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撩他撩得飛上天
本該風光無限的生日宴會卻在即將結束的時候被戳破了完美的表象。
還沒到零點,蛋糕沒有切,生日歌也還沒唱,這場宴會就被林家二老以林雪蘭身體不適為由給結束了。
二老對林雪蘭說的話很簡單,既然已經丟臉了就別丟到底了。
林雪蘭有口難言,只能眼睜睜看著本來觥籌交錯的熱鬧場景一下變得冷清無比。
紅酒的香味還在空中浮動,酒杯里的酒液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澤,像極了華麗切割的紅寶石的光芒。
越華麗墜落便越冷清,冷清到無人問津。
傭人正在打掃著大廳,安靜的空間里只有杯碟輕輕碰撞的聲響。
砰!
一隻水晶杯被傭人從桌子上不小心碰落,清脆的聲響在此刻安靜的空間里異常響亮,碎片炸開四濺。
傭人戰戰兢兢的道著歉,林雪蘭卻不為所動。
這聲脆響似乎將她從美夢中徹底炸醒,她木著臉一步一步從大廳的中央走過,脊背挺直,下巴微揚。
她的禮服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蕩漾,耳垂上的藍寶石耳墜在燈光下與精緻的妝容相互映襯。
高跟鞋踩過那堆散落在地的杯子碎片上,發出咔嚓咔嚓的刺耳聲響。
像極了有人在踩著自己的心,也是這般刺耳,痛到發麻。
她走到了為了這次生日宴會特地訂做的大蛋糕旁,六層的大蛋糕象徵事事順心,粉紅色的玫瑰雕琢在整個蛋糕上,唯美而又浪漫。
林雪蘭看著蛋糕出神,心裡想著,她還沒嘗過這個蛋糕的味道,是不是甜的,又或是苦的。
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林芝已經沒有了方才雍容華貴的形象,提著裙擺匆匆走到林雪蘭的身旁,臉上也沒有了溫和的笑意。
她走到林雪蘭身旁,二話不說揚手就給了林雪蘭一巴掌。
啪!
聲響比那杯子碎裂的聲響還要大,林雪蘭被打得向一旁趔趄了一下。
林芝怒目以對:「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再教都教不聽,說了多少次,要想做主母,首要就得忍,能忍別人所不能忍。你呢?你倒好,為了爭風吃醋就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去為難一個根本上不得檯面的女子。我千方百計幫你圓場,你倒好,引來了靳昭烈的注意,現在好了,你外公外婆已經對我們失望透頂了,你讓我怎麼在這個家立足?」
林雪蘭低著頭並不回話,她的右臉已經開始紅腫,看起來可憐至極。
林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終究是自己女兒,沒捨得再打,只能怒哼一聲轉身離開。
「自己好好反省吧!」臨了甩下一句話便又急匆匆的走遠,她還得回去安撫林家二老,還要收拾好這些爛攤子。
等到林芝走遠,林雪蘭似乎才回過神來,她已經無暇注意自己臉頰的疼痛,只是伸出手指做了一個絕對不符合她以往名媛禮儀的動作。
她用纖長的食指戳了一點蛋糕,緩緩放進了嘴裡。
甜甜的軟軟的,入口即化,帶著玫瑰味淡淡的馨香。
「是甜的。」林雪蘭自言自語道。
眼淚緩緩從眼眸里落下,一滴兩滴……
她抬手擦掉眼淚,「是甜的,我哭什麼啊,真是奇怪。」
眼淚越擦越多,手背反覆在眼眶擦拭,直到眼睛被揉得生疼,眼淚還是沒有止住。她捂住眼睛,放棄了擦拭,一瞬間,眼淚像是決了堤,從眼眸里湧出,從指縫間落下……
那挺直的脊背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所有以來的支撐在這個時候都倒塌了,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痛哭失聲。
明明她該哭的是自己失去的愛情,是靳昭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腦子裡卻並沒有想這些,而是不停想著林芝的話,不停想著自己在林家所經歷的一切。
她帶著哭聲自言自語,「你在林家怎麼立足?怎麼不問問我,這麼久以來我是怎麼在林家立足的……」
奢華的大廳里,水晶燈下的女孩兒在這一刻只有孤獨的久久回蕩的哭聲。
宴會大廳里是人走茶涼悲聲切切,大廳外的林蔭大道上卻是充滿了甜蜜的馨香氣息。
靳昭烈環抱著久違的龍沫兒,心裡其實已經高興到炸裂,可是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維持著高冷的面癱形象。
偏偏龍沫兒又不自覺,一直盯著他看,那大剌剌的目光讓他覺得彷彿有實質性的火焰,讓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終於是沒忍住,他開口問道:「看著我幹什麼?」
龍沫兒實話實說,「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現在特別迷人特別好看。」
靳昭烈唇角微翹,已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索性這林蔭大道燈光幽暗,讓人看不到他這微妙的表情。
