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巍峨
人是奇妙的生物,說是自帶磁場都不為過。有些人在人群當中,隔著無數肩膀能一見鍾情,有些人則是一見就像乾柴碰上烈火,要綻放火花。
短髮女子的目光很有壓迫性,即便是鄧岩飛碰上那道目光都感覺沉重。頓時明白這女子和他們是同一級別的人物,隨後多了幾分興趣,特別想看短髮女子和謝青蘭打上一場。
兩人不僅都是巾幗,而且都是留著一頭短髮,遠遠目測兩人的身高也差不多,只是性格暫時看起來一個侵略如火,一個高冷似冰。
世事總是不會那麼隨人願,第七輪兩人都沒有遇上,不過兩人都很順利晉級。而之前那個步法靈巧身體柔軟的女子則不幸一招落敗,只能止步第七輪。鄧岩飛特意關注了此女,原來此女當時真的隱藏了實力,讓人們一直以為她只擅長防守。
只是到了後面,面對的對手愈發強大,不得不慢慢露出隱藏的實力。奈何這次碰上的對手著實厲害一些,一招之差敗下擂台,真的很可惜。
「公平,不公平,誰又說的清楚。」鄧岩飛搖搖頭,郭江虎比這女子厲害不少,卻只能止步第六輪,能說不公平?
每一輪都有意外,第七輪也不例外,兩名暗勁高手碰上了,其中一個是非常有名氣的武楚仁,另一個則相比之下名氣不大。反正不管是誰,鄧岩飛都不熟悉。
武楚仁的實力毋庸置疑,而他的對手也是個暗勁高手,雖然沒有他的名氣大,可身為暗勁高手,本身就代表一種榮耀。鄧岩飛這邊只有袁震表示知曉此人,是來自華國東南區域的一個很低調的高手。
暗勁高手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武楚仁雖然有著狂傲的資本,卻沒有白痴的腦子,他不會輕視自己的對手。在鄧岩飛看來,有些小說寫的那些高手,一個個遇上些事情就穩定不住情緒,跟街頭二楞子一樣嗷嗷叫。
看到這些小說,他基本上就會直接叉叉掉,在他看來全都是狗屁。打個比方,如今在場的暗勁高手,若是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物,或許勉強可以解釋出原因,但是有幾個這樣的二愣子人物,他絕對不會相信。
能夠成為高手,必須走過一段艱辛的路程,這個過程除了鍛煉了身軀,更是磨鍊的心智,出現那種情況,幾乎不太可能。
上次看武楚仁比賽,他的對手沒有實力比他展露真本事,這一次,他面對同樣身為暗勁的對手,一身功夫展露無遺,他練的是羅漢拳。這是漢族傳統拳術南拳的一種,因為他們少林供奉釋迦摩尼,湊巧此拳有十八羅漢之姿,故取名羅漢拳。
武楚仁身高馬大,加上一個大光頭,整個人看上去光明正大,非常有氣派。在氣質上很符合羅漢拳「三正」的要領,從武楚仁顯露的拳腳來看,他的羅漢拳造詣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地步。
一拳一掌一腳,四方正大,光明磊落。
鄧岩飛看的仔細,武楚仁的拳法,既有八卦掌的迅猛剛烈,又有形意拳的兇險,同時兼備靈巧步法,厲害非凡。
雖然羅漢拳屬於南拳一種,腿法不是特長,武楚仁的腿法卻是不容小覷,他的拳法大大方方,陽剛有力,腿法倒是隱蔽性大,往往出其不意,但是下盤又極穩,能夠起到驚人的效果。
謝青蘭在旁邊說,「羅漢拳講究一字馬一片身,你看武楚仁的身形,他的拳術陽剛,但是身子總是側對著對手。這是他這門拳法的特性,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對他這樣的高手,很難找到破解方法,一旦交手就處於下風。」
鄧岩飛凝重的點點頭,每一門拳術都是前人的智慧結晶,都不簡單!雖然太極形意八卦號稱三大內家拳,但不和武俠小說里寫的一樣,練了這幾門拳術就能夠無敵天下。
只能說是因為這三門拳法出過高手比較多,比較有名,傳播比較廣,話又說回來,歸根結底,這三門拳術精妙程度也是上成一流,用通俗點的話說,就是質量硬!
武楚仁這一戰,最後還是以武楚仁技高一籌取得勝利,這種結果讓眾人更能體會此人的盛名之威風,絕非浪得虛名。
第七輪能夠出現這樣精彩絕倫的比賽,沒有讓人感到失望。而鄧岩飛等人則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武楚仁身上的壓力,若是把他們暗勁高手分個層次,武楚仁和周存蒲絕對可以說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
至於鄧岩飛他們這些,則要打過之後再下定論。
轉眼過去了快一個月,比武大會終於來到了最後階段,第七輪一過就剩下一百人不到。仔細算算,也就半百多一點點。
到了這個階段,每個人之間的差距可以說是小的可憐,即便是還有不少明勁高手,那也是差不多,到了暗勁的邊沿,若是運氣不錯,像鄧岩飛那樣直接在戰鬥中突破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七輪到第八輪比賽,中間出奇的有一天休息時間,想必是都知道後面比賽的重要性,特意如此。鄧岩飛他們沒覺得意外,此時他們的境界都已經進入到非常平靜的狀態,對任何事物,除非是很特別很震撼的,否則都難以引起他們狀態起伏。
和趙雪嬌的視頻聊天依舊,這是鄧岩飛來到安西市之後的日常工作。每天能夠看到美人兒,能夠看到自家幾隻寵物也是非常開心的事情,當然,還有那頭黑色的法斗。
方老闆兩隻隼成長的很快,已經開始學習飛行了,原本方老闆是準備等鄧岩飛回來讓他來教,但是鄧岩飛拒絕了。他認為現在這兩隻隼能聽從方老闆的話,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到了方老闆和隼培養感情的時候,他插足或許會引起不好的效果。
一天的時間,鄧岩飛早上起來操練太極拳,然後白天在房間里靜坐,下午的時候和趙雪嬌視頻,晚上的話睡得更早。第二天早早起來,天色還是暗淡的,他站在窗檯,雙足與肩同寬,兩膝微曲,慢慢打起太極。
一套下來,外面慢慢泛起金紅色的光暈,一絲絲的射入房間,然後很快就充斥著所有空間,一輪紅太陽升起,雖然不是非常耀眼,依舊顯得很巍峨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