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裡逃生
不過,最後時刻,任天行一手把少女抱入懷中,然後全身泛起一陣銀光。
一隻只灰鼠爭先恐後地向任天行鑽去,尖牙磨蹭出一陣陣刺耳聲音,欲要在任天行的身上咬兩口。
但是任天行全身上下都被銀光籠罩。
那些奮力鑽過來的灰鼠,只要距離任天行不超過兩米,全都被禁固得動彈不得,足足有數十上百隻灰鼠被禁固住。
是虛空定!
原來任天行在關健時刻用出法則秘技虛空定,把周圍的灰鼠全部禁固在原地。
可是,虛空定這個法則秘技,任天行最多也就一次射出四五根小銀針。最多能夠同時定住四五隻灰鼠進化獸,這已經是超常發揮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一下子定住幾十隻灰鼠。
之所以有如此威力,是因為任天行使用虛空定的同時還使用了另一個秘技虛空引。
虛空引是利用暗宇宙能量通過特殊陣法引動修鍊者周圍的空間,從而讓修鍊者初步融入四周空間。
而虛空定則是通過陣法將暗宇宙能量的禁固屬性激發出來,因為空間能量都攜帶有空間法則的屬性,禁固正是空間法則的其中一種屬性。
暗宇宙能量激發了禁固屬性后,仍然受到任天行的精神控制,不過任天行的精神力比較弱,只能控制十米的距離。
十米之內,任天行可以控制暗宇宙能量禁固任意一片空間。
如果對手處於被禁固在空間之內,自然無法動彈。不過對手可以掙扎破開空間禁固,實力越強,破開禁固時間越短。
像灰鼠這種五六級的進化獸,禁固一個小時不成問題。
虛空引和虛空定,一個融合空間一個禁固空間,好像完全沒有關係。但是任天行在危險關頭,腦中靈光一閃,居然想到一個方法。
任天行體內已經修鍊出三枚銀針。於是,任天行首先一次性消耗兩枚銀針,通過虛空引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融入四周空間。
緊接著,任天行把剩下的一枚銀針全部通過秘技虛空定激發出銀針的禁固屬性,然後控制銀針在離體的瞬間引動它的禁固作用。
一枚銀針是由大量暗宇宙能量凝聚而成,整枚銀針暴發出來的禁固之力,把任天行方圓兩米的空間全部禁固住了。
所以,飛撲向任天行的數十隻灰鼠才被禁固得無法動彈。
而數十隻灰鼠進化獸只能一動不動地壓著任天行,把任天行埋在下面,令其它灰鼠看不到他們兩人。
所以,任天行和綠衣萍兒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個不會動的鼠堆。
其它灰鼠看到也只會繞路而行,並沒有管這個鼠堆。
這樣一來,只要等到鼠潮遠去,任天行和綠衣少女可以得救了。
金龍突然出現在空中,摸著龍鬚笑道:「生死之境,雖有大危險,但也有大造化啊!」
……
鼠潮的移動速度極快,只用了四十分鐘,鼠潮就全部向森林的深處蔓延而去。
由於任天行是先使用的虛空引,所以整個身體一直與四周的空間處於融合狀態,並不在空間的裡面。
而空間被禁固時,是針對空間內部的禁固,所以任天行反而沒有被禁固。
感覺到鼠潮已經走遠了,又過了幾分鐘,任天行才扒開鼠堆,抱著萍兒爬了出來。
任天行運轉剩餘不多的暗宇宙能量,在萍兒身上一拍,解除了她的空間禁固。
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萍兒的意識是清醒的。現在禁固解除,她連忙一臉崇拜地看著任天行:「大哥哥,你居然可以禁固空間,那可是八級以上的進化者才擁有的能力,你是八級進化者嗎?」
「你看起來也就比我大三、四歲,就已經是八級進化者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聽爹爹說,要想成為八級進化者,又要感悟法則,又要獵殺八級進化獸,是不是真的?我爹爹他……」
能夠死裡逃生,萍兒剛開始還非常興奮,連問了任天行幾個問題。
但是說到她爹爹的時候,即使神經大條的她,也不由眼睛微紅,擔心了起來。
任天行輕輕拍了拍萍兒的酥背,出聲安慰道:「不用擔心,你爹爹的實力這麼強,鼠潮肯定追不上他。」
任天行為了轉移少女的注意力,又說道:「我們先把這堆老鼠處理掉,數量太多了,你來幫幫我,行嗎?」
萍兒看了看上百隻的灰鼠,點了點頭,說道:「它們不是老鼠,是風鼠。」
「哦!原來叫風鼠,我讀書少,沒學過,呵呵!」任天行一邊動手扭斷風鼠的脖子,一邊打趣道。
萍兒則是暴力多了。
抽出她腰間的匕首,每揮動一次匕首,都會帶起一抹鮮血,也就有一隻風鼠的喉嚨被割破。
更加讓任天行目瞪口呆的是,萍兒的匕首揮動得快如閃電,左一刀右一刀,一刀快過一刀!
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上百隻風鼠就被萍兒收割完畢。
任天行指著一地屍體,驚嘆道:「萍兒,你這匕首耍得可以啊!」
萍兒卻一臉驕傲地說道:「那當然,我六歲開始跟爹爹學習獵殺進化獸,算上剛才的七十四隻,我已經殺了一千八百九十二隻進化獸。」
一千八百九十二隻!
任天行此時終於明白萍兒的匕首為什麼耍得如此有大家風範了。
無它,不過熟能生巧罷了!
試想,進化類世界里的人類,從小到大,他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如何殺進化獸。
在萍兒的眼裡,殺戮只是一項生存的基本技能,是唯一的進化之路。
這就如同地球上的小孩,上學讀書識字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萍兒從六歲開始獵殺進化獸,到如今的十六、七歲。十年的磨練,把匕首耍出花兒也是正常的。
「恐怕這才是進化類世界的生存法則吧!」任天行心中感嘆道。
萍兒看到任天行好像在發獃,不由雙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然後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
任天行一抬頭便看到了萍兒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笑了笑,說道:「萍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哥哥不會介意的。」
萍兒聽后,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大哥哥,萍兒想去找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