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老婆,老公回來了
第76章 老婆,老公回來了
溫靳辰兇狠地眯起眼睛,全身的肌肉忽然繃緊,周身盤旋著惱怒和殺意。
「誰准你決定我們之間的事!」他很有爆發力的怒吼。
見到他完全不掩飾的狂怒,元月月私底下承認,真心很可怕。
那張俊臉硬生生被她氣得扭曲,凶煞的神情如惡鬼般,全身張揚著讓人無法呼吸的壓抑暴戾,可以直接把人嚇得失魂落魄。
而那股氣勢,還直直地對準離他最近的她。
她一時間被嚇得失了聲,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盯著他靠近的怒容,她全身很詭異的發麻,分明是卯足了力氣要逃跑,卻又虛軟地渾身沒有力氣,只有心臟在嗓子眼用力躁動。
劍眉鎖住,鷹眸銳利又兇狠,他眯著眼睛瞪她,「說!」
她無奈地嘆息了聲,不去管渾身其它的器官有沒有移位,反正,她確定自己能活得下來,不至於死。
痛得要死,也只是要死的錯覺而已。
伸手,她將頭髮仔細又認真地從他的手中解救出來,目光依舊很刻意地忽視他。
「大叔。」她輕聲,「我明天早上還有課,就先……回去了哈!」
說著,她灰溜溜地從他身邊離開。
這一次,元月月走得很堅決,不帶一點兒留戀,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動怒或者害羞。
她放縱自己離開,很有理智地宣布自己不玩這種隨時會燒乾自己的遊戲。
理智得絕然。
她差點兒忘記了,自己不是元思雅,不是千金大小姐,沒有傲嬌的資本,也沒有和有錢人周旋的時間。
她是元月月,她的出生害死了母親,她出現在這兒,就是為了還父親那一顆精子的情,她這一生所要報答的人,就是養母。
其餘的,應該都與她無關才對。
而她現在頂著元思雅的身份做的任何事情日後都將與她無關,她又在瞎操什麼閑心,瞎費什麼心力?
在z市的生活才屬於她,她適應那份簡單和恬靜。
最近活得有些被動,也有些忘我,竟然忘記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能用「苟且偷生」四個字來形容。
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去談追求?
她抬眸,望著黑沉沉的天。
月亮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只看得清楚一顆星星,一閃一閃的,安安靜靜地在那個屬於它的位子發出弱弱地光亮。
……
生活中缺失一個很偶然的人,也不會缺少笑容。
元月月更加積極地學習,每天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在公司翻譯,偶爾會從同學口中聽見大叔在校門口,她就會在龍笑容的幫助下往別的門離開。
溫靳辰在元月月的學校連續堵了她一周,卻連她一個影子都沒看見。
她鐵了心不見他,有的是辦法。
而他還不能太過著急地去教室門口等她,否則,以她的性子,估計會連學校都不來了。
到時候,他還能衝去別墅告訴她,他就是她老公不成?
勢必不行。
他不要做那個打亂她生活的人,要慢慢滲透,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
這夜,元月月從公司回到別墅,累及了的躺在床上,腦海中還回憶著新接觸的那些單詞。
「少奶奶,要吃夜宵嗎?」桂姨問。
「不吃了。」元月月輕聲,「桂姨,我今天特別累,先睡了,晚安。」
「少奶奶。」桂姨滿臉心疼,「為什麼要把自己變得這麼累啊?輕鬆點兒不好嗎?」
「嗯,我會注意休息的。」元月月勾起唇角,「桂姨,你也早點兒睡哦!」
匆匆洗了個澡,她再吞了兩片感冒藥。
最近接連著感冒,都不知道一直身體很好的她怎麼到a市來之後就變得體虛。
就在元月月已經進入淺眠的時候,卧室的門被推開。
她隱約意識到有人進來了,還以為是桂姨。
「有事嗎?」她輕喃。
「我回來了。」一個粗雜的男聲響起。
我去!
這聲音……是素未謀面的老公!
元月月渾身一個激靈,立即坐起來,問:「你怎麼回來了?」
卧室里很黑,她大致只能看清楚老公現在站的方位,猶豫著要不要去開燈,但他沒開,她也不好意思開。
總感覺不見他已經是他們之間一個不用說的約定了,她不敢輕易犯規。
「長輩們知道我很久沒回家,有些懷疑。」溫靳辰在黑暗中看著元月月,「所以,今晚回來睡。」
「哦。」元月月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那我去睡客房吧?」
「你在這兒睡。」溫靳辰冷聲,「明天爺爺會問桂姨今晚的情況,所以,我就在你身邊睡。」
「哦。」元月月也沒有異議,「那我再鋪床被褥。」
「你睡!」溫靳辰沒有好的語氣,「我自己來。」
猶豫了會兒,元月月索性就繼續躺下睡覺。
她是真的很困,眼皮子都不怎麼願意睜開。
溫靳辰皺緊眉頭,他今天回來時沒有斷電,就是準備如果她開燈,看見就看見吧!
他找不到理智的理由說服自己將事實告訴她,因為那會打亂他的計劃,但如果是她自己發現的,他就只能強迫自己接受。
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他什麼時候也要用這種自欺欺人的辦法來辦事了?
可她竟然根本就沒有要開燈看看他的念頭?
卧室里多了個陌生的男人,她都不打算看看?
可惡!
溫靳辰走去床邊躺下,輕聲問:「累了?」
「嗯。」元月月回話的聲音裡帶著濃濃地鼻息。
「聽桂姨說你最近不怎麼開心?」他繼續問。
「沒有啊。」她喃喃,「我過得很好。」
「真的?」
「嗯。」
「沒什麼要對我說的?」他不死心地繼續找話題,「我難得回來一趟。」
「我很累。」
「你的真愛呢?」他的心提到嗓子口,「還沒找到嗎?」
「哦!」她想起似的出聲,「你還是別等我找到真愛再和我離婚了,時機到了就告訴長輩吧!」
「為什麼?」
「我沒有真愛。」她的語氣很輕鬆,也沒有可惜,就像是在說「餓了要吃飯」這麼順便簡單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