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綁架
第302章 綁架
龍炎之走後,龍沫兒坐在窗邊靜默了很久。
直到靳昭烈回來,她都沒有發覺。
靳昭烈一回來就看到坐在窗邊發獃的龍沫兒,不禁有些皺眉。
「怎麼坐在這裡吹風?」他幾步上前摸了摸龍沫兒的臉蛋,入手冰涼,頓時眼底起了怒意,「坐這裡多久了,不知道自己身體才好嗎?福伯怎麼照看的你。」
眼看就要動怒,龍沫兒急忙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輕聲道:「你還說我,你臉還不是冷得像塊冰。」
靳昭烈被她的強詞奪理都快氣笑了,「我又不是病人。」
龍沫兒擼起袖子,秀出自己的二頭肱肌,「你看,我這麼強壯有力,我也不是病人。」
靳昭烈看著她的手臂肌肉,再看著她極力證明自己的樣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一天工作下來的疲勞在這一刻得到了莫名的緩解。
他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點了點龍沫兒的小鼻子,「就你會說,不過你再能說,現在也得趕快去睡覺,不準反駁。」
他說完就一把抱起龍沫兒,一點都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龍沫兒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動作,倒也不像之前那麼一驚一乍的,很自然的就攬抱上了靳昭烈的脖子,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蹭了蹭,一陣安心。
「靳昭烈,有你在真好。」
靳昭烈抱著她走上木質的樓梯,聽到這一句話,腳步頓了頓,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沫兒,有你在真好。」
龍沫兒被靳昭烈抱到了床上,他扯開領帶輕聲道:「我先去洗澡,你快點睡,不要等我。」
在靳昭烈轉身的一剎那,龍沫兒拉住了他的衣擺,「靳昭烈,我想親親你。」
靳昭烈轉頭看著她,眉梢微挑,他倒是很少聽到龍沫兒如此主動的要求,她總是很羞澀,與他在一起多半都是由他所主導,明明他與她已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了,可是她依舊像是一朵花蕊一樣,稍微靠近一點都會讓她輕輕顫抖。
何樣帶著羞澀偏偏愛意十足的顫抖總是讓他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簡直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你的要求,我都滿足,尤其是這樣的要求。」靳昭烈話語落下就俯身吻向她的唇。
龍沫兒閉上眼,臉頰上紅暈升疼,唇與唇的觸碰,帶起周遭的空氣都開始灼熱起來,彼此呼吸交纏,如蘭馨香。
窗隙的風輕輕溜了進來,撩起紗簾輕輕蕩漾,像是此刻龍沫兒的心情。
她抱著靳昭烈,手臂越來越緊,吻也越來越熱烈。她想,她實在是太喜歡眼前這個人了,她已經一刻都不想離開他了。
可是她的龍珠還沒有找回來,要是她不在了,那靳昭烈會想念她嗎?會一直記得她嗎?可是大哥說人類都是薄情的,根本不能長情,要是她不在了,靳昭烈是不是轉頭就會對另一個女人笑,會抱她親她還會和她締結姻緣呢?
那這樣熱烈的親吻和懷抱都屬於別人了嗎?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好痛,痛得都快受不住了,情不自禁的想要抱著他緊點,再緊點……
「沫兒,停下。」靳昭烈喘著氣逼著自己抽離這個誘人無比的吻。
「再這樣下去你明天就別想起床了,乖,你身體還沒好,需要好好休息。」靳昭烈的額頭上已是有汗滲出,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龍沫兒臉頰已是紅得不像話,眼眸里都如同含了水一般,誘人無比。她躺在床上,髮絲鋪陳,那纖細嬌小的身軀再和著她那暈紅的臉蛋,想一朵初春綻開的嬌艷玫瑰,惹得人只想把她採摘下來。
「乖,閉上眼,快點睡覺。」靳昭烈強忍著親了親她的額頭。
龍沫兒這才乖乖的閉上眼,靳昭烈立馬逃也似的跑向浴室開始沖涼。
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龍沫兒已經是睡得香甜了,他輕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一夜好眠。
清晨,龍沫兒醒來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禁盯著天花板有些發獃。
靳昭烈颳了刮她的鼻子道:「怎麼了?做了什麼夢怎麼一大早起來就魂不守舍的。」
龍沫兒聽到靳昭烈的話微微搖頭,坐起身子看著靳昭烈,遲疑了半晌才是開口道:「靳昭烈,露露姐她……好了嗎?」
靳昭烈穿衣服的手一頓,隨即安撫道:「放心吧,已經好了。」
「真的嗎?」龍沫兒眼裡劃過一陣喜意。
靳昭烈揉了揉她的頭髮,「難道我還騙你不成?嗯?騙你有獎勵嗎?」
接二連三的問話倒是讓龍沫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一想到靳昭露好了,她終於少了一樁擱在心頭的心事。
「那你出門小心哦。」龍沫兒歡欣的朝他揮揮手。
靳昭烈點頭便離開,他坐上車后對著司機方叔道:「去醫院。」
他來到了靳昭露所在的病房,打開病房便看到靳昭露正在收拾東西。
靳昭露頭髮剪短了,看起來更加乾淨利落,她轉頭看見靳昭烈立刻笑了起來,「來了,你等等,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靳昭烈點點頭,便不再言語,站在一旁默默等著。
