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驟變10

  「是蘭兒告訴我。」老夫人皺眉：「幹嘛那麼驚訝，這對我們問家是天大的好事，顏兒這孩子居然一直瞞著，心眼也太小了，若不是她不說，怎麼會鬧出這麼多事來。」 

  季嫿心都涼了一半，這事是朱雀幽蘭說出來的，自然不懷好意。 

  「問情天知道這事嗎？」 

  「我昨晚去問他，這孩子也是個糊塗的，媳婦懷孕了，居然都不知道，還說這事情不確定，讓我不要到處張揚，我看他是驚喜過度了。」 

  季嫿徹底心涼了，這事不對勁。 

  她要去找華顏，必須趕快過去，否則一切就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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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情天的房間，氣氛很溫馨，往時候兩人在一起就像電閃雷鳴似的，總是針鋒相對，很久沒有這麼安寧過。 

  問情天躺在床.上，華顏拿著湯藥吹涼放在床邊的小桌子，望著問情天蒙著雙眼的白紗，心中不免傷感。 

  即使破鏡重圓，也難以回到最初那樣。 

  無論是他，還是她，心上身上都傷痕纍纍，再也回不到最初成親時那種甜蜜無間的日子。 

  只是無論如何，還能再一起，總是好的，她相信，他們能互相關心，互相體諒，彌補這些年來巨大的裂痕，成為攜手共老的美滿夫妻。 

  「葯都涼了，快喝呀！」華顏親手喂他喝葯。 

  問情天喝完葯，心痛的握住她的手：「你這幾天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我，辛苦你了，我讓廚房給你燉了補品。」 

  這時候丫鬟遞上一盅滋養的補品。 

  華顏看了一下，是平時養身的，並無什麼特別。 

  看到問情天那溫柔的表情，她心中一軟，便喝下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一直發獃？」華顏問他。 

  問情天轉過頭面向著她，雖然看不到，華顏還是感到他的心一直在看著自己，溫柔的表情中染著一種惆悵和悲傷。 

  讓她有絲不安。 

  「我在想起，我們成親那時候的日子多麼快樂，我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沒有任何憂愁，沒有任何傷害。晨起你總是懶梳妝，我親手給你畫眉，為你點朱，你惱我把你的眉毛畫成了蟲子，說城主夫人這樣出去，會笑掉人大牙，躲在繡房里不肯出去，也不許我出去。那時候別人都在笑我『春宵苦短日起高，從此君王不早朝』」 

  華顏隨著他的聲音，回憶起那多年前夫妻繾綣的畫面，不由得失笑。 

  他居然還記得那麼微小的細節，記得他們新婚時的日子，連她都快要忘記了。 

  「那時候我嫁給你，因為我出身卑微，很多人都說不配，還說我是紅顏禍水，讓你一個大好青年沉醉在溫柔鄉，放下了城中重要事務，陪我到處遊玩，對我百般寵愛，他們都說我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有今生的運氣。」 

  最初時，他們夫妻的日子，過得像神仙般美滿，儘管有人對她的出身不屑，有微詞。 

  但他嚴厲懲戒了一些侮辱她的人後，就沒人敢對她再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