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143章 圖騰
正午時分，李諾和戎奚到達BOW總部。
在前台問過接待小姐，對方聽說他們找阿芙拉總代表，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請稍後，我要請示一下她的秘書。」
幾分鐘后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微笑道：「哦，我認識你們，FLINT的成員對嗎？下周就要比賽了，你們找總代表有什麼事嗎？」
「有些私人事務想和她談談。」戎奚在這種場合馬上變得冷艷高貴起來，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麻煩請你通報一下。」
「實在是抱歉。」秘書卻遺憾地道，「阿芙拉小姐已於昨晚向BOW集團提交了辭呈，今天上午和公司指定的助理做了交接。」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再過一個小時，她就應該飛回美國了。」
李諾和戎奚同時吃了一驚。戎奚問秘書道：「她昨晚辭職了？為什麼？」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秘書惋惜地說，「阿芙拉小姐因為前段時間公務太過繁忙，身體抱恙，所以決定辭職休養一段時間。不過請你們放心，她的離職並不會影響大賽進程，BOW不日將指派新的總代表來主持事務，請諸位參賽選手安心創作。」見他們倆表情嚴峻，又道，「如果二位有什麼急事，現在趕去她的住處也許還能見她一面……戎先生上次送她回去過，應該知道地址吧？」
從BOW總部出來，李諾有種一拳打孔的感覺，問戎奚：「她這算是什麼？跑路了？不會吧？」
戎奚搖頭，沉思片刻道：「會不會是因為她身份暴露，被她的『傀儡師』召回了？」
李諾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那新來的總代表會不會和她一樣？」
戎奚繼續搖頭。李諾問：「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她的住處看看？」
戎奚猶豫了一下，道：「走吧，來都來了，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兩人飛車到達阿芙拉位於郊外的別墅，然而再次失望了——阿芙拉已經徹底搬走，別墅內空空如也，只有一個物業管家帶著幾名保潔在清掃垃圾。
「阿芙拉小姐？」物業管家聽說他們是來找戶主的，遺憾地道，「她已經搬走了，聽說是回美國了。這棟別墅是她半年前租賃的，今天上午她讓人去物業管理處辦了退組手續，然後很快就離開了。」指了指客廳里凌亂的垃圾，「我們正在做清掃，如果你們有急事找她的話，可以通過物業管理處給她打私人電話。」
李諾表示不用了。戎奚四下看看，忽然問道：「這房子不錯，我最近正在找類似的物業打算搬家，可以參觀一下嗎？」
物業管家見他一身低調奢華的定製手工休閑西裝，價值不菲的樣子，立刻殷勤地道：「當然可以，就是屋主剛剛搬走，還有點兒亂。您不介意的話可以隨便走走，稍後等我們做好維護再向您做詳細的介紹。」
戎奚矜持地點點頭，向李諾得意地挑了挑眉，李諾默默豎了個拇指，表示給他的裝逼功力點贊，跟他往樓上走去。
阿芙拉顯然走得很匆忙，很多無關緊要的小東西都沒有帶走，像護膚品、小首飾和擺件之類的都扔在客廳和卧室里。唯有書房收拾得比較仔細，所有的書籍和文件都帶走了，連碎紙機都處理得乾乾淨淨。
越是這種地方，越有可能保存過機密的東西。李諾仔細地將書櫃摸了一遍，又趴在地毯上看了看，最終在搖椅下方的地毯一角看見一道白邊。他挪開搖椅，掀開地毯，發現那裡壓著一個信封，大概是哪次不小心掉下去正好插在那兒的。
信封是空的，封皮上沒有任何字跡，但粘合處印著一塊拇指肚大的火漆。
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用火漆封信封了，李諾對著光線仔細看了看，發現火漆上鈐著一個清晰的印章，不是字，而是圖騰。那圖騰彷彿兩根糾結的樹枝，以羊角狀望天叉開，但完全看不出象徵著什麼。
李諾看了一會兒，猛然覺得這圖騰十分眼熟，自己彷彿在哪裡見過，但冥思苦想了半天，又想不起來具體在哪裡見過。
「怎麼樣？」戎奚敲了敲書房門，「有什麼發現么？」
李諾搖了搖頭，隨手將信封塞在衣兜里：「碎紙機都被清空了，書架里什麼也沒有，就一個空信封，裡面也沒信。」
「她一定很善於跑路。」戎奚四下看看，嘆道，「雖然走得匆忙，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我現在真覺得她可能是被她的『傀儡師』召回了，不然不會走得這麼狼狽。」
李諾道：「應該是因為被我們知道了真實身份吧，再或者……上次在機械廢城她終於發現自己無法融合弦線，和我們爭下去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她的幕後BOSS還會想新的辦法，派新的人來對付我們。」戎奚有些頭疼地耙了耙頭髮，「算了，想破頭也沒用，走吧，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李諾只能點頭。
回到家裡，傅焓聽說阿芙拉跑路了，大大鬆了口氣：「好了，我一直擔心你們和她對上會吃虧，戎奚那傢伙一點都不可靠，這下終於消停了。」
「可是未知的危險更可怕啊，鬼知道他們還會派什麼更厲害的對手來。」李諾唉聲道，從兜里掏出那個信封遞給他，「我在她的書房裡撿到一個空信封，上面有個火漆鈐印，我覺得這個印章的花紋特別眼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再哪裡看見過了……但我肯定是不久之前見到過的，我們天天在一起，你有沒有印象？」
傅焓接過信封看了半天，皺眉道：「奇怪，我也覺得有點眼熟，但我的感覺和你不一樣，我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見過它。」
「不是吧？」李諾疑惑地道，「難道我記錯了？」
兩人對著一個空白信封產生了莫大的疑問。忽然，傅焓扶了一下額頭，輕輕吸氣。
「你怎麼了？」
「頭疼。」傅焓揚了揚脖子，揉揉太陽穴，「可能是太累了吧，一回來就跑上跑下，精神力透支。」
「早點睡吧。」李諾隨手將信封扔在擱物架上，說，「明天睡醒了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