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我的女人,誰敢碰
第384章 我的女人,誰敢碰
聽著裴修哲的話,元月月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來回打量了他一圈,心情是沉重,是鬱悶,是憤怒,是傷感。
曾經那麼溫柔紳士的男人,就像是陽光一樣燦爛的男人,真實的面目竟然是這樣骯髒齷齪,還讓她感覺噁心。
「我才不願意留在你身邊!」元月月冷道,「你比那廁所里的蒼蠅還討厭!」
聽言,裴修哲的臉瞬間變成黑色,舉起手就準備朝元月月一巴掌打下。
這時,溫靳辰忽然扼住他的手,臉色像陰沉的天色那麼恐怖,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我的女人,誰敢碰?」氣勢囂張又霸氣,還帶著讓人臣服和害怕的怒。
裴修哲痛得直叫,本來他就被楊鵬給打了一頓,楊鵬崴的也正是他這隻手。
如今,又被溫靳辰崴了一次。
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殘廢了。
「你鬆開我!」裴修哲大叫著,再看向旁邊的保鏢,怒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兒打他!」
溫靳辰的眼睛微微一眯,將元月月拉著往後靠,隨即,鬆開裴修哲,就和兩個保鏢打了起來。
元月月瞪大雙眼,眼睛里溢滿了驚恐,俊俏的小臉白得像是一張紙,琥珀色的眼睛定在溫靳辰身上,心都懸到了嗓子口,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來回。
她好擔心他會出事,兩個打一個,本來就是以多欺少。
心神高度地緊張,耳邊迴響的還是他剛才說的那句「我的女人」。
這是不是證明,在他的心裡,其實,她還是很重要的?
否則,他怎麼會趕來救她呢?
可是,他剛才對她的態度那麼冰冷……
她咬了咬唇瓣,眼下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如果她有能力讓溫靳辰安全離開,那該有多好!
薄唇微張,她就像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將一切的力量都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贏。
要打敗兩名保鏢,溫靳辰根本就不費力,他回頭看了眼元月月,再看向裴修哲,黑眸里溢滿了殺氣。
裴修哲有些慌,立即走到門口去喊:「出事了!溫靳辰準備逃走,快來制止他!」
這一喊,好幾個人都圍了過來,還有一個帶槍的男人也走來,直接用槍指著溫靳辰。
「住手。」持槍的男人對溫靳辰冷道,「否則,我就開槍了。」
溫靳辰的雙手握成拳頭,周身澎湃的冷冽氣流更加兇悍。
他看了看四周,六七名手拿鐵棍的保鏢再加一個拿槍的保鏢,他要硬打,拼不過槍,要逃跑,顧不上元月月。
將自己置於這種無奈的境地,他實在是很惱火。
「不許開槍!」元月月趕緊跑到溫靳辰身前,伸開雙臂護著他。
她知道他打架很厲害,可是,現在他要打的是槍,如果槍走火了,或者他把人激到一定份上,那可就慘了!
「溫良夜都還沒有出現呢!你們就打算把我們殺死嗎?等他回來,你們就不怕他懲罰你們?」元月月大聲發問,氣鼓鼓地瞪著那些人。
緊接著,她又說:「更何況,你們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而且,是以命抵命!你們就沒有親人嗎?如果你們去世了,你們的爸媽要怎麼想?殺人對你們來說有好處嗎?你們想要什麼,說就是了,我們可以好好談啊,為什麼非得要用這種血腥暴力的方式?」
聽了元月月的話,裴修哲唏噓一笑,高高地抬眸,不屑道:「元月月,你怎麼會這麼天真?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親人?他們還能有什麼親人?」
元月月氣恨地對上裴修哲的目光,質問道:「你們不也都有天真的時候嗎?更何況,難道殺人真的很有意思嗎?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就不能用別的方式處理嗎?」
溫靳辰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人,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黑眸裡帶著無限的寵溺。
她這番道理用來勸對面那些劫匪,確實是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這就是她,傻傻的,卻格外美好。
如果世界真的像她想的那樣純凈無暇,那該有多好!
他不自覺地就被她吸引,被她的世界吸引,想要跟著她一塊兒踏上那片凈土。
裴修哲看著溫靳辰,再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元月月,心中更加是憤怒。
他討厭溫靳辰身邊有人,尤其討厭元月月那一副護著溫靳辰的模樣。
為什麼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也會被奪走,而那個奪走的人還就是溫靳辰?
「先教訓教訓他!」裴修哲陰狠著命令,「把剛才他打你們的都打回來!」
話音落下,剛才被溫靳辰打的保鏢已經摩拳擦掌了。
「溫靳辰。」裴修哲再喊,「你聽清楚了,如果你敢還手,那槍不會往你身上打,它會往元月月腿上打!她不會死,頂多,也就是殘廢而已。
溫靳辰眸中一怒,一名保鏢已經掄起拳頭朝他的胸膛打去。
他直直地站立,閃身一躲,再看向那嚇得尖叫的元月月,吼道:「退後到角落去!」
他更擔心的,是他們會傷了她。
元月月趕緊照做,以為溫靳辰是要反擊。
可是,他卻沒有。
他只是不停地閃躲著那些朝他打去的拳頭。
她知道,因為他擔心如果他還手,裴修哲就會下令開槍打她。
他那麼強悍的一個人,卻為了她而收斂了他所有的能力。
天哪!
她為什麼會認識裴修哲那種惡魔?
他們認識那麼多年,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至於像仇人那樣,非得要她受傷吧?
眼看溫靳辰躲避不成,一連被打了好幾下,元月月痛哭出聲。
「修哲哥哥。」她著急地喊,「求求你,讓他們停手吧!求求你,別打了。」
「元月月。」裴修哲陰冷著聲音,「你已經沒有機會求我了!記住,是你讓他這樣的!你要相信,如果不是被你拖累,溫靳辰是絕對能夠逃脫的。」
話音落下,他再次吩咐:「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沒有逃跑的力氣為止!」那麼囂張,那麼高調,那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