,「他喜歡我姐姐?真的假的?不!怎麼可以這樣?他不能喜歡我姐姐!」
「為什麼不能?」溫靳辰問。
「溫良夜那麼變態,如果他喜歡我姐姐,對姐姐來說,是件多難過的事情啊!」元月月急道,「而且,他會怎麼對我姐姐?是不是會強迫她?那我姐姐怎麼辦?我姐姐現在……對了!那個孩子……」
元月月忽然就不能出聲,捂住嘴,不敢將某個事實說出來。
眼眶湧上一層薄薄地霧氣,一想到元思雅在溫良夜手中,元月月就覺得元思雅肯定完蛋了!
溫良夜那樣的人,會讓姐姐過得好嗎?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這可怎麼辦?
元思雅過得那麼凄慘,她肯定在等著人前去救她,可是……
「能不能快點兒找到她?」元月月懇求著,「難怪我會做那種夢!夢見她被關在一間房子出不去,她害怕,她憤怒,她也無能為力,因為,門外面就是個禽獸不如的人啊!」
「好了好了,你別瞎想。」溫靳辰收緊雙臂,抱住元月月,用寬闊的胸膛給她足夠的溫暖和心安,「我保證,一定會想到最好的辦法將她平安救出來,好不好?但是,她現在在溫良夜手裡,我們不能硬拼,溫良夜那個人,冷血又無情,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周全的計劃救元思雅,只會害了她。」
元月月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只要一想到元思雅在溫良夜手裡,她就是覺得不安。
再聯繫起她做的那些夢,夢裡面,她的哀嚎、她的恐懼、她的仇恨,難道都是元思雅的?
不都說雙胞胎之間是心有靈犀的么?
這樣一想,元月月渾身就止不住地輕輕顫慄,連臉色都變得蒼白。
「還有,也不要因為她的事情,就將所有的錯都攬在你自己身上。」溫靳辰一眼就看穿了元月月的心態,「你做錯什麼了?要按事情的源頭算,是她先逃婚的。」語氣里透著几絲冰冷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