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大魚
「啊啊啊!!!」
看到自己最敬仰的傢伙變成了猙獰的惡鬼,饒是這群海盜心裡承受能力很強,此刻也都差不多要崩潰了。
儘管這些海盜也從肯恩達的嘴裡聽聞了一些關於超自然的事情,但他們終究還是一群普通人,此刻在經歷了這麼多詭異驚悚的事件之後,恐懼和慌亂已經滲透進了他們內心的最深處,這讓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繼續保持住冷靜和理智,也不可能意識到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的。
當然了,無論是海妖的歌聲,亦或者是宛如邪靈附體般的肯恩達,這些都肯定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靈異現象。
所有這些讓海盜們驚恐不已的詭異事件,都不過只是墨仁施展出的一些小手段罷了。
在獲得了念動核的輔助之後,墨仁對於念力的精細操作本來已經很強大了,而這種強大在他突破了妄想極意的第一層次時,其強度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峰值,這種強大讓墨仁甚至可以完美的掌控這一片海域,模擬各種各樣以假亂真的詭異事件。
海妖的歌聲很簡單,不過就是念力與空氣共振,產生一種十分悅耳的響動而已,只不過在念力吹動的微風之中裹挾了少量的類多巴胺,這讓這些海盜在聽歌的同時獲得了極大的舒適感,只不過因為類多巴胺的飄散極為隱蔽,所以沒有察覺到這些信息素的海盜們錯誤的以為是歌聲帶來的快感,所以後面墨仁在用念力控制一個海盜跳進水裡的時候,他們便下意識的聯想到神話之中的食人海妖。
而接下來的慘叫亦不是落水的海盜所發出來的。
事實上,幾乎這片海域上的所有的聲音,此刻全都是由墨仁用念力模擬出來的,無論是怪物的暢快吼叫,還是那些皮肉被撕裂的聲音,全都來自於墨仁對念力振動頻率最精妙的掌握。
而至於被邪靈附體的肯恩達,同樣也是墨仁利用念力製作出來的恐怖特效。
作為一個生命磁場在墨仁眼裡只有淡藍色的負教信徒,其實力根本就沒辦法與墨仁相互對抗,墨仁如果願意的話,像是這種實力的傢伙在他面前連0.1秒都堅持不了。
所以,事情解釋起來就很簡單了,無非就是這個肯恩達沒有意識到墨仁的強大,於是在不經意之間直接被墨仁的念力侵佔了全身,先前也說了,墨仁現在的念力精度已經非常恐怖了,所以就算是完美的操縱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所以墨仁乾脆就控制了這群海盜的主心骨,並利用念力破壞了肯恩達眼眶內部的毛細血管,製造出了驚悚的流血效果,也是成功的把這群沒意識到的海盜給嚇了個魂不附體。
不過當然了,墨仁所做的這些事情也並非是因為懲惡揚善這種搞笑的理由,事實上他現在只是在批量提純而已。
而至於提純的東西是什麼,肯定就是這群海盜了。
這群海盜作為即將被煉製成負幣的原材料,那麼恐懼和絕望作為添加劑,自然也不會少到哪裡去的。
只不過比起最開始的那種純粹的折磨,墨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因為他需要進行一個簡單的測試,看看這些材料到底是搭配痛苦好一些,還是搭配恐懼更好一些。
畢竟,更優質的負幣意味著更高的效率,在具體捕捉人數不確定的情況下,墨仁肯定要試著將材料的利用率達到最大化,因為這樣才不算浪費。
而試驗的時間往往是過得很快的。
當整個船隻上的最後一人都即將崩潰時,墨仁停下了對他們的恐嚇,並將這群傢伙依次囚禁在了自己的存儲空間之中。
一些長寬高都與棺材很接近的封閉空間被墨仁製造了出來,這些空間被墨仁專門用來存儲這些精神即將徹底崩潰的海盜,同時也營造出了一個堅硬且寂靜的狹小空間,讓他們在這種幽閉的空間之中不斷承受著來自黑暗的折磨。
在這裡面,他們將永不間斷的體驗幽閉的感覺,沒法翻身,沒法動彈,不僅呼吸困難,還聽不到聲音,同時又看不到光亮,就這樣被囚禁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等待著死亡。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比如那個肯恩達。
墨仁沒有將這個倒霉的負教信徒也一併扔進存儲空間之中,而是在解決了所有的海盜之後,單獨的把他留在了船上。
因為墨仁向要這個傢伙詢問一些事情。
「嘩啦!」
一桶冰冷的海水被墨仁直接澆在了肯恩達的臉上,同時念力也化作針形,狠狠的刺在了他身上的一些竅穴中。
「呃……」
隨著一聲有點痛苦的呻吟聲,肯恩達也是緩緩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肯恩達,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墨仁就直接單手抓住了肯恩達的頭髮,將後者從地面上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你是誰!?」
肯恩達從最開始就一直保持著昏迷狀態,此刻自然不知道墨仁做了些什麼,醒過來之後不僅敢大聲的質問墨仁,甚至還直接抬手就準備釋放攻擊。
不過很顯然,墨仁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對方試圖要動手的瞬間,墨仁就已經反映了過來,並趕在那之前用念力折斷了他的手臂。
「咔擦!」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肯恩達的小臂直接就被念力硬生生的給折成了三段。
「呃啊啊啊!!!」
肯恩達的手臂被硬生生的折斷,甚至連細碎的白色骨茬都從皮膚里刺了出來,這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不由得慘叫了一聲。
「如果不想整個人都被折成一團爛肉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動用能力。」墨仁根本就無視了肯恩達眼眸之中的怨毒,整個人都在用一種冰冷淡漠的語氣說道:「不過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活下來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送你去見邪神。」
