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巫女賭約
大漢眼睛一瞪,伸手就朝那女子嬌嫩的小臉摸去,想著就要摸到如此滑嫩的小姑娘,大漢心裡很是激動,這種便宜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只是,在他的手伸出一半的時候,那紅衣女子朝其微微掃了一眼,僅僅只是那一眼而已,大漢整個身子就定在了那裡,伸出去的手也就那麼直直地僵持在了空中。
張狂時刻都在注意著那女子的一舉一動,在其望向那漢子的時候,張狂從其身上壓根就沒發現一絲絲的靈力波動,可是,一邊的大漢卻已經沒了氣息。
幾個呼吸之後,那大漢突然翻到在地死翹翹了,這也使得那些看熱鬧的食客不禁一陣嘩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教訓一下就是了,何必致其於死地呢?」張狂沒有去望那女子,只是自顧自地喝著小酒,似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對那女子說的。
那女子看了張狂一眼,很是平淡地說道:「該死的終究是要死的,想逃……都逃不掉呢!」掃了一眼被人抬走的漢子,紅衣女子的眼裡不帶有一絲的感情,似乎那人的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也許吧!」張狂想說些什麼,卻見那女子又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索性便不再多言。
許久,紅衣女子伸出那潔白的玉手,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奈何!空奈何!」
聽聞女子輕嘆,張狂細細地想了一會兒,說道:「人生不如意十之**,願意的不願意的,想要的不想要的,種種糾葛纏繞於身,恩怨情仇難分難辨,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女子苦笑,「呵,話雖如此,可是現實中,又怎地如此甘心?」
張狂拿起酒壺將兩人的酒盅斟滿,然後端起酒杯敬道:「若是如此,何不將一切都抓在自己的手上呢?也許,有些事情是自己永遠也無法掌控的,但是總得拼一拼吧?」
將酒盅的酒水一飲而盡,又道:「是隨波逐流還是力爭上遊,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就看你如何抉擇了,你覺得呢?」
紅衣女子也端起酒杯,微微抬頭喝下了杯中酒水,「也許吧,也許你說的對,可是……我真的沒有那個勇氣呢!」
張狂輕笑,「至少你得有那樣的一個想法吧?如果連最基本的想法都沒有的話,又如何將其變成現實呢?」
再次將兩人的酒杯斟滿,張狂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狂,姑娘怎麼稱呼?」
紅衣女子看了張狂一眼,半響才道:「我叫巫靜茹。」
夜間,客棧閣樓上,張狂與巫靜茹兩人對月而坐,互相閑聊。
「張大哥,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聊天后,感覺……心裡舒服多了。」巫靜茹聲音平淡地說道,
「既然你願意叫我一聲大哥,那咱們就以知己相交吧,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好了,不管我能不能幫上忙,至少你心裡會好受點。」張狂笑道。
巫靜茹點了點頭,「我也喜歡跟大哥說話呢!」
站起身,靜靜地望著天上的明月,許久,她開口說道:「我本是新巫聖朝的普通子民,可是,前幾天幾位祭司們選出我為下一屆的聖女,聽到這個消息后,我心裡紛亂如麻。」
「難道你不想當聖女?當聖女有什麼不好么?」張狂疑惑。
巫靜茹搖了搖頭,「當聖女固然是好,可是我不想當,我只是……只是想……好好地愛一回呢!」
張狂詫異,「難道當了聖女就不能婚配?」
巫靜茹微微點頭,「這個自然,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阿南哥哥后,當時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可是第二天,他居然跑來跟我說,恭喜我成為下一屆的聖女,他也很是為我高興。」
「我緊緊地抱著他說,我不想當聖女,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卻突然大笑著對我說,說他騙了我呢,其實他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靜思,靜思是我的親妹妹。」
張狂站起身走到巫靜茹身邊,望著被淚水浸濕了眼眶的人兒問道:「所以你就選擇離家出走?」
巫靜茹似哭似笑,臉上閃過一絲凄然,「不走又能如何?他說他之所以接近我,也只是為了方便接近我的妹妹靜思而已,你說這樣的事情叫我如何面對?又叫我情何以堪?」
一把撲進了張狂的懷裡,巫靜茹痛哭起來,「你說這天下間為什麼會有如此荒謬的事情?」
