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被扇了一巴掌
靳昭烈剛好走到靳昭露的卧室門口,一眼便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怎麼回事?」他幾步上前到了靳昭露的面前,冷峻的臉上有了幾分著急。
靳昭露抬起頭,鮮血從指縫間流到了她的眼睛臉龐上,以往精緻美麗的臉孔在這一瞬間顯得有些恐怖。
她冷笑道,「問你的女人去。」
靳昭烈並不答腔,只是拿起電話開始叫救護車。
等他打完電話,靳昭露便開口道:「怎麼?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要包庇不成。」
靳昭烈扶起靳昭露,「先治療,其他的事等會兒再說。」
靳昭露一把推開靳昭烈,「好啊,我怎麼有你這麼個白眼狼弟弟,我不說清楚你是不會信是吧,到現在還護著。我告訴你,就是她,你的好沫兒推了我。」
她一手指著龍沫兒,染血的眼睛里滿是怒意。
龍沫兒有些害怕的後退兩步,顫顫巍巍的看著靳昭烈,「昭烈,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是露露姐她……」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底氣不足。
不管怎麼樣,靳昭露受傷雖然不是她直接導致的,可是也跟她脫離不了關係。
靳昭烈看了龍沫兒一眼,轉頭拍了拍靳昭露的背,安撫道:「你先冷靜下,別生氣,沫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她肯定不是故意推你的。」
「靳昭烈,你是不是有毛病。」靳昭露氣急敗壞的開口,「我都這樣了你還為這個女人開脫,我實話告訴你吧,她跑到我房間里偷拿龍之眼,被我發現了,還不停狡辯,我想要拿回她手中的龍之眼,去沒想到變成這樣,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下手這麼狠。」
龍沫兒急得說不出話,靳昭露的話乍一聽好像都對,可是再一聽卻是不對味的,明明不是她說的那樣。
靳昭烈聽到靳昭露這麼說,平靜的臉上才有了一絲波動。
他皺起了眉頭看向龍沫兒,「你偷拿龍之眼?」
龍沫兒搖搖頭,解釋道:「我沒有偷拿,這個真的是…… 」
「你還狡辯什麼?」靳昭露打斷龍沫兒的話,她不能讓龍沫兒說出後面的話。
靳昭烈起身走到龍沫兒的面前,「你貪玩好奇都可以,但是這個東西你真的不能拿,乖,快拿出來還給姐姐。」
龍沫兒將手背在身後,看著靳昭烈搖頭。
「不行的。」
靳昭烈心裡有了焦灼,不管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靳昭露一口咬定是龍沫兒為了偷拿龍之眼害她受傷,怕是自己的母親再也不會接受龍沫兒嫁入靳家,而龍沫兒也會面臨靳家長輩以後無數的為難,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沫兒,乖,快拿出來。如果你喜歡,以後給你玩好嗎?」靳昭烈一邊哄勸著一邊捏著龍沫兒的手臂。
龍沫兒咬著牙,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
靳昭烈捏著她的手臂不自覺的越來越使勁,「沫兒,聽話。」
房間里的動靜已經驚到了宅子里其他人,第一個趕到的是葉舒文,她穿著睡衣一到門口便看到靳昭露滿臉是血的模樣,嚇得捂住心口退後兩步。
「哎呀,這是怎麼了啊?」
葉舒文一臉著急的跑到靳昭露面前,「昭露你怎麼變這樣了,天哪,天哪……好多血,昭烈你快催催救護車。」
靳昭烈應了一聲,「媽,您別急,馬上就到了。」
他看了一眼靳昭露和葉舒文,拉著龍沫兒往門外走,「跟我過來。」
「站住!」靳昭露啞著嗓子吼道。
「昭露,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快別用勁了,你看看這血啊!」葉舒文心痛的開口。
靳昭露有氣無力的跟葉舒文說道,「媽,您怕是不知道吧,你的好兒子這是怕您對龍沫兒發難呢。」
「你說什麼呀?」葉舒文半天聽不到重點,又心憂靳昭露的傷勢,急得不行。
靳昭露又將方才對靳昭烈的話說了一遍,「媽,你的好兒媳想要偷偷拿走龍之眼,被我發現了,她惱羞成怒之下推了我。哼,虧我之前還這麼喜歡她,果然之前的單純可愛都是裝出來的,真是無恥又下作。」
靳昭烈眉頭微皺,「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你的教養呢?」
「教養?」靳昭露氣急反笑,「我現在這樣你跟我談教養,靳昭烈,我看你才是被愛情沖昏了腦子,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說你的姐姐,敢情你和我的血緣親情還比不上一個外來的女人。」
「都閉嘴。」葉舒文開口大聲訓斥道。
靳昭露想起身,一下起猛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昭露!」葉舒文大驚失色。
