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驚艷四堂
聖堂山四堂訓練新軍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給每人一套基礎功法,早晨太陽初升時,各堂的人都會齊聚各堂的演武場,花費一個時辰學習修鍊知識,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各自修鍊,很是自由。
這是在考驗一個人的人品、意志、性格、自我約束力等各方面,優勝劣汰。
比方說,你懶惰無比,不去努力修鍊,整天遊手好閒,屬於混吃等死的那種人的話,那麼對不起,你就會被淘汰,送出聖堂山,自生自滅。
這自我考驗,自我約束的一關若是過不去,憑什麼加入城衛軍?
一般情況下只要你肯努力,每天堅持不懈的修鍊,終會得到回報。
而那些天天混吃等死的人,各堂的高層也不會去管你,反正半年後你給我滾蛋就是。畢竟,一堂就有三千多人,每個人的素質品行參差不齊,誰有那精力去一個個的管?
如此,在這第一階段修鍊期間,玄聖堂有個人出了名,可謂是「驚艷四堂」啊!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玄聖堂的張狂。
這一批新軍已經在聖堂山修鍊兩個月了,大家實力都有所提升,就算是比豬還笨的人,實力都提升了不少,當然,張狂除外。
這張狂之所以在聖堂山出了名,第一個是因為每次早課期間,點名的時候,他總是不在場,而是在房間里睡覺。兩個月來,他的體內沒有積聚一絲絲的靈氣。
張狂血脈覺醒后,胸口的蓮花印記就對他施加了一層防護,外人無法查探他體內的情況,連道元真人都不行,何況其他人?
除非他將自己的氣息外放。
兩個月的時間,張狂只要一出門,什麼廢物、蠢材、什麼混吃等死的懶貨等等字眼,就劈天蓋地一股腦兒地落進他的耳中。
就算你的醫堂被毀了,丟了師傅的面子,也不至於從此一蹶不振吧?
張狂是聖堂山的名人,甚至就連玄聖堂的堂主趙虎,都親自跑過來見了他,終於發現,原來這張狂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一怒之下,甩袖離開。
張狂雖是聖堂山的名人,但卻是玄聖堂的恥辱!
這兩個月的時間,張狂總算是摸清了聖堂山四堂的情況,也打聽到許多關於尋夢城的事情,他手頭上也搜集了不少的情報。
感覺自己掌握的差不多了,這一天,他終於邁出房門,口中叼著香煙,邁著弔兒郎當步,來到演武場……
張狂的到來,倒是讓演武場上的許多人驚訝不已。
難道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這聖堂山第一懶貨居然來演武場了,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他自己胡亂研究某種藥物,結果吃錯藥了?
這一路走來,各種謾罵,極盡侮辱之意的言語,紛紛朝著張狂撲面而來,他沒有搭理這些人。
張狂剛想在幾個妹子的旁邊找個位置坐下,欣賞美色養養眼,但是卻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喂,小子,你跑這裡來幹什麼?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么,死一邊去!」
「像你這樣的人渣來這裡,活著修鍊是浪費我玄聖堂的靈氣,死著埋葬是浪費我玄聖堂的土地,你還是趕緊滾回去睡覺吧!」
「就是,我們都已經到了融氣一層的境界了,厲害點的都已經突破到融氣二層,你現在跑來修鍊也是沒用的,完全就是給我們墊底的嘛,啊哈哈……」
「是啊,哥哥我奉勸你一句,還是滾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哈哈……」
張狂微微一笑,對付這些小傢伙,他的法子多的是,都不用自己出手的。
他從懷裡掏出大把的香煙,一人散了一根,讓大家跟著他後面學抽煙。
不過一會兒,在場所有抽了他夢幻香煙的人,紛紛嬉皮笑臉地圍上了他,開始向他賣好起來。
人之本性,本就如此!
於是,就有人和他勾肩搭背,替他難過,替他傷心,紛紛覺得他的天虛醫堂被燒毀,實在是可惜,想和他套近乎,希望能從他手中得到更多的香煙。
張狂望著這些人,心中冷笑,這人世間的千萬種人和事,真的好不真實,實在虛偽至極!