靳昭露將一件衣服在床上反覆的摺疊著,折好了覺得不滿意又重新折,「不要嫌我動作慢,你知道我的,我就是一個總是無法自我滿足的處女座,如果一件事讓我不滿意我就會一直做到滿意為止。」
話音落罷,只聽『咔嚓』一聲響。
靳昭露轉身,與靳昭烈四目相對,相似的眉眼,此刻充滿了相似的凌厲。
只見靳昭露手上拿著一把槍,槍口直直對著靳昭烈的胸口,她那靚麗的面容上此刻滿是殺氣,撕去了笑容的偽裝,像是一柄終於開鋒見血的刀,讓人不寒而慄。
「弟弟,哦,不,自從你幫著龍沫兒把我的龍之眼拿走後,你就再也不是我弟弟了。」她一邊說一邊露出冷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靳昭烈看著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動,彷彿那把對著他的槍絲毫不是威脅一般,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凝。
靳昭露左手拂了一下耳邊的發,輕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好嗎?是龍沫兒,她來救了我,她以為我不知道。也對,她以為我只是個普通人,誰知道呢?五年前大難不死,讓我成了一個怪物。」
靳昭烈皺了皺眉,「是你自己要求做的實驗。」
「住嘴!」靳昭露突然怒聲開口,拿著槍的手因為激動都有些微微發抖,「我有什麼辦法?我快要死了!我要死了!難道我不想活下去嗎?爸爸說有方法救我,難道我要放棄嗎?可是我沒想到,救我的方法居然是把我變成了一個怪物!」
靳昭露說著手臂上忽然青筋凸起,想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遊走一般,看起來可怖無比。
「你看看我,我成了什麼樣子?爸爸怎麼能讓紅會給我做這樣的實驗,我現在每天都要受到錐心之痛,好不容易有龍之眼鎮壓,可是現在連龍之眼都沒有了。」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充斥著一片血紅。
靳昭烈平靜的開口,「就算沒有龍之眼,我也能找到其他東西代替。」
靳昭露輕蔑的一笑,「不用了,我不需要了,我會殺了你,接收你的勢力,到時候我自己會去找,萬事還是靠自己的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靳昭烈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能理解的模樣。
靳昭露被他這樣的神態給激怒了,「不要以為你了不起,好像什麼事情你都不放在欣賞,呵,要不是你命大,你早就死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被綁架被人扔到東海的事情?」
她頓了頓,隨即得意的笑道:「沒錯,當時二叔找的內線就是我,我巴不得你死,可是誰知道你命大呢?這樣你都沒死,居然還完好的回來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肯定得保全自己,你們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二叔為什麼會自殺嗎?我告訴你,他不是什麼畏罪自殺,而是我把他的降壓藥給換了,我看著他口吐白沫,真是臟啊!」
靳昭烈安靜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越是不說話,靳昭露就越是癲狂,她簡直恨死了他這幅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怕。
「走,馬上跟我走,我告訴你,別耍花樣,紅會現在可是和我合作了,他們現在通通都在外面,只要你敢反抗,我立馬讓人殺了方叔。」
靳昭烈默不作聲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靳昭露拿槍指著他的背,兩人一前一後的行走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姐弟兩感情多好呢。
靳昭烈被蒙著眼睛帶到了一個地方,他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心中有了決意。
「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不馬上殺了你?」靳昭露的聲音里有著一股優越感,眼裡充斥著瘋狂的興奮。
「不著急,你馬上就知道了。」靳昭露走到靳昭烈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我保證你死之前一定會很開心的,絕對不回死不瞑目的。」
說完后,靳昭露便開始大笑,笑聲尖利又刺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著,高跟鞋踩在地上,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門被重重的關上,只剩下目不視物的黑暗和毛骨悚然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被重新打開的聲響傳進了靳昭烈的耳朵。
「靳昭烈?」一個小聲的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靳昭烈的臉終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