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無盡階梯

  「小舞，你想跟我下去嗎？」珍珠忽然開口問道。


  「怎麼下去？」涼陌舞之前親眼所見，金蟾蜍那麼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打開石板，珍珠會有什麼辦法。


  「短劍借我用用。」珍珠指著涼陌舞腰間的短劍。


  涼陌舞將短劍遞給珍珠，就看見她拿著短劍沖著自己的手心輕輕一割，頓時鮮血流了出來。由於在海底，受水壓的影響，珍珠的血應該很快就流走，可是眼前的血液彷彿長了眼睛似得，統統順著石板龜裂的縫隙鑽了下去。


  「閃開。」珍珠拉著涼陌舞閃到了一旁，速度快得驚人。


  珍珠這才發現在海底，她的魚尾比人腿好用多了。


  「沒有想到變出的魚尾巴速度快了不少，小舞，你說我是鮫人族的嗎？」珍珠在齊欒一的書房裡見過關於海族各種族群的介紹，自己半人半魚的模樣，與書中寫的鮫人族頗為相似。


  「應該是吧，至少眼淚化成為珍珠，除了鮫人族，還沒有別的海族能做到。」世上稀有的鮫人淚，涼陌舞此時的銀鐲內可有了不少呢！


  「轟隆」一聲，石板碎裂，一股黑色的魔氣飄了出來，周圍的海草瞬間枯萎死去，就連不小心游過來的小魚兒也在剎那化作魚骨，沉入地面。


  這詭異的場景驚得珍珠遲疑了幾分。


  「小舞，看著似乎有危險，你還想下去嗎？」珍珠不知道為什麼，地底的聲音在呼喚她，她不得不照做。


  「去，來都來了，不看個明白我也睡不著。」涼陌舞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保不齊又能發現魔族的什麼陰謀，反正她也不怕，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


  魔氣散盡，一條幽深的階梯出現在洞口，緊接著一道道藍色的火焰升騰起來，包裹著階梯，彷彿是照亮的工具。


  「這好像不燙，也不會燒到。」涼陌舞蹲下身子碰了碰，此時的泡泡屏障化作一道薄薄的膜，附在涼陌舞的肌膚上。


  「那我們走吧！」珍珠甩了甩魚尾巴，很快就適應了，率先走了下去。


  涼陌舞看著珍珠挪動著魚尾走在燃燒著的階梯上，若有所思，不知不覺腳步也變慢了，直到眼前失去了珍珠的身影，涼陌舞才發現自己好像走了很久都沒有到底。


  珍珠在前方領路，結果發現身後的涼陌舞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只能在原地等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珍珠腦中的呼喚聲越發的頻發，她瞥了一眼階梯，最後決定一個人前往。


  涼陌舞走了近一個小時，無論前方還是後頭都是無盡的階梯，彷彿出不去，也走不到盡頭，乾脆停了下來，坐在階梯上。


  「賽羅，還能聞到珍珠的味道嗎？」涼陌舞從銀鐲內取了一些吃食，「這還是雪……啊呸！籣瘋子準備的點心，不過味道還是真不錯。」


  相處了一個學期，好歹也有半年光景，想不到「雪莜」的影子已經隨處可見了。


  「籣瘋子，你的目的達到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麵包，裡面的白色奶油擠了出來，緊接著她似乎咬到了一個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