他想尋找心中的那一份「真」,可是卻尋不到,以至於他自己做事說話,都只能以「虛」蓋「實」了。
見眾人都對他「真心」好言相勸,張狂卻在心中暗笑,「他媽的,我不說的話,誰知道我那天虛醫堂變成一片廢墟,是出自我張狂之手呢?哈哈哈……」
夜裡,張狂獨自尋了一處安靜的蓮花池,這裡無人打擾,倒是可以安心修鍊。
雖然來到這裡別有目的,但這修鍊可不能落下。
深夜時分,有兩個人影悄悄地向他走來,兩人手中都握著一柄漆黑鋒利的匕首,一步步地向張狂靠近著。
「張狂,我們找你很久了!」
張狂睜開眼來,循聲觀望,發現兩個身穿玄聖堂新軍衣服的人,手中各自握著一把匕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張狂眯起了眼睛,看清楚了兩人胸口的編號,是一二六組的成員,而張狂則是三八組的成員。
「有事?」張狂出口詢問。
「老老實實把你的夢幻香煙都交出來吧,否則今晚我們就弄死你。」站在左邊個頭偏高的陳風說道。
「是啊,這種東西也是你這種小子可以享用的么,奉勸你一句,乖乖聽話,免得丟了性命,在這個世上,可沒有什麼東西比性命更重要呢!」站在右邊顯得有些肥胖的陳澤也開了口。
張狂雙手背後,抬頭望月,寥寥一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現在自行離去,還能躲過一劫,若是不聽勸,別怪我辣手無情啊!」
陳風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還沒睡醒吧?像你這麼慵懶的人,上山兩個月了都不曾修鍊過,整天就知道躲在房間里睡覺,你覺得這話配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么?」
張狂無奈一笑,感情這年頭,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跟你講道理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心平氣和地去解決的。
好心勸告,人家非是不聽,這可就怪不得誰了。
張狂反笑而問:「那現在你們是準備在這裡解決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四下環視,看看這蓮花池周邊有沒有其他人。
「哈哈,不用再找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休息呢,沒人會來救你的,今夜就是你的死期!」陳澤邊說邊握緊匕首,閃身刺向張狂的胸口。
張狂催動體內靈氣,腳步輕輕滑動,與迎面而來的匕首錯身而過,反手輕輕一揮,拍向陳澤的面門,陳澤抬手擋住了張狂這一掌。
對付這兩個不過融氣一層的小子,張狂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隨便應付一下子也就是了,要取這兩小子的性命,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這兩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雖然張狂的這一掌被陳澤輕易化解開來,但是,張狂還是笑了,陳家兩兄弟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笑。
這兩人已經修鍊到融氣一層,自認為修為要比張狂高深,今晚要是不將張狂手中的香煙給全部搶過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狂躲過了陳澤的攻擊,故意裝作躲不開陳風的匕首,無奈之下,一手抓住了陳風的匕首,另一隻手輕輕地在其手腕上拍了一下。
「哈哈,笑死人了,就你這力氣,連我們兄弟倆的一根毫毛都傷不到,還敢和我們動手,真是不知死活!你這個廢物懶豬,還是早死早超生去吧!」陳風獰笑。
不過,這時的張狂卻鬆開了手中的匕首,迅速抽身閃到了一邊。他再也不和陳家兩兄弟近身,而是在等待,在拖延時間。
「小子,怕了?有本事就和我們打,你躲什麼?怕死么?」陳風一直想要靠近張狂,想要一刀宰了張狂,但張狂卻無心戀戰,四處閃躲,他們也沒辦法。
張狂暗自搖頭,朝兩人笑道:「你們這兩個蠢小子,我明明用手握住了匕首,你們都沒發現我的手沒有流血么?還在這裡叫囂,真是蠢的可以!」
兩人一聽,臉色微變,數個呼吸之後,陳風和陳澤突然神色一凝,兩人的表情變得僵硬無比,神情獃滯地看著張狂,瞳孔陡然睜大,一副死也不相信的樣子。
陳澤問道:「小子,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兩人身子變得僵硬起來,想從口袋中掏出解毒丹都不行。
張狂冷哼一聲,道:「我是跟醫毒聖手前輩學醫和毒的,我不僅醫術高明,毒術更是非凡,剛才和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將萬毒散灑在掌心,在和你們皮膚接觸的時候,就可以滲入你們體內。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毒藥,不需要通過傷口進入你們體內,怎樣?現在感覺如何?」
「哦,對了,剛才我四下觀望,確實是在觀察四周有沒有人,只不過我並不是想要呼救,而是怕有其他人在場,不好下手送你們進地獄而已。」
「記住,以後沒本事,別學人家到處打劫,欺凌弱小……哦,不是,你們沒有以後了,今晚你們必死無疑,不僅是你們倆,甚至是你們整個陳家,都將會在一場大火中,化為灰燼。」
張狂覺得,能教出兩個如此膿包,四處打劫別人財物的後代來,想必那陳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在下面不會寂寞的,很快就能和你們的家人團聚!」
張狂雙手環抱於胸前,嘴角掛著一絲輕笑,等著兩人毒發身亡。
「撲哧……」
陳風和陳澤兩人雙雙吐出一口污血來,瞬間倒地不起,瞳孔漸漸渙散,沒了一絲光彩,不久就氣絕身亡。
眼見兩人斷氣死絕後,張狂神情淡然地走到兩人身邊,好似這兩人的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你們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是你們欺我在先的呢!」
張狂暗自咕噥一句,一道靈火打出,將兩人的屍體燒了個乾淨,化作一片飛灰,被風吹散。