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骨魔煞陣
張狂將他自創的打狗棍法,絆、劈、纏、戳、挑、引、封、轉八字訣發揮的淋漓盡致,打的那骨魔神君愣頭愣腦,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骨魔神君偏偏就不信那個邪,哎呀呀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沖向張狂。
張狂一抖手中長棍,纏字訣隨敵東西,轉字訣令敵隨己,絆字訣猶如長江大河,餘力綿綿而至,不給那骨魔神君絲毫喘息機會,一絆不中,二絆續至,連環鉤盤,千變萬化。
「天下無狗!」在骨魔神君一個愣神之際,張狂使出了打狗棍法中最後一招的最後一變,只見四面八方全是棍影,使得那骨魔神君分不清虛實,變幻莫測。
勁力所至,那實打實的一棍子橫掃在了骨魔神君的脊椎骨上,將其打出了百十丈遠,倒地不起。
張狂一個蹦跳直接到了骨魔神君的面前,開口道:「你輸了呢!」
骨魔神君卻不甘心,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張狂叫道:「我沒有,我沒有輸,還沒有斗到最後呢!」
空洞的眼眶中,那兩團黑色火焰旋轉的更快,兩排白牙上下磕碰了兩下,骨魔神君猛地一震腳下寒冰。
霎時間地動山搖起來,以他為中心,整個冰凍地帶紛紛開裂,露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來,從那大口子中升起七十二副黑木棺材,每一副棺材都是煞氣纏繞,濃烈至極。
那七十二副黑木棺材層層疊加,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棺木樓,骨魔神君立在那最上面的一副棺材上,俯視著下方的眾人,神念傳音道:「今日就要了你們這些小輩們的性命。」
張狂望著面前那一層層疊加起來的黑木棺材,不禁咋舌,心中暗道:「那可憐的焚煞童子也不過只是吸取了三煞之力而已,可沒想到這老傢伙居然如此狠心,敢吸取那最強的七十二地煞之力,對自己還真是狠呢!」
張狂望著那骨魔神君叫道:「你這老廝真不講信用,都說了咱倆只是拚鬥那純碎的**力量,現在居然……」
張狂的話還沒說完,那骨魔神君卻是桀桀狂笑,「廢話!你只是說不拚鬥法術,可沒說不允許使用陣法,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這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陣的威力,也好叫你們這些小輩學個乖!」
這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陣一出,整個冰凍地帶上空都充斥著濃烈的凶煞之氣,昏天黑地,林秀兒等人見了也是眉頭深皺,著實不好對付了。
林秀兒走到張狂身邊,將手中的太極真磁劍和那冥火珠遞到張狂面前,說道:「剛才那一場你贏了,這是你的了。」
一邊的百里狂風和鬼谷邪少看了,卻是嘴角一抽,心裡那個恨啊,就甭提了。
鬼谷邪少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見立在那棺材上的骨魔神君動手了,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識簡單的交流一番后,決定聯手一起對付那難纏的骷髏架子。
骨魔神君雙手十指不停地按照一定節奏律動著,只見那七十二副棺材臨空四散開來,擺出了一個陣勢,對應了天罡地煞中的七十二地煞之位。
隨後所有的棺材蓋紛紛滑開,從裡面跳出了七十二副陰氣森森的骨頭架子來。
當七十二副骷髏藉助陣勢連成一氣時,所有骷髏身上的煞氣紛紛朝那最中間的骨魔神君匯聚過去,一時間,天上地下,似乎統統都被那濃郁的煞氣所包裹住。
張狂等人見了紛紛立馬出手,不能繼續讓那大陣中的骨魔神君吸取更多的地煞之力,要是再讓他那麼吸下去的話,那眾人就真的拿他徹底沒有辦法了。
眾人衝進大陣中,與那些骷髏對陣起來,雖然眾人的法寶層出不窮,也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還是拿那些堅硬如鐵的骷髏沒有任何的辦法,一劍斬下,也只是冒出幾點寒星而已。
那些修為低的弟子,只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被那些骷髏戳個對穿,沾染上了那兇狠的煞氣后,立刻就是腸穿肚爛的下場,慘死的模樣都不忍心讓人看。
林秀兒等人眼見自己帶來的弟子已經有不少慘死,想要抽身出陣,奈何進陣容易出陣難,想要從那大陣中脫身的話,機會渺茫。
那滿身纏繞凶煞之氣的骨魔神君,在吸取了更多的凶煞之氣后,實力又暴漲了一大截,桀桀怪笑過後,在那大陣中鑽來穿去,手中的骨鐮只是那麼輕輕一揮,就能帶走一個弟子的性命,著實厲害。
忽然,那百里狂風發出一聲慘叫,卻是不小心被那骨魔神君手中的骨鐮傷到,帶走了一大片皮肉,沾染上了那凶煞之氣,從其手臂朝全身慢慢擴散。
百里狂風不敢大意,立馬掏出丹藥大口大口地服了下去,稍稍地止住了那煞氣的擴散,也是實力大損。
見那百里狂風受傷了,在心裡幸災樂禍的可不止他的死對頭鬼谷邪少,就連張狂也在心裡暗暗高興呢!