他輕咳了一聲,正經的回話:「那我有迷到你嗎?」
龍沫兒老實的在他懷裡點點頭,「有!」
聲音溫軟,乖順可人。
靳昭烈頓下腳步,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四目相對。
龍沫兒眼眸水靈,清澈的如明鏡天空,纖細手指緊緊抓著他,完全依賴的姿態。
她看著靳昭烈,彷彿是怕他不相信一般,又大聲的開口重複道:「有,真的有。靳先生你剛剛真的有迷到我,我都覺得不能呼吸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口,這裡的心臟到現在都在撲通撲通跳不停呢。」
靳昭烈整個人都快炸上天了,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像是在唱著愉悅的歌,他必須得承認,從出生到現在聽到無數人的言語,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像此刻的龍沫兒一般,兩句話就能撩得他不能自已,讓他幾乎想脫光衣服在公路上裸奔唱歌。
他的鳳眸定定看著她,那眸光如同野狼一般,帶著炙熱的火苗。
他決定了,不管她到底是人類還是美人魚或是其他什麼神仙鬼怪。
特么的,他睡定這個人了。
不光要睡她,還要娶她,睡一輩子,這輩子下輩子乃至生生世世都娶她抱她睡她。
反正他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他到現在才敢承認,他早就迷上她了,不然就不會堂堂大總裁還像個跟蹤狂似的天天跟著她,一天不見就心裡抓狂。
「龍沫兒,你真是……」他氣息不穩的開口,卻說不出後面的話語。
真是什麼?真是個磨人精?小調皮?小白兔?
不,不知道了。
乾脆點,吻她!
靳昭烈低頭沒有任何商量的吻上龍沫兒,唇與唇的相貼,許久不見的溫熱相貼。
炙熱如火,如熔岩在最高點迸發,燃燒得旺盛無比,今夕不知何夕。
等到龍沫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到了靳昭烈的車上。
方才的吻讓她腦袋暈暈乎乎,直到現在腦子清明點了才後知後覺自己似乎又被靳昭烈佔了便宜。
她偷瞄著正在開車的靳昭烈,側臉稜角分明,下頜線條完美無比,以往扣得嚴實的襯衫此刻已經解開了兩顆扣子,隱約露出壯碩的胸肌。
龍沫兒忽然覺得自己的臉上熱燙無比,整個人像是被煮熟了一般,而且隱隱有種已經熟到能被人吃了的錯覺。
她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喏喏的開口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睡你。」靳昭烈毫不猶豫的回答。
「啊?」龍沫兒疑惑無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靳昭烈這才回過神來,剛剛自己整個靈魂都在炸裂,竟然不知不覺把心之所想說出了口,要趕緊補救,不然把這個小白兔嚇跑了怎麼辦?
他輕咳一聲,緩了一下氣氛,「我是說,先送你回家。」
龍沫兒點點頭,「哦。」
這才是正常的對話吧,剛剛她肯定出現幻聽了。這麼想著,她又偷偷瞄了一眼靳昭烈,再次堅定心中所想,嗯,剛剛絕對是出現幻聽了,這麼嚴肅冷靜的靳昭烈是不可能說胡話的。
車子停到龍沫兒所住的地方,車門一打開,龍沫兒的腳還沒落地,就被探身過來的靳昭烈又是一把抱了起來。
「啊……你又抱我幹什麼?」龍沫兒驚呼。
靳昭烈抱著她淡淡的答道:「我喜歡。」
龍沫兒一下被堵得回不了話,她的眼眸看向自己沒有穿鞋的光腳,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想法。
她似乎,越來越能觸摸到靳昭烈的心理了。
到了家門口,在她的強烈抗議下,靳昭烈勉為其難的終於放下了她。
龍沫兒拿出鑰匙開門,可是鑰匙對了幾次,手就是顫抖,對不準那個該死的鎖孔。
真的不能怪她,她的背後靳昭烈像是一堵牆一般,緊緊圍著她,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氣息,就這麼強烈的包裹著她,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能不能離我稍微遠一點?」龍沫兒小聲的打著商量。
靳昭烈微微挑眉,「嗯?」
龍沫兒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根,從他俯視的角度看去,風景唯美不可比擬,可口無比。
龍沫兒低著頭輕聲解釋,「你離我太近了,擋著光了,看不到鎖孔在哪裡了。」
靳昭烈聞言,輕笑一聲,微微退後半步。
這輕笑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響在龍沫兒的耳旁,讓她一瞬間連耳根都紅到了底。
『啪嗒』一聲,門終於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