張狂輕輕地拍著巫靜茹的背,輕聲安慰道:「這天下間荒謬的事情多著呢,又何必去在意?雲起雲滅,變化無常,看不穿猜不透呢!」
躲在張狂懷裡哭了好久好久,巫靜茹的心緒才慢慢地平靜下去,抽出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大哥,把你衣服都弄髒了。」
張狂笑道:「沒事的,只要你心裡好過點就行了。」
將巫靜茹額前一絲散亂的髮絲撈到耳後,張狂又遲疑著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阿南哥哥內心深處是愛著你的呢?」
巫靜茹怔了怔,隨即微微搖頭,「不可能的,我親眼看見他牽著靜思的手,還跟她說會一生一世照顧她的,並且……並且還親了她,我親眼所見這還有假么?」
張狂呵呵笑了兩聲,覺得面前的這位小女子傻的有些可愛,不禁說道:「那咱們打個賭如何?我打賭你的阿南哥哥一定還是喜歡你的,你信不信?」
巫靜茹拚命地搖著頭,「我不相信,絕對不相信,這叫我怎麼相信呢?」
「那要不咱們來證明一下如何?」張狂笑道。
「怎麼證明?」巫靜茹追問。
張狂想了想說道:「這個證明的方式很簡單,只要你願意聽我的話,並且願意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就成。要是你的阿南哥哥真的不喜歡你的話,我任憑你處置,任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甚至是要了我的性命拿來出氣,我張狂絕對不帶皺一下眉頭的,你敢不敢跟我賭?」
「你就這麼肯定么?」巫靜茹見張狂如此信誓旦旦地說著,心裡頓時又生起了一絲絲的希望,「好,我就跟你賭了,要是阿南哥哥真的還喜歡我的話,就算你贏了,那你要是贏了,想要我做什麼呢?」
張狂探著腦袋想了想,隨即神秘地一笑,「還沒想好呢,等想到了再告訴你也不遲。」
「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話是這麼說,可是巫靜茹的心裡卻在沉思,她的阿南哥哥真的還是喜歡她的么?
張狂呵呵笑了兩聲。
一望無邊的大山之中,張狂和巫靜茹兩人行走在巫山棧道上,這巫山山高壁陡,長長的棧道隱沒於悠悠的白雲之間,行在其中,就好似身處雲里霧裡一般。
下方便是那千百里長的巫峽,流水清澈,深幽長遠,除了兩岸不時有靈禽長鳴,靈獸嘶吼聲之外,整個巫山都處在一種非常寧靜的氛圍中。
新巫聖朝就坐落在巫山之中,常年隱沒於巫山內,族人不得外出,也不與外人交往。
新巫聖朝有族人三千,個個都精通蠱、毒、咒等巫術,那是一種神秘莫測的能力,與道術千差萬別,奇異無比。
偌大的巫山山谷之內,各式各樣的宮殿到處都是,只是那宮殿的樣式,與張狂之前在外面所見過的宮殿大不相同了,這些建築風格非常獨特奇妙。
「阿三,跟我進去吧。」巫靜茹望著張狂說道。
阿三本是巫族中的一個孤兒,三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但現在仍然不知所蹤,所以巫靜茹就讓張狂扮成了阿三的模樣,穿上了巫族的衣服,這樣也好方便張狂行事,巫族中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被抓到了是要按照族中規矩處死的。
在巫靜茹的講解下,張狂了解巫族的一些事情,也順便將巫族中的一些情況記了下來,就連巫靜茹家隔壁的七大姑八大嬸叫什麼名字,平常喜歡幹什麼,張狂都記了下來,好方便行事。
當張狂跟著巫靜茹踏進新巫聖朝之後,許多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似是覺得他和以前的阿三有點兒像,但又不太像。
回到家中,巫靜茹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一把撲進了他們的懷裡,「阿爹阿姆,女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巫靜茹的父母親也是非常高興。
當兩人看向張狂的時候,卻是疑惑起來,巫靜茹的父親遲疑了半響,問道:「這位是?」
巫靜茹笑道,「這是阿三啊,這次出去剛巧碰上了,所以就帶他回來了呢,你看他都長大了不少呢!」
「哦,原來是阿三吶,怪不得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這都好幾年沒見了啊!」巫靜茹的父親感嘆著道。
巫靜茹帶著張狂來到阿三以前居住的地方,是一座簡單的小平房,用巨大的山石堆砌起來的,是族人一起出力為阿三搭建的。
阿三從小就是孤兒,哪天在誰家吃飯,就幫誰家去巫山上採藥,三年前出去了一趟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現如今,小平房內都已經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巫靜茹將裡面收拾乾淨,對張狂說道:「阿三,以後你就住這裡吧,我會每天給你拿吃的過來。」
「嗯,好的,謝謝了!」張狂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