鬼谷邪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時高興大意了,只是覺得和自己纏鬥的那副骷髏,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正準備嘲笑一下那受傷的百里狂風,卻不料,只是眼睛一睜一閉間,那骨魔神君和其面前的那副骷髏兌換了位置,來了個移形換影,到了鬼谷邪少的面前後,五指迅猛發力,直接朝其胸口插去。
鬼谷邪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急忙伸出雙手交叉抵擋在胸前,只聽卡擦一聲,那骨魔神君的五根沒有皮肉的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鬼谷邪少的手臂中,並且戳斷了他的手臂。
鬼谷邪少痛的一聲嘶吼,一腳踹在那骨魔神君的身上,藉助反震之力身子猛然倒退,一邊躲避著那些骷髏的追殺,一邊急忙掏出丹藥自救。
骨魔神君也是藉助鬼谷邪少那一腳的力道,身子倒飛,直接到了林秀兒的身邊,一掌拍在其肩膀上,將正自和一副骷髏纏鬥的林秀兒震的朝下方落去。
張狂眼疾手快,硬挨面前骷髏一爪子,身子立刻抽了出來,閃身到林秀兒身邊,伸手纏在了她的腰間,將其抱住后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隨即兩人也紛紛掏出丹藥服了下去。
這個時候眾人也都差不多遍體鱗傷,完好狀態都不是那骨魔神君的對手,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張狂雙目漲紅,眼中滿是痛恨之意,默不作聲地從乾坤戒中掏出一個瓦罐來,然後單掌猛地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三下,噴出三口心頭熱血用瓦罐收了。
隨即他又掏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動物來,紛紛取了它們的血液裝進了瓦罐中……
林秀兒等人見張狂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還如此不要命地噴了三口本命精血,都摸不清個所以然來,唯有眼睜睜地看著。
張狂一手捧瓦罐,一手掐著奇異的指訣,口中也念著一些眾人根本就不曾聽過的調子。
那調子時高時低,時急時緩,詭異的很。
他將體內的巫神之力輸了一絲到手中的瓦罐,與瓦罐內的血液融為一體,冷眼望著面前不遠處看著自己的骨魔神君,便將瓦罐內的血液化成裊裊血氣,一絲絲地飄蕩而出,融入了周遭的凶煞之氣中。
將瓦罐安穩地放在冰上,張狂一衝而起,立在空中,與骨魔神君站了個面對面,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不冷不熱地說道:「有些東西你可以碰,但有些東西你是碰不得的。」
骨魔神君桀桀狂笑,一指林秀兒,神念問道:「她么?」
張狂朝下方的林秀兒望去,此時的林秀兒等人也在看著他,張狂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嘆后,掃了一眼面前的骨魔神君,二話不說便祭出了干仙神蓮來,又與骨魔神君鬥上了。
這一次,張狂坐上干仙神蓮,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他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限,不斷地引著那骨魔神君在其身後狂追不舍,讓其經常地與其他骷髏之間移形換位,慢慢地消耗著其身上的凶煞之氣。
可是,那骨魔神君身在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陣中,時刻有足夠的凶煞之氣供他吸取,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消耗光的?
兩人纏鬥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張狂忽然收手退到了一邊,見下方瓦罐中不再有血氣蒸騰而出,冷哼一聲,幽幽地開口道:「你碰了在我眼中本是不該碰的東西,你我之間的這道坎就是過不去了,今日,便是你這把老骨頭化為飛灰之日!」
張狂指的不該碰的東西,不是林秀兒本人,而是她頭上的那一支金步搖。
聽了張狂那不深不淺的話,骨魔神君卻是大笑起來,「真是笑話,小子,你也忒猖狂了點,想取我性命,就憑你?」
張狂微微點頭,「是啊,就憑我!」咬破舌尖,再次噴出一小口鮮血來,被張狂定在空中,伸手沾上一絲鮮血。
張狂兀自臨空畫了一道奇特的上古血符來,那血符剛一成型,張狂一掌輕拍,將血符朝面前的骨魔神君打去。
骨魔神君修為高深,能感受到那血符中有著一絲奇特的力量,只是那股力量他之前從未見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對付,只得一邊飛身後退,一邊小心應付著。
畢竟這是敵人放出來的東西,他也不確定危險的程度到底如何。
眼見那血符的速度奇快,就快要追上骨魔神君時,骨魔神君無法,只得揮舞著鐮刀朝那道血符斬去,心想憑著自己的實力,應該能破了面前那鬼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