宅子里的傭人剛好領著醫生到了屋裡,急救醫生急忙將靳昭露簡單止血后抬上了擔架便朝外走去。
葉舒文匆匆跟了出去,出門前看了龍沫兒一眼,皺眉道:「有什麼事情等昭露先治療后再說。」
葉舒文前腳走後,靳昭烈拉著龍沫兒便想跟上,龍沫兒一頓,站在門口腳步踟躕,猶豫不已。
靳昭烈轉頭摸了摸她的頭,「龍沫兒,於情於理我們現在都應該去醫院陪著我姐姐,畢竟她這樣跟你肯定有一定的關係,等她脫離危險了,我會好好問你事情的經過,你說什麼我都會信你的,別擔心。」
龍沫兒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了,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嗯,好,我也想問問醫生露露姐傷得重不重,我真的沒有推她。」
靳昭烈摸了摸她頭頂,便不再言語。
一行人匆匆來到醫院,靳昭露經過一番急救後送進了高級病房。
醫生告訴葉舒文,看起來血流得多,其實傷得並不重,休息兩天,勤換藥就好了。
葉舒文這才鬆了口氣,靳昭烈聽到醫生的話,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葉舒文看了一眼站在靳昭烈身旁的龍沫兒,一臉倦容的說道:「我現在不想問你什麼,現在也晚了,都去睡吧,明天我再來好好問你們。」
龍沫兒搖搖頭,「我去守著露露姐,您去睡吧。」
靳昭烈扶著葉舒文起身,「媽,您先休息吧,這裡有我們。」
葉舒文揉了揉太陽穴,「也好,有你在,總歸不會有什麼差錯的,我先回去吧。」
靳昭烈扶著葉舒文向醫院外走去,囑咐龍沫兒先去病房看著靳昭露,他送了葉舒文上車就馬上回來。
龍沫兒乖巧的點點頭便朝著靳昭露的病房走去。
她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靳昭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頭上包紮著紗布,隱隱有紅色浸出來,一時間心裡又難過又內疚。
她走到靳昭露的病床前,小聲的開口道:「露露姐,對不起,雖然不是我推你的,但是你也是因為才受傷的,真的對不起,龍玉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關係到我……」
能不能回家。
最後這句話龍沫兒沒有說出口,因為靳昭露睜開了眼睛。
靳昭露滿臉蒼白,嘴唇也有些乾裂,虛弱的模樣令她沒有了攻擊性。
她看著龍沫兒,「幫我倒杯水吧,我有些口渴。」
「哦,好的。」龍沫兒急忙跑到一旁倒了一杯水。
「露露姐,有些燙,我給你吹吹吧。」她接完水后小心翼翼的跟靳昭露說道。
靳昭露看了一眼門口,又看向龍沫兒,「不用,我就喜歡喝燙的。」
龍沫兒不疑有它,端著水就到靳昭露面前遞給她。
靳昭露一把拉過她的手,滾燙的開水頓時灑了出來,盡數灑到了龍沫兒的手上,燙得龍沫兒一時間沒有抓住杯子,杯子落到了靳昭露的身上。
靳昭露驚叫一聲,「好燙!」
門口去而復返的葉舒文好巧不巧剛好看到這一幕,她只是感到不放心於是想要回來看一眼靳昭露再走,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的事情。
一下氣急攻心,幾步上前就拉開龍沫兒,抬起手就給了她重重的一耳光。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靳昭烈慢了一步沒有攔下葉舒文,一陣心疼,眼見葉舒文抬手還要再打,他急忙扯過龍沫兒護在自己的背後。
「媽。」聲音有些沉,帶著氣悶。
龍沫兒在靳昭烈的背後捂著臉有些無措,「阿姨……」
葉舒文一張臉拉了下來,「別叫我阿姨,誰是你阿姨,我就不該信你,笨手笨腳還沒腦子。靳昭露才受了傷,你還把她給燙著了。還有你,阿烈,我養你這麼大可不是為了養個白眼狼的,胳膊肘盡往外拐。」
靳昭烈皺緊眉頭,眸色暗沉,那雙黑如墨玉的眼有了一點點冷意。
葉舒文被看得有些發怵,片刻后又覺得面前站著的是自己兒子,再橫再牛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隨即挺直腰桿,疾言厲色道:「怎麼?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幫她打我一巴掌嗎?」
靳昭烈握緊了龍沫兒的手,「媽……」
他話語里有些無奈,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怎麼說都是不對的,無疑是火上澆油。人心都是偏的,葉舒文肯定是護著自己親女兒的,加上靳昭露本就受了傷,他更加不能多說什麼。
「你先回去。」靳昭烈側頭輕聲對龍沫兒道。
靳昭露對著葉舒文呼痛,「媽,好燙,你看我這兒都被燙紅了。」
葉舒文聽到靳昭露呼痛,心裡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她回去?回哪兒去?不準回靳宅,滾回她自己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