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跟蹤
然後三個人就洗洗睡了，煙寒水在沙發上面睡的很不舒服，甚至都沒有睡覺。他一直在想崔俊成到底要幹什麼，騙這個女孩子還是真的要雇傭他。就在煙寒水翻來覆去折騰了一下小時的時候，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崔俊成下床的聲音。崔俊成的聲音很小，輕輕地走下了床，然後開門到了外面的走廊里。煙寒水一激靈，直接也小心翼翼的走了下來。
在房間的大門處，煙寒水發現大門只是虛掩。在不遠處的走廊裡面，傳來了崔俊成的電話聲音。
「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你們要不要？」
「農村的，沒啥社會經驗。」
「對……反正也是農村，對她來說無非也就是換了一個地方。」
「你能開價多少？」
「驗貨？這沒問題，我跟她說了明天去朋友的公司談生意。」
「恩……模樣不錯，至少值一隻手的價格。」
「到時候我要三萬，剩下的是你的門路費。」
「嘿嘿.……那就說定了，跟你做生意就是痛快.……」
之後就是其他零散的事情，煙寒水覺得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果然沒錯！媽的，白瞎了這麼斯文的氣質。」煙寒水慢慢的走了回去，又倒在了沙發的上面。
「明天怎麼辦？必須想辦法跟著他們走了，反正我今天已經說完了，是跟他們去一個地方。等到了那邊在想辦法把.……該死，現在的人真是。瑪德，真想打他一頓，我得忍住啊。明天一定要找到他們的接頭地點，不過一定要小心，看這樣子絕對不是一個人。我可不能自己還沒弄明白，就把自己陷裡面去。」煙寒水一臉的不爽，翻來覆去更睡不著覺了。差不多又過了十分鐘，又想起了開門的聲音。崔俊成從外面回來了，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煙寒水這時候，悄悄拿起手機。把這邊的一切事情都以信息的形式發給沈決明，雖然這個時間恐怕沈決明已經睡著了，不過明天早上他自然就能看到。煙寒水也是多做幾手準備，玩意自己不小心失敗了，通過這人的一些體貌特徵，也能夠通緝出來。煙寒水還偷拍了一張照片，也順著qq發到了沈決明的那頭。然後煙寒水就被自己強制睡覺了，畢竟看樣子明天的事情更多。
第二天，第一件事就是煙寒水找到了李秀清。「妹子，我們也算有緣分，現在你發達了，給我留個電話把，以後沒事常聯繫。」煙寒水的話倒是也沒引起李秀清的反感，畢竟在一起都呆了一天，她也覺得煙寒水不是什麼壞人。好吧，這種沒有社會經驗的人，基本上就是對她感覺好的，就是好人，欺負她的就是壞人這種理解了。
在順利要了李秀清的電話以後，三個人就開始坐地鐵到昌平。又是一個多小時，幾個人總算身心疲憊的趕到了這裡。崔俊成打算跟李秀清打車去他朋友的公司，所以就提出跟煙寒水分開了。不過兩個人還是互相留了電話，雖然煙寒水覺得，這個電話和崔俊成的名字，可能都是假的。
煙寒水直接交了一個計程車，讓他跟在這兩個人的後面。計程車司機一臉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還跟他勸到：「一會就算是把他們兩個堵到賓館，也別搞出人命啊。女人那裡都有，不值得。」
煙寒水：「.……不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在計程車司機絮絮叨叨的聲音中，兩個人來到了一個辦公樓，xx大廈。煙寒水看著兩個人走到了大廈裡面，似乎那個崔俊成說的朋友所在的單位，就在那裡。煙寒水給了司機一百，然後下車也沒等著找錢。那司機一看這樣，也不說什麼，嘆了口氣然後開車走了。煙寒水悄悄的跟了進去，很明顯那個崔俊成的朋友就在其中的某一層租用了辦公室，兩個人迅速的上了電梯。這裡的電梯一共有六座，一排單號，一排雙號。
這個時候，人並不是很多。煙寒水等了一下，發現那電梯最終停到了十九層。煙寒水咬了咬牙，走到了對面的雙號電梯里。煙寒水想了一下，然後按了二十層。等煙寒水出來以後，覺得自己也有點緊張。這種事情緊張也是必然的，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干這種潛入的勾當。出了電梯走樓梯，煙寒水在樓梯的門口順著門縫往外面看去，發現崔俊成和李秀清正在一個房間的門口說話。
「怎麼樣？這就是我來採購的公司。這個公司租用了這座大廈的三成，從這往上三層都是這個公司的範圍。他們負責批發石料，然後就從採石場運到所需要的地方。你這幾天陪同我跟我這個朋友談談生意，儘快熟悉一下工作。」這是崔俊成的聲音。
然後就是那個聲音有些膽怯的李秀清說話了：「恩恩.……老闆你放心，我會努力乾的。」
崔俊成點了點頭：「明天我帶你去買點衣服，你這身衣服不適合跟在我邊上。還得稍微打扮一下，恩.……到時候我給你弄吧。」
「俺聽老闆的.……」李秀清一句廢話沒有。這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從不遠處的辦公司走了出來。看到了崔俊成兩個人十分清熱的抱了一下，然後帶著崔俊成走到了辦公司裡面，李秀清也跟著走了進去。在這以後，大門關閉，他們的談話煙寒水就聽不到了。
煙寒水想了一下，既然知道地方了，先就這樣好了。明天在給李秀清發發信息，反正她現在也不會被控制。煙寒水想到這裡就打算離開，突然一個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讓他嚇得一哆嗦。
「讓讓.……我要打掃衛生。」煙寒水這才看見，一個掃地大媽走了過來。煙寒水真心被嚇的不輕，但還是嘿嘿的對這大媽笑了笑。
這大媽一點都沒理煙寒水，直接開門走了進去。不過她嘴裡還有些罵罵咧咧的：「破幾把地方，居然在北京搞傳銷，也沒人管管。」大媽的這幾句話，讓煙寒水一愣。感情這裡面不僅僅是倒賣人口的，居然還有搞傳銷的公司。真是物以類聚，壞人都聚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