「你想幹什麼?」
肯恩達臉上寫滿了陰冷和怨毒:「我警告你,這裡可是負教的地盤,如果你不想活活獻祭的話,就趕快把我放開!」
「我當然知道這是負教的地盤。」
墨仁冷笑了一聲,隨後直接一拳打在了肯恩達的肚子上:「我找的就是你們!」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打擊聲響起,肯恩達整個人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劇痛讓他像是一隻蝦子似的將腹部蜷縮了起來:「呃…呃嘔……」
儘管墨仁沒有用力,但這一拳仍舊打的肯恩達膽汁上涌,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起來。
「你們的老巢在哪裡?」
墨仁的臉上仍舊十分的平靜,就彷彿剛剛那一拳完全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你們平時劫掠來的那些錢財,還有那些失蹤的人口,現在都在哪裡?」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肯恩達此刻倒是頗為硬氣,儘管被墨仁一拳打的都要吐血了,但卻還是一直陰冷的看著他,根本沒有半點想要坦白的意思:「你…碰了…不能碰的東……」
話還沒說完,一根只有幾厘米長短的金屬鑽頭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墨仁緩緩的搖了搖頭,隨後也沒讓對方繼續說些什麼,乾脆就用念力固定住了對方的全身,然後開始將這根鑽頭探進了肯恩達的口腔裡面,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用鑽頭高速的在他的牙齒上面鑽起了孔來。
「呃啊啊啊!!!」
當鑽頭突破到牙神經層的時候,肯恩達瞬間就因為劇痛而慘叫了起來。
不過這還沒完。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把一切我想知道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墨仁用念力高舉起了對方的兩隻手,隨後念力開始一點一點的翻捲起了肯恩達的十枚手指甲,將它們就像是開罐頭一樣一點一點的往外捲成了一個圓筒,同時讓這些指甲與這些手指上的嫩肉生生撕裂剝離開來。
「我說!我都說給你聽!!!!!」
在牙齒和指甲都受到了殘忍對待之後,肯恩達的硬氣終於徹底的消失了。
「你只有三秒鐘的機會。」
墨仁停下了折磨,並對肯恩達平靜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附近的一個海港上面,我們平時在外海有一個小島當做據點,但我們從來不敢私藏東西在島上!」
肯恩達被鑽頭給鑽的滿嘴是血,但他卻顧不得擦一擦,此刻見到墨仁停了手之後也是急忙的解釋了起來:「我們只是負教的下層人士,所有收繳來的錢財和女人全都被我們上繳了,這些事情平時都是上層指揮我們乾的,我們只是負責動手而已!」
「哦?」
聽到肯恩達這麼說,墨仁也是眼前一亮。
與先前在難民之國所看到的不同,這裡的負教徒之間的聯繫居然還挺緊密的,不愧是灰巫教和負教的發源地,想必這些教徒在這個國家裡已經潛伏很久了,甚至已經有了自己專門的一套上下層級制度,甚至已經形成了一個複雜且勢力龐大的地下組織。
至少在這一點上,印西這邊的負教徒做的可要比西盟那邊強多了。
「你的上層是誰?平時都是怎麼聯繫的?」
想到接下來有可能遇到的戰鬥和收穫,墨仁的雙眼不禁微微眯了起來:「把你平時聯繫上級,上繳物資的流程全都詳細的告訴我。」
「平時都是他們主動聯繫我們的。」
肯恩達急忙說道:「一般都是他們先接到情報,知道了哪條船可以打劫,具體又在哪條航線上,然後才會聯繫我們出手進行劫掠的,而我們一般也不會搶奪錢財,基本上都只是搶奪一些女人回來交給他們而已,如果他們有特殊要求的話我們再另作執行……」
「哦?」
墨仁聽到這裡,也是平靜的問了一句;「他們有過什麼特殊的要求?」
「有的時候他們可能需要大量的負幣,所以會命令我們將一整艘船的人全部煉製成負幣,只留下幾個姿色姣好的女人帶回去。」
肯恩達有點害怕的看了一眼墨仁,隨後才繼續解釋起來:「至於剩下的那艘空船一般都是直接沉到這附近一帶的海底,因為這裡的礁石特別多,所以就算是沉船也不會太不合理,而如果那些船看起來品相不錯的話,也有可能會讓我們拆了定位帶回去,把它在黑船塢裡面改成別的船出售給當地的一些人……」
「別國的政府沒有追究過責任么?」
墨仁倒是沒有因為肯恩達的描述而憤怒,只不過他對這件事確實有些好奇。
「很多國家都進行過搜救工作,但他們找不到屍體。」
肯恩達心虛的說道:「他們就算向印西施壓也沒什麼用,因為印西並不承認海盜屬於他們,甚至還會派遣軍艦幫助其他國家清繳海盜,只不過我們提前都能得到這方面的消息,所以在他們發動清繳的時候,我們總會藏在一些很遠的地方,吃荒島上的野果和罐頭躲避清繳的風頭,等到什麼時候這些部隊離開了,我們再悄悄回去……再說了,明面上這些遇難者是死於觸礁導致的海難,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他們就這麼認栽了?」
墨仁再次問了一句。
「因為我們劫掠和煉製的人們都不是什麼有勢力的傢伙啊。」
肯恩達回答道:「負教高層會給我們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哪艘船上的人沒有背景,船上的哪個人是達官貴族,誰必須要被留下來,誰可以被帶走或煉製,而且所有的遇難者都是死於海難,民眾並不清楚這些人是被我們拿去祭煉了……」
「所以其他國家就算知道內幕,只要你們不越界,他們頂多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墨仁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對嗎?」
「呃…差不多……」
不知道為什麼,肯恩達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發悶:「這…這條路本來就不是正規航線…所以如果有人來的話那也只能說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